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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澤鶇的扭曲仙境——跳舞人偶與夢幻遊樂園 69 等待,並心懷希望(五)

亞爾斯特 | 2024-10-01 16:00:07 | 巴幣 148 | 人氣 323


  「給我等一下!」法洛聲嘶力竭勸阻雙六一離開,沉重的腳步聲停下,銳利的眼神回頭瞪了他。法洛看著雙六一,吞了一抹口水,臉色嚴峻的說道:「那個……能讓我去見吉德爾嗎?」

  「啥?」雙六一的眼神帶有困惑,然而緊接著嚴肅的氣氛令法洛難以呼吸,「你這小子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雖然早就知道你是一個不知分寸的大笨蛋,但是沒想到居然會蠢到這個地步。」

  「嗯……這我知道,如果我是能力高超的魔法士,不至於會害我們落到這般窘境。但是……我還是希望能對吉德爾說點什麼!」法洛不畏懼雙六一的氣勢,直接嗑頭。力量之大,響徹整個牢房,頭頂也染上鮮紅的痕跡。

  「我是一個笨蛋、一個愛說謊、打腫臉充胖子的騙子……然而就算是這樣的我,我也還是希望能對吉德爾做點什麼?或許現在的他什麼都聽不到,但是……我還是希望他可以丟下我這個人離開!去過上充滿光明的生活!」

  每當說這些話的時候,法洛想到的就是那個整天跟在自己的身邊,沒有任何能力的吉德爾。儘管他老是出包,讓自己吃很多苦頭。他依舊沒有任何怨言,還是義無反顧地跟在自己身邊。

  想到這些,法洛握緊拳頭,咬緊嘴唇。認真的對雙六一說道:「我知道我這種要求實在不合理,也知道區區囚犯沒有資格請求獄卒的幫助。但是不管之後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只要能讓我和吉德爾說句話就好了。」

  基於雙六一之前的態度,法洛不敢奢求這個男人會給自己好臉色。不如說,自己做了那麼多糟糕的事情,沒有被吐口水與翻白眼就已經很不錯了,怎麼還有臉要求別人做這些呢?

  然而法洛卻不想放棄,儘管他什麼能力都沒有,但是如果連一句道別都沒有就離開吉德爾,那種結局無疑是最糟糕的。所以法洛祈求眼前的男人,給予自己機會。

  「哼……總算活得像人一點了嗎?」一句話、一個笑聲讓法洛抬頭。雙六一露出了笑容,儘管那張笑容很猙獰,但是法洛卻沒有看到任何一絲蔑視。接著雙六一把兩串鑰匙丟出來,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如你所願,給你機會吧。好好和那小鬼道別。」

  「機會?」

  「不過我先警告你,之後如果被我發現你重操舊業──我就會打斷你的骨頭、剝掉你的皮毛、砍下你的尾巴、把你的內臟拿去做豬飼料。如果不畏懼的話,那就撿起鑰匙吧。」

  雙六一的語言中沒有任何欺瞞,只有嚴厲、真誠。法洛握緊鑰匙,笑著解開自己的腳鐐。緩緩地走出牢房,儘管腳步一跛一跛,但是眼神卻沒有迷惘。

  「哼。你當我是什麼人?雖然我已經當了很久的法洛.萊特,但是這次起碼也要做一次合格的法洛.宏涅斯特!」法洛自信滿滿的宣言,讓雙六一的嘴角更高。

  然而法洛卻因為不適應義肢與長期營養不良而腳步不穩,所幸雙六一直接抓住他。在法洛不懂為何雙六一要幫忙之際,他也只是冷冷地說道:「你不知道病房在哪裡吧?我帶你過去。」

  「哼。不用了,我就算虛弱,也還是想要依靠自己的腳前進。你只要告訴我路在哪裡就好了。」法洛冷笑的拒絕雙六一,但雙六一死死的抓住肩膀,不讓他有機會逃走。

  「你可是囚犯,作為獄卒不能讓你到處亂跑。況且我可是有一個長期在這裡工作,結果卻還是分不清東西南北的部下,還是快點走吧。」

  儘管想要拒絕,但是雙六一依舊扶著法洛前進。而法洛也緩緩地踏出步伐,看著雙六一堅毅的表情,法洛也只是微微一笑。隨後便繼續前進。

  在雙六一的指示與攙扶下,法洛終於走到了醫護室。然而門前卻擋著一位身穿藍色護理師制服的男子,男護理師看到法洛過來,豪不客氣地說道:「你來這裡做什麼?」

  「我是來找吉德爾的……求求你讓我見他。」

  「他現在不方便見任何人,請回到你的牢房。」

  「拜託你!我真的想要見他!我什麼都不會做,求求你,就算只有一句話也好,拜託讓我與他說話!」法洛用力地向男護理師鞠躬,倘若不是雙六一,他老早就跌到地上。

  現在的法洛很恨自己居然輕易的將獨有魔法出賣給別人,如果不是這樣,他老早就與吉德爾見面了。可是後悔已經太遲,現在他只能祈禱對方可以開恩,讓他能與吉德爾做最後的道別。

  「讓他進去吧。他現在什麼都做不了,況且有我看著,他不會做什麼的。」

  本來沉默的雙六一突然開口,不只是法洛,就連男護理師也都吃驚。男護理師面有難色後,便感傷地說道:「那孩子現在很虛弱,我不確定他能不能和你說話。」

  男護理師識相的退後幾步,雙六一也放開了法洛。法洛看著兩人,眼淚隨時都會衝出來。他向兩人點頭之後,便走入病房。

  病房內是完全的純白,似乎是要把所有對病患有害的東西趕出去一樣。此時吉德爾躺在病床上面,嘴巴被呼吸罩蓋住,手臂也插入了管線輸送營養。

  緊閉的雙眼彷彿是做了一個美夢,根本無法想像在這之前他還在大鬧。見到自己的義弟是這副模樣,法洛的握緊拳頭,蹲在旁邊,說道:「吉德爾,你還好嗎?身體沒事吧?」

  問題沒有得到回應,臉上的笑容也變得更加落寞,「吉德爾,你還記得當年你裝作人偶,然後詐欺富豪這件事嗎?當時我們真的差點就要騙到他了。如果有提早幫你擤鼻涕,搞不好我們就能賺大錢了!」

  回憶到這裡,法洛的笑容如盛夏般的冰淇淋一樣消失。他低頭看著吉德爾說道:「吉德爾,我們到底是在那裡走錯了?是在搗蛋鬼樂園工作嗎?還是不讓你去上學呢?」

  「如果你去上學的話,就算無法成為強者,起碼可以讓你活在安全的世界。在那裡,你不用擔心挨餓受凍,只要好好努力就可以了。」法洛說出這些話的時候,眼角已經有斗大的淚珠。

  「呵呵──當時的我以為我比那些學者們自由,但實際上並非如此。我們只是老闆的提線木偶,需要的時候就拿出來用;不需要就丟倉庫積灰塵,壞掉就會被丟掉。哈哈。這樣只能任人擺佈的生活,怎麼可能會有自由啊?。」

  法洛的笑容重新回到臉上,只是內含自嘲與自責。他抓著臉,指縫中擠出了幾滴淚水,小小的房間迴盪著哽咽聲,「對不起,我早就知道你很想去上學,但是我卻因為自尊心卻不讓你去……我早該知道那群人不會對我這種身無分文的人這麼好心,但是──但是──」

  『我其實很想去上學。』

  突如其來的話讓法洛瞪大雙眼,開始環顧四周。周圍早已布滿許多泡泡,當其中一顆泡泡破裂的時候,孩童的聲音便響起:『只要我能去上學,那麼就可以幫助法洛了。』

  「吉德爾!」

  『但法洛討厭上學、討厭學校……我不想他討厭我,所以我說謊了……我明知道那個黑色的男人與小丑不可以相信,但是法洛的臉色卻沒有任何問題。我想應該是沒問題,畢竟他以前就是擺出這樣的臉,所以絕對沒有問題。』

  「吉德爾……」

  『我失敗了,都是因為我的關係。法洛才會失去一切,如果我更聰明、更有力量……那麼就可以不讓法洛被欺負了。對不起……法洛,都怪我是個失敗品,拖累了你。』

  「吉德爾……」當最後一顆泡泡破裂之後,法洛就再也聽不到那些聲音。他不懂這些是他的幻覺還是現實,但是眼淚與笑容同時出現於臉上,絕望慢慢地掩蓋他的內心。

  「吉德爾,你真的是一個大騙子……居然能把我騙得團團轉,你這個騙子比我更厲害……早知道,就讓你去上學,讓你得到更好的教育了。」

創作回應

羽霞Shiyin
可惜人生沒有如果,若是法洛沒那麼自負至少不會走到這一步。
2024-10-01 16:05:13
與狂三廝殺的昴
法洛的笑容如盛夏般的冰淇淋一樣消失 那就再買一個冰淇淋吃 wwwww
2024-10-01 16:16:51
愛德莉雅.萊茵斯提爾
能用泡泡說話的吉德爾很聰明,法洛能醒悟大好~ヾ(*´∀`*)ノ
2024-10-01 20:57:44
亞爾斯特
這也是因為有高人相助,而且法洛也會為吉德爾的重生帶來一點希望。
2024-10-01 20:58: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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