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
大廳
小說

《為閣下而設的精神煉獄》 第貮章 —— 新篇 EP 14 我當然後悔

黑化跌死 | 2022-08-10 06:20:06 | 巴幣 8 | 人氣 114





《為閣下而設的精神煉獄》


第貮章 —— 新篇:與恐懼和自由同行

EP 14 我當然後悔



目を醒めてください



綠色的光輝,是黑色以外唯一的存在,才喚醒了少女對於色彩的觀念,少女才從昏迷狀態中醒來

迎接少女的世界,是在黑暗中的一個空島,無聊的灰色石塊上,乘載大和 英花,除此之外,在浮空陸地的對角位置,有另一個人影

大和捂著額,暈眩中勉強站了起來,瞇著忘記了如何發力的眼睛,往有顏色的方向對焦

順滑而反光的柔髮過於美麗而不自然,人造的謊言無非就是童話故事本質,塑膠的絲條長長垂放在頸後,為晶瑩的皮膚遮擋白光,在那髮堆的耳尖畫上陰影,讓這幅活寫生添加空間感,使人偶的翡翠綠寶石充滿靈魂,源自於大自然的生命氣息同等的魔力,再者這有層樹膠於表面的純白皮膚,似在告知世人何謂藝術上的超自然:沒有瑕疵的美,人偶身穿的禮裙形式酷似維多利亞風,特別之處是外加的圍布吊裙,像極了某個古老的童話故事⋯夢遊仙境的少女,愛麗絲

人偶她正是同名的都市傳說實物

噩夢人偶爱麗絲

在仔細打量完之後,大和她很快便注意到那對綠光珠寶的視線,正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看,眼神不帶任何感情,單單是在確認自身的存在,而人偶的身體不再是站立的姿勢,微微地曲著上身子,下身屈膝且前傾,姿勢神似狩獵中的獵豹,理所當然不妙的感知是原始的戒心,每秒的過去也是增加著襲撃的可能性,卻直到機率成為百分百之前,百分之九十九和千分之一是同樣的意思,畢竟現實是以二進制運行

卻,人的思維並不是,所以為什麼會猶豫、害怕,大和雖則在懼怯,但沒有慌亂,甚至乎有一點不破之心,堅毅不屈的心神,作為中流砥柱乘托勇氣對抗

可是,人的假想,總是不可靠,始終假設沒有證據支持,乃一個空設;沒有充足的條件,一個假設唯能作為謬誤存在

大和,你説是吧?人總不能單靠直覺行事,因為大意就是死亡的代名詞

危險最常在沒有戒備的情況出現,不是巧合,只是有對應方法時,危險只是挑戰,而沒有的時候,再小的困難也是可致命的因子,或許對應的途徑不難,但一失足成千古恨,任何一個失誤,也是你的結局

現在,人偶有所動作,此刻之前,人偶已經有所動作,但動作於腦海中的世界,是思考,但不只於邏輯的運行,還有在腦內世界中推動齒輪

我說,這個可是仙境呀

腳下的灰土長出了頑根,把大和的下身固定,她不是沒有發現,而是沒有適合的對策,退步可逃不了,整個地面也是任仙境的主人指揮

綠色的人偶箭步飛前,上來就是一拳直中胸膛,衝力的作用力和反作用力於肉身回響,振盪肋骨、胃部以及心臟,磨損著肋骨和內臓的表面,有潤液又如何而言

身受這樣的奇襲其實已經不算是重傷,是致命傷,卻大和是半吊子,黑道的半吊子,頑性什麼的,也有少許,因而捏緊人偶的手臂果然是死不斷氣

縮不及,手臂上段被捉住了,這瞬猛烈的拉扯,明顯的上下位互換,秒間使出的百分百力量將對方扯向自己,用那額頭狠狠地撞向人偶的鼻樑,向粗暴的見面來一個粗魯的回禮

人偶受傷時感受不到痛覺,取而代之是慌張,也許有硬塑軟膠的強大外殻保護著宿主,但外殻下的真身脆弱不堪,人偶的盔甲會感受到衝撃,會損耗,會被破壞

人偶會流血時,便是真身受傷,而流著鼻血的綠衣,無非就是即時示範如此道理,緊隨著,也示範了另一個道理

大意就會死

毅力不是沒有,但轉換到那種一生懸命(拼命)的狀態,這方的人偶需時,而需要的時間,就是局勢一百八十度扭轉的時間

意志力只是一時因慌張而動搖,已經令夢世界的齒輪脫折於主人的意思,時間再次自由流動之際,綁住大和腳跟的樹根就枯萎,限制源沒了

猛蛇出洞便躍前撲倒,手肘頂住脖子著地,動能或許未致那處的塑膠完全裂開,但後頸發出不祥的聲音是不變的事實,不那麼討喜的命運

佔上風就立即乘勢追擊,誓要以眼還眼,把剛才的致命傷完全回饋於對方,趁人偶還在考慮怎擺脫壓頸上的手肘時,大和早已坐了在身上,左手直接畫弧揮拳,揮落在皮膚已經碎裂的鼻尖上

舉起沾了紅色的拳頭,見棕髮的少女預備繼續毒打要害,卻高舉的鐵拳忽然跌落,女子縮起一團、乾咳,貌似是剛才的傷痛終於敵得過毅性了,意志力也許能抵住肉體傷痕帶來的負荷,但無法治癒傷口,體力的消耗不可單靠意志能支撐

見況的人偶,將痛楚化作為力量,憤力推開騎身上的運動服,一下子便坐起來,一下子擦去血流,繼續以無生氣的眼神盯往其靈魂中

少女的確打斷了人偶公仔的鼻樑,然而沒有傷到宿主,流血只是一個症狀,畢竟紅色中,有絕大部份是樹漿顏料,外殻的「血」,而不是真正的血,只有很少比例才是宿主的血液

抱胸呻吟,顫抖的身體不至於肋骨骨折,人偶的開幕首擊沒有出全力,頂多就是重瘀,好歹胸前有些肉

重新振作,調整一下呼吸,綠髪人偶先起下身,穩定了站姿才板直上身

瞄向推開了的那傢夥,跪在地下抓住胸前的恤衫,嘴裏吐出沒意思的聲音,流著口水,太痛作嘔的模樣

不是值得在乎的事情

以華麗的步伐走前,進入距離後,就踏住鞋的後跟輕快側轉,準,大腿發力到小腿,飛彈往面積最大的上身踢,像推積木般容易,少女一下子就倒了下來

整好裙子,人偶繼續步前,出手要捉擒住對方的雙手,打算將之反鎖背後

怎會乖乖就範,大和甩開那非人類的手,接著翻回正身的同時,剎那間一個掃膛腳反制,小腿後側掃落內關節,理應曲住身的綠髮會直接倒下,卻因痛發不出足夠力量

眼見人偶要一記正拳回報自己,只能順勢而去,再次轉身,用慣力作為額外力量,曲腿,直接勾扯內關節往這方,隨之,對方便照自己意思跌倒

唯跌下著地一瞬前,被絆倒的它曲著手肘,運用地心吸力往其背上撞,這下強攻會斷骨,純粹是幸運,打擊的斜度只允許擦過

但皮膚不是金屬,不是硬的,前提為背的肌肉確實承受了些許手肘的重量,雖則更大的衝力施於著地的地板,沒有彈性的質料是沒有緩衝力可言,所以動能的走向,是於手肘尖上

碎裂

對大和而言,儘管背部受傷的痛感是即時,但無阻事實就是自己的位置優勢,趁對方的姿勢不利移動,直接來個宣洩痛楚的後踢,命中在盆骨右側,把它踢到在地上滾了圈才停下

爭取到喘息的空間,那怕前後兩處瘀傷在隱隱作痛,如今的景況才不是可以靜坐的時候,忍住痛站起,增強頑性的方法便是告訴自己:現在的痛覺不及中子彈時的感覺

卻生理反應是忍不住的,嘔吐感從嘴裏流出,一邊狼狽地站起,一邊乾咳出混濁的唾液,抹嘴,沒有能力和人偶一樣論所謂的風度

大步踏前,順移動方向起腳,用前尖踢向起身不及的人偶,卻不是閃避不及,半跪的姿勢下抓住了踢中下腹的腳跟,往上捉,拿住內關節,效法同樣招數要絆倒自己

大和知道自己被算計了,反正一定會倒下來,還是要垂死掙扎,在失去平衡後遞出兩手,扯住腰前人偶的額髪並左腳屈膝,兩個相反對向互撞

膝蓋踢中蛋殻似的物體,跌倒後進行視察,果然,人偶的臉部上有一個內陷處,正是反覆攻擊的中央位置

從缺口開始蔓延的裂痕在臉頰上畫了朵花,花朵盛放,流出鮮紅的黏漿,但蠟燭鮮紅中,有色調不同的酒紅溢出

又是攻勢的暫緩,感不到痛楚的人偶其眼神終於有轉變,是困惑的,對一個陌生的感覺不解,用手背擦著受攻擊的位置而觸碰到傷口時,有什麼貫穿了整個身體,銳利且迅速的厭惡感,對於有感官的人類而言,是叫做「刺」,是「痛」,但人偶不懂得這些感覺

新鮮卻可怕,可怕而令人難受,婉如以雙小丑二十點輸給莊家的五牌二十一點組合,認為不可能,但知道道理才知道不是不可能,突然覺悟,突然慌亂

最後,迷惘的情緒充斥了理性的大腦,壓力過載了邏輯思維,被賜予沉思能力的人偶認識到全新感官就亂了序,無法理解知善惡果的滋味,只是愚蠢地追求直覺

憤怒

它從未有如此感覺,非人的它從未像生物一樣思考,比起形容它是機械人,人造的從序理性不是準確的描述,更該說的是:童話的理性

不存在、虛偽的理性 —— 在它的世界中,一切也沒有裏意,黑白分明,因為它是全知的,掌握這個的世界一切因果

但它看見了新的世界,它意識到它不是全知的這個真相

它發現了自己的弱小

它自卑而害怕,因無助而激怒

像動物一樣

像人一樣

那對翡翠明珠瞪圓像太陽,怒氣的眼神彷是由大自然母親本人發出,要讓面前的對方身陷不幸,呼天喚地使災害降臨於這空島上

不是世界住民的大和只是盯著魔幻的綠光,她不知道在腳下的灰土中,原形是紅樹林的構思為藍圖,結出尖木根,猛然刺開地面

其中一尖木穿過了尼龍褲,開了個洞,尖端見紅原因是刮傷了腳,沒有貫穿大腿是因為尖穿了另一個地方

箭矢般飛快地彈出,運動鞋像顆蘋果,命中紅心,不是棕色的,整條木根也是紅色,是自己身體提供的顏料

痛,卻麻痺了,出於某些未知的原因刺痛的烈度不大,血液流慢了,也許疲勞感便是生理的代償,四肢無力,本來不存在的重量一下子就壓上身來

頭暈眼花,振作不能,腎上腺數仍然在快速地泵動著心臓,強烈的震盪在頸、手腕、小腿反覆回響,胸膛傳出的心拍大聲得耳鳴

模糊不清的聽覺中,唯有輕輕的敲擊聲提醒自己時間還在流動,用另一個感官去確認這個事實,人最依賴的視覺重組光的影像,形成的畫面是兩點光源,森林色系的個體

下一秒,在意識得到之前,平衡感的改變率先浮現,感覺不了痛楚但撞擊感還在,肋骨和橫隔膜下的位置留下了印記

再次操縱世界齒輪的人偶是故意瞄偏,好叫能親手天罰惹自己生氣的對方,下腹的一拳本身已經要命,令已經中麻毒的少女直接倒下,貫穿腳掌的木根則是脆化,從地上斷開,扣在腿上像個鐵球鎖鏈

沒有閃避的機會,側身踢便是落在右面頰,整個人馬上往左方倒下,像個公仔一樣,無力地趴了下來

人偶即使眼帶厭惡但態度還是照舊,先整理好身前歪了的吊帶圍裙,才稍微抬腿離地

倒側踢

瞄準左面頰的攻擊卻落在手上,及時護住臉才未免為了信條盲了眼,痛在叉手形成的盾總好過吃兩次虧,但對方攻勢沒有停下來,迎來是毫無憐憫的連續飛踢,直接打在護面的手肘上

理論上,人偶絕對可以左右側踢,或是用魚釣踢,小腿一個回拉以腳跟打在後腦勺,卻似乎它不是以打倒少女為目標,而是消耗對方剩餘無多的體力

一腳、兩腳,第三腳特意踢在重疊的手腕,畢竟那處是高點,施力於頭部,重心的位置,結果便是大和再次倒地,那怕剛才在用穩定的身姿、跪著

倒地多次的少女片體傷痕,著地的手肘、頭,各處皮膚擦傷,更不用說重傷的胸腹背、被貫穿的腿、開始發紫的手肘

相反,人偶的兩袖完全被自己的紅色染上,然而不能稱得上是勢均力敵的終究,就是破裂的是外皮,真正令宿主流血的地方,只有流鼻血的程度,況且看樣子減少了擦鼻的需要,大概是止血了的模樣

這是一場單方面的消耗戰,是一場開始時已定下結局的對決,大和 英花,體能上如何強大也罷,人類單憑己力是無法戰勝大自然,人不可能赤手肉搏打倒一個崎品宿主,一個宿主化的宿主

沒錯,大和也是一個崎品宿主,擁有和眼前對方的相同身分,但可惜這不是成為超人的試煉,換句話說,即使同是宿主,大和沒有相同的資格,她無法和人偶比論,她沒有條件宿主化

經歷被痛摳至瀕死的過程,不代表宿主一定會宿主化,物競天擇不是進化論,是演化論,基因的表譯不可能靠後天改變,一個生物能做什麼、不可能做什麼,都寫了在其基因中,能力的天花板是先天定下了,恐怕寄宿於大和體內的崎品寄生蟲沒有適性因子,是在自然界中成為次要分種的亞種,「不容易觸發出來的宿主化」這個基因,在其他地方或許有用,唯獨現在,宿主之間的對立場合,不那麼擁有優勢

世界沒有奇蹟,只有累積,蝴蝶效應是連鎖效應演化出來的另一個概念,以混沌論的角度出發,看似沒有關係的事情冥冥中皆有序扣連,所有結果的發生也是需要一定誘因,而不發生的理由便是反方的混沌吸引子存在

大和在打倒對方的這件事上,絕對沒有了那個可能性,夢的主人精心策劃了一場決意的告別,杜絕了動搖的機會

大和不可能得到奇蹟

大和她不可能成功

始終這個世界並不歡迎她

藥效對身體的影響進入第二階段,全身的感官減弱,腮下的溫度上升,沸騰的體溫十分難受,疲倦再度加強

肌肉酸痛,眼皮沉重,還有什麼剩餘的可能性?已經輸了,她已經輸了

只見人偶走前,走到倒地少女的腳前,彎腰,伸出手

遞向她

踢向它

腎上腺數的效果敵不過麻藥的力量,拼命的一腳只是危急關頭的最後一股衝勁,她自己也知道自己已經沒有勝算,卻誓死不乖乖認命

踹開腳前的異物,大力踏在圍裙的白布上,用灰泥沾污純白的潔面,頑固的靈魂不肯就此沈入永眠,口嚐鼻流出來的鮮血,味覺似乎是唯一沒有遭到麻痺的感官

鐵味

熟悉的味道是噩夢的色調,就在做出抉擇的瞬間,一段厭惡性的記憶湧現於眼前,舌頭第一次嚐到血的味道的記憶,詳情不願深慮,卻深刻記得一個重點

喝的不是她自己的血

樹根上的紅,是自己的

爬起身,少女拔出插在體內的尖根,不穩的步伐跑前數步,因為渾身上下的肌肉無力,所以發力的方法便是用身體重量,使力高舉過頭,狠狠地往下揮,熟練的揮動動作,擺動全身,集中於手上的長條

響亮的折破聲音,脆化的樹根一碰即斷,一分為二,一端碎成玻璃片,另一端還在手心中

樹根上的紅,是蠟燭紅

還有葡萄紅的汁液

是血

只不過不是她自己的血

中了攻擊一事後知後覺,先是察覺到鮮艷的顏色染飾了視線,振動的感覺徹至人偶全身,迷糊耳水的穩定性叫之頭暈,痛而捂住臉,卻感覺到異感

感官

人偶有所頭緒,但需要驗證,因此它請求世界改變地上的樹根碎片,令碎片透明化、亮面化,成為鏡子

人們說眼睛是靈魂的窗框,所以才感到驚奇,對於在鏡像中出現的自己,不是住在森林的靈魂,而是童話世界的天神

美麗的獨角獸眼淚帶有的色彩是含有警告信號,或許這個火紅吞藍天的貴氣顏色給予自然的神祕感,但鮮豔的選色乃是驅逐用的表示,和四周環境格格不入的注目是一個視覺告示:別靠近

別看

由因如此,它彎低上身,很低,大幅度的曲身快把那背要弄斷,頭髮遵從地心吸力的引導,像樹上的藤蔓垂放下來,遮住殘破的面容,但長度不怎麼足夠,所以它指示身體把簾紗增長

透視髪間且直盯手執半條樹根的少女,長髮魔女再次用綠目瞄準頑命不倒的對方

目光對上的那瞬,女子踏前一步,握緊手中斷木,作勢要再攻擊

被迫到進入現在這的個狀態,魔女厭倦了玩遊戲的規則,無妨,反正為求計劃成功不論過程如何

世界可以為它改變

當它的指尖對準少女的時候,齒輪轉動的方向為之倒後,大地為其候命,大和手上的脆木根馬上裂開,在手心中爆裂,細小的碎片刺在掌心上,而大塊的,則跌在地上

武器被破壞,狀態不良的關係,呆滯的時間很長,少女看了看自己流著紅色的手心,目瞪口呆思考著究竟發生了什麼,抬頭望過來

它知道,祈求這樣的它知道,紅衣少女內心還在考究怎樣反擊,所以它必須強調自己的立場,它舉手向天

猛然握拳

地上的碎片立即向中心:大和 英花的身體飛去,尖破衣物,插進她的肌膚中,頓下的畫面如同仙女散花,血紅紅的幾十顆跳出來

力度不至於貫穿,但割開皮膚,允許血管呼吸乃令血汁飛出,在地上印了朵紅玫瑰

而大和則成為了帶尖的莖

「夠了⋯」

淑女的聲音,女性的聲音,溫柔的氣音像是在唱哀歌,刻意的喉音裝作不夠氣,為了的,就是懇求的嗓調

把頭髮撥至後頭去,人偶的臉容是無瑕而漂亮,兩顆翡翠裏頭的餘光是擺動著

相對的,快無力得趴在地下的少女,更深色的紅為她的運動服重新設計了,和傷痕累累的她十分襯配

終於重拾狀態,毫無表情的眼神,人偶堅定地重申

「已經完結了」

代表仙境宣告,對這世界不歡迎的訪客下驅逐令






目を覚まして



歷史學者認為民間的傳說故事,內容不多少是影射當代的社會、真人真事,傳說中不實的唯一,乃傳言本身,始終直説現實便違反故事一詞的本質。

「噩夢人偶爱麗絲」,是日出國的近代都市傳說,被稱為血色版的《愛麗絲夢遊仙境》童話故事,講述的故事,大概就是投影當地這十年來的連串奇案。

在這幾十年內,有連串的崎品宿主死案。每個案件的受害者也是互相相識,家人關係、朋友關係、情侶關係,各種。全隱性宿主突然宿主化,殺死其他宿主;宿主自殺、宿主失蹤。奇異之處就是倖存者也會提到一個綠色頭髮的人形生物,裝扮特徵和「愛麗絲」相似。

這個不明生物被民間名為:「爱(艾)麗絲」,出典不明,有傳是倖存者被對方告之。「爱麗絲」的主張是「崎品宿主危機論」—— 因為人類現時的科技無法掌控崎品宿主,因此滅絕宿主是暫時的最佳方法。這主張和戒嚴時代的KDUL相同。在世界各地,曾經有反崎品偏激份子提倡「建立爱麗絲仙境」為核心的暴力活動。

奇案之因,是因為案件的發生太多巧合,比如說自殺死者的遺書中,自殺誘因非自身為宿主,而是他日。官方報告中,亦有許多模棱兩可的細節,有陰謀論指出「爱麗絲」是KDUL的人道改革前執政黨,其下的祕密分歧部隊。

故事講述三姐妺在兔子洞偷走了「美夢」後,被綠裙愛麗絲於夢中追回偷走的寶物。

愛麗絲對妺妹兌換了願望:想永遠留在快樂的幻想世界。無情的愛麗絲命令瘋帽客賜予她永恆的不眠噩夢,抵受不住壓力的姐姐便在主題樂園的飛天旋轉木馬上一躍而下,以自由的天鵝舞蹈告別了噩夢,這樣一來,她的靈魂進入了瘋狂的派對中。

愛麗絲對早已放棄所有的二姐,承諾了既沒有痛苦也沒有終點的美夢。愛麗絲邀請女王和二姐至森林茶會,女王第一眼便喜歡上了二姐對現實無望的靈魂,就和她交換了靈魂。寄宿於二姐身體的女王,在現實世界中展開兇殘遊戲,滿足著高傲的內心,嘲笑著充滿瑕疵的世界,直至作為女巫遭到處決為止,火燒到胸膛前,據說她還在笑著。

最後,對於此生從未睡過的大姐,愛麗絲找不到怎樣把美夢交換回來。夢對大姐而言,甚至乎不知道是什麼的概念。這樣便麻煩了,人必須幻想著「美夢」,愛麗絲才能找到並取代被偷走的「美夢」。眼見失去了「美夢」的仙境正慢慢死去,愛麗絲不得不努力,無論如何必須取回仙境寶物。

愛麗絲有想法了,既然大姐沒有夢,就不如成為夢的本身吧。對大姐提議説:你有兩個選擇,我可以和你交換位置,這樣一來,你便能成為愛麗絲活在仙境。你也可以把你的心奉獻給仙境,這樣一來,你便能擁有自己的仙境了,發夢的能力了。

卻其實,抉擇並不存在,因為對於仙境來說,它不想結束,它不想它的主人夢醒,它不在乎一切,它只在乎它自己沒有終結,就是這麼簡單。

所以它誘導愛麗絲離開夢境,結果愛麗絲的人類身體成為了一個人偶公仔,回應少女的慌張,仙境欺騙她,表示一但回來仙境,她將重拾本貌。愛麗絲被命令奪走大姐的心臟,帶回仙境。

最後,仙境得到了大姐的身體,作為新的人偶,無心的「爱麗絲」,更忠誠而強大的主人,就拋棄了原有的愛麗絲。太陽升起,人偶一邊悔疚著自己過去的罪行,一邊在日光中喪失了思考。

大姐消失了,而她的床邊,有位被樹膠覆蓋的人偶少女,知道故事的起終亦言,她無法告訴他人,也無法回想起了,這場噩夢。







創作回應

追蹤 創作集

作者相關創作

更多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