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啊--」元鳳宮第一殿小卒向松喬眾人進攻,小兵雖然人數眾多但夜襲隊眾人實力勝過一般小兵,因此元鳳宮小卒盡遭殲滅。
「啊,怎有可能!」藍鳳驚愕道。
「你的小兵皆為街頭不良少年,哪有可能跟燕王底下訓練出來的正規軍比呢。」
「這···」
「不要輸不起,有種就來單打獨鬥。」
「可惡,你以為我打不過你這個老人嗎。」
「我打你,我怕我失手殺死你。」
「你···竟敢看我不起。」
「不是看你不起,而是老人我的實力跟你實在差太多了,我真的怕我失手啊。」
「你未免太過自大。」
「唉,如果你不信那老人我就親自將你制服吧。」
正當松喬要動手之際,一名少年喝住松喬,那名少年就是辰巳,他說道:「松喬先生,這人就交給我吧。」
「你嗎?好,就交給你。」
松喬退至一邊,辰巳抽出背後的劍對上元鳳宮大殿主藍鳳。辰巳一劍急速砍向藍鳳,藍鳳閃避不及被砍中,血噴數尺。
「你,你的動作還真俐落。」
「過獎了。」
「但是你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就這來說你就輸我了,看劍。」藍鳳抽劍欲斬辰巳,辰巳憑藉靈巧的身形,閃過藍鳳的猛烈攻擊。
「我···元鳳宮之主,怎有可能敗在一名無名小卒手頭,喝!」藍鳳怒氣上升,出劍速度愈來愈快,辰巳縱身跳躍想要以重力加速度來提升劍之威力,誰知藍鳳力大無窮一劍就將辰巳之招化解並將其壓到地上,辰巳呈現跪姿狀態了。
「哼!我早就知道燕王遲早會有一天會對元鳳宮動手,因為他想要與正道爭功,想要做皇帝啊。」
「不准你這樣侮辱王爺!」
「喔,他是你的什麼人,為什麼你要替他講話?」
「他是我的恩人,因為報答他我才會加入燕王府。」
「為他做殺手嗎?」
「哼!什麼殺手,我們可沒做過危害社會的事情。」
「哈,來武林討口飯吃,沒有一點黑手段可是活不下去,少年人不要太天真,啊!」只聞藍鳳慘叫一聲,原來是辰巳趁藍鳳說話之時及時出劍砍下他的一臂,當場鮮血直流藍鳳感到劇烈疼痛哀嚎不已。辰巳跳躍至空中,準備欲來最後一擊,這時松喬在藍鳳身後施行點穴當場制住藍鳳。
「辰巳少年,麻煩你停下。」
「啊!」辰巳叫了一聲後降落地面,他問道:「松喬先生,為什麼阻止我?」
「你把他殺死我就沒辦法問出東西了,而且他不是真的藍鳳。」
「什麼,這是真的嗎?」
「如果是真的藍鳳,我會讓你上陣打他嗎?」
「無論藍鳳是真是假我都可以對付的。」
「你有練過武功嗎?」
「沒有。」
「那你還想打藍鳳,人家藍鳳可是有練武功啊,而這個人只是他的影武者而已。」松喬說完立即將藍鳳的臉皮摘下,只見一名面目猙獰一邊眼睛還帶有刀疤之人現面。
「你就是藍鳳?」納潔坦道。
「不是,竟然有高人發現我不是藍鳳,那我就不必隱瞞什麼。我的名字叫做王牙,乃是藍鳳的衛兵官。」
「那你為什麼要代替藍鳳的身分。」松喬問道。
「因為藍鳳大人要引出劉備,所以決定離開元鳳宮化身他人來去尋找劉備。」
「喔,那他化身何人?」
「他的化身為···額!」王牙話說到一半之時圖然感到不適,松喬準備要運氣治療但發現已經遲了一步,王牙一命嗚呼哀哉矣。
「啊,好歹毒的功夫,到底是什麼人下手呢?」松喬向下一瞥發現王牙頸部有一支藍色羽毛插在他的頸部。
「藍羽!難道會是他嗎?」
「怎麼了嗎,松喬先生?」納潔坦道。
「沒想到元鳳宮真正的幕後策劃人竟然是我的好友。」
「那你要怎樣辦?」
「就算再有不甘也必須做一個了斷,我們先回王府吧。」
「說的也是。」
為什麼進藤會這麼執著於秀策,這個疑問從北斗杯開始都沒有停止過。自從公開亭事件之後,我總算確定Sai沒死,但萬萬沒想到是月英君竟然跟Sai有殺父之仇,這讓我感到十分難堪。在公開亭事情落幕後,我邀請月英君到棋會所來下棋,一邊下棋一邊來探討接下來要如何面對Sai的事情。
「月英君,我有事情要請教你。」
「喔,你要問什麼?」
「就是關於Sai的事情,你真的一定得報這個仇嗎?」
「唉,其實我一直在想這個問題,沒想到進藤君竟然會如此激動。」
「那你有打算要怎樣嗎?」
「不知道,但殺父之仇不可能就此化消,但又不想傷害進藤君。」
雖然很想叫月英君放棄殺父之仇,但想想還是不可能做到。孔子言「以直報怨」遇到殺親之仇通常就是直接打回去,沒有什麼放棄仇恨大諒解的戲碼。況且在大和也是推崇殺父之仇不共戴天的觀念,江湖路上也是如此。
月英看到阿亮眉頭緊鎖,在想是否太為難他了,於是她開口道:「算了,這個問題一時之間是想不出答案的,不如來繼續下棋吧。」
「說的也是,那麻煩你抓子了。」
兩人下了一盤棋後,進行著一如既往地檢討,但在檢討過後月英突然問道:「對了,你還記得我們什麼時候相識的嗎?」
阿亮對於這個問題感到莫名,於是他只好答道:「不是在學海無涯相識的嗎?」
「看來進藤君說的沒錯,你真是個圍棋笨蛋。」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阿亮口氣激烈的說。
「不用生氣,你好好的想。」
阿亮接受月英的說法後靜靜思考,過了一陣子後終於想到答案,「不好意思,我忘記了。原來我們五歲的時候就相識了。」
「當初在學海無涯的時候我就納悶說你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你為什麼當時沒有想起來呢?」
「因為在十歲那次回到大和後,發生太多事情讓我沒有時間想到你的存在。」
「不是因為一直都在記棋譜跟打譜吧。」
「哪有可能,而且你也不是會記棋譜跟打譜嗎!」
「我至少沒有像你這麼誇張,下了棋就忘記自己作息的。」
說到這裡阿亮已經無法否認,畢竟這也是他的事實於是他只好默默無言。
「怎麼不說話了?」
「沒事,只是這些都是我做過的事,也沒有什麼好否定的。話說時間也不早了,剛好我父母親都出去遠遊,所以不介意的話要不要暫時住在我家?」
「可以啊,反正父親也不在。」
「那一線生阿伯呢?」
「他最近跟青衣宮主出門了,所以也不在琉璃仙境。」
「有這麼巧的嗎?」
「世間上就是有這麼巧的事,不說你還真的不知道。」
「說的也對。」
時間很快地來到深夜,深夜正是大家入眠的時機。阿亮跟月英分別在不同的寢室就寢,阿亮就寢後沒多久就在棉被裡翻來覆去,他正在深思進藤跟月英到底要選擇哪一邊。一邊是自己的勁敵;另一邊是自己的青梅竹馬,這個答案讓他困擾不已。阿亮在如此困擾的情況下入睡,須臾後阿亮開始進入夢鄉,有關於他小時候跟月英相處的夢。
清風徐徐,水聲潺潺,琉璃仙境還是像之前一樣處於世間之外。今日塔矢行洋帶著五歲的兒子來到此地,塔矢行洋此行目的是來找一線生敘舊。行洋一到門外,一線生急忙出來迎接,「喔,我還以為是誰,原來是老朋友啊。」
「你最近過得如何?」
「很好,進來吧。」
一線生請塔矢一家入座後,只見一名藍髮女孩正在打譜。阿亮看到有人正在打譜於是就靠了過去,阿亮站在那名女孩的身後看的十分入神,這名女孩打譜到一半突然發現有人在她的身後,於是回頭向阿亮說「你到底是誰?」
嬌柔且大聲的女音瞬間就讓所有人都靠過來看到底發生何事,一線生道:「月英啊,你為什麼突然發出聲響?」
月英用手指著阿亮說道:「這個人突然站在後面偷窺!」
「阿亮,你怎麼能站在人家的後面呢?」行洋操著嚴肅的口氣問道。
「因為突然看到有人在下棋讓我忍不住想看。」
「哈,原來是這個原因啊,月英你就跟他下一盤吧。他是你伯父的至友塔矢行洋的兒子,他的名字叫做塔矢亮。」一線生道。
「我叫做劉月英,今年五歲。」
「剛好,我也是五歲。」
兩人互相知道對方的年齡後,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現場氣氛也顯得格外熱絡。
阿亮做完第一個夢後又進入第二個夢境,這次是五年前的事情。當時已經十歲的阿亮在銀盎盛雪外巧遇月英,兩人相見甚歡後約好要去下棋的時候。當時集境的追兵為了追殺特南克斯及其黨羽,恰好也來到銀盎盛雪外了。
「喔,是劉月英,要怎麼辦呢?」
「廢話,當然要把它格殺掉!」
「但是他旁邊有一名小孩呢,是要怎樣?」
「當然趕他走,若趕他不走就把他殺掉。」
「是!」士兵奉命來到兩人面前,那名小兵向阿亮說道:「小孩子,請將這個女孩交給我。」
「為什麼呢?」
「因為他犯了違反和平罪,現在需要被武林要公審他的罪名。」
「竟然有人會公審一名小孩,這個武林還真是奇怪。」
「誰叫他是中原第一人特南克斯的妹妹,他當然也要受到眾人的審判。」
「但我已經跟她約好下棋了,而且他看起來也不像做了什麼壞事。」
小兵聽到阿亮的童言童語後當場見笑轉生氣,拿刀架在阿亮脖子上說:「你這個死小孩,看我怎樣做掉你!」就在這時,月英突然一腳踢來將小兵踢出數尺。
「可惡,老大,我們一起上把他們都做掉!」
「好,來吧。」
就算兩人的體格大於阿亮跟月英,但是阿亮跟月英可不是吃素的。他們從小就有練武的習慣,很早就學習到家傳武學,因此三兩下將兩名沙拉眉打的烏青臉腫、棄刀落跑。
「幹你娘哩!你們給我記住!」
「哈哈,看他們的樣子還真是好笑。」月英道。
「是啊,你那是什麼功夫看起來好厲害。」
「這是我伯父的武學,但是現在只學到了一點點。」
「我也是只學了一兩招,父親說等長大後再學習全套,現在只需要學一兩招防身就可以了。」
「也對,你們大和這麼和平,不像中原現在這麼亂。」
兩道夢境結束後,金烏東昇,日光滲入窗內照到榻榻米上,榻榻米的溫度也隨著日照長度愈長而愈來愈高溫。剛好六點整的鬧鐘一響,阿亮伸手將鬧鐘按停,離開了被窩。當阿亮起來後不久月英也跟著醒來,兩人洗漱整裝之後進入早餐時間。
阿亮喝了一口味噌湯後說:「月英,昨天再棋會所討論的事,我已經有了答案。」
月英被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驚到,被碗裡的味噌湯嗆到。「你沒事吧?」阿亮上前關心月英並拿衛生紙給他。
「你突然說這個做什麼,要說你是不會讀空氣還是遲鈍呢?」
「這,不好意思。」
「算了,你的答案到底是?」
懸疑,懸疑,懸疑,阿亮的答覆到底是什麼?是勸誘月英放棄復仇,還是支持月英報仇雪恨呢?元鳳宮滅,操縱一切的兇手終於明朗,兇手何時才會伏法?
結果如何,請看「鼎立春秋」最後一章-「不歸路風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