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經國之大業,不朽之盛事也。』,這是三國時代魏文帝曹丕的名言之一,而一個承載歷史的語言藝術便是文學。
天下四家的西門家,便是文學代表,只可惜,上一代文學大家西門防只有生一個女兒,名為西門雨字落霞,從小體弱多病,但她飽讀詩書,知書達禮,棋琴書畫也精通,是一位百年難得的才女,不亞於東漢蔡文姬。
「力拔山兮氣蓋世。時不利兮騅不逝。騅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
一位披著貂皮大衣,白皙透紅的雙手撫琴彈奏,一邊彈奏一邊咳嗽,就連一旁的下人們著急,此人就是才女西門雨。
「咳咳咳……真是悲壯且淒涼的故事……。」
此時有位下人敲了西門雨的房門。
「何事?」
「門外有人求見。」
「我不是吩咐閉門謝客嗎?怎麼還有人叩門?有問門外是何人?」
「是陳王。」
「陳王?」
"怪哉,我與陳王並無往來,今日他找我會有何事?"
西門雨很清楚陳王是信陽的領袖,而西門家只接觸一些讀書人與文學家偶爾會有慕名的名士前來拜訪,西門雨也不清楚陳王的來意。
「陳王是信陽之主,既然來了便是客,請他到書房待之。」
「是。」
西門雨吩咐下人們幫她更衣梳洗,整理儀容後便在下人的攙扶下,前往離開房間最近的書房面見陳王。
西門雨進了書房後,便看見陳王與江元昭兩人,而她也看到江元昭揹著藥箱,西門雨便猜到是給她治病的,但陳王為她治病,定有意圖。
「妾身西門雨,參見陳王殿下。」
西門雨向陳王姜河行禮時,突然咳嗽起來,下人把她扶到椅子上緩緩坐下。
「才女久病未癒,我便請醫仙董鵲之徒江元昭來給才女治病。」
「原來是醫仙之徒,那便有妙手之術,就請大夫診治吧。」
「小女子就給才女看診了,失禮了。」
江元昭一邊把脈一邊看西門雨的狀況。
「脈象極弱,陽氣衰敗,手足寒冷,看來是很嚴重的傷寒,才女真是堅強,如此病症能夠支撐到現在,真的是前所未聞,通常這種都落土歸根了。」
江元昭拿出紙筆寫了藥引,並交給西門雨。
「當歸四逆湯?當歸三兩,芍藥三兩,桂枝三兩,細辛三兩,通草二兩,甘草二兩,大棗二十五枚,吳茱萸二升,生薑半斤,這藥引還真多呢。」
「水六升,清酒六升,煮取五升,去滓,溫分五服即可,小女子這裡剛好有這幾味藥,才女命下人熬煮,煮至一時辰一刻便可飲用。」
江元昭從藥箱拿了當歸四逆湯的藥引並適量抓取後,用紙張包裹起來交給下人,西門雪也將藥引單交給下人,下人馬上離開書房。
「多謝大夫看診,晚些妾身在命下人提錢交付於妳。」
「不必了,只要種植百合花即可。」
「為何要種植百合花?」
「百合味甘,微寒,入心、肺經,其功效為滋陰養肺、潤肺止咳,清心補虛、安定心神。既然賞百合,又能當藥引,不是很好嗎?」
西門雨聽了之後也覺得有些道理。
「才女還是多休養玉體吧,小女子先告辭了。」
「敢問大夫尊名?」
「江元昭。」
「古有董奉種杏樹,今有元昭種百合,呵呵,醫者還真是特別。」
西門雨正要起身時,姜河便過去攙扶,另西門雨有些驚慌。
「殿下,您這是?」
「下人都被妳遣差了,無人扶妳,所以我來扶妳。」
「殿下,你我二人並非相同之人,請自重。」
西門雨暗示她與姜河是不同性別,而姜河忘記自己女扮男裝,而他也聽清西門雨的意思,但沒有鬆手。
「殿下,讓小女子扶才女吧。」
「有勞了。」
江元昭扶著西門雨離開書房,西門雨突然想到姜河來的意圖。
「對了殿下,您找妾身有何要事?應該不是為我看病吧?」
「確實就為你看病。」
姜河那真誠的神情,突然打動了西門雨,此時西門雨有些臉紅。
「才女脈象已經很微弱了,請不要過於刺激,免得傷及性命。」
「知……知道了……。」
過了些許時間,姜河與江元昭走出西門府門。
「多謝大夫幫我這個忙。」
「無須多禮殿下,醫者行醫為善也,那小女子就此別過,告辭。」
江元昭坐上馬車便離開了,而姜河也騎上馬背返回自己的家,但因為西門雨那句『古有董奉種杏樹,今有元昭種百合』,便讓江元昭除了小醫仙之名以外,還有百合醫仙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