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別出心裁的道館賽(下篇)
「輪到你了，挑戰者星耀。」
接過提燈的同時，黎夜的自信與喜悅從握把傳達到手掌，再流通全身。露出微微一笑後，便走往同樣的場地。
絲蓓透瞇著眼，兩顆眼球固定在他身上。自微弱的燈光中，能見到他滿溢的自信，散發出的氣場與以往的新手訓練家截然不同。與前兩個道館館主敘述的一致。
即便如此，她還是下了這個決定：「這位弟弟畢竟沒有聯盟賽的經驗，難度需要降低。」想完，便派出了哭哭面具與彷徨夜靈。
前者飄在空中，有著暗紅大眼配上全黑的身軀，腹部處掛了一張面具；後者像是位獨眼巨人，鮮紅色的大眼在黑夜中，盯的周圍瑟瑟發抖。
皮卡丘從未在黑夜中戰鬥過，被三顆紅色大眼注視時，身體不自然的抖了幾下。大顎蟻的心情與牠截然不同，眼神認真，充滿幹勁，擺著一臉渴望戰鬥的表情。
這場對戰隨著裁判──鬼斯的幾聲奸笑，拉開序幕。
星耀的第一個指令，在外人聽來十足奇怪：「皮卡丘，使出電光一閃；大顎蟻，使出頭槌！」那一剎那牠們原地發愣，畢竟一般系絕招對幽靈系是無效的，不過還是照做。
絲蓓透眉頭一皺，覺得案情不單純，也下了反常的指令：「你們都躲開。」哭哭面具俐落的閃避迎頭撞上的皮卡丘，彷徨夜靈單眼閃了一下紅光，雙腿旋即飄離地面，令大顎蟻重心不穩，踉蹌跌倒。
「彷徨夜靈，用影子拳！」
「大顎蟻，用挖洞！皮卡丘用電磁波協助防守！」
聽完，絲蓓透又補了句：「哭哭面具，戲法防守！」
在黑夜中只看得到彷徨夜靈伸出拳頭，卻不見招式的模樣。
唯一見到的是大顎蟻眼睛微閉，嘴巴微張，兩雙小短腳奮力的撥土，以及皮卡丘尾巴閃著電流，卻不知打向哪裡的疑惑表情。
星耀連忙舉高油燈，黑色的拳頭幻影才進入大家的視野裡。儘管黃色的電氣環成功朝幻影的方向飛近，卻在接觸到「牆壁」後，電氣環煙消雲散。
還好大顎蟻已經鑽進地底了，儘管幻影猛力毆打洞口處，卻毫無慘叫聲迴盪周圍。
星耀對這個陌生的招式皺了下眉頭，腦袋重播方才的畫面。他心想：「電磁波使用失敗，看來這招可以防禦異常狀態，又或者防禦所有變化招式。」*註：變化招式，意即使用後不會立刻造成傷害的招式
雙方僅是凝視著彼此，全身靜止不動，亦無下達指示。熱鬧的對戰氣氛瞬間就降溫了。
頃刻間，幾聲碎裂聲傳入大家耳中。瞇著眼一看，原來是大顎蟻從地下竄出，突襲彷徨夜靈，可惜竄出的砂土有幾粒落到牠的身上，令牠警戒的跳開。
絲蓓透面露微笑，趁勢下令：「使出奇異之風！」淺紫色的風就像的燈泡照亮周圍。牠本來向前衝刺的身體被這陣風任意耍弄，無法控制前後左右，只能任由其載浮載沉。
星耀環視四周，腦袋快速打轉著。看到皮卡丘的兩頰竄過電流時，忽然眼睛一亮，說出了他的突發奇想：「皮卡丘，直接用十萬伏特！」
皮卡丘的兩頰閃過兩秒的電氣，爾後一道強而有力的「十萬伏特」穿破了重重地包圍，直達大顎蟻周圍。
不過呢，大顎蟻遭到電氣的擁抱時，一副輕鬆尬意樣，絲毫沒有放在眼裡。那是因為電系招式對地面系招式無效。
多虧這道電的防護網推了牠一把，牠終於可以固定姿勢，借力筆直跳躍。不只撞破了這陣風，還立刻張開長滿鋸齒的尖牙，一招「咬咬」緊咬彷徨夜靈手掌不放。
「哭哭面具，使出死纏爛打！」
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星耀他們只能聽見一群拍翅聲熱情傳來。
他再次舉起油燈一看，不得了了，大量的黑色小蟲子簇擁皮卡丘，數量之多會令密集恐懼症的人們立刻閉眼，倉皇逃走。
即使牠鼓起臉頰嘗試放電，觸電般的搔癢煩悶感令牠無法使出招式，只得逕自扭著身體。
星耀緊急下指示：「皮卡丘，試著動起雙腳，以尾巴平衡身體，改用電光一閃！大顎蟻，在原地用泥巴射擊！」
皮卡丘咬緊牙關，緊瞇雙眼，雙腳在不斷顫抖下奮力的移動，總算從原先的動彈不得，到現在以能一拐一拐的跨大步。
大顎蟻張開大嘴，數團泥巴剛好接在絲倍透的指令後面：「哭哭面具，用影子球！彷徨夜靈，用影子拳！」
那些泥巴的下場就是與拳頭幻影相互對撞，產生機械摩擦的火光。至於影子球則不偏不移的打中跛腳行走的皮卡丘。
雖然一聲「皮卡」的慘叫傳遍森林，然而有個飛快跑跳的身影在黑夜中來回穿梭。
照亮周圍後，所見的景象冷卻了星耀的緊張。與皮卡丘相擁的黑色蟲群終於放棄了親密的簇擁，他心裡頭感謝對方的攻擊。
牠一個箭步躍起，翻了筋斗，由尾巴發射了黃色電流環，這一招「電磁波」直中哭哭面具。
絲蓓透的臉上不見慌忙，從容地喊著：「彷徨夜靈，用奇異之風！」
皮卡丘的腳步隨著一聲「蓄積電氣衝進去！」緊繃四肢，躍向奇異之風的風眼。
僅是兩秒，牠的臉部被這陣風恣意玩弄，怪異表情連發。先有名畫「吶喊」般的扭曲臉部，後有手風琴般的臉部拉扯。
然而，皮卡丘始終緊抿嘴唇，緊繃四肢試圖固定身體，紅色電氣囊也頻繁竄過電流。
第三秒，牠的身體釋放出強力電氣，內層的「十萬伏特」與外層的「奇異之風」展開拔河。
絲蓓透的目光全被黃、紫兩色重疊的光芒吸引，紅色身影在或不在，她未有注意。
「哭哭面具，用假哭。」
位於皮卡丘左方的哭哭面具，忍著電流爬過全身的瘙癢，散發孩童般的哭聲，星耀試著加大自己的音量，蓋過那陣哭聲：「向左偏！！」
牠的身體一偏，左側的拉鋸相比右側更為激烈，哭哭面具見情勢不對，收起哭聲躲開，誰料搔癢感居然拖住牠的身子，這下碰撞後飛散的能量，牠只能全盤接收。
就算攻擊成功，皮卡丘的狀況此時也不太樂觀。牠的身上多了些傷痕，趴在地上喘氣，遲遲無法起身。
絲蓓透本來打算讓彷徨夜靈用「影子拳」偷襲，結果方才消失的紅色身影搶先一步自腳邊偷襲，這一次沒有濺起過多的砂土，成功命中對手。她大嘆不妙：「糟糕，忘了注意大顎蟻……」。
這場戰鬥雙方消耗了不少體力，等到牠們拉著疲累的肢體，一跛一跛地走向原先就定位之處喘口氣，已過了一分鐘。
「哭哭面具，影子球；彷徨夜靈，影子拳！」
「大顎蟻，使用挖地洞；皮卡丘，使用電磁波！」
最先發動的是「影子拳」，牠們兩個一見到拳頭幻影，皆反射性的出招攻擊，最後僅有一點擦傷。
大顎蟻當然不放過這個機會。因為方才的招式拉鋸，泥土被打出了一個小洞。牠身體筆直的鑽進土裡，省去了開挖的麻煩。
皮卡丘也沒閒著，「電磁波」朝彷徨夜靈從尾巴尖端發射出去，哭哭面具雙手間的紫色球本來成形了一半，被這麼一搞，只好以肉身替彷徨夜靈接下了這招。已經麻痺狀態的牠，即便再度被命中，情況也不會有改變。
「彷徨夜靈，使出識破！」
那顆紅色獨眼突然閃爍，刺眼的紅光致使星耀一瞬間瞇著雙眼。
一道紅光在半張開的視線裡冒出，掃向了地面，準確的觀察大顎蟻動向。星耀非常熟悉此招，便用這個方法對付：「原地停下來，提高警覺。」語音剛落，「影子拳」已經使出。
霎時間，地底下數團泥巴破土而出，與拳頭幻影僵持不下。
「皮卡丘，用十萬伏特救援！」
「哭哭面具，死纏爛打！」星耀眼見黑色蟲子彼此聚集，欲再度貼往牠身上，這一動態畫面又激出靈感：「身體貼著地面躲開！」
指令實現後的戰況，對彷徨夜靈而言十分的困擾。自己在認真觀察大顎蟻時，密集的黑色蟲群反覆橫條於視野內，牠氣的轉移揮拳目標，設法找回安寧。
這一記成功轉移了注意力，沒想到再次吸引三隻注意力的，竟然是大顎蟻本人。
原來牠開溜的途中，不甚挖到樹根底下的水坑。因為屬性使然，生性怕水的大顎蟻一觸碰水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從土裡蹦出，到處尖叫逃竄。
彷徨夜靈的視線重新對焦了牠，兩拳「影子拳」往其臉部重重地揍了下去。
當然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彷徨夜靈就好比螳螂，承受了來自皮卡丘這隻黃雀的後腦勺痛毆。
皮卡丘不只揍了對方一頓，還帥氣了翻了筋斗，本該簇擁牠的黑色蟲群，轉而湊近彷徨夜靈的全身，亂竄的小小身軀使牠奇癢難耐，即便揮拳擊殺仍阻止不了攻勢。
星耀當然沒忘記稱讚：「『拍落』絕招做得好！」語音未落，腦袋已先倒帶方才的戰鬥，擬定下個戰術。
播到大顎蟻挖到水坑的那一幕時，他按了暫停鍵，露出自信的笑容。
「皮卡丘，大顎蟻，在樹幹處發動攻擊。」
絲蓓透見牠們躲在離自己最近的兩根樹木，大腦開始逐字拆解星耀的話語：還以為是什麼戰略，原來只是保持距離。
「哭哭面具，用影子球！彷徨夜靈，用奇異之風趕走那些蟲子！」
黑色的蟲群都被紫色的怪風捲至四周，兩招合力對抗皮卡丘牠們的攻擊。現又加上兩顆紫色的球體掃過地面，牠們也只能放棄攻擊躲避。
三個招式意外的團結合作，分別砸中兩邊的樹幹，誰料「撲通」的聲響竟與砸落聲響此起彼落，一時奪去了絲蓓透她們的注意力。滴水聲默默在兩大聲音的掩護下，貼近了牠們的耳邊。
就算牠們發出高鳴的不適感，絲蓓透也只當牠們是被招式波及，沒有指示下一步行動。
趁著現場混亂，星耀突然大喊一聲：「就是現在！」強力的黃色電氣與數團泥巴彼此雙手緊握，一齊攻向目標。攻勢快到對手反應不及。
這一聯招快速的在牠們身上磨蹭，遭受泥土攻擊之餘，亦有不少肉眼可見的電流竄過。歸因於牠們身上濺到了水花，使得電流的傳播速度更為快速。
強力的電流持續了半分之久，牠們身上的黃色電光才有散去的跡象。
在一旁隱藏行蹤，默默關注整場對戰的鬼斯跳進大家的視野裡。與上一場對戰相同，牠看了一眼戰鬥後的眾位，對著絲蓓透擺出垂頭喪氣之臉；對著星耀則面露招牌笑容。
兩人見此，皆提著油燈湊近一看，皮卡丘與大顎蟻擺出自信的勝利微笑，甚至在原地忘我的歡呼，對比哭哭面具牠們擺出漩渦眼倒地的模樣，形成強烈反比。
連續輸掉兩場，她的臉上卻毫無怨氣，僅是平淡的嘆道：「我又輸了，你絕妙的利用樹幹的水坑，我很佩服。」
星耀蹲低身子，摸了摸兩隻滿身泥濘的頭部，傳達感謝：「道館賽打得很開心對吧！」兩隻都以尾音拉長的高音鳴叫，喊出心中的快樂。
「你看你滿手都是泥濘，等一下再給徽章吧，我們先回去。」
黑煙畫穿了這片靜謐，地上的火堆已被這片夜空吞噬了大半。
星耀與黎夜縮著身子，滿足地看著手上的「鬼魅徽章」。這名字描繪張著血盆大口的惡鬼模樣，再適合不過了。
星耀說話時雙眼不離徽章：「令人意外的是，絲蓓透小姐在戰鬥中不使用異常狀態。」一旁的黎夜答腔：「善用異常狀態的對手，有一個仁天就足夠了。」
他睜著雙眼，反射性的回答：「原來妳有注意到我們的對戰。」這句話使空氣突然安靜。他也不再岔開話匣子，自顧自地收拾與鋪睡袋。
過了良久，沉默的尷尬壓迫星耀的肩膀，迫使他再開話題：「黎夜，你之前有跟人結伴旅行過嗎？」
「誰敢跟我這位『褐髮惡魔』同行，你還是第一個。」為了避免他將「褐髮」誤解成「合法」，說話時還刻意抓著一搓自己的咖啡色頭髮。
儘管語氣聽來十分輕鬆，他還是清楚聽見了自嘲背後的憤慨情緒。
這言傳入他耳中後，不自禁的垂下臉部嘆道：「聽起來好像『張肇勳』會取的綽號。」
「看你這表情，一定是受過他的荼毒了。唉，哪有打輸就給別人取綽號的無賴舉動。」語畢，兩人彼此凝望。
她最後說的那句話，令星耀願意揭開心中的傷疤，忍著疼痛道出往事：「我九歲那一年前往夢想市學校參觀環境。哪知他的亡兄『張肇啟』斜眼看人，還下了戰帖。最後我以2比0大獲全勝。幾天之後，他上吊自殺的死訊傳遍學校。」
「因為那次的事件以及『另外一件事』，我被張肇勳抹黑成了『漆黑惡賊』。」
當時的每一幀畫面，隨著溢出的疼痛感浮上心頭：薰子努力撐著笑容，拍著自己的雙肩安慰自己、栞子擺出少有的嚴肅神情，義正嚴詞地為自己發聲的模樣，以及許多不願多看一眼的畫面。
心中的痛苦與悲憤，僅化成簡單的一句：「我也害了兩位無辜人士受到牽連。」
黎夜眼裡流出少許滿載怨恨的高溫眼淚，以平穩的語氣安撫著他：「這不是你的錯，一切都是張肇勳的陰謀。想不到張家搬去緋特地區，就變得無法無天了。」星耀心中的疼痛感被這一言打回去，微勾嘴角，出言道謝：「謝謝妳。」
「不用謝，我才沒有關心你。只不過是出自對他的恨意而已。」
沉澱了良久後，她對這事件補充道：「十年前的張家在伽勒爾地區，只不過是二流企業。有一天，伽勒爾最大的企業－馬洛科蒙集團的總裁，也就是洛茲會長，大肆併購國內各種類型的企業。」
「張家對此不服，申訴洛茲有『壟斷』的行為，但是遭到駁回。他們一氣之下，將所有財產、技術、員工遷移至緋特。藉著大筆資金投資，與奧托意塔理事長維持了良好的關係。」
說起下一句，她的憤慨情緒一洩而出：「張家兄弟則是在四年前，放棄了伽勒爾的留學機會，回去緋特當山大王。離開前還一直嚷嚷著：『我霸凌了張家兄弟』。拜託，誰霸凌誰他們心知肚明。」
兩人掩蓋不住的激動情緒，在黎夜感嘆著：「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後終於冷卻。
星耀沒有讀懂這話的涵義，逕自在被窩中闔上雙眼。她望了對方一眼後，也準備縮進睡袋裡。
左腳剛伸直，口袋就傳來一聲震動，她用自己身體擋住大部分的藍光，貼著耳朵按下了語音信箱的播放鍵：「阿夜，有件事只能靠妳來辦，盡快來港之都一趟。」這一夜，她抱著惋惜的情緒入眠。
隔天一早，星耀的意識還在睡夢中，就被黎夜的一句：「對不起，星耀。我有急事要趕到港之都一趟，再見了，謝謝你這段時間陪我。」拉回現實世界。
最後幾個字星耀已經聽不清了，只能從言詞中咀嚼到感謝的味道。正想伸出手臂說點什麼，她的雙腳已逕自邁步，把自己拋得遠遠的，只能看著她的背影離去。
不明就裡的星耀撐大五官，目瞪口呆的落在原地。良久，野餐墊上三明治的味道飄進鼻腔裡，他才回過神來。
他俯下身注視著紙條上的字，內容與剛才說的沒有不同，但結尾處多了一句：「做早餐只是怕你暈倒。」
吸收所有文字的星耀，才掛回笑容吃著三明治，喃喃自語道：「謝謝妳。」
雙腳愈接近破浪市，周遭的黃沙與黃綠的景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一片深灰吞噬。貼往臉上的風也終於帶了一些水氣一同作伴，不再那麼乾燥。
破浪市西臨3號道路的沙漠、東臨嚴酷火山，方才所見的深灰正是火山泥與火山灰堆積的景象。
聯盟協會希望各位新人訓練家能突破萬難、乘風破浪。故取其後兩字，故名「破浪市」，前兩字給了岔路的另一座城市──擁有華麗大賽會場的「乘風市」。
居民為了防沙土與火山灰侵入家中，建築採用穹頂、窗戶都開的高而小，就算是高挑男子伸手也難以觸碰。
放眼望去周遭的餐廳，視野中重複最多次的食物冒出了滿滿的澱粉－以馬鈴薯、山藥等根莖類點綴著底下的麵條，與初始鎮每餐都吃的到葉菜類的狀況差異頗大。
星耀四處晃了晃後，走進了神奇寶貝中心。牆上的日曆顯示著今天的日期──緋特曆127年1月25日。2開頭的日期令他目光停留許久：「沒想到從揚帆市走了十一天這麼久。」
等待神奇寶貝恢復的期間，重播著昨日揚帆市的華麗大賽的決賽轉播：「時間終了。火稚雞失去戰鬥能力，櫻花兒贏得勝利，相隔一個禮拜，栞子選手第二次挑戰成功！！」
他見到熟悉的烏黑中長髮、紅色瞳孔與張嘴微笑時露出的虎牙，與自己腦海中的栞子形象重疊，不自覺地喃喃自語：「是三船小姐！」
不過，記憶中另一個形象並未出現於螢幕裡。
他的視線抓著每一處細節不放，卻仍未瞥見，在栞子獲獎時，螢幕的那一側也未聽見她充滿活力的鼓勵聲，現在他的腦袋開始冒出了不好的猜測：「不會吧……難道三船老師……」
頃刻間，一個中高調的女聲逕自敲碎星耀的不安：「三船老師在你背後。」這一言還順便抓著他的身子向後轉，熟悉的黑紅雙髮與紅色瞳孔映入他的眼簾。
薰子搶在星耀的驚嘆聲之前喊著：「呦呼！星耀，我滿血復活了。」
「三船老師！」他眼角濕潤的跑向前。
她先是哈哈大笑，才拍著他的雙肩回答：「你跟晴嵐都反應過度了！我沒那麼容易被打倒，畢竟我姓『三船』，有三艘船可以逃命。」
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星耀再也無法冷靜：「晴……晴嵐！她以前也被捲入那次事件了嗎？」他此刻的表情混合著驚喜、震驚與不安，路人若仔細看著他的臉部，會覺得資訊量過大。
薰子也只能苦笑著回：「這個世界還真小啊。」
成功一步一步的打碎他的負面情緒後，師生之間彼此分享自己的近況，一聊就是兩個鐘頭。
星耀得知晴嵐出席比賽後，腦海裡充滿著好的猜測：「那個雙主修法律系的女兒控博士，終於肯放手讓他女兒飛翔了。」
「原來你跟晴嵐，還有桑恩博士有過這段恩怨。看到她出現在大賽會場，我就沒往那方面想了。」爾後，笑著補了一句：「雖然不是她的導師，但我也很高興她能追逐自己所愛。」
語畢，薰子突然感嘆道：「你要是多留個兩天就好了。可以看到晴嵐與栞子史詩級的華麗表演賽。我那可愛的妹妹能重拾對大賽的喜愛，晴嵐功不可沒。」星耀聽完也微微勾起嘴角。
「話說回來，為什麼三船老師會在這裡？」這句話直接抹去薰子喜悅的神情，唉聲嘆氣繞著他的耳邊轉：「星耀，如果你有空的話，能不能助我一臂之力？」
註2：洛茲壟斷市場的那一段是出自《劍 / 盾》遊戲中的設定：伽勒爾的企業幾乎全屬於洛茲，至於十年前大肆併購的舉動，純粹是我腦補。
洛茲會長只是補充說明用的，未來不會登場。
至於
前日談4，因為構思劇情後，準備編寫時發現有重大Bug，需要重編，故暫時延後發表。造成讀者不便不好意思。(2023/1/25已更新)
如果以後不是前日談，而是本篇遇到這種情況，就只能延後發表了。
創作內容
【長篇小說】神奇寶貝－命運之光 (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