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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談煉氣 - 序、三

EdgeArmor | 2024-07-11 11:41:08 | 巴幣 0 | 人氣 34

夜塵雨
資料夾簡介

  「說已,我們甚債奧去蛤裡哈?」陸萍一手拿著糖葫蘆,一手被夜如風遷著,嘴裡因為塞滿糖葫蘆而含糊不清的問道,夜如風卻是一言不發的走著。陸萍將嘴裡的糖葫蘆嚼碎嚥了下去,話語這才清晰了起來:「師父是不嚼碎派的阿。」夜如風沉默不語的原因,是因為他也一手拿著糖葫蘆,嘴中也塞滿了糖葫蘆,不同的是,夜如風默默地舔著糖衣而不嚼碎。

  等到糖衣融化,夜如風這才將裡面的果子嚼開吞下,回答道:「糖葫蘆怎麼能把糖衣嚼碎呢,這是邪道。」陸萍沒有回答,但像是要挑釁夜如風一般,又將一顆糖葫蘆放進嘴中咬碎。「本來想著先帶你去主殿的,但這一季的收徒大典要等到秋末了,還有一月有餘,到也不急,不如先回靈劍峰安頓,過兩天再讓你師兄帶著你四處晃晃吧。」夜如風也不理她,自顧自地說,兩人就這樣一個喀哩喀哩的嚼著,一個默默地舔著,不一會兒便來到了靈劍峰上。

  靈劍峰雖然說是峰,但其實也只是一座小山丘,和兩旁的山峰比起來有些相形見絀,山上只有一座三合院,屋前的院子鋪滿了青石磚,院子中一顆柿子樹上結滿了果實,粒粒渾圓飽滿,看起來甚是美味,一旁則是曬著兩件道服,隨風飄盪。陸萍有些遲疑,夜如風則是毫不在意的拉著她便踏入院中,並喊道:「雲兒、雨兒,為師回來啦。」三合院內沒有傳來任何回應,陸萍疑惑地看了看夜如風,夜如風則像是好像早就料到一般,默默地拉著陸萍進入主廳。

  空無一人的大廳中只有神明桌上的燈燭搖曳著火光,特別的是,桌上並沒有任何神像,只有一幅北斗七星的星象圖和兩副長生牌位。「先坐吧,我去把你大師兄和二師兄拉出來,八成又躲在後院池塘釣魚。」夜如風如此說著,眼神不由自主地飄向神明桌,恩,沒有多自己的神主牌,這兩個逆徒心裡還是有我這個師父的。

  隨著夜如風的離開,陸萍也不安分了起來,雖這只是一間普通的三合院,一眼望去並沒有甚麼特殊之處,但架不住這裡是宗門,怎麼樣陸萍都想四處摸摸。陸萍跑到前院,先是去看了看正在晾乾的道服,伸手摸了摸,質地柔軟、絲滑無比,讓第一次摸到這種料子的陸萍羨慕不已,但一想到自己以後說不定也能分發到一件這樣的衣服,心理不由得雀躍。摸了一會兒道服,陸萍轉身跑到柿子樹下,看著結實纍纍的柿子流著口水,雖然嘗試爬上樹,但不知道是此樹有神異還是有仙家手段設置在此,在鎮子裡爬過無數大樹的陸萍竟然屢屢吃癟,爬到一半便滑落而下。正當陸萍和柿子樹較勁時,主廳傳來了夜如風的聲音:「小萍呢?小萍。」陸萍放棄爬樹,從樹幹上跳了下來,正好被走出主廳的夜如風撞見,陪同他一起走出來的還有一名睡眼惺忪的青年。

  「真是個貪吃鬼。」陸萍跑到夜如風跟前,只聽到夜如風笑著如此說,一旁的青年打了個哈欠,簡單做了個揖,開口道:「你好啊,我叫夜塵雨。」陸萍趕忙學著回禮,大喊道:「我……我叫陸萍,是師父新入門的弟子,請師兄多多指教!」夜如風看陸萍如此緊張,也不多做打趣,道:「從今以後,你就是我靈劍峰一脈第三名弟子了,這是妳二師兄,還有一名大師兄夜塵雲,不過他下山處理宗門任務去了,等他回來再介紹吧。」。

  「好啦,雨兒,你師妹就交給你了,年輕人比較聊得來,我剛回來,得去見見宗主才行。」夜如風交代完夜塵雨又轉頭對陸萍說:「你就先在靈劍峰休息休息吧,有甚麼想去或需要的地方就問你塵雨師兄要吧,過兩天我在開始正式帶你修行。」陸萍點了點頭,夜塵雨也懶散的回答了個是,夜如風見狀也不擔心,夜塵雨雖然懶散,但在照顧人的方面還是很有一手的,這不,即使自己好幾個月沒回山,整個靈劍峰還是乾乾淨淨、有條不紊的,若是在以前,只有自己和雲兒的時候,才剛一個禮拜便垃圾滿地,過一個月便雜草叢生如廢墟了,所以阿,自己還是很有收徒眼光的,小萍也必然能讓自己安生過活,應該吧。想著些不著邊際的事情,夜如風在兩人的注目下離開了靈劍峰。

  「希望晚上不會又哭著回來說自己輸到褲衩都被押在那裏了吧。」夜塵雨看著夜如風的背影喃喃自語道,不等陸萍發問,便詢問道:「小師妹吃中飯了嗎?」陸萍一聽趕忙回答:「回師兄,小師妹已經吃過了。」夜塵雨笑了一下,招手帶她進主廳,一進主廳便整個人癱在椅子上,對陸萍說:「別這麼拘謹,靈劍峰,不,整個玄道門都不是那麼嚴肅的地方,放輕鬆就好,這地方能不能找出一個正常人都難說就是了。」陸萍點點頭,也選了較近的一張椅子坐下。看陸萍坐定,夜塵雨又詢問了一些關於飲食、居住等生活習慣的問題,陸萍也都一一回答,看詢問得差不多了,夜塵雨才站起身來跟陸萍說道:「那麼,我大概了解你的情況了,小萍,我們先去買一些東西,再去幫你拿行李吧,等港口那邊忙完配送過來大概要等到明天了,自己去拿比較快,然後再到處晃晃吧。」陸萍也站起身來回道:「謝謝塵雨師兄。」。

  取回行李後,兩人經過一下午的晃悠,也互相熟絡了不少,陸萍不再像一開始那麼拘謹,開始展現她那古靈精怪的一面,夜塵雨也變得更懶散,雖然不明顯,但他一開始是有打起精神的。兩人坐在玄道門主殿旁的大樹下乘涼,看著來來往往的弟子們,夜塵雨半瞇起眼睛,眼看就要進入睡眠狀態,而陸萍則是整理著自己這一路上的收穫,根據一路上塵雨師兄的介紹,自己加入的這個靈劍峰貌似不太正經,峰主夜如風雖然是劍道天才,但黃賭酒是一個沒落下,大師兄夜塵雲雖然是劍道天才,但行事作風詭異,而且比起劍術更喜歡研究機關之術,人送外號邪劍,二師兄夜塵雨雖然是劍道天才,但為人懶散,而且喜愛自言自語,兩人都是孤身一人,被師父從外面撿回來的。

  不是,這個劍道天才是甚麼市場的空心菜嗎,一銅錢一大把阿,太多了吧,而且稱呼自己是劍道天才真的適合嗎,陸萍心裡默默吐槽。「師兄,玄道門學劍的人很少嗎?」夜塵雨微微將頭撇向陸萍,露出有點疑惑的表情,似乎不明白為甚麼陸萍會提出這個問題。陸萍接著說:「因為師兄路上都只有說師父和大師兄的事,我想說該不會靈劍峰只有我們幾個吧?」夜塵雨露出恍然的樣子,這才解釋道:「玄道門用劍做武器的還是蠻多的,不過靈劍峰也的確只有我們幾個。」不等陸萍追問,夜塵雨繼續說道:「玄道門五峰剛剛跟你說過了,靈劍峰雖然也占據其一,但從一開始其實就不怎麼收弟子,上一代聽說只有收五名弟子,出師之後各奔東西,只有師父跑比較慢被抓來當峰主。要我說師父就不是當峰主的料,教學一蹋糊塗,每天就想著喝花酒打麻將,靈劍峰的弟子大部分都轉到靈武峰去了,現在就剩我跟大兄啦。」

  陸萍心情相當複雜,她當時打聽夜如風身分也只知道對方是玄道門靈劍峰的峰主,外號疾風劍的劍道天才,實力強悍,宗門內部是甚麼情況根本沒人知道。像是看出了陸萍的不安,夜塵雨接著道:「不過師父雖然教學不行,但看人還是挺有眼光的,連收兩個弟子都是劍道天才,師父會收你為弟子,必然也是在你身上發現了某些亮點,學習和修練的部分我和大兄都會教你的,玄道門內部也有很多公開教習,不用太擔心啦。」陸萍想了想自己和夜如風見面的樣子,沮喪的神情是不減反增,師兄,你知道我是怎麼被師父收為弟子的嗎?陸萍嘔氣般地撞了一下快睡著的夜塵雨,問道:「師兄是怎麼被師父收為弟子的?」

  「喔,他在酒樓喝醉鬧事被我揍了一頓,一來二去他就說要收我為徒了,阿,你這提醒我了,他還欠我十二銅的酒錢沒還,娘親的,晚上回來必須從他身上掏出來。」陸萍歪著頭,小小的腦袋有點轉不過來,師兄在說甚麼東西?夜塵雨猶如說夢話般繼續說:「這麼說來,大兄好像是因為雞腿被師父搶了,雙方大打出手才被收為徒弟的,嗯?還是因為豬腳?阿,好像是因為……。」不是,你靈劍峰收徒的標準就是先跟師父起衝突嗎?別睡阿,講清楚啊!陸萍著急地又推了夜塵雨幾下,還喚了他好幾聲,見夜塵雨已經跟周公玩的不亦樂乎,只好放棄。

  夜塵雨醒來已是傍晚時分,見陸萍也不知何時睡著後,夜塵雨揹著她前往了宗門的商業區,雖然說是商業區,其實也就是一大塊空地,供弟子擺攤用,夜塵雨把陸萍搖醒,兩人又在路邊的麵攤解決了一餐後才回山休息,而夜如風回到山上已經是夜幕低垂之時了,其回山後的原話是,天機峰的小輩們真是不當人子,出千,一定是出千!看著光溜溜向夜塵雨哭訴的夜如風,陸萍再次懷疑自己其實選錯拜師對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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