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朧夜視角)
而當我努力爬出土堆的時候,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天宮先生,結束了喔。」
等待著我的,是溫柔露出微笑的死神 幽刃。
我的復仇,最終並不是經由我的手去完成的。
是被一個第三者不,或者也該說是當事人之一吧?
總之,是被強行介入而結束的。
「雖然知道自己好幾百年沒運動,但還是退步的很誇張。兩成,撐死三成左右吧?」
(這樣你跟我說才三成?)
外掛也該有個限度才對吧?我看著眼前的廢墟不由得這樣想著。
雖然剛才這個人說會讓千景這個老太婆活著,但如今我實在懷疑這到底是不是說說而已。
同時,我也有一種違和感。
我有一種感覺,自己至今為止的行動彷彿都是被人"投資了"一樣。
並非被人算計、也不是被人利用。而是被人"投資"。
宛如,跟魔鬼的交易一樣。
這條路是我選的、也是我所相信的。唯一能夠達成我的目的一條路。
為了幫琴音報仇,至始至終都是我所選擇的道路。
而這條路之中甚至沒有任何被慫恿的成份、也沒有被人介入的空間。就只是推這把的那個人,這個贊助商有著其他企圖。
也因為我是被人資助、被人投入資金(裝備)的那一方。
所以我很自然地朝著贊助商最想要的結局去走。
因為,兩者的目標是重疊的。
「………從我找到跟你們遺骸都市聯繫的瞬間起,這結局就注定了?」
「這不是你自己所選擇的嗎?」
啊~真是惡劣到極點。還真的就是名符其實的超越者。
「…………這樣啊。」
然而,這一切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一切,都結束了。
一股奇妙的感覺湧入我的內心之中。
我,有認真的做到最好嗎?
我有好好把過去清算乾淨,讓女兒們能夠安心地擁抱未來嗎?
應該有吧?至少待在遺骸都市她們能夠過著平穩、幸福的生活。
我最終有幫助琴音復仇嗎?
或許有,但也或許沒有。
無數的疑問跟想法,湧現於我的內心之中。
而看著我的臉,幽刃似乎察覺到什麼露出有些苦笑的說:
「怎麼說呢,其實正如我所言。本來天宮先生的復仇應該會是以同歸於盡做為收尾的。
若我不出現您會先死去,但因為您的虛構世界的效果以及無數寶具的攻擊。最終御們千景也會在一小時之內死去。
但從您掌握魔法的時間僅僅短短十年,從戰略、戰術以及戰鬥三大部分來看您都已經贏了。
所以我才會插手。」
但您是否願意接受這個觀點,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幽刃微笑的這樣說著。
「………」
其實幽刃說的也沒錯,我已經贏了。
對抗擁有百年歷史的敵人,我只花了十年就能達到這樣的成果。
真的都想給自己一個最佳MVP獎了。
所以,已經足夠。
「那,我就照著原本的劇本走吧。」
我拿著武器抵住自己的脖子,準備自盡。
這應該就是,燃燒殆盡症候群吧?
燃燒生命這點儘管我是在剛才戰鬥的時候才學會的,但我本就是抱持著就算手腳斷裂、身體破損也要拼命殺了千景 殺了害死妻子仇人的人。
說到底,我根本就沒打算活過這場戰鬥。
「直到現在,我也認為自己是在逃避。儘管我有一個很正當的理由,但我仍然認為自己是逃避了照顧女兒的責任、逃避了必須守護她們的未來的責任。
所以,就當作我自己是個不付責任的父親就這樣結案吧……」
「明明就還有數百年以上的歲月,你就打算這樣結束?而且就打算這樣子逃過跟我們之間的契約?說好的要幫我們掌握日本呢?」
啊,說起來還有這樣一回事呢。
說真的都忘記了。
「你們還不是一樣是打算用寶具榨乾我,最後兩邊一起收拾。彼此彼此吧…………我給你相關的地址,有我的遺囑。是你們的話照著上面走就好了。」
「請不要扯開話題。
天宮先生,您還活著就意味著您需要履行契約。而跟女兒之間的問題,現在開始思考怎麼做不就好了嗎?」
「搞清楚…………我跟你們,對時間的感覺是不同的。」
你這個人少在那邊大放厥詞,我其實很想這樣說。
但我也很清楚。
十年,對於這幫天生就是魔法體系的人來說,對於能活千年之久的人而言恐怕只是短短一瞬吧?
我跟女兒只有十年沒見為什麼這麼膽小?不願意去面對?
現在去彌補不就好了嗎?
這個千年老妖怪幽刃肯定是這樣想的。
我不會去責怪對方,這就跟我不會要求一個美國人會說日語一樣的概念。
這只是文化差異。
但,我畢竟本身就只是個連活到八十歲就應該偷笑的一般人。
十年,對我來說那已經是很可怕的數字。
我都十年沒照顧過人了,現在哪有臉回去啊。
「我並不是你,我可沒有那種能接納把自己的身體搞的破爛不堪的前妻的氣度。」
「我的胸襟可不寬廣喔。」
稍微沉默了一下,幽刃苦笑地說著:
「反正我在這邊的任性也結束了,就說個題外話吧………
老實說吧,我不是只有一次想把幽靜、想把我兒子丟在孤兒院、或者乾脆把他掐死喔。」
幽刃露出很懷念的眼神,就像那眼神看的到過往一樣。
「我也不是什麼善人、更不是什麼聖人。
儘管我腦海知道孩子是無辜的,但是那張跟艾菲長的一樣的臉、那張曾經害我體會無數痛苦的臉。總是能讓我想起很多事情。
我現役的時期,大家都說我是最強。但真要說起來,"那時候的我"也不是自願掌握這種力量的。」
掌控生死的力量、站在頂點的力量。
其實自己根本不想要。
就只是單純的,當時要生存下去只能這樣做。
就只是單純的,不做到這個地步活不下去。僅此而已。
「我不是自願得到這樣的力量、也不是自願走上這條路。
儘管項鬼他得到這個稱號的時候好像很生氣,說什麼名不符實。
但我覺得很適合喔,畢竟跟我這個只是被逼迫的人相比,那邊反而比較認真。
我憤怒、我懊悔,憎恨著這一切的一切………所以啊,我是真的不是只有一次把自己的雙手放在兒時的幽靜的脖子上。
只要稍微用點力,他就會就此長眠。
光是能看到那張臉痛苦、那張臉難受,對我來說都是有種復仇成功的爽快感。」
看著自己的雙手,幽刃如此說著。
那眼神,無比的陰暗、更是無比的深沉。
但下一秒,這些東西瞬間消失無蹤。
幽刃苦笑地說:
「而我最終沒能這樣做的原因也很無聊,就只是因為兩百年前基本對於家庭關係也是相對保守的年代。
只是因為當時是那種環境,心中唯一的良知讓我得不到答案。家裡也算是有名聲的丟在孤兒院會把名聲搞臭。所以扶養他。
僅僅,如此而已。這條路我只是單純走著,根本不在乎前方有什麼答案。
現在會如此愛著他,守護他,看他成長。
也只是俗稱的日久生情。真的只是這樣而已。就只是時間久了,不知不覺的對他有著真正的親情。進而去栽培他。」
相處久了,就只有這樣。
沒有其他的原因。
幽刃走了過來拍著我的肩膀,微笑的看著天空說:
「而如今我曾迷惘的走過這條路。這條路的軌跡給了我無數的財寶
而這個答案,給了我無數的回報。如今全都回來了。
因為這條道路的經歷,給了我許多答案。
如今的我能理解艾菲當年的痛苦,也能理解正因為深刻的愛著、所以才會有著憎恨這件事。
也能知道幽葉是如何選擇支持著、愛護著我跟孩子。
本來注定在數十年內死去的我如今也能好好活下去。現在更甚至能跟兩位妻子們開始另一段新的甜蜜生活。
現在的我也可以很大聲的說出,艾菲也好、幽葉也是,都是我最珍愛的、最珍惜的女性。
幽靜也一樣、幽花更是如此,她們是我引以為傲的子女們。我會永遠保護他們。
我此時能自豪地說出,我是妻子們的丈夫、我是孩子們的父親。
有的時候呢,不必什麼事情都急著下定結論………說不定你能看到更遠、更好的未來。」
反正對你來說,最壞的情況好像也跟現在差不多。
那還不如多努力一下?
幽刃這樣說著。
「意思是,我至少也要經歷過這段迷惘的旅程、才能夠好好的放開身為父親的責任?」
「並非如此,我的意思是您必須得出一個您自己能接受的結論。要知道,什麼都不思考,不告而別這種不負責任的行為,跟御門千景差不多垃圾喔。」
「你這樣講還真的是。」
…………說的也是有道理啊。
我跟幽刃對於時間的感覺不同,對他來說花費兩百年去理解、去諒解一個人是可以被接受的。
但我應該很困難吧?
正如我所說的,我對時間的理解跟這些人並不一樣。
所以他講的這些,其實我未必能接受。
但,至少有一件事情他說對了。
不告而別這種事,確實是最垃圾的行為。
就算我要徹底放開父親的責任,也該去做個了斷。
我承認,就這樣自盡。我其實內心是有不能接受的地方的。
若想徹底放手,至少這點必須清算。
比方說,稍微叮嚀一下華凜看男人的眼光。
比方說,稍微勸戒一下翠花不要一直活在姐姐的陰影下。
最少該叮嚀、該說的要說好。
「感覺,這比復仇更困難啊…………需要花一點心理時間準備呢。」
「不要偽裝,拿出自己的真心就好如何?」
幽刃悠哉走到一旁休息著,同時手指著一旁。
那邊有什麼嗎?我轉過身來——
「原來你這個人渣敗類還知道對不起我們嗎?」
「姐姐看一下氣氛啦!」
「什!?」
「自己加油吧。
那麼,父母這輩的事情搞定了,子女這個時代的爛攤子就交給他們自己去收拾吧。雖然這樣說會像個笨蛋家長,但我兒子也好、新來的女兒也是,都很強喔。」
你這傢伙別扯開話題,我、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啊!
※
(諾雅爾視角)
雖然這樣說會像個笨蛋家長,但我兒子也好、新來的女兒也是,都很強喔。
是啊,幽大人很強、非常強。
而且未來,肯定還會更強。
我敢保證,接下來能站在遺骸都市最強之位的 肯定是幽大人。
我聽著老爺那邊的談話這樣想著,同時內心鬆了一口氣。
看來是安然無恙的結束了………
畢竟幽刃老爺受了傷,陛下肯定會把整個日本給拆了。
「占式略決‧外典 安倍晴明所寫的最凶狠的陰陽法典到手…………這是陛下 媽媽要的東西。也是本次任務最重要的環節。」
幽大人看著手上一本十分具備年代的書本這樣說著。
沒錯,幽大人手上的東西就是我們王屬特務這一次任務最大的一個環節。占式略決‧外典的回收。
這本書上面記載著前三大貴族 御門家所有的祕法。同時也收藏著亞洲體系之中無數奧秘的魔法。
同時,這東西也是整個日本詛咒遊戲的關鍵。
本來,魔法的體系就等同於文化的體系。做為西方魔女的阿戴爾的詛咒,東方體系的御門是不可能使用的。
要開啟,必定要有一個轉換裝置。
而這本外典,就是這最關鍵的轉換爐心。
「所以,把這本書抽走之後。就算關西地區的電力回復詛咒遊戲也無法進行了吧?」
「是啊………」
聽到幽大人跟另外一個人的對話,我的內心湧現出一股不滿的情緒。
我們現在,正在一處室內游泳池內。
光說到這邊就足夠了吧?
「諾雅爾,殺氣露出來了喔。」
「我知道。」
芙蘿拉的提醒下,我稍微收斂了情緒。
(雖然有很多抱怨的話想說………但會惹幽大人生氣所以算了。)
更何況,雖然這個人渣敗類做為騎士本身是三流、甚至三流以下的存在。
但做為冒險者 身為冒險者來說特洛伊‧特伊亞卻是超一流水準,至少這點我承認。
然而,讓幽大人的身體變成這樣的罪魁禍首。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的。
此時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注意到我的殺氣,特伊亞團長把這次的罪魁禍首推上前說:
「那,各位王屬特務 這個就是理解的使徒。幽靜你的腦殘粉御門千夜喔。」
就交給你們了喔。
「我說洛伊,你這是哪門子的介紹?」
「就只是實話實說而已,這人換個立場絕對是你的老婆 我可以打賭。」
把拴著手銬的敵人,貞德底下的其中一名幹部抓了上前 特伊亞團長這樣說著。
「………,………………。」
而被抓過來的使徒,整張臉茫然、甚至面無表情。
就只是沉默不語的,盯著幽大人的臉看。
「?」
「如何?自己的推站在眼前的感覺?」
「比我想像中的,還要更加脆弱的表情。」
直到特伊亞團長說了這句話的瞬間,這個幕後黑手才有反應。
「就像在看一尊亮麗的、華美的冰雕一樣。儘管外表看似華麗,但終究是冰塊。彷彿一碰就會碎裂的冰塊。
原來,是這樣啊。是這樣啊………」
理解的使徒,忽然看著跟在幽大人身旁的芙蘿拉。
很忽然的,恭敬的低下了頭。
「請您支持著隊長的,不………………請持著幽靜殿下。」
「………………?這是當然的,我會永遠陪伴在主人的身旁。」
面對這一連串的發展,不要說芙蘿拉摸不著頭緒、連我也覺得很奇怪。
但對此,這位使徒就只是淡淡地說:
「這樣就好………這樣的收尾,就好了。」
「所以,結束了?」
幽大人問著。
「是………本來詛咒遊戲的用意就是利用阿戴爾家族 利用詛咒的魔女家族試圖想用詛咒改造自家人進而強化的這個目的。
御門千景的目的,是以蠱毒的方式篩選出能夠適應詛咒的人類,進而改造成人工的魔法師。
進而跟遊離者們組織聯合軍隊,進攻遺骸都市。」
「………人海戰術嗎?」
幽大人問著。
「是的,一般人類最大的優勢就是人多勢眾。只要打著APP的名義下載詛咒。就能以全世界為舞台培養蠱毒。一千個、一萬個之中只要有一個人成功,那就足夠了。」
原來如此,確實是很有效率的做法。
來這裡之前我們也有稍微做點功課,也參考過目前暢銷的手機遊戲的下載次數。
基本上都是以千萬起跳的,就更別提京都的這個遊戲存在著能讓人體會到比起電子產品更加刺激的,實際的魔法。
甚至也有明確的、實質的金錢獎賞。
不要說一萬分之一,一千萬分之一的詛咒適應者都是合格的。
「我們也知道,這個進攻作戰絕對會以失敗告終。畢竟遺骸都市那方有著能直接干涉根基本身的魔女,以及這終究是詛咒,只要淨化掉就好。
但最關鍵的就是遺漏了天宮朧夜這個最大的變數,但我們仍覺得無所謂。這本來就是一個就算失敗,也無所謂的計畫。甚至該說我們希望這個計畫失敗。」
講到這裡,使徒不知怎麼地看著幽大人。然後說:
「因為我們要的,貞德大人希望的是魔法、是奇幻,神話的重現天日。將御門千景塑造成一個千古惡人,並且由代表正義的一方的遺骸都市將敵人徹底殲滅。
我們要的,僅僅只有這樣而已。」
「………?這對你們有什麼好處?」
「我反過來問這對幽靜殿下你們到底有何壞處?」
使徒她,用真的難以理解的表情看著我們說:
「我就先把自己的偶像濾鏡拿掉吧?不必躲在自己的國土內,自由自在的生活在這個世界上難道——」
「我的問題是,到現在還拿著這個冠冕堂皇的理論試圖說服我們。到底有什麼好處?」
很忽然的,幽大人這樣說了。
「「?」」
我跟芙蘿拉面面相襯,我甚至看了一下在一旁的特伊亞團長。
都不知道幽大人為何這樣說。
「讓魔法以及奇幻重新回歸這個世界,讓目前存在於這世界的遊離者們、能夠正常的生活………好像是這樣吧?
還真的相信這種話?」
聽到幽大人說這句話的瞬間,使徒露出憤怒的神色說:
「請不要汙辱我們的超越者!」
「聖女貞德大人在歷史上"裝死於"西元1431年。為了療傷冰封自己、沉睡了兩百年左右之後與我的父親跟媽媽起衝突的時間。當時的時間大約是十六世紀到十七世紀前後。
革命的超越者貞德大人,從十六世紀被我父親打倒之後活了下來成為超越者。
然後因為革命都市已經被天使烏列爾佔領導致無法回歸,在流浪的途中看到無數的遊離者的生活。進而希望改善全世界遊離者的生存環境………現在都西元幾年了?不覺得現在才出手太慢了嗎?」
「啊………」
確實,正如幽大人所想的那樣。
若貞德大人,革命的超越者真的在乎遊離者的處境。成為超越者之後應該不需要花費多少時間就能整合了。
「那可是超越者,魔法世界之中最多只會存在兩位的超越者。就連我們現在明知道是敵人的人,對她都必須用敬語了。
一般遊離者會想反抗她?更不用說十六到十七世紀的時候,西方世界十字教處於興盛以及變革,換言之是最容易插手介入的時期。
就算真的將其延到洛伊出生、我從冰封中甦醒的時間。當時正處於工業革命年代。世界各國的發展尚未成熟。真的想重振遊離者的生活不也是手到擒來的事情嗎?」
身為超越者命令遊離者的命令權,有了。
讓妳重整整個社會的時間,也有了。
「聖女貞德歷史上好歹是個軍隊的統帥吧?給她這種時間還不夠嗎?」
「………………!」
被這樣質問之後,使徒說不出話來。
因為,這是她真的沒想過、或者該說是被下達指令"不准質疑"的問題比較恰當。
「我個人對超越者是抱持著尊敬且尊重的態度的,無論是否是敵人。但是從妳們家那個直到現在都在畫大餅說大話欺騙我們的超越者來看,我實在是不怎麼——」
【請別說這是說大話,畢竟這個大餅是我們真心想實現的夢想。】
※
【一直以來辛苦妳了。御門千夜。】
「什麼!?」
理解的使徒 御門千夜完全無法理解自已身上所發生的狀況。
身體被人支配,同時意識也逐漸模糊。
操控著御門千夜肉體的"某種存在"說著:
【有很難理解嗎?妳是理解的"使徒" 是我的使徒。我跟妳是共生關係的。妳一旦戰敗就由我 亞傑夫來出手干預。
僅此而已啊——】
然而說到一半,某種存在 亞傑夫的身體就被人打穿。
一下兩下,總計三發箭矢精確地命中要害。
【這種感覺,是上一次的高等黑暗精靈的狙擊啊。
還在想閣下為何來到這裡之後一直沒有任何的動作,原來是看準這個時機點啊。】
「有哪個狙擊手喜歡出風頭的我還真想見識一下。」
芙蘿拉保持著狙擊的姿態說著。
「好歹是契約家族名門的妻子,我知道在契約者衰弱的當下質點的天使竄出來得機會很高。
因此我打從一開始就是在堵御門千夜體內的天使竄出來的瞬間點進行攻擊。」
幻象弩座。
芙蘿拉喊出魔法的招式名稱,這時打從"一開始來到日本"就一直待機的魔法瞬間發動。
與上次不同,這次砲台的總數為九。從五公里外精確地朝著操控千夜身體的亞傑夫打去。
根本沒打算蒐集情報,直接打死。
【確實漂亮。就算我用鬼魂當擋箭牌也還是受了傷。箭矢包含著幻術的能力對於精神生命體的我等天使這的確是毒藥。
只有我一個人的話被抓到這機會我是真的當場會死去,古龍的伴侶之一不,古龍的眷屬吧?
您確實名符其實——】
如果我只有一個人的話,呢。
亞傑夫說著,從他的身旁。
一個半透明的鬼影,出現了。
「诶~原來隊長你真的跟把我害死的那個人的女兒結婚啦?
心情有點複雜,但畢竟父母之過跟孩子本就無關就是了。」
水之屏障擋下了所有箭矢的攻擊。
「………!?」
「要一直欺騙著腦殘粉小女孩也是很辛苦的說,這個項圈我拿掉了可以吧?亞傑夫?」
【請隨意 我的夥伴漣漪小姐。】
鬼影伸出手,拆掉本來綁在脖子上的項圈。
同時拎起自己的裙襬說:
「好久不見了隊長,還有隊長的兩位妻子、以及隊長的朋友對吧?大家好。
我是漣漪喔,原第六騎士團成員。貨真價實的漣漪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