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那麼,丹先生若想見我,隨時可以來白館,我那父親想必會很開心。」
白霏並未想太多,要是跟夜丹相互配合,對外扮演關係很好的戀人,確實能打消白少想把他送人的心思。
白少有意想拉近跟夜家的關係,想必不會捨得放過能討好夜家的大好機會。如此一來,他在白家也能自在些。
「你還稱呼他父親啊,那老狐狸可是恨不得把你送到誰的床上去,榨乾你所有價值。養狗都不至於如此無情。」
夜丹微微挑眉,擔心白霏對白少還抱有錯誤的期待。若是如此,真想把他追到手遠走高飛,只怕會有變數。
白霏沒聽出他的試探,也不覺得冒犯,隨口道:「這不過是個稱呼,沒有其他意思。我吃飽了,丹先生若好了,便來這我把個脈吧。」
對於他的父親,他並沒有太多感覺。他確實曾有過期望,想著血脈相連,總能看自己一眼。
但真正見到他父親的所作所為,便清楚那是永遠不可能的事。他們甚至連親人都稱不上。
之所以還稱他父親,不過生來教養如此。
夜丹見他確實沒有動搖,便安心些許。起身來到他身旁,但還是保有距離,把手伸了過去。
白霏搭上他的脈,專注探查脈象。氣血鬱積的問題,確實比先前改善。可也不至於有奇效,心下不免疑惑,抬眼觀察他的面目。
「⋯⋯如何?」
夜丹留意他的神情,莫名有些忐忑,身體的狀況自己還算瞭解,應當不可能惡化才是。
「你說你已有感覺,是會發熱到足以硬挺的程度嗎?」
白霏思慮片刻,往下瞧著他的褲襠,忽然想到一事,傾身向前,摸上他腰脊的穴位。
不等夜丹回應,便找到相應穴位撫弄,想疏通此處氣血,看看有何反應。
「這⋯⋯這是自然⋯⋯」
夜丹微微戰慄,他的手摸在那處,帶來難忍的麻癢感,那處竟逐漸躁熱,可見硬挺。
他整個紅了臉,喘息急促,遭人直盯著那處,實在羞恥難當。最要命的是,柔嫩的手心撫在背脊處上,還不停遊走打轉,只勾起難以抑制的慾火。
白霏認真觀察,表情逐漸放鬆,但手仍持續推拿,任它越來越精神,不自覺微笑:「嗯,看來確實恢復得不錯。這可是很少見,照理說得經過第二次治療,才會有些起色。」
「白霏,咳,我知你是在看診,但能不能先⋯⋯」
夜丹口乾舌燥,喉結頻頻滾動,腰身忍不住發顫。儘管清楚白霏只是在診治,仍有些受不住,得拼命忍下才不至於起色心,做出衝動的行為。
可心上人就在眼前,慾念只會越發強烈,哪裡壓得下來,簡直快瘋了。
白霏這才反應過來,意識到他還身著女裝,這般舉動著實不妥,急忙收手。
「抱歉,我沒有別的用意。單純是想刺激穴位,看是否有反應。」
同為男子,白霏並沒那麼多顧忌,只是忘了男女有別,尚是個女子,便該保有距離。但或許也是不知不覺間,早已接納夜丹,才會不自覺失了分寸。
夜丹頻頻撓臉,咳了一聲:「我知,只是⋯⋯咳,美人當前⋯⋯會把持不住⋯⋯」
「那是件好事。看來丹先生的病很快便能治愈了,若下次診療效果不錯,便只要保養身子便可,不必再特別治療了。」
白霏難得微笑,身為醫者最歡喜的事,便是病患痊癒了。待夜丹的病好,也能安心離開江城了。
只是不知為何,竟感到有些落寞,明明才相識不過幾日,竟便這般不捨。興許夜丹是頭一個,跟他聊那麼多的人了。
「咳⋯⋯希望如此。」
夜丹轉過身,滿腦子都是欲念,根本沒法聽他說話。為了不冒犯白霏,只得拼命喝水,默念心經求清淨。
好不易才有些進展,可不能如此丟人。
「要我幫你嗎?」
白霏看出他慾火上身,肯定有些難受,便想上前幫他點穴位,好緩解症狀。
「不、不不用,這個⋯⋯我出去會,等會就好了。」
夜丹連忙拒絕,生怕一發不可收拾,還不如去廁間解決下。
「嗯,我在這等你回。」
白霏坐了回去,端起了茶,回想方才的接觸,內心竟有奇怪的感覺。
同為男子,很清楚觸碰穴位會慾火焚身是尋常反應,可夜丹臉紅著急的模樣,卻在腦海裡揮之不去。
不知為何,總有幾分在意。
待解決回來,已過了些時間,茶都冲了新的一壺。
夜丹也不好受,許久沒洩慾只有種疲累感,渾身冷汗。可不解決絕對不是辦法,美人當前任誰都把持不住。
白霏抬起頭,看他面色虛浮,便馬上知曉方才發生什麼,正色的道:「你精氣盈虧,那日給你的藥方,改成一日兩服,服用幾次應當便能改善了。」
「好⋯⋯待會要去附近走走嗎?」
夜丹臉紅輕咳了幾聲,索性找些別的話,化解這尷尬的氣氛。
他很清楚這話沒有旁的意思,單純是以醫者立場講,可被點出不太行的問題,還是相當羞恥。
幸虧白霏不是尋常女子,不會以嘲弄目光瞧他,否則絕對想一走了之。
「不。我想先回去,畢竟是喪期,我不好跟你在外拋頭露面,若風言風語傳得太難聽,於你也不利。」
白霏站起身來,婉拒了他的邀請。倒不是不願意,只是人言可畏,還是得小心防範。
更何況要是太高調,說不定夜丹的真實身份便會曝光,屆時只怕情況會變得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