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館之外,萬妖爐壓陣,天者、魔王子雙強會面,萬妖爐:「吼」魔王子:「嗯」只見妖爐四足入地、匯貫八荒邪能,無匹威力、氣勁狂掃,準備毀滅眼前障礙,萬妖爐:「吼」魔王子:「喝」便輕握拳擋下攻勢,隨即反擊一道氣勁,見狀,天者:「妖爐,停止」萬妖爐:「赫」便停下動作,魔王子:「世上難得有此一戰,為何不繼續此役呢,半途而廢並非強者所為,吾更不願剝奪觀眾的利益」天者:「魔王子,別來無恙,說明來意吧」魔王子:「古往今來,唯有一人為首,薄情館亦然,原有的館主慕容精不在,於情於理,你便不該自己佔地為王」天者:「哈,梟皇論戰方休,兩境戰局便要開始」魔王子:「當日論戰,眾人各執一詞、意見相左,在吾眼中,死國與火宅佛獄本非合作的對象」天者:「吾認同,咒世主在生前便與吾決裂」魔王子:「你間接害死我的父親咒世主,便該是我的仇人,血海深仇、不共戴天,若不報仇、枉為人子天者:「所以你今日為仇前來,立場分明」魔王子:「非也,吾來此與兩境恩怨無關,而是堅守基本道德,掠奪他人之物本是無禮,吾深知其禮、所以不為」天者:「那又因何而來」魔王子:「因為我喜歡,所以我必須佔領薄情館這個地點,而此地更需要一名有能力的主人」天者:「哦,那你的仁義道德呢」魔王子:「大義之前、何論小義,兵貴神速、軍重堅牆,佛獄重軍有幸踏入苦境,當然要找一處適合的據點」天者:「如你所言,為了死國大業,吾不能讓你如願」魔王子:「哦,我想要的東西,失手、未有」天者:「天者之決定,就是、天意」魔王子:「你的天意我沒興趣,但我要的、是與你做一個朋友」天者:「哦」魔王子:「這份友情便是我如今渴望之物,棄嫌嗎」天者:「豈敢,此乃天萬分之幸」魔王子:「哈,今天薄情館易主,就當成是我送給你的賀禮,恭賀你們馬到成功、建業大成」天者:「嗯多謝你」魔王子:「不用客套,這只是吾微薄的心意」天者:「那便收下了」魔王子:「但是我如此慷慨,你是否也該有所表示」天者:「魔王子所欲為何」魔王子:「我的禮物暫時保留,以後我會向你索取」天者:「吾隨時歡迎」魔王子:「再會,對了,咒世主之死,好友,你記得要為此付出代價」便騰空飛離,銀月貪狼:「嗯」九妖翼姬:「此人真是莫名其妙,明明無理卻自以為是」天者:「無妨,讓妖爐繼續進行吞食地氣的工作」萬妖爐:「赫」萬妖爐再度吸收地氣,瞬間,整個薄情館地脈之氣全數被吸收。
銀盎盛雪,重生的嘯日猋踏上銀盛雪,正面對上北冽鯨濤擎海潮,殺甥之仇、再生雷潮,擎海潮:「嘯日猋,轉身離去,就能避去前塵之錯嗎」嘯日猋:「我從沒想閃避,因為我知道避不了」擎海潮:「既有此覺悟,吾該讓你走出銀盌盛雪嗎」擎海潮:「吾只出三掌,你若能安然接下,吾便不再追究」嘯日猋:「我不能」擎海潮:「那你只能埋屍雪地,喝」只聞北冽鯨濤高聲一昂,沛然真氣壯闊波湧,隨袖應掌、浩蕩而出,擎海潮:「去」宏掌一出,卻見嘯日猋正面迎掌、震飛而出,嘯日猋:「啊」一掌推下,雖已濺血,但沉重向前的腳步是不能不為的贖罪,擎海潮:「第二掌,便要收你性命,喝」懲凶第二掌,氣力更見翻騰、肅殺更顯逼命,條見崩然一推,擎海潮:「喝」塔矢行洋:「老北啊」迎面之掌、未擊已撼,撲身、卻見嘯日猋有了動作,旋身避過了掌氣,擎海潮:「嗯」嘯日猋:「慢著,我必須活著」擎海潮:「在吾面前,你還能活著嗎」嘯日猋:「死了,就無法對略城贖罪,我要活著」擎海潮:「論罪,你贖不完」嘯日猋:「所以更要豁盡餘生去努力」擎海潮:「嗯」塔矢行洋:「何況當初劍之初不是講過,嘯日猋會帶你想要的東西回來,有什麼東西比你的惜夫小妹更珍貴」擎海潮:「這」塔矢行洋:「北海鯨,嘯日猋講的沒錯,死了就無法彌補前愆,既然他已經踏出贖罪的第一步,何不再給他一些時間呢」擎海潮:「嘯日猋,你該珍惜唯一的機會,離開」嘯日猋:「多謝」便離去,擎海潮:「老酒蟲,今天你多事了」千鍾少:「也許吧,但我相信好友你也不是鐵石心腸的人,真心或假意,你看不懂嗎」擎海潮:「吾上雪崖聽簫去」千鍾少:「嗯」
集境、破軍府,軍督三人討論著,燁世兵權:「狀況」弒道侯:「現在還沒消息」千葉傳奇:「嗯,特南克斯被吾靈字卷所傷,要醫治傷痕,脱不出使用烈陽草、焦木花、噬土根這三項極陽藥物,院主,由這三方面著手,必有所獲」弒道侯:「就由這三方面下手,那死國那方面呢」千葉傳奇:「不安的因子已經種下,死國的內鬥已是檯面上的明爭,阿修羅絕對是對抗天者的利器」燁世兵權:「適當的援助仍是必須」千葉傳奇:「當然,必須密切注意這方面,但是接下來,在天者敗亡之前,琉璃仙境必然是下一個被爭奪的目標」弒道侯:「準備正面衝突嗎」千葉傳奇:「那也未必,不聞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面連城壁對我們未必有用,所以,吾認為便將琉璃仙境割讓給火宅佛獄,作為上次大戰的謝罪禮吧」弒道侯:「將琉璃仙境送給火宅佛獄」千葉傳奇:「吾看魔王子是否能坐視天者的入侵」弒道侯:「他也未必接受魔鬼的禮物」千葉傳奇:「軍督的判斷」燁世兵權:「魔王子,難以掌控的人」千葉傳奇:「我們對他的瞭解還不夠,依照之前的狀況,佛獄與集境已是敵人,但在他身上卻看不出他有為父報仇的期望」燁世兵權:「就先依照你的計劃進行」千葉傳奇:「最後,軍督,該放出你的獵犬了」燁世兵權:「嗯」便入內,隨後來到牢内、一見孔雀,燁世兵權:「確實反省了嗎」孔雀:「是」燁世兵權:「在眾多同袍之間,你是吾最器重的人」孔雀:「孔雀明白軍督的栽培」燁世兵權:「吾不需要知曉你延誤軍機的理由,吾要你明白,吾之寬容有限」孔雀:「是」燁世兵權:「妳的任務,找出特南克斯的下落,取他的人頭」孔雀:「是」燁世兵權:「去吧」
銀盌盛雪、草亭,惜夫人甦醒恢復了,擎海潮:「夫,你現在覺得如何」惜夫人:「多謝大哥的醫治,我已經好多了,那個人呢」擎海潮:「妳是講嘯日猋」惜夫人:「嗯」擎海潮:「受吾一掌,吾讓他離開」惜夫人:「為什麼」擎海潮:「他救妳來此,吾不想他於死地,何況他尙須贖罪」千鍾少:「但那兩掌,我看也傷得不輕」惜夫人:「贖罪,相較於略城的傷痛,他再怎樣贖罪,也只是皮毛,但,為何他還活著,忘憂不是將他殺了,怎會再出現,忘憂呢」擎海潮:「已被劍之初帶走,詳情聽說」便說明原由,惜夫人:「劍之初,怎會又與此人有關」擎海潮:「這應與嘯日猋的再度出現有關」千鍾少:「我說惜夫小妹啊,我看這個嘯日猋這次前來,他的性情和之前瘋狂好殺的模樣,好像大不相同」擎海潮:「嗯,他的眼神堅定、不帶一絲邪念」错夫人:「也許如此,但那又如何」千鍾少:「也對,這是你的痛苦,外人是無法體驗、也不方便插嘴,但你是聰明人,仇該怎樣報,妳心中也有一個錘」擎海潮:「聽說略城破了,嬰兒呢」惜夫人:「這,大哥、千鍾少,惜夫欠你們一個道歉,是吾隱瞞了老乞丐之死」千鍾少:「什麼,連老破碗也死了」擎海潮:「惜夫,這是怎麼一回事」错夫人:「一言難盡,詳情聽說」便說明原由,擎海潮:「啊,一切真如吾先前疑慮,嬰兒復活未必好事」千鍾少:「連和他感情那麼好的老破碗和姨母房虹也殺害,這個嬰兒根本就是魔鬼轉生」惜夫人:「所以我才」擎海潮:「難怪這回看見妳,蒼老許多,諒必心中多所煎熬」惜夫人:「大哥、棋聖,吾不敢隱瞞你們此事」擎海潮:「哪個父母願意捨棄自己親兒,又誰能指責你,但,不得不說妳該背負這兩條性命,好好活下來」惜夫人:「天玩弄之仇,吾無法報、更無法保住略城,惜夫無顏,槐對城主與眾子民」便傷心流淚,擎海潮:「捨生豈不易、處死誠獨難,留下性命等於留下希望,以後尙有一見陰謀者伏誅之日」千鍾少:「唉,雖然我現在的心情也不只是亂,但人總要活下去,就好像這酒再苦,我也是得用我的肚子消滅它同樣」擎海潮:「老酒蟲,難得你能用酒講出這番哲理」千鍾少:「是你北海鯨不了解我,我酒痴可是生活哲學家,错夫小妹,聽你大哥的話,天之仇暫緩吧」惜夫人:「我了解,惜夫會斟酌,另有一事,是關於城主體不在墓內,好似被人利用」擎海潮:「嗯」错夫人:「吾正欲深查此事,便遇死國來,因此中輟」擎海潮:「可有任何線索」惜夫人:「據小鬼頭所形容,如果連嬰兒也感訝異,那城主屍體諒必是由非死國方面的其他勢力所操縱,吾懷疑未來武將不只如此」擎海潮:「嗯,小妹放心,為兄會替妳留意,如今的你先好好打理自己,再求後續吧」惜夫人:「惜夫明白,先行離開」擎海潮:「記得銀盌盛雪永遠為你敞開大門」惜夫人:「多謝大哥」便離開。
銀盎盛雪,屋內,塔矢行洋打開蘆原的棺材板,塔矢行洋:「弘幸啊,小亮來看你了,嗚」便滴下眼淚,這時塔矢亮來到,塔矢行洋:「小亮你看,是你的蘆原哥哥,快跟他握手吧」塔矢亮:「好的」便握住蘆原的手,塔矢亮心想:「蘆原先生的手很冰,蘆原先生真的已經···」又想起過往時光,在塔矢名人圍棋會所內,蘆原與塔矢亮在對弈。塔矢亮:「你這一手應該可以馬步吧」蘆原:「為什麼?要是對方用間來回應,那中央的黑子不就更加厚實了」塔矢亮:「若黑子下在這一角,角落的白子反而會岌岌可危」蘆原:「說的也是,我還以為下在中央的這手一間跳,已經很漂亮的說」回到現在,塔矢亮見到故人不再回應,心中一陣悲傷,塔矢亮:「蘆原先生···嗚···」便哭了起來,一旁的塔矢名人看著。
薄情館之外,經過三對時,薄情館地靈氣全部消弭,神州大陸六大靈脈,既成五點連線、將開死國領域,銀月貪狼:「天者,薄情館的地氣已全部吸收,九妖翼姬:「六大靈脈只剩最後一處」天者:「琉璃仙境」銀狼:「現在虓眼軍督、千葉傳奇集境大軍全部壓境在此,這場戰役、精彩可期」天者:「面對罕世強者,才是吾期待的戰局」九妖翼姬:「有萬妖爐加上冥王之力,任何人也難撄其鋒」天者:「吾要看千葉傳奇,巧智如何回天」九妖翼姬:「另一方面,阿修羅死後,夜神眾人似乎失去行蹤」天者:「他們不可能放棄,正在等待機會」銀月貪狼:「阿修羅既死,他們還有什麼機會呢」天者:「哈,不用為此掛心,全軍前往琉璃仙境」銀月貪狼:「遵命」
路上,救天邊行邊思,耶穌心想:「武林之中,會是何人對霓羽族有此仇恨。此時,渡年找上,耶穌・魔:「渡翛年」渡年:「耶穌,赤子心已在日前身亡,必須趁此時對略城進行更大的打擊」耶穌・魔:「赤子心既死,此事該告一段落,你可知霓羽族被滅」渡翛年:「當然,而且還知曉霓羽族乃是被火宅佛獄所滅」耶穌·魔:「嗯,你從何得知」渡年:「吾自有消息來源,現在吾希望你助吾一陣,踏平略城」耶穌·魔:「渡翛年,你現在的敵人該是火宅佛獄,略城付出的代價已經足夠」渡翛年:「略城的報應再大十倍百倍,也難消吾心頭之根」耶穌·魔:「火宅佛獄趕盡殺絕、手段殘忍,才是罪無可赦,哼」便化光離去,渡翛年:「耶穌,就算沒你,吾也要向略城報仇雪恨」
路上,慕容情邊行邊想起赤睛之言,赤睛會言:「魔王子固然是兇手,但是你,才是真正的起因」慕容情:「唉」卻見劍之初佇立前方,慕容情:「嗯,你怎會在此」劍之初:「你去哪裡,吾就在哪裡」慕容情不語,劍之初:「跟我來」兩人便離開,隨後來到萬年春霓羽族之墓前,慕容情:「這」劍之初:「哪怕你不願面對、不敢面對,但你現在已經面對了」慕容情便上前撫摸墓碑,劍之初:「在這個時候,不需要任何僞裝」慕容情:「你可知吾平生至根是什麼」劍之初:「嗯」慕容情:「是失去」劍之初:「你怕失去,所以不敢擁有,但你的內心卻是矛盾,你總是讓別人欠下人情,卻從不讓他們償還,你希望藉此能得到一種穩固的關係,你以為這樣這些人就不會離開你,但是這種扭曲的羈絆,往往只是一場虛無,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你内心的投射」慕容情:「內心的投射」劍之初:「若你仍有渴望,說明你並非不在乎,慕容情:「就算我在乎,我也不配,我的過去、我的命運,早已讓我喪失資格」劍之初:「這只是藉口,在這個江湖、誰沒有過去,擁有那樣的過去,難道是你的錯嗎」慕容情:「是我的錯,若不是我,當年霓羽族先民也不會犧牲生命、只為保我周全,若不是我,如今的霓羽族也不會遭滅族之禍,遇上我的人必定不幸,是我為他們帶來災難,我慕容精原本就是災難一般的存在」劍之初:「夠了,從來就沒有人想要苛責你,只有你從不放過自己,走不出這片陰霾,你就是永遠辜負了他們」慕容精:「我」便握緊拳頭,劍之初:「時猶未晚,你尙有機會,在他們面前好好認清自己」再多的愧疚,換不回失去的珍貴,情不能捨,卻已昇華,情義之間,唯有勇氣、唯有承擔,慕容情便在墓前跪下,慕容精:「我是慕容情、我是阿多霓,啊」便傷心流淚。
火宅佛獄、墮落天堂,魔王子觀看著集境送來之書信,魔王子:「集境邀請去琉璃仙境作客,作為上次會戰的賠罪之體,以及表示友好之禮」太息公:「集境,首鼠兩端之輩,歷經前次大戰,還想我們替他出力嗎」赤睛:「集境的用心,昭然若揭」太息公:「不用理會他,天者要攻琉璃仙境,就是直接對上燁世兵權,讓他去焦頭爛額吧」魔王子:「作為敗戰者,邪玉,妳的發言多餘,被人留下屈辱的印記,你這樣的能力不足以成為匹配吾的女人,在繁衍佛獄最強大的後嗣上,你已經被除名」太息公:「王」魔王子:「想好辯解的理由才開始辯解,知道嗎」太息公:「哼」魔王子:「禮物是友好的表示,人以體貌待吾,吾不能失體」赤睛:「你又開始感到無聊了」魔王子:「救天,值得一會」
暗夜路上,離開銀盌盛雪的惜夫人茫然而行,子亡、夫死,人間還有什麼寄託,難道真如仇人所言,唯有宗教,才是解脫,内心思緒洶湧、難以平復,為何救了自己的人,卻是自己最痛恨的人,惜夫人內心百感交集,突然,背後一掌偷襲,惜夫人:「啊,呃、噗」便嘔出傷血,隨後渡年現身,渡翛年:「當初你買兇殺吾之時,可料得今日」惜夫人:「你、你是」渡备年:「認不得吾的模樣了嗎,吾便告知妳,吾是渡偏年」惜夫人:「渡翛年」渡年:「死來「吧」
琉璃仙境之內,集境大軍盤據,此時,萬妖爐出現眼前,萬妖爐:「吼」隨後,天三人化光來到,天者:「城眼軍督,久違了,吾特來接收琉璃仙境」燁世兵權:「歡迎競標」
漠沙林外,離開佛獄的魔王子欲前往琉璃仙境,卻遭逢救天攔路,耶穌・魔:「六道同墜、魔劫萬干、引渡如來」魔王子:「完美的巧遇,增添吾此行的風采」耶穌・魔:「一身邪氣,你是魔王子」魔王子:「是」耶穌·魔:「霓羽族是你所滅」魔王子:「是」耶穌·魔:「該死」魔王子:「種下仇恨的種子,才能豐收報復的果實,才是吾之目的啊」。
耶穌、魔王子,漠沙林外極端之戰,誰勝誰負?天者、燁世兵權,琉璃仙境之爭,誰能如願?惜夫人性命垂危,她將死在渡年之手嗎?桐人為救耶穌,他是否能順利完成任務?各方角逐、局勢渾沌不清,誰才是關鍵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