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PG四期創作】《終章．之三》最後的今天

作者：黑龍．拉雅克│2023-03-06 13:49:37│巴幣：18│人氣：140

　　『傭兵這行啊，哪天死掉都不奇怪，剛好是『今天』罷了，別太在意。』

　　在殘破的街道上，吉翰德回想起了這段話。
　　這是他某個死去的前輩跟他說過的話。

　　「那麼……會是今天嗎？」
　　
　　今天，央城久違的響起了未知警報，旋即空殼大量降臨，與此同時人們的身上纏繞著金線，吉翰德只是如往常一般下班回家，買了個東西，要到停車場。

　　看著那天上未知的烏雲，地面上洶湧而來的空殼，哀嚎聲此起彼落，吉翰德拔出了刀刃，面相了後方──

　　那是一個約六公尺的巨大人形機甲，身上倘留著神祕的鮮紅電子紋路，他右手的刀刃燃燒著火焰，插著三個人屍，左手的機砲喀擦一聲的再度上膛

　　「……可真他媽的有緣啊。」
　　「大哥。」

　　吉翰德冷笑一聲，雖然他知道空殼會以過去某種概念為化身，但竟然就是如此的巧。

　　他知道那機甲，是他過去傭兵公司『刃風保全』的老闆，也是他視為大哥一樣存在，從過去到現在的戰友，尤哈斯‧基爾維什，然而，他死在了當時的二令。

　　然後，他深知一件事情。
　　『很有可能是今天。』

　　咻！
　　機甲的大劍甩出了三個屍體，發出破空之音，如砲彈般飛往吉翰德，那是吉翰德剛才前一小時還聊天過的黃玉保全的同事。

　　「嘖！」
　　以風之力向右迴避，但那機甲卻宛若人……不，甚至比人更靈巧的姿態與速度，瞬間逼近吉翰德，而後刀刃的迴旋燃起火花，宛若一道火龍捲般襲向吉翰德。

　　吉翰德手上的錶型法器立刻作動，擺出防禦姿態，以絕對防禦的魔法扛下攻擊，然而卻也讓吉翰德直接飛了出去──

　　「接下來是那個吧。」
　　擊飛的瞬間以風之力調整姿勢，緩衝落地，隨後揚起更大的風壁。

　　轟！！！！！！！！！！！！！
　　機甲的機砲毫不留情地往吉翰德的方向掃射而來。

　　35mm的大口徑機砲，如今在空殼的加持下有著無限的子彈，吉翰德的風壁僅被數發子彈擊中，就已殘破不堪。

　　「３、２、１。」

　　向前，吉翰德宛若飛蛾撲火的衝向機甲，但這非無謀──
　　這是唯一能夠避免死亡的方式。

　　方才的掃射不是沒有意義，機甲是瞄準了吉翰德背後的四樓透天，以機砲將其結構打壞，並且使其倒塌。

　　瞬間，倒塌的瓦礫四散，吉翰德逃過一劫，然僅一劫。

　　機甲彷若更早看穿，右手的巨劍燃燒火焰無情搶先一步揮向吉翰德地橫揮。

　　「！」雖吉翰德意識到但已來不及，揮舞而來地怪異的熱氣流干擾了吉翰德的風之力，而後雖吉翰德被砍非出去，還好西裝有減傷，但卻只能讓他狼狽地從瓦礫中站起來。

　　───沒有勝算。
　　
　　尤哈斯……還有他的機甲，在吉翰德的祖國加特聯邦也是特別地存在。

　　首先是尤哈斯，接受了兩次「生體符紋」手術，一般人接受一次都是相當嚴苛，只能說他是天選之人得以承受，這讓他有了常人兩倍地魔術迴路。

　　而後是他的機甲，連結了尤哈斯身上的符紋，達到了人機一體的境界，並且還能增幅使用魔法──這是加特聯邦一直以來追求與魔法與科技融合境界地最高結晶。

　　在外加，尤哈斯本身就是素質極高地傭兵，有了這三項之力，使他成為過去加特聯邦最強傭兵的稱號。

　　所以，會是今天嗎？
　　看到再度襲來地炎刃，吉翰德意外地平靜

　　「嵐破．二連」　
　　───碰！！！！！！！！

　　炎刃與雙重的風刃互撞，揚起巨量的火花與衝擊波──

　　

　　「發什麼呆，吉翰德。」

　　眼前手持雙劍，揚起風之力的女子，吉翰德的同事，與前同事，同為過去刃風保全，現為黃玉保全的拉魯薇兒。

　　鏗！鏗！

　　機甲還未恢復架式，四周便揚起的水霧，消滅了刃上的火焰，隨後兩道蒼白的斬擊，讓機甲又踉蹌幾步。

　　

　　「說起來，公司惡性倒閉應該還是可以討退休金吧，你說是吧尤哈斯。」
　　另一名拿著武士刀的女子，與拉魯薇兒一樣的身分，伊織．普安茨亞。

　　同時這兩名女子是過去刃風保全公司排行的前三強，如今三名強者宛若命運的相會──彷彿是要與命運做個了斷似的。

　　也彷若是響應了這兩名強者，機甲的空殼背後突然延伸出詭異的天線，紫紅的波紋閃過了所有人──

　　這時，伊織、拉魯薇兒與吉翰德，他們身上的武裝的符紋光芒突然消失了。
　　但這三人只是稍微訝異，而後又恢復鎮定。

　　「果然會這樣呢，不過無所謂。」
　　「尤哈斯啊尤哈斯，往生就往生了……別再起來。」

　　「哼，這樣會死喔。」

　　吉翰德看著那兩名女子仍無退意，不經搖了搖頭。

　　那紫紅的波紋，是在他過去祖國用來對付「電子符紋」的ＥＭＰ，在他的祖國，有著名為電子符紋，以電力驅動魔法的特殊技術，廣泛的運用在武器中，而這ＥＭＰ正是為了癱瘓該種武器而生的反制能力。

　　也就是說，吉翰德與其他兩位，手上的武器已經失去了特殊能力，只是單純的冷兵器。

　　「只是符紋爆了而已，別忘了我們都是『動過手術』的。」拉魯薇兒表示，此時他身上的生體符紋作動──再度揚起了風之力，沒錯，唯一不會被ＥＭＰ影響的就是透過手術殖入符紋的他們。

　　「正好，我也想看看我的劍能否能斬斷過去的因緣。」伊織握緊了武士刀，擺出了屬於他的劍術架式，絲毫沒有受到動搖。

　　「至於吉翰德，你先走吧。」
　　「別忘了艾琳娜還在家等你啊。」
　　
　　「……真的假的。」
　　　言下之意，兩個人要斷後嗎……

　　只見那兩名女子頭再也沒回過，只是正對著那個機甲的空殼。

　　「……謝謝你們。」
　　於是，吉翰德轉身離開。

　　然而，吉翰德因此無緣親眼見證，他又一個過往的逝去。
　　這是幸福？亦或者是不幸呢？

　　「真他媽的。」

　　嘶──
　　菸蒂的火光在黑暗中閃爍，宛若夜空中的一顆明星但火光逐漸黯淡，逐漸熄滅。
　　嘶──

　　「剛好是『今天』嗎。」

　　吉翰德看著狼藉的停車場，連自己的愛車也被瓦礫砸得稀巴爛
　　大樓是被啥攻擊了呢?不知道，也不重要

　　但──
　　「還真不想承認是今天。」

　　曾經在飢荒之災時他敢犧牲自己去拯救希利卡，因為他懷抱著希望。
　　他是個傭兵，不喜歡做白工，即便犧牲，也要能換到東西

　　但現在又是如何呢？

　　「我真的是，操。」

　　徒勞。
　　這一切換來的是如此。

　　吉翰德，真的累了。
　　他已經用生命做了一場極為不划算的交易。

　　「希莉卡啊希莉卡，我親愛的雇主，你最後打算怎麼辦，該認賠殺出嗎？」

　　他仰頭看著天，一瞬間看見了自己的數據，但也只是那短短一瞬間，就失去了意識。

　　──確實，是今天啊。
　　那是吉翰德一瞬間最後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