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步、紬和伊凡娜一起去醫院接步子奶奶回家,因為她終於康復,可以出院了。
一到病房,步子已經和翔子醫生收拾好行李了,並且好像剛結束一段談話。
「啊啊奶奶!這些明明就等我們來收拾就好了!」步說。
「因為……想要早一點和小步回家。」步子眼睛閃亮亮的,看上去好像有淚水。
伊凡娜探出頭指著自己,苦笑說:「您好……不知道您還記不記得我呢?」
步子想了一想,手無意間放在了花瓶旁的小本子上。
「啊啊!你是步人的女朋友吧?」
一旁的翔子不知所云地鬆了口氣,被紬注意到,但只覺得奇怪而已,並不打算過問。
伊凡娜激動握住步子的手哭訴:「伯母居然還記得我……我好感動呀!」
「我怎麼可能會忘記呢,妳當時可是唯一讓步人真正感到快樂的人呀。」
「那個──」
翔子打算說些什麼,但隨後又把話吞回去了,改口:「回家也要好好休養哦,奶奶。」
步子鞠躬。
「是……謝謝醫生。」
※ ※ ※
四人在回家路上聊著天,然而主要都是步在分享最近的事情,當然也包括前幾天學生會集體被整事件。
一提到這件事,紬又不自覺地摸起患有PTSD的屁屁了。
不過這些事情都讓身為聽者的步子哈哈大笑。
對步來說,他已經很久沒聽到奶奶這麼開心地笑了,心裡感到十分滿足與放心。
「今天我們可是準備要給奶奶辦個出院派對唷!會做很多很多好吃的東西!奶奶已經對醫院的伙食膩了對吧?」
「那可真是期待呀……」
※ ※ ※
同一時間的另一邊,紗奈江也在醫院。
她今天來是要檢查身體的,因為最近有點容易頭暈與發燒,而且回國前手背的瘀血到現在都還沒完全消退。
雖然目前並無影響到生活,可平時做事謹慎的她決定還是去做個檢查,然而……
醫生表情些許凝重地看著報告書,然後再面向紗奈江說:「荒川夫人,初步報告顯示,您可能患有血癌。」
一聽到血癌,紗奈江緩緩深吸一口氣,情緒異常冷靜地詢問:「請問是急性嗎?」
「這個……還不能斷定。不過急性白血病的症狀,常以貧血、發燒及出血傾向來表現。約有四成的病人會出現身體多處皮膚的紫斑、點狀出血或牙齦出血,共通性及最早期的症狀是全身疲倦。」
這陣子幾乎都有以上輕微症狀的紗奈江,闔上眼一秒、吞吞口水。
「那麼……我還剩多少時間?」
「急性白血病若不治療,僅能存活數月之久。慢性白血病可存活七、八年,低危險群病人存活長達十二至十五年。」
「數個月……」紗奈江心想,並問:「……那我接下來該怎麼做呢?」
「我會建議妳積極回診做檢查,確認是何種血癌後,再進行後續治療。」
離開診間,紗奈江來到廁所去洗把臉。
雖然她現在表現得很冷靜,但也僅是外表看來而已,她依舊是個正常人。
接收到自己得了血癌的事實後,她腦袋一片空白、不知所措,甚至有點焦慮。
「……」
她拿出掛在脖子上的項鍊,打開來,眼神變得充滿遺憾又欣慰。
望著當中的照片,她似乎做好了某個決定……
※ ※ ※
晚上等步人下班回來後,派對就開始了。
步人大口大口喝著啤酒喊:「恭喜媽出院啦!」
「伯母,我來幫您倒果汁吧。」
「謝謝妳。是說,妳可以叫我『媽』了吧?畢竟眼前這兩口子都已經在一起這麼久了。」
步和紬同時抬起頭。
步子掛著笑容,但其語氣相當認真問:「進度,到哪裡了呢?」
見旁邊的伊凡娜也很好奇,而步人卻只是突然安靜下來喝著酒。
步和紬妳看我我看妳,最終決定由步說。
「就是很一般的男女朋友呀!啊哈哈哈!」
紬、步人、伊凡娜os:「你這種說法誰會信啊?而且你知道你抓脖子了嗎?」
給各位複習一下,步只要一說謊,就會抓脖子。
「是很難以啟齒的關係了嗎?」步子問。
「算……是,也可以不算是。」
聽步刻意地打太極回應,步子輕笑幾聲。
「嗯嗯……不如我這麼問好了。套子,用過了嗎?」
「噗噗──」步人把酒噴了出來。
就當步想要辯解時,紬注意到他的手又舉起打算抓脖子。
於是她便一手壓下對方的手,一手摀住步的嘴巴。
「奶奶……怎麼會先問這種問題呢,感覺就好像是您已經篤定我們做過了……」
「因為,步人已經跟我說了呀。」
「咦?」X3
步人皺眉頭裝作嚴肅,但其實很尷尬地喝一口酒說:「我、我們家的牆壁可沒有你們想像的厚哦!」
兩人瞬間回憶起至今在這個牆壁不厚的家,所做過的每一次色色的事情,都以為是在無人知曉的狀況下進行。
然而現在才終於知道,步人全都聽到了。
步&紬:「有……有用套子……」
乾脆且難為情地承認了。
「哈……真是可惜呀……我以為出院後就可以見到曾孫了,或至少看到小紬肚子慢慢大起來了吶~」
四人一致揮揮手說:「不不不不……」
「啊,不過前輩最近體重倒是真的有變──」
步還沒說完話,眼前就變得一片黑。
之後,再次甦醒時已經是隔天早上鬧鐘響了。
「咦?我時空旅行了?」
To be continued
後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