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 我流ＯＯＣ、自創角有
ＣＰ：石內卜X原創角色
原名：《替身》
原作向
以下正文
「約蔓，妳很清楚，對我而言，妳不過是個替身。」
最後一次見到莉莉，是什麼時候？
好像是五年前。
那時他趕到波特家時，迎接他的是冰冷的屍體還有嬰孩的哭聲。
他抱著莉莉，而莉莉卻再也無法睜開眼睛。
後來他偷偷收藏了一些有關莉莉的照片，大笑的、平靜的、惱怒的……只是黑白色的畫面多少讓照片中的人少了點鮮活感。
以至於他看到那個學生時，有一瞬間整個人被震懾住。
約蔓．烏爾德，雷文克勞一年級新生。
一旁傳來幾個教授訝異的低語，連孚立維都忍不住湊到他身邊。
「不覺得那個新生跟誰很像嗎？」
他沉默不語，目光追隨著那個女孩被熱烈歡迎著走向雷文克勞的餐桌。
這種感覺有些勾起了久遠的記憶，像是回到了他深愛的女孩被分到葛來芬多的時候。
他收回目光。
「還好。」
不過說還好是騙人的，在地窖的魔藥學教室看到雷文克勞新生來上課時，近距離一看，連石內卜都不得不承認，這個約蔓，真的長得很像……莉莉。
臉的輪廓、五官、髮色、膚色……唯一有些差別的就是那雙眼睛，約蔓的眼睛是偏藍的綠色，不過依舊清澈明亮。
石內卜眼中不由自主地湧上了懷念。一直看著長大後的照片，他都快忘記小時候莉莉長什麼樣子了。
輕咳了一聲收回心神，他讓學生們打開書本，開始講解他們人生中第一份魔藥的製作過程。
雖然以新生的程度成果註定不會太好，但他還是找了個藉口幫雷文克勞加了十分。
看著約蔓笨手笨腳的秤著藥材，小心翼翼地將芒草根切片放入大釜中，他彷彿重新參與了一次那些他所錯過的、莉莉的求學過程。
算是一種感謝吧。
會被分到雷文克勞的學生都不笨，約蔓課業上從來不差，就連魔藥學都十分出色。
看著約蔓大釜中淡藍色閃著銀光的膨脹藥水，石內卜雖然面色不顯，但心裡還是十分滿意的。
「雷文克勞加十分，下課。」
他沒想到的是，約蔓收東西磨磨蹭蹭的，在他揮動魔杖改完下堂課要用的黑板後，轉頭才發現整間教室學生只剩下約蔓一個人……然後她走了上來。
「教授，關於魔藥學我自己看書有一些不了解的地方，請問課後可以來請教您嗎？」
石內卜本能閃過一種念頭覺得自己太靠近這個學生很危險，但面對那張臉他也不可能說出拒絕的話。
所以他點了頭，「下課後可以到我辦公室。」
「謝謝教授！」
看著約蔓的笑臉，他恍惚間彷彿又看到了莉莉、看到了小時候他們一起相處無憂無慮的歲月。
這麼多年了，他根本就抵擋不住……或者說，他從沒想過要抵擋。
這些年，約蔓成了他最喜歡的學生。
雖然有時會覺得課後她花太多時間泡在自己的辦公室了，到後來甚至連其他老師的功課都帶來問他。但基於對於那張臉的懷念與貪婪，他還是無視了內心湧上的所有疑慮。
他在這個年紀時，由於對黑魔法的熱衷，和莉莉往來已經不太親密了。
他錯過了太多太多，看著約蔓逐漸成長卻有種遺憾被圓滿的錯覺。
「妳該花更多時間去和同齡人相處才對，烏爾德。妳需要更多朋友。」
「雷文克勞就算好友聚在一起也是讀書啊。」約蔓笑了出來，「那在哪不是都一樣嗎？我還是有好好跟同學一起吃飯跑圖書館的喔。」
石內卜無可奈何，但又縱容。
這樣的日子直到約蔓升上六年級的時候……
「哈利波特！」麥教授朗聲唸出了那個男孩的名字，如雷貫耳。
「她說的是波特嗎？」
「那個哈利波特？」
聽著餐廳裡的嗡嗡細語，看著那個從新生堆中走向分類帽、有著明亮碧綠色眼睛的男孩，石內卜覺得自己要窒息了。
那一剎那難以言喻的懷念、恐慌、厭惡湧上心頭。
那張臉，他再熟悉不過了──那是詹姆波特的臉。但那雙眼睛……毫無疑問，和記憶中莉莉．伊凡的眼睛一模一樣。
那一瞬間他感受到了內心恐怖的糾結與不受控制的懷念，這讓他在哈利波特走向葛來芬多餐桌時，沒忍住望向雷文克勞那端。
他一眼就看到了作為級長約蔓，認真地鼓著掌，迎接接著被分到雷文克勞的男生。
那雙藍綠色的眼睛……
「您最近對我很冷淡呢，教授。我做錯什麼事了嗎？」
手下壓著羊皮紙寫著符咒學作業，約蔓一手拿著羽毛筆一手撐著下巴，端詳著在地牢另一端熬煮魔藥的石內卜。
「沒有。在我熬藥的時候不要打擾我，烏爾德小姐。」
「我這份作業還差三吋羊皮紙，但我寫不出來了。」
「多看看妳的課本，圖書館也是找資料的好地方。」
「就說吧，以前您至少會看看我寫了什麼。」
石內卜無視了她，專心秤著手中的藥材。
「是因為哈利波特嗎？那個活下來的男孩？」
他動作微微停頓了一下，但還是沒有理會身後傳來的問話，找了杯子將所需的犰狳膽汁從小瓶子中倒入。
「……還是因為那個男孩的母親呢？莉莉．伊凡？」
「！！！！」
整瓶犰狳膽汁被他失手掉入了大釜中，大釜一下從明亮的綠色炸成了一鍋混濁的紫。
即將完成的魔藥全部報銷了，但石內卜現在也顧不上這些，匆匆轉身的樣子有著狼狽。
「在胡說八道什麼？妳從哪裡聽來這些的？！」
約蔓眨了眨眼睛，彎彎眼睛笑了。
「您從第一天看我就和其他人不一樣了。」
「……」
「當然這件事是我到後來才察覺出來的。」
「……」
「您有收集一個女人的照片，對嗎？上次我來您辦公室不小心看到的。我跟她長得很像……不是嗎？」
「……」
這時說什麼話都顯得多餘，石內卜抹了抹臉，突然覺得疲倦。
「她是我幼時的朋友，妳們確實長得十分相似。而妳是我最優秀的學生，僅此而已。今天請妳回去吧，我很忙。」
「哎呀，我都做這麼多功課了，那可不行啊。」
石內卜疑惑地看向她，但馬上意識到這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約蔓不知道對眼睛動了什麼手腳，此刻她的眼睛並不像是原本的藍綠色，而是明亮的翠綠。
恍惚間他彷彿看到學生時代的莉莉，笑著對他說：「因為我愛慕您啊。」
「我一點也不介意當莉莉．伊凡。」
石內卜覺得自己大概是震驚到無法思考了，還是中了什麼石化咒才會動彈不得。
眼睜睜看著約蔓靠近自己，將自己推在牆上。
「分類帽說，要進入葛來芬多需要擁有醞藏在內心深處的勇氣。雖然被分入了雷文克勞，但我這麼做，應該可以稍微像是葛來芬多的學生吧？」
踮起腳尖，約蔓吻了他。
這絕對是石內卜作為一個教師最失敗的一天。
他沒有克制住自己對已逝之人的貪戀，放任學生對自己親近以至於產生了不該產生的感情，甚至在學生做出錯誤的舉動時，因為大腦一片空白沒有及時制止。
在那天之後他開始躲著約蔓，甚至在辦公室下了禁止進入的咒語。
很遺憾的是，約蔓的魔藥學在普等巫測拿了「傑出」，在超勞巫測班他依舊得看到她。
可能是使用了變色藥水或是什麼魔咒，每次石內卜看到約蔓，她眼睛都是明亮翠綠的顏色。
這太犯規了。
石內卜控制不住懷念地去偷看她，被發現就會收到一份惡作劇得逞般的笑，然後又陷入深深的自責。
這可能也是他越發討厭哈利波特的原因吧。
他對莉莉的愛、對詹姆的厭惡、自己對鄧不利多的請求、保護莉莉的兒子──哈利波特──的任務，還有這一切又一切導致他投射在約蔓身上的情感……錯綜複雜，有時連他都覺得實在覺得難以承受。
但現實又有什麼是真的無法承受的事情呢？就像莉莉死去的時候、他決定保護那個有著和詹姆一樣面容的孩子的時候，他都扛了下來……畢竟沒有其他人能替他承受這些。
這樣的日子一天過去一天，直到有一晚他在城堡巡邏時，聽到女生盥洗室傳來輕微的咕嚕聲。
本來以為是皮皮鬼在搗蛋，但推門走進盥洗室一看，卻是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約蔓蹲在地上，四處散落著筆記、課本與藥材，爐子上的大釜咕嚕咕嚕地滾著藥水，看著像是下次魔藥學上課的內容，旁邊還有幾鍋失敗品。
聽到腳步聲，約蔓心虛地轉頭，看到是石內卜，眼中更閃過一抹慌亂。
這時她的眼睛是藍綠色的。
石內卜嘆了口氣。
「烏爾德小姐，夜裡不好好待在寢室還在城堡遊蕩，雷文克勞扣十分。身為級長知錯犯錯，雷文克勞再扣五分。然後妳東西收一收跟我過來。」
「是……」
走出門外等了一會兒，石內卜才看到約蔓沮喪地走出來。
領著人離開盥洗室，石內卜提著燈向自己辦公室走去，不忘照亮身後女孩腳下的階梯。
進了地牢，石內卜關上門，轉頭看著低頭不語的約蔓，嘆了口氣。
「好的，烏爾德小姐，請問一下，妳半夜不睡覺在盥洗室浪費藥材做什麼？」
「我只是想讓您誇我。」約蔓垂頭喪氣的，「我天分不夠，只有反覆練習才能在課堂上做出最好的樣子……對不起。」
石內卜再次嘆了口氣，轉身去櫥櫃翻找起來。
「眼睛是用什麼東西改變顏色的？」
「……女巫周刊上面販售的瞳孔變色藥水。」
一會兒，石內卜找出了一個小瓶子，拔開瓶塞來到約蔓面前。
「把頭抬起來。」
約蔓聞言照做，看到石內卜顯得有些靠近的臉訝異地微微睜大了眼睛。
而石內卜一手扶住她的下巴，在她順從的表情中，往她眼睛滴了兩滴藥水。
「不要再用那個藥水了，也不要亂吃什麼藥去壓抑過敏反應。眼周皮膚都紅了，還要遮不嫌麻煩？」
「……我只是希望您多看我幾眼。」
「……」
石內卜又嘆氣了。
打從今晚見到約蔓起，他一直在嘆氣。
「不要再用了，也不要大半夜跑出寢室遊蕩。我不想知道妳那顆小腦袋究竟是不是跟妳說的一樣沒天份，但我不想再看到級長夜遊被扣分這種蠢事發生。今後魔藥學還有什麼問題，課後來我辦公室。」
「……真的？」
「……嗯，但請妳記住，烏爾德小姐，我是妳的老師。」
看著約蔓驟然明媚的笑臉，石內卜有些自暴自棄了。
他就只是希望這張臉笑著吧。
「我可叫您賽佛勒斯嗎？」
「不行。」
「那您可以叫我約蔓嗎？」
「……」
「這是默認囉？」
石內卜揉了揉額角，停下了手中的羽毛筆還有一旁翻看書本的動作。
「妳還年輕，烏爾德小姐。你們這個年紀對『愛』這種東西還懵懂無知，因此相對成熟的異性會對你們造成更多吸引。但這是不洽當的，作為你們的老師，我應該給予你們更多的引導，而不是拋開理智攪和進去。」
坐在習慣的位置上，約蔓撐著下巴看他。西方人本就早熟，此刻約蔓表情似笑非笑，帶著成熟女性特有的嫵媚味道。
「您說這話的時候，不心虛嗎？」
「嗯？」
「您早就吻過我了，現在卻想方設法勸我接受其他同年齡的男孩子。」
「上次……」石內卜微微皺眉，放棄追究自己是被強吻的那方，「我可以跟妳道歉，烏爾德小姐。妳那顆腦袋思想太過清奇，而我竟然沒有反應過來。」
「這算是道歉嗎？」約蔓失笑，「您也從小對那位青梅竹馬抱有好感，不是嗎？」
「是，但……」
「我說過了，我不在意成為她。」約蔓直接打斷了石內卜的話，放下羽毛筆起身走到他面前，一手撐著桌子，一手把石內卜正在看的、有關處理師生戀問題的書闔上，「就當回到過去？您可以放心把感情投注到我身上。」
「……」
「就是十六歲的賽佛勒斯，和十六歲的約蔓……或者說，莉莉．伊凡。」
「……」
「您也可以幫我調配最適合的魔藥，讓我眼睛成為您喜歡的綠色。」
「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妳不需要讓自己成為其他存在。」
「但如此一來您就不會喜歡我了，這樣沒有意義。」
「如果我因為妳長的和誰一模一樣就喜歡妳，妳覺得這樣我喜歡的還是妳？」石內卜反問，語調有些嘲諷。
但換來的只有約蔓的一臉肯定，「都是喜歡的話，有什麼不同嗎？您也沒有更好的選擇，不是嗎？」
「……？」
「如果我隨時可能被另一個人取代，我可能還不會這麼篤定。但現在，您最好的選擇就只有我，不是嗎？」
「……實在是，跟妳沒什麼好說的。」
「哎，別生氣嘛，賽佛勒斯～」
「行了，很晚了，回妳交誼廳去！」
「您不能因為說服不了我就惱羞成怒啊！」
「惱羞成怒？」
「呃……我的意思是……」
「現在、立刻、給我滾回去！」
「好嘛好嘛！」
吐了吐舌頭，約蔓迅速收拾好東西溜了。
而石內卜頹然地坐到椅子上，為自己剛才內心出現的動搖流下冷汗。
偶爾他會思考，自己記憶中的莉莉，是什麼樣子。
活潑、陽光、熱情、開朗、自信、聰明、堅強……善惡喜好分明但又帶著一分包容。
再然後他就不知道了，從他們開始吵架、兩人理念開始相左、他叫出第一聲不可挽回的「麻種」……他們分開了。
約蔓作業寫到趴在桌上睡著了，羽毛筆的筆尖還在羊皮紙上滴下了一大塊墨水。
冬天的地牢有點陰冷，石內卜拿了一件斗篷給她蓋上，然後魔杖輕點吸去了羊皮紙上多餘的墨汁。
他很少如此照顧一個人了。
或許這麼說也不對，畢竟從來沒什麼人需要他照顧，或者說根本沒什麼人會這樣黏著他、強硬地把自己塞進他的生活中。
「唔……賽佛勒斯？」
當約蔓迷迷糊糊地醒來，揉著眼睛呼喚時，他頭也不抬面不改色的回應：
「是石內卜教授，烏爾德小姐。」
「有水嗎？」約蔓打了個小小的哈欠，一點也不意外地拉了拉身上的斗篷將整個人縮進去，「抱歉，有點累。」
「在櫥櫃的水壺裡有喝的，旁邊放高腳杯那個。」
約蔓迷糊地向地窖另一端「飄」去，接著傳來玻璃瓶和杯子碰撞的聲音。一陣安靜之後，高腳杯突然摔碎在地上。
石內卜瞬間轉頭，就看到約蔓痛苦地摀住肚子，跪倒在地上，臉色慘白，整張唇變得青紫。
「約蔓！」
來不及思考，石內卜衝了過去，踩過滿地碎片指尖點了點地上殘留的液體放到鼻子前嗅了嗅，然後扯開櫥櫃的門找起解毒劑。
「約蔓！嘴巴張開！把這個喝下去！」
將瓶子湊近約蔓的嘴，石內卜才發現自己手抖個不停。
他已經失去一個莉莉了，不能再……
察覺到約蔓已經痛得神智不清，石內卜咬牙，直接將瓶子裡的藥水灌入口中，摟住約蔓，低頭湊了上去。
很快，劇痛似乎逐漸緩和下來，約蔓身體不再顫抖緊繃，但依舊緊緊抓著石內卜的領子，目光沒有聚焦。
將人用斗篷裹好，石內卜果斷抱起她，往醫院廂房快步而去。
「妳是笨蛋嗎？烏爾德小姐。連飲料和魔藥都分不出來？！」
「會把毒藥跟飲料放在一起的人才有毛病吧？！」躺在醫院廂房床上的約蔓抱怨，將被子拉到鼻子下，「說不定我會喝到當場暴斃的東西欸！」
「我開始相信妳對魔藥學毫無天賦全靠努力了。」
「啊，這話真傷人。不過當時您叫我名字了，我還是很高興的。」
「……」
石內卜拂袖而去。
他回頭要把所有喝了會出事的東西收了！
自從那次底線被戳破後，約蔓開始放肆了。
十六歲的少女，年華正好，課餘的時間卻都泡在陰暗的地牢圍繞著他叫著賽佛勒斯。
他糾正了幾次無果，還被「現在是課餘時間、上課我還是有叫教授啊」理直氣壯地頂回去。
這種樣子，竟然讓他覺得約蔓有幾分像那個莽撞、沒禮貌的哈利波特。
令他有幾分恐懼的是，他對這樣的約蔓並不像對波特那樣反感，反而有幾分……樂在其中？！
即使他很清楚自己一直以來想要的是什麼、愛的是誰，他還感覺自己正在一步步往深淵走去。
他對莉莉的愛像是一張網將他困在無光的深海，而約蔓剛好是某個上好的餌，餵養著網中的他，讓他不至於失去活下去的念想。
或許就跟哈利波特那雙眼睛是一樣的。
「賽佛勒斯……？賽佛勒斯！」
「又怎麼了？烏爾德。」
將思緒從手中的書本中抽離出來，石內卜看著面前的少女，表情有著無奈。
「今天的練習魔藥調好囉，我有預感成果一定超棒，您要不要看看？」
將視線從約蔓臉上移開，石內卜目光越過了桌上丟得琳瑯滿目的藥材，一眼望見了大釜中正冒著泡的大釜……看那經典的珠母光澤和螺旋狀上升的蒸氣，石內卜簡直不要太清楚那是什麼東西。
「烏爾德小姐……妳告訴我，妳調這個幹什麼？」
「就試看看啊！」約蔓笑吟吟的，雙手在胸口合十像是期待，「賽佛勒斯要不要喝一口？」
「……」石內卜感覺自己腦後掛滿黑線了，「意亂情迷水是無法製造真正的愛情的。別告訴我妳不知道這回事，烏爾德小姐。」
「對欸……好可惜喔，那就倒掉吧。」
「……慢著。」
「您要喝嗎？」
「……」石內卜嘆氣，「已經很晚了，妳該回去了，這裡東西我來收吧。」
「哎呀，好吧。謝謝賽佛勒斯～」
約蔓笑著脫下了戴著的龍皮手套放到桌上，離開前還特意繞路去親了一口石內卜的臉頰才走。
「……」
在約蔓離開後，石內卜揮動魔杖將所有剩下的藥材收好，器具歸類放回架子上，最後面對著這鍋意亂迷情水……他找來了瓶子，將魔藥裝好後收到了櫥櫃最深處。
他確實收到了，就當他已經喝下了吧。
約蔓十七歲了。
這件事約蔓嘮叨很多次，多到石內卜不得不記住並在當天讓貓頭鷹送了一份禮物過去。
「《一千種魔藥製作方法與詳細解讀》？人家十七歲生日欸，送這個也太過分了吧？」
「很適合妳。」石內卜量著手中的藥材，小心放入大釜中，嘴角微翹，「妳看完至少不會遇到被莫名其妙毒死的狀況。」
「好吧。」約蔓嘟嘴，「那是『石內卜教授』給的禮物。那賽佛勒斯的呢？」
「……」
「不如，就和我談個戀愛吧？」
「不。」
「或者我查查您給我那本《一千種魔藥製作方法與詳細解讀》有沒有讓眼睛改變顏色的藥劑？」
「……不需要。」
「距離那件事已經過去十年了，賽佛勒斯。」
「那又如何？」
「您還是忘不了？」
「妳不明白，烏爾德小姐。」
「是嗎？」舉起了魔杖，約蔓勾了勾嘴角，「疾疾，護法現身！」
一隻銀色母鹿從魔杖尖端跳出來，站在石內卜面前，映亮了他不可思議的表情。
「這樣，您能相信我明白嗎？」
石內卜看著約蔓，卻是突然發現她似乎總是在笑，不管是不是真的高興。就像現在，她顯然不是充滿著喜悅的情緒。
「我不想因為我的自私把妳留著。」石內卜抹了抹臉，揮動魔杖叫出自己的護法，看著兩隻母鹿好奇地面面相望，「這是對莉莉．伊凡的記憶，召喚出的護法……它代表不了什麼，只不過我投映了自己的情感而呈現出的型態而已。」
「然而我召喚護法的時候，想的是您啊。」
「……」
「您不用因為我長得像誰而為此感到愧疚，您也不用說服自己您愛的是『莉莉．伊凡』這個人而不是那具皮囊。就算是替代品我也早就知道了，這是我自己的選擇。」約蔓走到石內卜面前，伸手捧住他的臉，偏頭笑的恣意明媚又溫柔，悄聲蠱惑，「請您給我這份生日禮物吧。」
「……」石內卜嘆氣，偏頭躲開約蔓的手，「夠了，烏爾德小姐，有時我真會懷疑妳給自己下了快樂咒。然後，不要再偷喝美容藥劑了。」
「欸……快樂咒是有那麼一點點？」約蔓心虛的說了一句，但馬上就笑了起來，也沒因為石內卜拒絕的動作有什麼負面情緒，甚至多了幾分真心實意開心的感覺，「不過美容藥劑真的沒有。您可以直接誇我漂亮啊，女孩子都喜歡被讚美。」
「……」
看著約蔓俏皮地眨著眼一臉期待，石內卜皺眉。
這種事，感覺竟然比要他在魔藥學課堂上誇波特還要讓他感到難為情？！
就算莉莉在他心中一直是最完美的女孩子，但他以前可從來沒有誇過……莉莉……漂亮……
「妳……很美，約蔓。」
一瞬間石內卜感到有些頹然，糾纏的懊悔沿著錯過的歲月湧上。在他們的十七歲，莉莉已經成為詹姆的女朋友，而他再也沒有機會對他最愛的女人說出藏在內心的真心話……
見狀約蔓體貼的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上前給了一個大大的擁抱。
「妳會失望的。」石內卜的聲音麻木。
但約蔓輕輕拍了拍他的背，「世界上沒有後悔藥。但我做為您的後悔藥，或許還是不錯的選擇吧。」
「……」
遲疑地將手放在懷中的女孩的背上，已經許久不曾做過的動作此刻意外地令石內卜感到有些生疏。明明是很簡單的動作，但「擁有」的感覺卻是這樣陌生。
像是最後一次抱住冰冷的莉莉那樣，石內卜終於任由難以言喻的苦楚從心底流淌出來，融化在懷中緊緊擁著的、溫暖柔軟的軀體上。
他們或許發展成了類似戀人的關係。
這種感覺像是一種無底洞，石內卜在她身上找著過去莉莉的影子，嘗試著將一些滿溢的感情丟給她，卻逐漸感到有些欲罷不能。
就算只是汲取那些宛如被施捨的愛，約蔓依舊如被細心澆灌的百合花一樣，逐漸清麗動人。
或許戀愛中的女孩子都是這樣的吧。
「好了，約蔓，妳該回妳的寢室了。」
「今晚不留我過夜嗎？」
「絕無可能。」
「很多同學已經有經驗了欸，這明明是很平常的事情。」
「對學生我可下不了手。」
「好吧。」約蔓嘟嘴，走到他身邊捧起他的臉給了一個吻，「晚安，賽佛勒斯。」
「……不要這樣，約蔓。」
但女孩不但沒理會他，還調皮地刮了一下他微微泛紅的蒼白面頰才笑嘻嘻的走了。
「欸，賽佛勒斯，教我黑魔法吧。」
「……」石內卜聞言差點摔了手中的藥瓶，「又在說什麼傻話？」
「我的意思是，教我黑魔法防禦術吧。」約蔓一手撐著臉看他，一手指著桌上的羊皮紙還有一旁堆著的幾本書，語帶抱怨，「自從洛哈教授來之後，這門課的超勞巫測班就搞得好像讀書會一樣……連作業都是讀書心得。」
「……」
「聽說他還在二年級的課堂把一籠綠仙放出來然後落跑了是吧？鄧不利多教授怎麼會找這種人來當老師啊？」
「……」
「賽佛勒斯，你知道吧？怎麼抵禦黑魔法？」
怎麼會不知道？作為一個前任食死人，他可太了解這些東西了，何況當年他還是為了這個和莉莉決裂的。
石內卜嘆氣，「妳想學什麼？先說，我是不會教妳黑魔法的。」
「那個我自己學就可以了。」
「約蔓。」石內卜語帶警告。
「我的意思是，先教我怎麼進行防禦就行了。」
「先？」
約蔓擺出無辜的表情，笑而不語。
見她這樣石內卜也拿她沒轍。
「我會找機會去看看那個洛哈教授。妳先來展示一下妳會什麼好了。」
「遵命～」
就在這個節骨眼，密室被開啟了。
整個學校瀰漫著不安的氛圍，而哈利波特這時更被發現是爬說嘴？！
石內卜看著整個頭都痛了起來，想說這小鬼怎麼老是惹出這種引人注目的事情。
「我聽說囉。」約蔓懶洋洋地窩在石內卜懷裡，揮舞著魔杖指揮兩架黃銅天秤在桌上決鬥，「早知道我就去決鬥社看看了，真是精采。」
「不需要，約蔓。妳早就已經是個優秀的女巫了。」石內卜面不改色的翻動手上的書頁，語調平靜，彷彿懷裡偎著的不是一名年輕美麗的少女，而是一顆挪威脊背龍蛋，「而且妳答應過我的，不會去接觸波特。」
「當然。但是人都會有一點點好奇心嘛，您竟然這麼討厭他？」
「或許妳以後能明白，這是必要的態度。何況那小鬼長得跟我最憎恨的人一模一樣，還是同樣狂妄自大、目中無人、喜歡引人注目的傢伙──討厭他只是順便而已。」
約蔓笑了出來，手一抖其中一架天秤就落到了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而這時石內卜闔上了書本，揮舞魔杖一句「復復修」就把散架的黃銅天秤恢復原狀。
「妳該走了，約蔓。跩哥晚點會過來。最近學校不太平靜，回去的時候走人多的地方，自己小心點。」
「您就不擔心馬份自己過來很危險嗎？」
「他家世世代代都是血統純正的巫師。」
「好吧。我的血統確實沒有那麼高貴。」
石內卜皺眉，「妳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嘿嘿，怕了吧。放心～逗您玩的呢。」
約蔓竊笑，抬手摟住石內卜的脖子，再自然不過的抬頭親了他一口，然後從他身上跳下來。
「晚安，賽佛勒斯。」
「晚安。」
石內卜淡定的擦了擦嘴巴，聽著地牢的門被開啟又被關上，心想習慣果然是可怕的東西。
密室的問題演變得越來越嚴重了，石內卜每天忙著護送學生上課、巡邏、守夜、開會、在會議上聽洛哈大放厥詞，幾乎沒時間陪約蔓。
「晚上別再過來了。」
「您還不是夜裡到處亂跑。」
「那是必要的巡邏。」
約蔓不高興地噘嘴，然後舉起魔杖，「整整，石化！」
但石內卜只是點了點自己的魔杖，約蔓的魔咒就偏離了軌道，打到了一旁的牆上。
「跟我比妳還差得遠，約蔓。」石內卜的聲音帶著理所當然的冷靜，給人的感覺甚至有些冷漠，「聽話。」
「哼。」
將魔杖扔回口袋，約蔓拆了一顆奶油太妃糖丟進嘴裡，把自己丟在椅子上雙手抱胸賭氣。
「要人遵守規則，您至少該給個獎勵吧？」
「比起獎勵，處罰我倒是可以考慮一下。」
約蔓瞇起眼睛，上下打量了石內卜一陣。
「行吧。只要找到密室，這些煩人的規則就能作廢了吧？」
石內卜當然不會把這句話當作一個單純的問句，「妳想讓雷文克勞被扣一百分嗎？」
「學校都快開不下去了還在意這種小事嗎？」約蔓攤手，「而且萬一真的找到了，說不定能加個兩百分。」
「妳這是在威脅妳的教授嗎？烏爾德小姐。」
話是這麼說，但石內卜低滑悅耳的語調傳達出的威脅感可比約蔓強烈多了。
而約蔓小手一攤，裝死，「您在說什麼呢？我怎麼敢威脅自己喜歡的人？」
輕哼了聲，石內卜收回危險的目光，「妳想要什麼？」
約蔓舌尖逗弄著糖果，「這要問我？」
「……」
看著石內卜無語的模樣，約蔓乾脆從椅中跳起走上前，揪住他的領子將人整個往下拉，唇就堵了上去。
很快分開，約蔓笑嘻嘻的，石內卜表情卻出現了幾分難以言喻的糾結感。
「喜歡這樣的。」
「……我倒是沒有很喜歡這種口味，太甜了。」
約蔓點了點自己泛著水光的唇，「那還我？」
「……」
石內卜嘆氣，將約蔓拉進自己臂彎。
「妳都給我了，我就收下吧。」
「那，您要賞我什麼呢？」
「我已經把自己給妳了。」
「……騙人，您太狡猾了。」
「真的。現在的我只有妳了。」
「……您是我的。說話要算話啊，賽佛勒斯。」
哈利波特確實有兩把刷子，闖著禍犯著校規最後竟然把密室給找到了，把衛斯理家的女孩救了順便把蛇妖宰了，最後還毀了本日記。
聽完事情經過，連石內卜都不由得讚嘆了一下：真不愧是黑魔王親自選中的男孩，簡直是天生來剋他的──一歲的時候咒語逆火反彈索命咒，十一歲的時候把他附身的奎若搞成重傷，十二歲的時候……毀了他精心製作留下的日記？
不過這也讓石內卜開始擔心，黑魔王確實隨時可能會回來。
到時作為雙面間諜的他勢必回到食死人的行列的，那麼，約蔓呢？
七月的陽光正好，石內卜站在塔樓上從窗口往下望，約蔓正和幾名同學玩著魁地奇，笑得燦爛又明媚，耀眼得令他因為感到有些無法直視而皺起眉。
或許能像這樣無憂無慮玩樂的時間對約蔓來說已經不多了吧，轉眼她已經到了準備離開校園的時候了。畢業後，將正式以一名女巫的身份開始生活。
──他們似乎也到了該分道揚鑣的時候。
盤算著要怎麼勸她到安全的地方生活幾年避避風頭，一瞬間石內卜竟有幾分惆悵感，畢竟也朝夕相處這麼久了……
迅速收斂心神，石內卜轉頭離開這個對他來說感覺有些過於明亮的地方，往終年不見天日的地牢走去。
那才是他感到最自在的地方。
「賽佛勒斯！」地牢的門被推開時，已經差不多是午餐時分。約蔓手上還拿著飛天掃帚，剛運動完臉紅撲撲的，洋溢著青春與活力的氣息，「我今天投進了決勝球喔～」
石內卜將目光從手上的藥瓶上移開，看她熟練地將飛天掃帚放到門後，然後將身上的球衣脫下來搭到椅背上露出下面的便裝，「恭喜。」
「今天外面熱死了，還是地牢涼。有南瓜汁嗎？」
「櫥櫃裡找找看？」
「裡面有毒藥嗎？」
「肯定沒有。」石內卜失笑。
喝足了飲料，約蔓懶洋洋地從身後抱住了石內卜，蹭啊蹭像是一隻調皮的貓。
「決定好畢業後的工作了嗎？」手上動作不停，石內卜開口詢問。
「唔，魔法部有問過我要不要去當正氣師啦，但我沒有興趣。」
雖然這次因為找到密室導致學校宣布取消所有的考試讓畢業生全部逃過了超勞巫測，但想到約蔓往年各科考試整片的「傑出」，石內卜也不禁感到有幾分驕傲。課後額外教了這麼多，這可是他最得意的學生。
「正氣師只接受最優秀的人才，魔法部很看好妳。」
「但我已經投了別的履歷啦～之後會去面試。不知道能不能過關。」
「什麼工作？」
「秘密，嘿嘿。現在說了要是最後沒成功拿到那個職務，就太丟臉了。」
看著她古靈精怪的模樣，石內卜嘆氣。
「工作先不急，最近幾年妳考慮一下出國吧。」
「為什麼？」
「一切跡象都顯示了，黑魔王有一天會東山再起。到時英國就不再安全了。」
「您不一起走嗎？」
「……我走不了。」
遲疑了一下，石內卜挽起了左臂的袖子。只見一個淡紅的印記烙在手臂內側，是一個骷髏吐出蟒蛇的紋樣。
在十年前，這個圖案可以說是惡名昭彰，每個人都害怕回家會看到自己家上方懸著這個印記。佛地魔失勢的時候約蔓五歲，已經有了記事能力，對這個印記自然有印象。
「本來這印記幾乎淡去了，但這兩年又漸漸清晰起來。當這個印記變成黑色的時候，我就必須回到黑魔王身邊去了。」
石內卜說著轉開了視線，不敢直視約蔓的表情。一時間他感到害怕，怕那雙清澈的眼中會出現對他的失望、恐懼與厭惡。
沉默良久，約蔓嘆了一口氣。
「您有苦衷，對嗎？」
「……假如我說，沒有呢？」石內卜啞聲。
「那您只好教我黑魔法了。」約蔓語帶遺憾，「食死人缺新夥伴嗎？」
「約蔓！」
但迎上石內卜震驚目光的，是約蔓俏皮的表情。
下一秒，約蔓上前擁抱了他。
「我們認識很久了，賽佛勒斯……我了解您。」
緊緊回抱住女孩，石內卜深深閉上眼睛，語調有著壓抑的痛楚，「我必須保護哈利波特。」
「因為他是莉莉的孩子，對嗎？我明白的。」約蔓跟著閉上眼睛，微笑，「您都將對莉莉的愛投注在我身上了，哈利波特也算我的恩人。四捨五入我也該為他盡一份心力，對吧？我會幫您的。」
「我不需要幫忙……我只希望妳平安。」
「放心，有您在，我不會變成第二個莉莉。」
期末的餞別宴會之後，約蔓跟著霍格華茲特快車走了。
走之前還特地來了一趟地牢。
會知道這件事情是因為石內卜特意放在桌上的黃玫瑰被帶走了。
約蔓在霍格華茲的最後一天石內卜沒有見她，連餞別宴會都沒去，反而待在鄧不利多的辦公室，站在窗口直到看著霍格華茲特快車駛離。
「這樣好嗎？賽佛勒斯。你其實可以放過自己，重新開始。」
一旁的佛客使安靜地站在棲木上閉著眼休息，而鄧不利多坐在辦公桌後，雙手托著下巴看他。
「我不能讓她被捲進來。」
「烏爾德小姐是個好女孩，她確實很像莉莉。話說，你給她留了什麼呢？」
「……黃玫瑰。」
「噢，面對『愛』你依然出乎意料的懦弱呢。我個人覺得，『再見』和『我們結束了』都是該當面說會比較好的事情。」
「別多管閒事，鄧不利多。」石內卜瞇起眼睛，語帶警告，「這種錯誤就該在這裡了結。」
「那個女孩終究不是莉莉，她會超乎你的想像的。賽佛勒斯。」
鄧不利多微笑。
而石內卜並不想理他。
回到位於紡紗街的住所，打開門撲面而來的就是灰塵和書本的氣息。
畢竟一年也只會在這裡度過暑假的兩個月而已，其他時間他都待在霍格華茲。
當了這麼久的教師早就把生活必需品準備一份在學校了，這次回來也沒什麼行李。
沒有要拉開窗簾的意思，昏暗的空間中簡單的點燃了燭燈，施個清潔咒讓整體空間不會讓人一走動就開始想打噴嚏，石內卜坐到老舊的扶手椅上，雙手交疊，安靜地閉上眼睛。
……即使平時地牢也沒什麼聲音，此刻整個空間也死寂的彷彿墓園。
沒什麼聲音嗎？
那張酷似莉莉的笑臉出現在石內卜腦海。
有她在的時候，就算只有兩個人也顯得頗為熱鬧。
想著，石內卜嘴角微微勾起了一個帶有遺憾的弧度。
約蔓，那個年輕優秀的女孩，注定走在陽光下，擁有明亮的人生和大好前程。那是即使他叛離黑暗也回不去的地方，有些事情注定跟黑魔標記一樣，會烙印在身上一輩子。
雖然早就想好這條路要孤身走到底，但經歷了歡騰重新回歸寂靜之後，感覺確實更讓人難以忍受呢。
約蔓，就當是上天給他的一點獎賞與救贖吧。
就在氛圍寧靜到生出幾分詭異的溫馨時，門突然傳來被敲響的聲音。
疑惑地睜開眼睛，石內卜起身來到門邊，警惕地將門開了條縫往外看……門外什麼都沒有，只有耀眼的陽光從門的間隙傾瀉進陰暗的屋內。
但還是有哪裡不對勁。
過於安靜的氛圍中，隱隱有著細微的空氣流動，帶來某種不安的氛圍。
就在石內卜悄悄從口袋中抽出魔杖時，一個人影猛地從他面前浮現出來。
「Surprise！」
「……」幾乎脫口而出的惡咒在瞬間被扼殺在石內卜喉嚨裡。
看他不為所動的冷淡模樣，約蔓面露遺憾，「我還以為您至少能有點驚訝。」
「妳來幹什麼？」石內卜皺眉，「為什麼妳知道這裡？」
「來退貨的啊！鄧不利多教授告訴我的。」約蔓俏皮地眨眼，理直氣壯地舉起手中的整籃黃玫瑰，「至少該送紅玫瑰吧？您第一次送我花，送這個像話嗎？」
「……我以為我意思表達的很明白了。」
「對。但我要退貨！」
「……」
石內卜無語了，一瞬間在內心問候了一下鄧不利多的身體健康。
而約蔓這手隱形術，不用猜也知道是誰教的了。
「很熱欸，賽佛勒斯。不請我進去喝點東西嗎？」
「……」
兩人就這麼在門口僵持。
見約蔓逐漸瞇起眼睛，成了莉莉即將發脾氣前最熟悉的表情，石內卜最後還是放軟了姿態，側身讓開了路。
「我先聲明，烏爾德小姐。妳只有水跟毒藥可以選。」
「水就行了～」將手上的花籃塞到石內卜手上，約蔓提起一個不知道從哪變出的皮箱露出得逞的笑容，輕快地走進去。
「能想到要送這個，沒想到您還挺浪漫的嘛，賽佛勒斯。」
「但沒用，不是嗎？梅林的鬍子啊，妳衝動行事起來跟波特家那小鬼一模一樣。」
看著手中一籃十二朵鮮嫩嬌豔的黃玫瑰，石內卜嘆氣，將門輕輕關上，隔絕了屋外明媚耀眼的陽光。
藍兒碎碎念：
七夕快樂
這篇想了想還是在今天先放出來了，當作賀文？
……
這篇寫完了，莫慌
……
真的大致寫完了
後面還在大修，目前加起來字數大概七萬五，上面釋出了一萬兩千左右
我寫了一整個七月寫完全部，然後開始修到現在
會開始寫這篇的原因，是我做了兩個夢：兩次夢見我跟石內卜教授談戀愛
不得不說，真甜
第一次夢到就只是覺得有趣，第二次
好好好寫寫寫，我寫還不行嗎？
然後以超高的效率噴出了這一篇
之後就真的沒有再做類似的夢了
後面的文章修好後也會依序放上來
其他的話
查資料的時候看到黃玫瑰是分手用的好禮物，代表「再見」、「拒絕的愛」，有時也代表「為愛道歉」。如果送十二朵還有另一個意思：「忘了吧」。
這大概就是內文送花的時候要表達的意思了。
然後被退貨(#
宣傳圖的部分是【哈利波特：魔法覺醒】遊戲裡的角色模組
後面其實是一面鏡子，鏡子前站著的是約蔓，但鏡子的另一邊出現的，卻是莉莉的背影
下面是我拍照的時候其他拍出來的圖
【約蔓】
【約蔓的魔藥學日常】
【莉莉】
……
完蛋了我覺得這樣拍莉莉比較好看
算了這樣也好啦兩人也不會說真的給人感覺一模一樣
不過臉是真的同一張，髮型還有眼睛顏色跟一些裝容換了而已
最後附上最近一直在聽的BGM
希望大家喜歡這篇
願意給我一些回饋或是感想的話，不論好壞我都會很高興
創作內容
【神座星系系列】（原創） (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