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眉道「獻祭儀式……是神靈嗎?」
「不知道,就如我剛剛說的,我那時還只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如今我連那世的家人、親友都不記得了,唯獨那被火焚身的記憶深深烙印在我的腦海中。」
希爾低著頭說「這樣看來艾莉西亞那孩子十之八九也跟我們一樣。」
奶奶嘆了口氣「就照妳說的隱瞞吧,就是不知道米歇爾藏不藏得住祕密。」
「奶奶,妳放心吧!我嘴巴可牢靠的很!」
奶奶「……希望如此吧。」
芙蕾達笑了一聲「雖然我贊同這個計畫,但我覺得你們還是擔心太多了,我們命運之子前世的下場雖然都不是很好,但轉世重生後的我們也並沒有受到多少前世記憶帶來的不良影響。」
這點我倒是認同芙蕾達女士的說法,甚至我還因為前世的記憶改正了種種劣習,否則小時候那個完全被家裡寵壞的米歇爾肯定會成長為目中無人的敗家少爺。
希爾望向芙蕾達一臉認真地說「但就我所知就有個命運之子是特例。」
我愣了下拍掌道「對呀!那個叫絲凱菈的命運之子,她殺了同一世代的『過去』『未來』,還將命運教派的教徒轉化成了血肉傀儡大軍在大陸上肆虐,完全就是個罪大惡極的女魔頭。」
「女魔頭阿……」芙蕾達聽完我所說的話後卻是露出古怪的笑容。
「怎麼?難道我有說錯,那可是謀略女神親口告訴我的。」我說。
「不,你說得不錯,我還是凡人的時候也跟你一樣是這麼想。」
「這是什麼意思?」
芙蕾達頓了下說「因為絲凱菈在當時是必要之惡。」
必要之惡?這又什麼玩意?
芙蕾達繼續說道「既然你們調查過,應該也知道她是威斯特開國女帝後繼任的『現在』命運之子吧。」
我心裡一緊插嘴道「等等!這事又跟琉䇇有關?我不會又要揹鍋了吧!」
「別緊張,是有關,但關聯並不大。當時威斯特那位開國女帝捅出了很多問題,她獻祭了自己的存在填補位面的破洞,但這還不夠,事情並沒有因此而平息,各方勢力都想以究責的名義對當時的威斯特帝國動手,失去女帝的威斯特帝國也在迅速衰退,這個世界又一次陷入混亂,再繼續下去你們知道會演變成什麼情況嗎?」
我想了下回「世界大戰吧?各方勢力都想趁帝國最虛弱的時候啃咬一塊肉。」
芙蕾達搖頭道「世界大戰?比那還嚴重,威斯特女帝惹怒的可不只是世界各國,連各方諸神都對她非常不滿,國家之間的征戰沒有什麼,真正危險的是執行神靈意志的宗教戰爭。」
「呃,妳說的我都明白,但這跟絲凱菈又有什麼關係?」
「必要之惡,原來如此……」奶奶似乎已經察覺到了什麼。
希爾也恍然大悟地說「原來是這樣,絲凱菈她做出那些惡事,目的是為了將各方勢力重新團結起來……對抗她。」
「蛤!?妳跟我開玩笑的吧?還能這樣洗白的嘛!也未免太鬼扯了。」我忍不住大聲吐槽起來。
「我當初得知時的反應也是跟你一樣,但事實確實如此,為了對抗絲凱菈,原本關係瀕臨崩潰的國家、勢力、宗教組織等等全都重新站到了同一個陣線上。」芙蕾達苦笑道「也是在那之後,命運教派被衆勢力所敵視,我們這些後面世代的命運之子都受到牽連,面臨各方勢力的追殺,直到你們這一世代。」
「有這種事?但臭人偶怎麼都沒跟我提過?」
「魔法女神?她瞞妳的事可多了,而且跟你說了又有什麼好處?」芙蕾達話中帶刺。
我轉向奶奶問「奶奶,妳也是第一次知道?」
奶奶點頭回「這種論點我也是頭一回聽說,不過向我求證也沒用,我並不是史學家。」
芙蕾達開口道「你想求證的話就去找精靈女王那些經歷過那段時期的長生者吧,以你的身份,我想她們應該會很樂意為你解答。」
「算了,我姑且當妳說的是真的,但她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了重新凝聚這個世界,她選擇背叛犧牲同個教派的教友,把自己變成了魔王般的存在,這對她有什麼好處?」
芙蕾達聳了聳肩道「不知道,你只能去問她本人,這些都是我從絲凱菈那世代的『過去』與『未來』那聽來的。」
「絲凱菈不在神國?」我問。
「我從未碰上過她。」
「她果然還沒死嗎?」
希爾說「又或許她已經死了,只是被女神給拋棄,所以無法進入神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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