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他將他祖國內的許多的政要,包括他的前雇主,薩爾科研的CEO卡里斯.薩爾,連同那個超級電腦AI『NEO』,順利保護帶走上樹。
就這樣,吉翰德保留了自己祖國的記憶,此還包括他老家的車。
就這樣,在央城過了三年。
「臭老爸!起來了!」
啪!在這糜爛男子的床旁,一名妙齡女子氣沖沖地用手拍打那男子的俊臉。
睜眼,自床彈起,戴上眼鏡,露出那壯碩的半裸之軀。疲憊頹廢的的點了根菸。
「艾琳娜,我講過一百遍了,要叫我起來直接開鬧鐘吵我。」
……充滿既視感的日常。
央城建立後的吉翰德,加入了央城權杖公司旗下的黃玉保全,之所以叫黃玉,源自於前吉埃伯三大師團之一的同名師團,而其師團的特色在於大多都接受過「黃玉計畫」人體改造。
這和吉翰德同為科技改造人的身分極為相應,外加自身義勇軍元老級的功績與身分,吉翰德幾乎是報名就上的進入了黃玉保全。
其中他靠著拯救自己祖國加聯的話語權,取得加聯許多珍貴的技術包括電子符紋等,上繳給權杖公司,這使得他受到權杖公司的許多禮遇。
不過,吉翰德並非好大喜功之人並非想藉此牟利,他這麼做的原因其實是請求權杖公司庇佑他保全公司那些認識十幾年的同事與戰友,讓他們有好工作可待。
其中也包括他的女兒,艾琳娜.普雷洛格。
如今的艾琳娜已經是個剛滿20的女孩,目前在權杖公司的客服打工,一邊讀大學。
「網路又斷了啦!該不會是你昨天去清掃要偷電纜的溝鼠盟弄壞的吧?」
「那也是那群死老鼠害的是關我屁事啊……
你老爸昨天熬夜拯救央城網路線你還這樣吵你爸是不是……」
……很像。
吉翰德莫名的感到了一股懷念。
以前在加聯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在極其巨大的企業當傭兵,清掃那些不聽話的三教九流,過著還算不錯的闊綽生活,然後被女兒吵起來修網路。
「啊對,三……四……五年前?
記得以前我要當義勇軍的時候就是為了幫你修網路啊。」
回想起一開始前去阿斯嘉特的理由,儘管數字的饑荒之災讓吉翰德要算多少年都成問題,但他還是想起了最初的理由。
當然修網路只是個逗趣的講法,
實際上,吉翰德在更遙遠的黃昏之災時就已經下定決心了。
不去自己掌握命運的人,終究會被他人掌握命運。
這是他曾經在黃昏之戰中,取得的答案。
……
「啊啊。」艾琳娜微笑的點了點頭:
「就結果論來說,老爸你真的辦到了喔!
我一直很感謝你呢……只是你還差點死掉好幾次,我都快被你嚇出心臟病啦。」
「謝啦,老爸,你真的是我的英雄呢……!」
對著女兒笑容的感謝,吉翰德勉強從那頹廢的臉中擠出笑容。
「你要是真的得心臟病,那我還不如先去撞牆去死算了。」
「講那啥白癡話……真是的!」
「既然是英雄那麼修網路也是辦的到的事情吧?」
「是是是。」
打開手機連絡了權杖集團認識的一些工程師,度過了一個略為平淡但還算幸福的早晨。
……
但,幸福真的是這樣嗎?
「吉翰德,下班陪我喝一杯吧。」
「大姊請客?謝啦。」
「操,上個禮拜艾琳娜生日才請全部人去LA吃飯,今天你出。」
──被稱為大姊的,吉翰德過去與現在的同事與童兵時期的戰友,拉魯薇兒,在半夜十二點下班之時,突如的邀約。
前刃風保全還有一些加特聯邦殘存的難民,有許多都因為吉翰德的關係進去工作,或者當協力的單位。
……知悉對方個性的吉翰德知道,拉魯薇兒想講心事。
「好啊,但你別喝嗨把店裡的酒全包了我跟你講。」
而後,由吉翰德載著拉魯薇兒,上了高速公路,
兩人在央城的環線上看著仍然璀璨的霓虹夜景,眼神不約而同地接收到了一個訊息。
既視感。
「和以前加聯的奈塔環狀線上開的時候很像。」吉翰德言。
「不像,沒有那個巨大的機器人雕像掛在那邊閃。」拉魯薇兒擺了擺手。
他們回想起了家鄉的事情,加聯也和央城很像,是個很賽博龐克的地方,有著巨大的企業,極高的科技,看似自由但其實被暗地高壓統治的社會。
「話說回來你還在開這台破車啊,都幾年前的老車了。」
拉魯薇兒拍了拍車座,儘管被精心保養過,但還是看得出部分歲月的痕跡。
「可真別說老,我請過權杖公司改造過,這台車已經變成全電力驅動,還可以飛咧。」
吉翰德指了在那復古風的排檔桿上一顆突兀的科技觸控按鍵。
……雖然帶有炫耀性質,但吉翰德的內心幾乎沒有半點的漣漪。
反而,他的內心回想起這台車引擎原本轟轟作響的聲音。
「……也對啦,這個世道也沒啥石油可以挖來用了,開電動車也不錯。」
拉魯薇兒尷尬地笑了笑,地表都已經變得漆黑,石油也難以存在。
即便央城或許存在著什麼物質轉換器,亦然因為權杖公司的關係所以多採電力交通。
電動車比燃油車更加安靜,
在這寂靜的深夜,於高速公路上,更顯得孤寂。
(下篇)
字數22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