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費舍爾•弗雷和柯爾比•弗雷最後冒著暴雨回到翼醫院,渾身都已經濕透,沒一處乾燥,過多的水從史萊哲林校袍滴答在地板形成水灘,就和其他同學一樣。
「卡珊卓呢?」
然而糖烤板栗色眼睛掃視,視野中完全不見那迷人的身影。應該說,這屆全部女巫新生都不在這裡。
「柯爾比,你在想甚麼,當然是在另一間檢查。嘿!你在搞甚麼!蠢貨!」
就算思想在怎麼平權,這點應當區分的概念還是有的。費舍爾•弗雷伸手輕拍總說蠢問題的弟弟的頭,完全不痛,但惹得柯爾比•弗雷氣呼呼的脫下校袍,捲成一條濕鞭子就往哥哥身上甩。
「我就問問!又不是我想偷窺卡、卡珊卓檢查!」
「沒人這樣說阿!蠢!」
很快兄弟檔就互相用濕透的校袍鞭子互甩,啪!牽連到一旁的希歐多爾•霍克,而水花也濺上蠍座,哈笑幾聲,雷文克勞新生毫不猶豫組織起來加入戰局。缺乏教授管制的等待室瞬間變成濕透校袍鞭大混戰。
「冰凍咒?你們是想重傷同學嗎,雷文克勞!」
「這叫發揮到極致,而且領導說過,因為是同屆就都視為同學太膚淺,凡事都要有標準,只有『匹配』的上才有資格被看作同學。」
「就是讓校袍鞭更硬些,別哎哎叫,史萊哲林。」
很多學生不理解何謂「雷文克勞」,蠍座和希歐多爾可不抱歉,更多的雷文克勞新生更是揚起自豪的笑容。容易以第三方審核局面,然而涉及優秀比拚,權益受影響,就算要耍手段也要第一,也要扳回一城。
「噢……梅林的驚恐,我應該去找教授……」
「凱文,別太靠近門口,你只會被甩得滿身傷。」
凱文•法雷爾認為四個學院互相「玩」的有些失控,整個翼醫院等候室都溼答答,窗面內外都沾附水滴。噢……更別提那本該乾燥光滑的會客沙發。擔心波比•龐弗雷夫人回來狠狠訓斥一頓,甚至集體被關禁閉,但好不容易邁出的怯弱的步伐在朋友提醒下硬生生停住,門口完全是「戰火」中心。
丹尼爾•佩傑保持葡萄藤木魔杖蛇形擺動,尖端形成溫和的熱氣,吹拂著陷入短暫昏睡的朋友,試著忽視周遭的「火熱」。隨史萊哲林校袍逐漸乾燥,很清淡的香息隨蒸氣瀰漫。熟悉的薰衣草香來自校袍,以及白襯衫的口袋。巧克力色雙眼微微笑彎,拿出手帕悄悄擦拭朋友還略有水滴的臉頰。左臉頰已經沒那赫夫帕夫穗穗的咬痕。
白手帕輕滑過臉頰一次,想想還是擦拭兩次,多清潔幾次絕非壞事,乾脆為防止某些罕見不知名細菌,倒白鮮液再重新清理幾次好了。最近接近流感季,可能還會提早進入高峰期,所以這只是避免傳染病,對,就只是這樣。
「……丹尼爾?」
當溫和嗓音含糊響起,丹尼爾才回神,發現白皙臉頰被擦拭的通紅,而彼此逼近的能直接看到瞳孔映照的自己。我也靠太近了。
「哈,榎雷,你可終於醒了,這裡吵成這樣真虧你還能睡這麼熟,看看你把自己累成甚麼樣。這可不是好事。」
「抱歉,下次我會注意。是丹尼爾用熱風咒幫我烘乾衣物的對吧,謝謝,這麼溫柔。」
丹尼爾•佩傑趕緊若無其事的與朋友拉開距離,手背輕壓口鼻,掩飾複雜的表情。榎木•雷克塔髮絲與肌膚的薰衣草沐浴淡到幾乎聞不到,透出本身的自然。榎雷的頭髮怎麼有種特別的味道,有些微甜,也顯得清新,肌膚有些溫潤,某種層面反而比現在校袍的薰衣草味更……香?
我何必這麼認真分析那味道,但聞起來真的好……丹尼爾越發浮躁的心思重新被熟悉的聲音喚回,沒被紅褐捲髮掩蓋的巧克力色右眼,清晰望見那總讓自己感覺天下太平的溫和微笑。我們是朋友,對……我們是最好的朋友。即便這陣子思緒開始有難解的焦慮,但此刻感動澎湃更多些,丹尼爾自然揚起笑容,重拾曾因麻瓜學校生活蒙上陰翳的璀璨開朗,慶幸當初選擇入學霍格華茲。
「不用客氣,榎雷,這就是朋友該做的,你也一直幫我……」
「你以為我們會讓你去打小報告嗎,葛來分多。」
「對!我們正玩在興致上呢!葛來分多,你是想壞我們樂趣嘛!」
威嚇與緊張的打嗝聲打岔話語。真壞氣氛。丹尼爾•佩傑一手插腰,甩著手中的葡萄藤木魔杖,不用轉頭就知道這些混混台詞是哪對「笨蛋」兄弟說的,而受害者又是誰更不用猜。凱文,我就說別靠近門口。
「Locomotor,Favoniaridit,Tergeo,Scourgify。」
當弗雷兄弟同時甩出的濕校袍鞭準備打上無辜的凱文時,稍作休息恢復魔力的榎木倏地抽出紫榆木魔杖,銀質握柄的冰涼剛透向掌心,所有人的「校袍鞭」都朝上空移動,並在迴旋的熱氣中乾燥,蒸發出最後的幾縷水氣。
一氣呵成的施咒,等候室的所有水漬,水灘也被吸乾,窗戶更顯得煥然一新,而被烘乾的校袍逐一整齊摺疊,輕巧擺上長桌。丹尼爾笑出聲,發現榎木還朝空花瓶內插上一束檸檬馬鞭草,隨熱風微烘散發清新的檸檬香,頓時舒神紓壓。
「好了,該準備整隊,大家都餓了吧,提早檢查完還能趕上晚餐時間。我去提醒波比•龐弗雷夫人,我們已經準備好檢查。」
清脆的兩掌聲,榎木•雷克塔雖不想壞同學興致,但認為還是正事優先,這些「樂趣」可以留到下次更合適的時機。蠍座和希歐多爾聳肩,認為反正也「玩」到點,在被懲罰前收手確實明智,雷文克勞最先整隊完成。
「喔,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媽媽』,你真是太多管閒事了。我可不想聽你的。Aquamenti!」
「Protego!」
看著玩最嗨的赫夫帕夫也開始整隊,費舍爾直接舉起漆黑精緻的白蠟木魔杖,無預警朝榎木臉上射擊生水咒。然而令他訝異的,在榎木自行施咒抵禦前,兩道防護咒同時響起,丹尼爾和東才擋下連環水柱。巧克力色與春綠眼眸對視,對彼此的行動都給予讚賞。
「謝謝,丹尼爾,東才。」
「嘖,還玩『組隊』阿。好啊!『媽媽』和你們兩隻『貓』,如果你們能在水槍戰打贏我和柯爾比,以及,給我過來,丹比!那我就讓你們通過門口!」
銀亮的雙眼剎時因驚喜些微張大,而後很快對「善意」感激的微微笑彎。有甚麼好感動的。費舍爾不滿地看著那「傻瓜」一臉感謝,不滿嘖聲,決定玩場遊戲,扯著弟弟的手臂拉近身邊,吆喝來一直躲在桌下的丹比•史內克,要求兩邊都三人組隊來場對決。
「但我不想打我乾媽……」
「給我閉嘴!丹比,你在碎念我就踹你!」
丹比小小的抱怨很快在威脅下變成高亢的哀鳴,只能拿出專屬魔杖暫時屈服。親愛的日記先別說我屈服惡勢力,我這是臥底策略,而且我真的不想臟器爆裂。
「真太愚蠢,誰想玩你這……榎雷?」
丹尼爾•佩傑本想諷刺費舍爾•弗雷的提議愚蠢又無聊,餘光卻發現朋友鼓起臉頰,似乎在憋笑。榎雷怎麼感覺特別期待?
「我沒問題,不過是對抗史萊哲林那『九分之三』,我認為輕輕鬆鬆,哈哈!」
東才也發覺「新朋友」迫不及待玩遊戲,揮動手中銳利如刃的胡桃木魔杖率先挑釁。如貓眼的春綠毫不掩飾嘲諷對面三人的能耐,同時也早在藥草學課程前就與同樣未來魁地奇球隊打擊手槓上。看著氣透的「敵方」,東才輕甩淺黃短髮大笑。穗穗說的對,我是天生好手。
「等等,赫夫帕……我記得你叫東才,根本不用陪他們的蠢規則……」
「抱歉,丹尼爾,我知道這請求很任性,非常糟……真的很抱歉,但其實我一直很想和朋友玩……水槍大戰……可以嗎?拜託?」
就像個孩子,但我們本來就是小孩。丹尼爾的阻止在最好朋友罕見的請託下卡在喉間,無法說完。那顯得怯怯,猶豫,卻又因為難得「玩心」道出請求的表情,丹尼爾自覺難以忘記。
「也不是不行……是有點有趣,但既然要玩,就要獲勝。我可不想輸給弗雷渾蛋。」
在銀亮濕潤的雙眼放棄的撇開前,丹尼爾•佩傑刻意大聲嘆息,伸手推著朋友的臉,要求他看向自己。我怎麼可能拒絕最好朋友難得的要求,榎雷,我還希望你多要求些甚麼呢。
「謝謝,丹尼爾!阿……不過其實費舍爾和柯爾比……」
「榎雷,既然都要『開戰』,就別幫『敵軍』說話。這是戰爭禮儀,不用客套,儘管在『規則』內有格調的毀滅對手,就是最大尊重。」
「是的。但我能點到為止的制服嗎?」
「榎雷,決鬥就是得讓對手輸得徹底,尤其面對弗雷兄弟更該如此。你可不想不尊重別人對吧?」
「我確實不想……我會盡量試試,但遊戲還是開心點好……」
聽聽我在教榎雷甚麼,哈!看著面前那銀白清澈十分乖巧,即便嘀咕,但知道已經被「說服」,丹尼爾•佩傑瞬間覺得這遊戲還沒開始就充滿樂趣。
噢……這樣好嗎?凱文•法雷爾很憂慮不確定該不該趁亂跑出去找教授,然而周遭興致高昂的鼓譟,熱烈地讓腳步無法輕易移動,而且……凱文發現自己也目不轉睛地看著事情發生。
好像真的很有趣……凱文鏡片後的藍眼睛灼亮,發現榎木正與丹尼爾和東才講解戰術。好想知道!最後忍不住也跟著周遭興奮起來。
「那整合兩邊需求,這裡由我當裁判。規則一,不准施展除了生水咒以外的魔咒,也不准使用魔咒以外的物件當武器;規則二,不准瞄準頭部射擊,只要違規就直接淘汰;規則三,每隊身後都會有三塊不斷移動翻轉的顏色圓板,打中顏色區塊才算命中,先累積八分的組別獲勝;規則四,限時三分鐘,時間到時積分最高也算獲勝。這就是個『簡單』挑戰,開始吧。」
雷文克勞新生們輕鬆坐定在柔軟的會客沙發上,赫夫帕夫和葛來分多新生也靠向牆面駐足,環繞觀賞這場史萊哲林「內鬥」,外加一位赫夫帕夫的生水咒大戰。
位在沙發最中央的蠍座,確保視野沒被遮蔽,場地淨空,兩隊都在遠離中線一端,才作為「裁判」念出規則,舉起魔杖閃爍天青光,宣告遊戲正式開始。
「哈!雷克塔,準備……」
「白隊,一分。」
費舍爾•弗雷還沒挑釁完,一發無聲生水咒狙擊似快速穿過側身,劃過白襯衫留下些許透明,而身後的板子砰地被擊打的快速翻轉。蠍座帶有笑意的宣判才讓費舍爾意識到發生甚麼事。
糖烤板栗色眼睛錯愕看向擊發者,完全沒表情,卻可以感覺到非常認真,「樂在其中」的榎木•雷克塔。白皙的手輕轉手腕,光線勾勒紫榆木魔杖的漆黑筆直,以及持有者銀亮的銳利視線,細微看向右側。
「柯爾比,丹比回防!」
「白隊,兩分,三分。」
雖然馬上意識到接下來的發展,但費舍爾施展的生水咒還是被提前阻止,與另一發水球相撞,瞪向那竊笑的巧克力色右眼,很是不滿。柯爾比和丹比來不及阻止榎木與東才互相掩護的攻擊,只能任由左方與中央的圓牌被精準命中。
聲東擊西,你可真狡猾阿,麻瓜出身者。
不用一分鐘就溝通好戰術,費舍爾知道這遊戲沒想像中「簡單」,但我可不會再讓你們得分。
「丹比給我維持好水盾,柯爾比跟我過來!」
丹比•史內克特別擅長防禦化咒語,就算是生水咒也能像盾一樣滯留展開,完全遮蔽三個圓牌。冷杉木魔杖微微發燙,但靠著獨角獸尾毛穩定發揮。
弗雷雙生,從兩側同步追擊,同樣靠著獨角獸尾毛杖芯,將生水咒最小化,卻高速持續輸出,一次念咒就擊發數次生水咒。
全是榎木在檢測時教導的使用方法。費舍爾認為榎木這種人就是「傻」。你的無私就是會淪落到這種下場,我早提醒過你。
「黑隊,一分,兩分,三分。」
「哈!就算快速翻轉,我的視力都能精準捕捉,你們輸定了!」
就算無法精準射擊,能連續攻擊的柯爾比充分發揮掩護作用,即便三人擋下數發生水咒攻勢,一側的牌面還是被費舍爾連續集中三次。開場拉開的差距迅速打平。
「有對策嗎,榎木。」
只是打平,沒問題。東才轉動肩膀,試著放鬆,如果一個勁抵銷細小水球,等下肯定還是一樣的結果,而丹比的水盾也是個問題。
面對詢問,榎木短暫思索幾秒,很快彎身向朋友們說出「對策」。
「嘖,搞得這麼神秘。」
嘴上嘀咕,但費舍爾還是乾嚥,感覺等下肯定會發生特別不妙的事,最好先預判那麻瓜出身者會怎麼做。特別是魔杖學。
我們這邊都是獨角獸尾毛,「書頁」渾蛋是鳳凰羽毛,那「傻瓜」是龍的心臟神經,那個赫夫帕夫的魔杖是甚麼杖芯來著?等等、該不會……
「全部防守!全力護住圓牌!」
預判到發展的「天才」大喊,三人使盡所有魔力全用生水咒強化水盾,幾乎下一秒,兩道匯集而成的超巨大水砲直接轟炸,已經不是狙擊,完全是火箭筒等級,不!根本是火箭炮!
龍的心臟神經能夠最大化魔力爆發,但準度也會直線下降,當狠狠「炸裂」三層水盾,東才與榎木因為後座力向後抵上牆,另一道身影則倏地衝向前,揮杖。
「白隊,四分,五分,六分。喔,七分了,聽牌。」
鳳凰羽毛最難駕馭,但靈活性最高,充滿變化性,丹尼爾施展的生水咒如操控自如的導彈,在三個牌面間彈射,費舍爾趕在最後一分被奪得前,勉強擊發水球抵銷。
「『你』確實輸定了。」
稍稍掀開的紅褐捲髮重新覆蓋左眼,扯起嘴角笑開露出白牙,丹尼爾•佩傑佇立在中線,神色與嗓音都極為傲慢,令前一秒因飛撲救援趴地的費舍爾•弗雷感到厭煩。
「哈,別太囂張,還沒……」
「白隊,八分,獲勝。」
費舍爾撐起身,逞強的話還沒說完,身後的牌就被狙擊的翻響。真熟悉,就像開場的時候……
「雷克塔,你這渾蛋!一次次都趁我說話的時候,也太陰險!」
「抱歉,費舍爾,規則上當初沒設暫停,而在戰場任何疏忽都會導致失敗,我認為這是珍貴的『課程』。就和很多運動賽事一樣,往往先輕忽和先慶祝的都會終點前失利。」
「閉嘴,『媽媽』,我沒要你對我說教!」
「可是無論是父親還是母親,就算是同學,甚至是好旅人,只要確定是正確的事都可以協助指導……」
「住嘴!給我住嘴,煩人!」
少一個勁說教,連我在諷刺都聽不出來!蠢貨!費舍爾自知可以不強求勝,但特別討厭輸給這傢伙,尤其更討厭榎木•雷克塔就算獲勝還走去牽起丹比,柯爾比,甚至給糖果,安撫他們。別哭著道謝,哭著吃啊!看到弟弟和丹比那不爭氣的模樣,心情頓時更差。
「抱歉,費舍爾,但這個遊戲真的特別好玩,謝謝提議。我真的認為你在發想創意上很棒,希望未來還能在一起玩。你願意嗎?」
紫榆木魔杖再次揮動,溼透的衣物被強勁熱風再次吹乾,溼透的物件,地板的水灘也被吸乾,再次光潔。白皙的手伸出去,感謝對手出色對決,還有這有趣的提議,接著,期望能改善關係。
我們能是朋友嗎?銀亮的專注眼神似乎這麼詢問。
「……走開啦,但既然是我這邊輸,就由我去通知波比•龐弗雷夫人。」
應該好好握住,然而果然還是很煩躁,想當朋友又覺得不可以。真那樣,我肯定會就此瘋狂的追逐「自由」吧。費舍爾•弗雷還是選擇拍開那善意,雙手插進黑長褲口袋,微彎身走出翼醫院等候室。
力道變輕了。
榎木•雷克塔看著被拒絕的手,但還是揚起很淡的笑容,掌心被手背拍擊的力道比先前更輕,甚至顯得「溫柔」。
這是不是代表,並非「永遠」無法成為朋友?
我能任性的這樣想嗎?
看著窗外天氣咒帶來的雨勢已經停歇,昏暗的光線穿透被施過魔法的玻璃,仍粼粼耀眼,翼醫院等候室重新恢復熱絡,榎木輕緩呼息,在最好朋友與新朋友呼喚下,轉過身短暫慶祝剛才遊戲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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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覺醒的娛樂賽很有趣,清泉亂鬥和法寶亂鬥都印象深刻。
榎木•雷克塔也有著非常孩子氣的一面,在收到霍格華茲入學通知信那一天,正巧非常想和朋友玩麻瓜當時流行的泡泡水槍,魔法世界的生水咒又更為環保讓他非常想嘗試,算是圓了那天的心願。
這些能和朋友們一起玩,一起討論戰術的機會,對榎木•雷克塔特別珍貴。甚至期望有一天能和魔法世界的朋友們分享那些夢幻的「麻瓜魔法」,各種電玩遊戲。
希望會是可能發生的有趣路線。
對這感興趣的好旅行者,感謝觀看,預祝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