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梅亞)
環顧四週,自己身在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
奇怪了,剛剛可是躺在家裡的床上睡覺,自己怎麼來到這裡的?
這裡應該是夢境吧,全黑還看不到自己的手指,怎麼想都不太自然。
捏捏臉頰也許就能醒過來了。
「好痛。」
捏了捏自己臉頰後,可以感覺到明顯的痛覺。
那就代表這並不是夢,我是如何到這裡來的呢?
既然確認了這裡是現實,那只好找找離開這裡的方法了。
於是我便在這個四處都是黑暗壟罩著的地方行走著。
不知道走了多久,眼前的景象沒有絲毫改變過。
「‥‥‥沒有盡頭呢。」
但是我沒有停下來,我只能繼續在黑暗中尋找道路。
又走了一段時間,我終於看到了光源。
看到光源,我立刻飛奔出去——
。。。
「這裡是——」
哈芬城城門前,但不如往常。
「救命啊!」
面前有兩個人,一個是身上全部黑漆漆的,眼眶微紅色光芒,另一個則是平民。
那個有著紅色光芒的人,身上所分裂的尖刺,擊中了那個平民。
被擊中的平民,傷口處出現黑色的外皮,外皮慢慢覆蓋住了全身,最後變成如同攻擊他的人。
而四處此起彼落的慘叫聲、遍地的血跡、燃燒潰爛的城邦,這個狀況證明了,大量的『那個東西』正在攻擊這座城。
所以我立刻拿起法杖,用魔法製造水,水凝聚成圓形子彈,試圖對剛剛被感染的平民攻擊。
然而水彈卻穿過了那個平民與怪物,甚麼都沒擊中。
「‥‥‥幻影?」
這是怎麼一回事?
正當我正在納悶的那一刻,背後傳來了聲音:
「好久不見,希梅亞。」
我立刻警戒性的回頭,同時也立刻製造幾顆水彈,朝那邊攻擊過去。
「‥‥‥真是熱烈的『歡迎』呢,對你親愛的哥哥豪不手軟嗎?」
那個全身白色的人影,躲避了水彈,隨後攤著手問著我。
這個人,聲音聽起來很像哥哥,但口吻感覺的出來,他並不是哥哥。
那個白色的人影,紅色的眼眸,雖然和黑色人形的怪物不太一樣,但我可以認為,他是同一種生物。
「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來到這裡有甚麼目的?我不會讓你們繼續往城內進攻的。」
我怒視著眼前的眼前白色人形的人,而那紅色眼眸皺著眉:
「‥‥‥竟然是這種反應?」
我再次運用魔力製造出水彈:
「那是當然的,不管怎麼看,你就是造成這件事情的幕後黑手吧。」
「嗯?看來記憶有出入,不過你的攻擊對我是起不了效果的,就像是剛剛你攻擊那些同胞一樣。」
紅色的眼眸凝視著我:
「不管怎麼樣,理應來說你應該要認識我,但妳並沒有我想的得那樣‥‥‥唉,好吧,雖然我沒什麼時間。」
這麼說完後,旁邊突然傳來了聲音:
「放開我!我的哥哥還在那邊!讓我去救他!」
聽到了聲響,我轉過頭看過去,發現倒在血泊中的哥哥,以及被士兵駕著準備扛走的我:
「不行,我們不能在這個時候失去聖女,用拖的也要把聖女給拖回去!」
士兵們聯合起來將那邊的我扛上馬車,並且立刻離開了,留下一個倒在血泊中的人。
「哥哥!」
看清楚倒在血泊的人影,我立刻飛奔了出去。
來到哥哥的面前,想要觸碰他,然而自己的手卻穿過了他。
而身後的人影開口道:
「這是仿造妳的記憶,做出來的一段影像,是的,這就只是一個單純的投影。」
‥‥‥既然是投影,那現在他給我看的影像就不一定是真的。
我才沒有丟下哥哥。
但彷彿聽的到我的心聲,白色人影打破了我的想法:
「然而,這個景象卻是千真萬確的,畢竟這個景象藏在妳的腦海深處。」
當白色人影自顧自地說著的同時,腦海中閃過了一絲絲的畫面。
馬車被襲擊,因為這個襲擊的緣故,馬車失控,導致我們從馬車上摔了下來,隨後被那些披著黑色外皮的人所包圍。
在下一個畫面,我運用了各種方法,撐住了局勢,拖到了援兵。
最後,因為我的疏忽,哥哥將我推開,黑色的尖刺擊中了哥哥的胸口,心臟部位。
那是即死的,即使我知道那個傷口會造成人類直接死亡,但我還是不斷的祈求女神,救救哥哥。
瘋狂般的祈禱,但最後的結果——
「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也許是因為那些士兵終止了妳的祈禱,也許本來就沒有用,但結果只指向一個‥‥‥妳害死了妳的哥哥。」
這麼說完後,周遭的畫面被黑暗給壟罩,回到了寧靜的黑暗。
但不同的是我可以看到自己的手腳,以及眼前的那個,套著白色外皮的人類。
不,說到底,他們這樣子能夠算是人類嗎?這分明就是一種怪物。
我握起了法杖,準備朝著那個怪物發動攻擊,但這時,怪物告訴了我:
「是的,就像是剛剛發生了喪失親人的事件,妳回到教會,就是這種死人表情,妳真該照照鏡子,看看妳現在是什麼表情。」
「閉嘴。」
我甩起了法杖,諸多的火焰在黑暗中閃閃發亮,化為流星朝著怪物攻擊過去。
怪物只是擺出戰鬥姿勢,隨後從她背後的外皮分裂出兩條巨蛇,將一堆火球給吃了進去。
「呼姆,然而我不能閉嘴,兄弟正在賭上性命,我們繼續說吧。」
「那不關我的事,你壞了我的夢想。」
這一次,我凝聚了魔力,將魔力幻化為一個闇紫色球體,隨後開始產生了巨大的吸力。
然而怪物也不想著避開,將分裂出的兩個巨蛇合而為一,隨後讓這個巨蛇把黑洞給吞噬了。
「妳難道不知道剛剛妳放的黑魔法何來的?身為一個聖女,卻會使用黑魔法?」
隨後,巨蛇將嘴巴打開:
「妳墮落了,從那一刻起。」
巨蛇的嘴巴中射出了火球與黑洞,朝著我攻擊而來,這個攻擊速度快到我無法看清,硬生生地吃了全部的火球。
「碰!」
隨後黑洞在我眼前展開,不穩定的能量逆流,產生了爆炸,我被炸飛了出去。
即使被爆炸波及,我的身體只感覺到一些疼痛。
「所以,之後我找到了妳,一個墮落的聖女,我們達成了協議,我想知道人類的情感,而妳想要讓整個王國灰飛煙滅,因為妳看清楚了他們的本性。」
聽著他的講述,腦中又閃過了一絲絲的畫面。
黑魔法書、有一個『人』從窗外爬進來,透過交流後,他決定協助我執行我想拉王國下來讓哥哥陪葬的計畫。
而這個人的名字是——
「銜尾蛇‥‥‥附著在哥哥身上的怪物,事到如今你還想做些什麼?在妳準備所講的故事最後,我告訴過你,你永遠沒辦法成為哥哥。」
我忍受著疼痛站起身,準備發動下個攻擊,然而銜尾蛇卻攤了攤手:
「我不得不說,當時我被妳傷的很深,我努力的想要成為一個人,最後卻被唯一的『家人』給否定了‥‥‥什麼?」
彷彿是聽到、或著是看到什麼,令銜尾蛇發出驚愕的聲音。
當發出這驚愣的聲音後,過一會兒,銜尾蛇無奈的看了看我:
「看來如果故事的兄妹是相反的,那麼『我』的遭遇會好非常多。」
「‥‥‥你這是甚麼意思?」
銜尾蛇只是閉上眼,迴避了問題:
「不管怎麼樣,老實說我還是得感謝妳,我知道了我渴望的到底是什麼,就如同妳所教導的,我是『烏洛波羅斯』,這意義代表著『轉化』,而我本人也不喜歡被人所掌控,玩弄在股掌間,所以我決定脫離了控制,『轉化』成自由姿態,且吞噬了『過去的自己』。」
「‥‥‥等等,那被你拋棄的遺體在哪裡?」
意識到了重要問題,我怒瞪著銜尾蛇,然而銜尾蛇則告訴我:
「很明確的,烏洛波羅斯也有『重生』的意義,我故意使我變成這種不完全的狀態,讓我去輔助他,也就是我的兄弟,你的哥哥。」
也就是說,哥哥沒有死去,而銜尾蛇介入夢境,是因為哥哥來到了我身邊?
知道了這個事實,讓我懸吊著的心慢慢放了下來。
此時,黑暗的空間慢慢的被照亮,似乎這個空間會隨著心境慢慢變化。
「時間差不多了。」
這麼說完,銜尾蛇看著我,這時我才注意到,我的身體正慢慢化為光點。
但是我不能理解一件事情。
這個故事的最後,當我毀滅王國,我讓銜尾蛇擊殺了我,讓我自己被侵蝕。
銜尾蛇見過哥哥,而且聽他的說詞,是老早就和哥哥有接觸了。
『老早。』
「‥‥‥為什麼我沒有看過侵蝕我的那個意識出現?」
銜尾蛇直接反問道:
「妳怎麼不想想,如果出現了另外一個自己,妳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呢?」
就會變成哥哥有兩個妹妹,可能會讓哥哥只偏袒一方。
雖然是個很偏執的想法,但我真的覺得妹妹只要有一個就夠了。
如同我不想要哥哥離開我,或著哥哥被搶走一樣的道理,『她』也是這個樣子的。
伴隨著自己身體逐漸消失,我的意識也消散了。
大家好,這裡是相羽。
由於篇幅問題,所以我決定先將前半段發布。
結論上其實跟前面的體系是差不多的,只是因為篇幅太長要切成上下篇。
那因為下半部還沒發出,我就不多說什麼。
有啦,就是我知道這篇我只寫了個大概。
欸別看這樣,這樣子有三千字欸。
三千字只能交代這樣,那我要花多少字和時間把整個王國毀滅的連環事件講完呢。
所以我們‥‥‥
我們未來有機會再用番外談這件事情。
或著是哪天希梅亞哪天想要和哥哥坦白的時候(主線)
也有可能下周不會發,手太棟打不太了字,這周有一半時間窩在被窩裡W
讓我們下次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