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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石錄》第一部.第四集.第六十七回.約定之期

樂子喵 | 2024-11-22 12:02:58 | 巴幣 122 | 人氣 72

連載中天界新語.劍石錄
資料夾簡介
冒險活動交織出各種酸甜苦辣的故事,眾人的心意也維持聯結起來,讓我們一同閱覽它們的冒險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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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回提要:
返家聞女嬌小產,晉城因太陽而惱。
登比為契尋事做,義均決意開通道。


  銕吾回到居所,立刻到隔壁家串門子。

  他逗留門外,觀看土頂,觀察這裡是否有條縫,沒看到縫隙,或說縫隙被補起來了。

  「銕吾小弟,你回來啦?」爍玉手提物資,剛好看到探頭探腦的銕吾。

  「爍玉姊,那是妳補起來的嗎?」銕吾指著填補的位置。

  「是我補的,最近女嬌有些畏光。」爍玉開門,讓銕吾入屋。

  「……畏光?」銕吾疑惑地問。

  一向豪爽的爍玉欲言又止,連銕吾都覺得不尋常。

  爍玉亦知尷尬,硬是擠了一句話:「……那傢伙要回來了嗎?」

  「妳說文命大哥嗎?他說晚些就回來了,要我問妳,大嫂現在身體狀況如何。」銕吾順便交代文命的請求。

  爍玉立馬將銕吾拉回門外,沉默良久。

  「爍玉姊……怎了?」銕吾放低聲量。

  路上沒有人,但是公共場合,爍玉衡量後說:「……我到你那邊說。」

  銕吾點了頭,目視爍玉闔上門,帶她回居所。

  依戚正和丹殊聊天,見銕吾帶爍玉過來,納悶地問:「你不是去隔壁家嗎?」

  「爍玉姊好像想說一些話……」銕吾有些為難。

  丹殊和依戚收斂神情,正色聆聽爍玉的下句話。

  爍玉確認這裡夠隱密,至少隔壁聽不到的程度,無奈地說:「女嬌……小產了。」

  「……小產是啥?」銕吾摸了頭。

  「我就怕你這種態度。」爍玉知道銕吾沒有惡意,但在鬱卒的人眼裡,天真直率的態度比利刃更加傷人。

  丹殊和依戚沉重點了頭,這確實是必須嚴正看待之大事。

  「啥?」銕吾發現在場只有他不懂,投以求救的眼神。

  「就是保不住胎兒了。」依戚慶幸是在這裡解釋。

  「……大嫂懷孕了?」銕吾知道懷胎會有大肚子,但他沒有印象。

  「在雲谷幫忙時發現的,那傢伙急忙送女嬌回來,但前幾天流掉了。」爍玉尚未向文命提及此事,難掩焦躁之情。

  「怎會……」銕吾哀愁呢喃。

  「女嬌陷入瘋狂,一直說是烈日造成的,我才把土頂封了。但之後又說是水有問題、敲擊聲太吵了……我只好暫停屋內的工作,但這樣下去不行。」爍玉陷入兩難。

  「她現在身邊有人嗎?」依戚問。

  「我們安慰她,她聽不進去,但也不能放她一個人。我已經寫信請姪女前來幫忙,這段時間都是大家輪流照顧她。」爍玉想到晚些輪到她就頭疼。

  「先向文命表示比較妥當。」丹殊提出男人的觀點。

  「他不是還在忙嗎?現在女嬌需要有人長期陪伴,那傢伙來來就走更不好。」爍玉擔心女嬌聯想到連文命都不要她了。

  「沒錯。」依戚非常認同。

  銕吾和丹殊面面相覷,因男人和女人判然不同的思緒而困惑。

  「那我們要怎辦?」銕吾再白目,也知道現在不是向女嬌說「叫她注意身體,不要勉強自己喔」的時候。

  「我不適合做這件事。」丹殊是成熟的男人,不適合與女嬌同居一室。

  「我不擅長安慰人。」依戚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我……」

  銕吾尚未啟口,在場眾人都對他搖了頭。

  「你們認識的人多,可以幫我找個適合的人嗎?」爍玉平日忙於工作,交流僅限於工坊,接觸者有限。

  「找登比如何?」依戚直覺地問。

  「……她是誰?」爍玉詢問來歷。

  「執政的夫人。她求子甚久,也許有相關的經驗。」丹殊認為不失為辦法。

  「但她有兩個孩子……」依戚瞬間興起不妙的聯想。

  爍玉神情一凝,與依戚想到同一種可能。

  銕吾對女人纖細的心思實在不懂,卻因女嬌是文命的寶貝妻子而不得不想,越想越頭疼。

  「只要照顧一個月,之後我姪女就會來了。」爍玉說出「一個月」時,表情相當心虛。

  「嗯……」如果瑠有實體,依戚肯定推薦她。

  「我們還有巫者的委託,會請他們留意此事。」丹殊多少有以委託遁走的意圖。

  「對喔,契還在等呢!」銕吾趁機擺脫這個難題。

  依戚對丹殊微微一笑,跟上兩人的步伐。

  爍玉無奈歸無奈,亦知這種事只適合文命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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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速度真快。」

  契對眾人的再度蒞臨咋舌,他連欲委託的內容都還沒排好。

  依戚直接破題:「登比最近有空嗎?」

  契收起笑容,嚴肅地說:「登比大人協助陶唐國君維持屏障,非常忙碌。我也希望減輕她的負擔。」

  「不解決問題,維持屏障也沒用。」依戚直白地說。

  「問題是要解決,但……」契神情複雜。

  「這不是你的問題。」丹殊明白契沒有處理此事的權限。

  「我想要解決。」契正色表示。

  眾人與陽辛交戰過,明白太陽的實力,且太陽與陶唐國君關係密切,契難以勝任此事。

  丹殊轉移話題:「文命的妻子小產,情緒不太穩定,你有認識擅長安撫的人員嗎?」

  「文命先生嗎……」契露出哀憫的神情。

  「她是我們的鄰居,家中幾乎都是女眷,最好挑女孩子。」依戚提醒。

  「都是女性才好。內舉不避親,我推薦媳婦。」契也不會讓自己的媳婦到有一群男人的地方。

  「……媳婦?」銕吾不解地問。

  「對,我想交給她沒問題的。」契的語氣中透露出對媳婦的安心。

  「可你看起來……」銕吾以為契跟他年齡接近。

  「這是外表年齡喔。」契調皮眨了一眼。

  依戚不如兩人態度輕鬆,嚴肅地問:「要照顧一個月甚至更長,時間許可嗎?」

  「她最近閒得發慌,給點事情做剛好。」契道。

  「……那我們去找她嗎?」銕吾以為契很忙碌,主動接下跑腿任務。

  「不用,我請大芒就好。」契啞然失笑。

  「可以請問她的名字嗎?」依戚要和爍玉交差。

  「她名喚梁簡,你們直稱她的名字就好。」契微笑地說。

  「好。」依戚點了頭。

  契嘆了一口氣,笑容一瞬即逝。

  「怎了?」銕吾對契又笑又憂而大驚。

  「我真的很擔心登比大人,但我去問會被她責備,可否請你們幫我確認一下?」契眼神一黯。

  「為啥?」銕吾不懂契的關懷有何問題。

  「因為我是登比大人的二徒弟,關懷師傅就是懷疑師傅的能力。這點重華也一樣。」契又想嘆口氣。

  「他們不是夫妻嗎……」銕吾不懂夫妻間的關懷有何問題。

  「因為重華是登比大人的大徒弟。」契眼神飄得頗遠。

  「啥?!」銕吾因得知重大秘密而驚呼。

  依戚神情如常,輕鬆指出:「登比跟我一樣好強,隨便關懷會出事的。」

  「是。」丹殊點頭認可。

  所謂男人保護女人的浪漫論述,對好強的女人來看是男人單方面的箝制,她們只接受彼此合作和協調。

  「那我聯繫媳婦,登比大人就拜託你們了。」

  契不太明白依戚會如何切題,但他相信依戚,再度揚起安心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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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登比微閉雙眸,感受屏障內氣息的流動。她在夜韶藍旁放置各式禮器,燭光依據她的指示做事。

  相對於燭光片刻不敢鬆懈的的態度,宵明不受環境悶熱持續練武,藉此練就堅強的心志。

  宵明聽得腳步聲,迅速收起棍棒,在敲門聲前先行為眾人開門。

  「你的敏銳度上升了。」
  「謝謝。」

  受到依戚誇獎的宵明難掩羞澀之色,帶著喜悅心情引領眾人入屋。

  登比不如宵明容易滿足。她盯向銕吾身後的地面,冷聲問:「你為何突然在第二座橋旁施放濁氣?」

  銕吾突然往下看,必須不動並靜下心才感受得了腳邊有輕微的晃動。宵明不解原因,露出困惑的神情。

  檮杌不出面,在地面下優遊顯示存在感,只因從此處現身需要耗費不必要的氣力。

  「現在是妳管理屏障內部嗎?」依戚意會檮杌現不了身,但其濁氣沒被立刻消除的原因。

  「這是陶唐國君與妾身的協議。」登比間接承認。

  燭光在乾淨的布上釋放微幅仙氣,默默擦拭禮器,藉此清除禮器上的濁氣,減少登比的負擔。

  「工坊負責人似乎不知道這件事,看到濁氣相當慌張。」依戚確信義均未曾聽聞這種清除濁氣的方式,事實上她也是第一次看到。

  「此事不歸義均管轄,他的慌張合於情理。」登比平靜地說。

  「陶唐國君的狀況很差,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依戚對登比舊傷耿耿於懷,更憂再添新傷。

  「當夫君返家時,此事將會告一段落。」登比已為自己設定最後期限。

  銕吾聽得這話,感受背後直竄陣陣涼意,直打哆嗦。他遲疑地問:「……你們吵架了嗎?」

  宵明神情緊繃,燭光面露尷尬,某種涵義印證銕吾所言不虛。

  「只是討論彼此應做之事。」登比不受子女的情緒影響。

  「妳要求重華盡執政之責,以城內的民生事務為先嗎?」丹殊推論。

  「百姓蒙受酷熱所苦,水源雖得伯益之助而暫解,但若此時宣告缺糧,必然減少糧食分配,將會造成人心惶惶,讓敵人趁虛而入。」登比重申原則。

  「……敵人?」太陽雖是酷熱的來源,但依戚不認為登比會視他為敵人。

  「妾身發覺城內有不尋常的氣息流動,雖然非常微弱,仍能透過花粉沾附而得。」登比揮手指示。

  「就是這個。」燭光戰戰兢兢打開一枚陶罐。

  丹殊以手掇取,感受花粉上的氣息並分析之。

  依戚不如丹殊敏於氣息,試探詢問:「妳知道造成酷熱的原因嗎?」

  「妳們知情吧。」登比將問題推了回去。

  「以我們的交情,就不要這樣猜來猜去了。」依戚不想玩諜對諜,直接坦白:「是三足鳥,對吧。」

  登比進一步表示:「精確而言,是陽乙先生。」

  「……怎知的?」銕吾不知怎從遙遠的天空中的渺小身影看出差別。

  「陶唐國君曾聽聞陽乙先生的呼喚,與妾身協議分別管理屏障,意欲再與陽乙先生取得聯繫。最後期限即訂在夫君返城。」登比道出原委。

  「原來如此……所以陶唐國君也聽到三足鳥的請求了。」依戚喃喃。

  「……『也』?這是什麼意思。」登比敏銳地問。

  「我們在凝月湖外與陽辛遭遇,他在瀕臨魔化時,請求我們殺了他。」依戚簡單說明。

  「瀕臨魔化……」登比神情一凝。

  「陶唐國君首次遭遇陽乙時,其那時還是仙體嗎?」丹殊詢問關鍵時間。

  「妾身不知。」登比搖了頭。

  「現在陶唐國君還有感應到陽乙嗎?」依戚的問法更直接。

  登比管理屏障時,或多或少窺知陶唐國君的施術情況,進而推論:「據妾身的觀察,應該是沒有。」

  「他已經魔化了,所以……」依戚因無法保全陽乙的仙體而心情一沉。

  事已至此,登比必須問:「陽乙先生是為突破屏障而攻擊嗎?暫且撤除屏障是否可行?」

  「陽辛希望我們殺了他,陽乙的話……我就不知道了。」依戚與太陽沒交情,無法知悉其想法。

  「我們與陽辛交過手,受濁氣影響的他敵我不分。」丹殊告誡不可撤除屏障。

  「以太陽的實力,在此能與其匹敵者甚少,唯有請示天界。但是陶唐國君遲遲沒有行動。」登比嚴肅地說。

  「陶唐國君和太陽是兄弟,此事不適合由他主動請示。」丹殊能體諒陶唐國君的心情。

  「如此,晉城終將毀滅。」以登比的立場,不可能為陶唐國君賣力到至死方休,遑論犧牲未必解決問題。

  「我們已經將信件交給陶唐國君,等姚重華回來時再看情況吧。」依戚也必須向顓頊通報出使結果。

  「也好。」登比接受依戚的說法。

  丹殊放回花粉,讓燭光蓋起陶罐。他向依戚說:「依戚,給我之前那枚鉛片。」

  「好。」依戚將包覆妥當的鉛片交給丹殊。

  丹殊比較鉛片和花粉上的氣息後,確切表示:「這兩種的術法類型一致,施術者應是同一人。」

  登比從鉛片上感受到比起花粉濃郁數倍有餘的氣息,警戒詢問:「……那是從何處取得?」

  「晉陽近郊。」丹殊簡潔回答。

  登比調查鉛片後說:「它偏向精神攻擊,與妾身的術法種類接近。」

  「妳知道術法名稱嗎?」依戚問。

  「心中有股躍動驅使人們做事,而非靜態指示……恐是變動一系的術法。」登比巧妙從微幅的差異中,區別出術法種類。

  聽到變動系統,依戚直觀地問:「會是相柳嗎?」

  「妾身與相柳沒有接觸,但以其實力之強,親自行動很難不被發覺。」登比以常理判斷相柳壓抑力量再多,仍有相當的程度。

  「總之,有人趁機引發百姓的憤怒,藉此推翻陶唐國君。」依戚從施術點便知施術者的目的。

  「比起晉陽,我覺得晉城還好啊。」銕吾雖有聽得百姓的怨聲,但比起晉陽的劇烈暴力差上許多。

  「因為登比女士以花粉催眠百姓的意識。」丹殊提出嚴峻的事實。

  「……啥?」銕吾立刻轉過身,確認自己的鼻腔內是否又一堆花粉。

  「百姓虛弱,只能用極低的花粉量。」登比安心宣告眾人的鼻腔都會很乾淨。

  身為城內的閒人,依戚主動表示:「我們得去調查誰在施術,上次是放在水裡,這次呢?」

  「不會是在空氣裡吧?」銕吾傻楞楞笑著。

  「除非施術者長期待在晉城,但我已盯上他,他不可能繼續施術。他必須將術法憑依何物才能長期影響百姓。」登比可透過花粉傳播,但她也被限制於晉城內,不認為施術者的限制會比她少。

  「他不會待在這裡的,這樣一下就被發現了。」依戚對城內巡邏的巫者有信心。

  「可惜伯益也隨夫君出外易糧,不然請他幫忙更有效率。」登比不捨眾人的實力被消耗在這種如大海撈針的委託中。

  「那個叫伯益的是誰啊,好像一直聽到他的名字?」銕吾好奇地問。

  「他是東夷族的大族族長之一,僅次於皋陶,與夫君是好朋友。」登比親切解釋。

  「哇……聽起來好厲害喔。」銕吾聽到「大族族長」就想拍手。

  「他與夫君年紀相仿,之後有機會,夫君會介紹你們認識。」登比先做預告。

  「我們要調查氣息,是找契協助吧?」依戚問。

  「必須給他正事做。」登比正好透過此事重振契的鬥志。

  「可是他……」銕吾不敢說後面的關懷語。

  「他每日觀星象,欲除陽乙先生。妾身不能讓他犯險。」登比雖知契非躁動之人,仍憂其可能有突發之舉。

  「這樣太危險了!」依戚大喝。

  「請你們幫妾身看著他。」登比點了頭。

  「喔……好。」銕吾摸著頭,不懂到底是誰關懷誰,還是誰有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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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義均不同平常的慣例。

  他沒有事先告知,也沒有敲門等候,而是直接闖入了宮內。

  當他入宮時,正看到半躺於王座上的陶唐國君,虛弱地調整氣息。

  「義均,你怎麼……」

  陶唐國君探知義均的腳步聲,但其來得急促,他來不及準備,被義均正好瞧到這幕憔悴的景象。

  陶唐國君不曾對義均、對任何人面前如此。他是永遠昂首、佇立於高位的王者,不可能有此姿態。

  義均大受震撼,怒喝:「伯伯,您為何隱瞞我!」

  陶唐國君硬是站起身,冷硬回復:「余稍微休息。」

  義均不管禮儀,逕自走到陶唐國君的面前,對其臉上、手上浮出的青筋及斗大的汗珠心疼不已。他的目光落在陶唐國君手上的信件,伸手欲取。

  陶唐國君輕推義均,反遭義均單手奪信。

  義均其實想哭。陶唐國君是武人,即使年邁仍有相當的反應,平常的他根本摸不到這封信件。

  他不得不相信丹殊所言:陶唐國君已經極其虛弱。

  「義均!」

  陶唐國君威嚴怒喝,但義均不動如山,確認信上的收信者是帝俊。

  義均握緊信件,下定了決心,平靜表示:「……伯伯,這封信就由我為您送交尊者。」

  「平常都是余和父親大人聯絡,你……」

  「我是尊者的孫子。」

  陶唐國君正欲以親屬輩分勸阻時,反被義均輕鬆駁倒了。然而,不論這場辯論誰贏誰輸,義均都不會交還信件。

  義均走到三身陶罐的正下方,此處地面有特殊的紋路,施予仙氣即可開啟招晉紋道,直通九招殿。

  前提是,那必須是陶唐國君的仙氣。

  「義均,別胡鬧!」陶唐國君拖著沉重的腳步,制止義均的衝動之舉。

  義均取出金箭矢,在紋道上賦予仙氣後,竟開啟了招晉紋道。

  「你……什麼時候?」陶唐國君對義均破解招晉紋道感到難以置信。

  義均昂首望向陶罐,冷聲問:「伯伯,您忘記招晉紋道的設計者是誰了嗎?」

  陶唐國君明顯動搖了,柔聲說:「不要衝動,乙哥的事情……」正因他推想得到義均將向帝俊表達何事,生怕長期的努力付諸流水。

  義均卻是轉過身,堅定地說:「我會向尊者說明……在這裡發生的一切。」

  陶唐國君目睹義均身影逐漸受光消失,神情沉痛,未知是悲傷,還是解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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