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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醺藏紅(新)}第一百五十二章 姑且一試

坐著 | 2023-08-23 00:00:06 | 巴幣 16 | 人氣 135

連載中微醺藏紅
資料夾簡介
一間酒吧,兩個人,三杯調酒,四個身分,數個故事交織延伸……

  再度坐上南下探望傷者的高鐵。這一路上我思考了很多,也自我拉扯了許久,我知道我所能思考的時間從來都不充裕,盡早做出決定,盡早制定後續的對策才是明智之舉,可要我現在立刻就在顧全自己和顧及簪池之間做出選擇,實在太難、太難……
  就在我苦惱之際,艾姊向我傳來了一張下週的行程表,望著那空蕩的表格中大大的紅字標記,我彷若看到了一面能暫時赦免自己此刻猶豫不決之罪的金牌。
  或許……我還能再等上一段時間,等到下週的延盛航空代言拍攝。
  就我以往拍攝大公司廣告的經驗,多數公司長官都會在拍攝中途到現場探班合個照什麼的。如若那時簪池來了,我便能藉機親自再問一次他的意思,經過了這麼段時間後,他的決定也許會有所不同也說不定……
  終於,苦惱了一整路還是拿不定主意的我替自己找到了一條出路,一條再給自己一段時間沉澱思考,容許自己暫且在這件事上再懦弱一陣子,先專注於眼前家屬提告一事應對的出路。
  反正不論是破壞聯姻,還是對葉氏展開反攻,都不是立刻說做就能做的浩大工程,光有葉氏的弱點是不夠的,出擊不只需要找到合宜的時機,同時還需要配合一個足以撐起這一切的勢。而截至目前為止,我都還沒看到任何一個可乘的勢或時機,在這葉氏風頭正盛的時期,短時間內要出現這樣時、勢兼具的機會,概率並不高。
  這次南下探望的人馬依舊與上回相同,只是少了因時間喬不攏而決定另行拜訪的鄭桑團隊。
  有了上次的經驗,當我們來到病房門前,我與艾姊皆不約而同的停下了腳步,一個眼神交換,確認彼此都做好了心理準備後,擔任前鋒的艾姊方才抬手敲門,迅的速領著我們推門踏入病房,「楊媽媽打擾了!我們……」
  可一進門我們卻沒見到預期中將會對我們怒目而視的楊媽媽,只見一個看上去年紀與我相去無幾,滿臉鬍渣模樣有些狼狽的男子定格在拿紙杯倒水的動作。
  「玟琦哥哥!」艾姊的聲音裡有些驚喜,隨即向我投來一個充滿希望的眼神。
  「打擾了,我們知道上次拜訪讓楊媽媽有點不愉快,心裡一直很過意不去,所以我跟鬼玫就想說再來道個歉……」艾姊老練的說著得體的開場白。
  「不會、不會,我們比較抱歉。」傷者的哥哥先是禮貌的回應,接著旋即放下手中的杯壺,招呼道:「這邊坐。」
  站在一旁,雖然表面上並未表露出來,但我卻在心底暗暗驚訝著。
  明明都是同位傷者的家屬,面對艾姊相似的開場白,態度怎麼卻那麼截然不同?
  儘管艾姊早提過傷者的哥哥一直都有與我們溝通的意願,但在我的預想中應該也就只是比起楊媽媽更能理性溝通一些而已,卻沒料到傷者的兩位家屬反差居然會是如此之大。
  這時我不禁有個疑惑:是葉氏的攏絡之策出了問題,還是這位哥哥太會做表面功夫?
  將疑惑暗暗收在心底,一個禮貌的頷首後,我便將手中那比起果籃更為耐摔的堅果禮盒放到一旁的會客桌上,可在這短短的期間我總覺得好像有一道視線一直時不時的飄到我身上……
  當我抬起眼,我才發覺那視線的來源是正在與艾姊對話的傷者哥哥。
  一發覺我的回視,傷者的哥哥立刻嚇的抽回視線,繼續與艾姊的對話。
  這樣的視線我再熟悉不過了。當人們看到在電視、廣告牆上才會出現的人活生生地站在自己眼前時,總不免露出這種好奇的目光。
  從對方的目光裡我並沒有感受到側目打量的那種不善或輕視。這微小的差別讓我心中揣測的天秤稍稍朝「葉氏攏絡出問題」的方向傾了傾。
  雖然傷者哥哥的真實態度究竟如何還待觀察,不過若真如我猜測那般,那麼和葉氏的這一戰就還有一線希望!
  就在與艾姊寒暄到一半時,傷者哥哥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招呼道:「先坐,我幫玟琪擦一下嘴唇。」
  接著他便拿起我們進門時拿在手中的那個紙杯,走向病床上的傷者。
  一意識到對方這是要用水濕潤傷者的唇,我便立刻攔了上去,「可以讓我來嗎?」
  傷者哥哥先是一愣,隨即連應了好幾聲「可以」。
  接過傷者哥哥遞來的紙杯和棉棒,我走向了傷者。這是事發以來我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接觸傷者……
  病床上,被各式管線圍繞的少女剃光了所有的髮,一塊偌大的紗布罩在腦門上,向我昭告著那遭拼接螢幕重擊的傷處,除此之外那本該光潔的左臉也壟罩在了一大片的瘀青之下……
  上回探訪我只能遠遠的望著病床,看不見太多細節,與艾姊的對談也多以「傷者」稱之,從來不知道傷者的年紀居然這麼小。現在只這麼一眼,我便完全明白了楊媽媽那憤怒表象之下的痛心……
  不過比起明白家屬的心情,我更明白現在不是共情的時候。
  將棉棒放入紙杯中,我凝神催動自己的精神力,透過攪動將能量輸入杯中的開水。我始終清楚的記得老頭的教導:「非酒精的液體所能吸收、承載的能量只有酒水的四分之一,甚至更低。」
  也就是說我就算全力施為,這杯水的治癒功效也得打二點五折,而在打了二點五折之後其究竟能不能起治癒的效果,我不知道……
  更糟的是,除此效果打折的問題,我還遇到了另一個難題——治癒效果到底能發揮到什麼程度,還是得視傷者飲用的多寡而定。
  拿棉棒沾嘴唇究竟能讓傷者吸收多少能量進去……?
  偏偏那能量又會隨著時間消散,最慢約二十分鐘便會全部散光,根本放不得。
  人家傷者已經打了點滴,我既不能以餵水為由讓傷者將整杯含治癒力量的水都飲下,也不能要求傷者哥哥在二十分鐘內把那杯水全部沾完……
  這時我耳邊不禁響起了老頭末尾那句被我省略的教導:「不要隨便浪費精神在不是調酒的東西上。」
  我知道這麼做能量浪費的肯定比真正使用到的多得多,也可能我此刻所有的努力都只是在做白工。可在這酒根本不能端出場的情況下,這是別無他法之下的唯一辦法,也只能將就一下,姑且一試了……
  如今我只能盡可能的多輸點精神力進去只求在能量轉換和流失後還能多剩一點可以發揮治癒效果的能量。
  突然間我耳邊傳來了陌生男子的聲音:「那個……其實只要稍微沾一下就可以了,不用攪。」
  側頭一看,是傷者的哥哥。
  停下攪動的手和持續輸出的精神力,我有些尷尬地道:「不好意思……」
  果然,我的動作還是引起了注意。
  替傷者潤唇的期間,我努力的在每次沾濕時都讓棉棒吸飽最多的水,盡可能的在擦拭的過程將微量的「水」滴入傷者微啟的口中,能沾多少沾多少。
  就在我專心致志的設法餵水時,傷者哥哥的聲音再度響起:「水可以不用沾那麼多……」
  我的行為在旁人看來或許還不到可疑的程度,但一定奇怪到了幾點……
  而此刻無從解釋起自己行為的我只能……裝傻。
  「抱歉,我第一次照顧病人……不知道。」當這話出口,我只覺得自己被自己說的活像個白癡。
  不過白癡就白癡吧,我已經盡最大全力做到我能做的了。
  人家都開口了,我自然也只能若無其事地乖乖將我的那杯「心血結晶」放到病床旁的床頭櫃上,只是這一放,我意外的在床頭櫃上看到了母子三人的全家福,還有上次那被楊媽媽一掌拍飛在地上,透明塑膠殼近乎要裂成蜘蛛網的迷你專輯。
  傷者的唇潤完了,我也該回到我的團隊中了。只是才一個轉身,我眼前原本清晰的事物突然變成了只剩輪廓的模糊色塊,腦袋也有些暈呼呼的,可我還是循著先前判定的方向勉強走了兩步,猜想著或許待會狀況就會解除了,但就在跨出第三步時,前幾天和霍子煜喝酒時出現的失重感又出現了!我想伸手去扶身旁的牆面,可明明我看到的牆面伸手可及,探出手卻什麼都勾不著……
  在這一陣天旋地轉中,我胡亂的勾摸著,只希望能夠隨便摸到個什麼穩住自己不受控的身體。
  可是沒有!
  我身邊什麼都沒有!
  就在髒話即將脫口而出之時,我觸到了一堵肉牆,隨之伴隨而來的一聲熟悉的焦急呼喚。
  一意識到這堵肉牆是自家男人,我旋即毫不猶豫地整個人倚了上去。
  媽的,這該死的身體最近是怎樣?
  造反了是吧?
  當方奕汎將我攙到了沙發上,那天旋地轉的世界也逐漸回歸到了正位。
  不知道是不是我太久沒催動精神力了,還是太少將精神力催的這麼猛,身體突然適應不過來,剛剛站著原地不動都還好,一移動就暈了起來。
  看來人家在說的,太久沒動筋骨生鏽還真不是講講而已……
  面對眾人的關心,我選擇用一時貧血來簡略帶過這個小插曲,畢竟今日來此的目的是和家屬商量能否撤銷告訴,我絕不能讓這點小事妨礙了此行的目的。
  在所有人都坐定後,陳法顧便專業的將提告的一切利弊都說予傷者的哥哥聽:「……如果最後雙方還是上了法庭,那公司這邊就會照判決結果給付賠償金。不是我們要威脅家屬,但是以過去判例來看,到時候法院判賠的金額是一定會比我們提出的和解賠償低很多,以賠償金額來看,提告反而會對家屬這邊很不利。」
  對於陳法顧那不利於己的的解說,傷者的哥哥意外的沒有太多的情緒起伏:「你們說的我都知道。我之前就有找律師諮詢過了。」
  「那……最後還是堅持提告是因為……」艾姊試探性的問道。
  「我是支持和解,但是我妹的監護人是我媽,我媽她……」
  就在這時門口的方向傳來了一聲憤怒的低吼:「我不是說不要隨便讓那些人進來了,為什麼還放他們進來?」
  雖然有些晚,但老闆還是要在這邊送上遲來的七夕祝福!
  祝各位酒客不只七夕,天天都有好酒喝!天天都有好砲打!(咳……

創作回應

『。』向創作者進行贊助 ✦
骯,這祝福很可以[e19]
2023-08-23 00:19:34
坐著
應景應景[e38]
2023-08-23 14:2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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