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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達人專欄

人形〈第十章:救援〉

鱷魚蘇打 | 2022-06-18 08:00:10 | 巴幣 236 | 人氣 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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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查理進到鐘塔後一路向上衝,但來到第二層時,他卻忽然停下腳步。所有裝飾用的人偶,都維持著與平常一樣的姿勢和表情,唯一不同的是……他們正看著查理。查理看著那些人偶,懷著警戒地向前踏出一步,人偶們仍然沒有動靜。

   是自己太多疑了嗎?查理緩緩向前移動,但人偶的視線卻沒有隨著查理而一起移動。在查理走了一小段路之後,通往上層的樓梯就在眼前了。

    「喀!喀!」查理身後忽然傳來兩聲沉悶的聲響,樓梯旁的兩個人偶,拿著手上拿著十字鎬和鏟子從台座上走下,朝查理走來。

    「果然沒這麼簡單嗎?」查理拔出拐杖刀。

    「喀喀喀喀喀喀喀──」聲響像是骨牌般從查理背後傳過來。他回過頭,看到整層的人偶都拿著各式各樣的『工具』,向查理走了過來。

    「我的老天啊……」查理將拐杖刀收回鞘中,拔腿快跑。

    查理並沒有往上跑到第三層,而是向回跑進人偶群當中,因為如果拖著這些去找伊芙的話,這樣會害伊芙也一起被抓。得先想辦法甩開他們才行。

    「機關,這附近一定有控制這一層的機關才對。在哪?到底在哪裡?」查理就像是深陷在火堆般著急,人偶們不斷地逼近,漸漸將查理圍繞起來。查理發現自己快要被包圍,立即衝撞人牆,製造出逃出去的空隙。他一邊閃躲人偶們的攻擊,一邊尋找控制這層樓的控制器,他的眼角餘光掃到一個控制桿,他趕緊衝上前去拉下拉桿。

    「轟──」某處的機關被打開,機器運轉的震動傳遍整個樓層,一度讓查理以為發生地震了。牆壁底部開始伸出鐵軌,外面顏色雜亂的彩繪玻璃也漸漸分開。

    「該不會……」查理一陣心寒,因為他發現他所想的那個『該不會』已經成真,整面牆逐漸將人偶們連同查理一起推到樓層外。原本人偶是固定在鐵軌的台座上,所以他們照理來說應該是不會掉下去才對,但他們現在為了追捕查理脫離鐵軌,其中有許多人偶在還沒來得急回到鐵軌之前,就被向外推擠的機關從高處推下,摔得粉身碎骨。

    查理在被機關推到幾乎無路可退時,奮力一跳,抓住懸在半空中的鐵軌。他抓住其中一個站在鐵軌上人偶的腳,將它從鐵軌上拉了下來,接著爬上鐵軌;但這一切還沒結束,沒有墜樓的人偶,繼續對查理展開攻擊。人偶們一擁而上,整個懸空的鐵軌也隨著他們的步伐搖晃,查理一時之間沒有站穩腳步,差點跌下鐵軌,等他回過頭來,只看見其中一個人偶舉起手中的鏟子──查理抓住鏟子的長柄,硬是將人偶給甩下鐵軌。剩下的人偶仍然不斷地逼近,查理感覺自己就像站在木板上的水手,被海盜逼著要跳海。

    從這麼高的地方摔下去必死無疑,但查理也不可能在懸空的鐵軌上跟這些人偶戰鬥,一不小心可能會讓懸空的鐵軌斷掉。

    「那是?」查理看著對面懸空的鐵軌,由於人偶都來追查理,所以幾乎全部的人偶都集中在查理這一側的鐵軌上,導致鐵軌彎曲變形。查理回過頭,像是在彈簧床上奮力一跳。

    「啪──」查理的力道是折斷鐵軌的最後一根稻草,鐵軌應聲斷裂。查理伸長了手想要抓到眼前的鐵軌,但距離似乎還是不夠,正當他失去動力,正逐漸向下掉時,他立即拿起手中的柺杖,用扶手的彎曲處勾住鐵軌。

    他心有餘悸地看著自己的拐杖刀說:「幸好這次我有鎖好刀鞘。」

    「呼!」查理看著斷裂的鐵軌上的人偶們不斷地向下墜落,那些人偶臉上痛苦的表情仍然沒變,也沒有任何掙扎,

    查理有些感傷地說:「這樣也算是幫你們解脫了吧?」雖然那些人偶剛才正在追殺查理,但事實上他們也是受害者。他們曾經是建造座鐘塔的工人,被拜恩強迫修建這座鐘塔,後來有很多人因工作殉職,拜恩不但沒有將他們的身體處理掉,還將他們做成裝飾用的機關,這讓查理十分憎惡,卻又無可奈何。
    終於逃過人偶追擊的查理,順利地朝第三層走去。
    查理看著眼前正在運轉的機器,完全不知道該往哪裡走,這一層的路實在是太複雜了。查理看著不知通往何處的路,大喊:「伊芙──!」

    查理沒有聽到伊芙回應的聲音,四周仍然只有機器運轉的聲音。不知如何是好的查理,只能四處張望,接著他忽然看到遠方半空中一道熟悉的藍光瞬間閃滅了一下。

    「那個光芒好像在哪裡看過的樣子?」查理的思緒開始倒帶,最後終於回想起那螢光的顏色跟伊芙在黑暗的洞窟中拿來照明的螢光石顏色一樣。

    「在那邊嗎?」查理朝光傳來的地方狂奔過去。
    ※
    伊芙從齒輪迷宮當中逃出來後,來到一條寬廣的路上,一旁的牆上掛著煤油燈。她對這條路有點印象,也許剛剛跟潔莉絲一起走過這條路吧?伊芙心想。此時,伊芙面前忽然有一個影子向自己靠近。是羊首人身的惡魔嗎?影子慢慢從黑暗中浮現出來,並且暴露在煤油燈的光線之下,出現的人是查理。

    「太好了!終於找到妳了,伊芙。這裡很危險,我們趕快出去吧!」查理看到伊芙時放心地嘆了口氣,正想上前牽伊芙的手時──

    伊芙像是終於從驚訝中清醒,憤怒地吼:「不要碰我!」她將手從查理的手中抽走。查理被伊芙的舉動嚇到,連忙向伊芙問:「怎、怎麼了?伊芙?」

    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伊芙身後的潔莉絲說:「沒想到你竟然追得到這裡呢!查理。」

    「潔莉絲。」查理努力壓抑著自己幾近沸騰的怒氣,試著不要在伊芙面前顯出自己的怒氣。伊芙驚訝地回過頭,看著潔莉絲。從伊芙這個舉動看來,查理知道她應該發現潔莉絲的陰謀了,查理向伊芙伸出手說:「伊芙,快過來我這邊!」

    潔莉絲以手勢比向查理並笑著對伊芙說:「是啊!伊芙,快過去吧!」從潔莉絲的從容和伊芙的態度轉變當中,查理馬上就察覺到事有蹊蹺,他臉色一沉,對著潔莉絲質問:「妳對伊芙說了什麼?」

    潔莉絲則是一派輕鬆地說:「我只不過是把你隱藏的一些事實說出來而已。」查理聽完潔莉絲的話之後睜大雙眼,努力地想說些什麼來減緩事實對伊芙的衝擊。他數度張口,卻完全沒有辦法說出任何一個字,因為他知道,伊芙已經對自己失去所有的信心。事到如今,就算說什麼話也只是藉口而已。

    「伊芙,很抱歉我騙了妳。」查理一邊說道,一邊將兩手的手套脫下,露出人偶的手指關節以及環狀關節,雖然已經知道查理是人偶,但當伊芙看到查理的手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流下眼淚。她多麼希望這一切只是潔莉絲的謊言,多麼希望查理極力否定這一切,就算是騙自己的也好,至少留給自己最後一絲期待跟希望;但查理卻果斷地承認了,自己並不是人類。

    「好了,既然一切都已經結束了,那麼──」潔莉絲彈指,羊首人身的惡魔從四周的黑暗中走出來,伊芙和查理已經被團團包圍。查理向前握住伊芙的手,表情堅定地說:「伊芙,就算被妳討厭,我還是會拯救妳的。那天在遺忘森林裡跟我說妳的性命交到我手上,而我也答應會保護妳了。所以我是絕對不會放手的。」伊芙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並抬起頭來看著查理。

    「戲演得真不錯呢!查理。連我看了都有點感動了呢!」潔莉絲一邊揶揄查理,一邊以手勢示意惡魔上前抓住伊芙,此時查理毫不猶豫地從西裝內側掏出單發手槍,並瞄準潔莉絲的眉心中間開槍。

    「砰!」潔莉絲看到查理拿出槍的那一瞬間露出驚慌的表情,趕緊以手護住自己的頭部。潔莉絲的身體並沒有遭到任何的破壞,取而代之的是一聲悶響。她有些膽怯地張開眼,看到眼前的惡魔替自己擋下了子彈之後倒地。潔莉絲並沒有關心倒下的惡魔,因為牠們保護自己是理所當然的事。牠們從拜恩那裡接收到的指令,即使犧牲自己的生命,也必須保護潔莉絲,因為潔莉絲和某些特殊的人偶,都是拜恩精心製作出來的作品。

    潔莉絲跨過倒地的惡魔並環視四周,查理和伊芙已經消失無蹤,她對其餘的惡魔問:「他們到哪裡去了?」惡魔們面面相覷,因為剛剛首要的任務是保護潔莉絲,所以他們的注意力全都在潔莉絲身上,查理和伊芙則趁著這個時候逃走了。

    潔莉絲歇斯底里地大吼:「你們這群沒用的垃圾!快去把他們給找出來!」
    伊芙看著眼前查理的背影,和他牽著自己的手,感覺十分冰冷。她將手抽回,低下頭來看著地面,隨著查理的步伐前進。查理瞥了伊芙一眼,確認她還跟在自己身旁,接著繼續前進。

    「前面就是下去的樓梯了。」查理說道。伊芙沒有任何回應。

    在兩人沉默了許久後,伊芙以十分冷靜且不帶情感的語氣問:「查理,你根本不知道要從哪裡放下遺忘森林的梯子,我們要怎麼從玩具箱裡出去?」查理有些驚訝地看著伊芙,他覺得此時的伊芙給人的感覺比自己更像人偶,冰冷且毫無感情。

    「雖然我不知道操控梯子的控制器在哪,不過斯卡爾給了我一只很奇特的錶,也許可以幫助我們逃出去。不過當務之急是先擺脫潔莉絲和那群惡魔的追擊。」伊芙仍然沒有抬起頭來。
    伊芙此時心裡想著,如果查理順利的跟自己逃出去的話,會有什麼樣的後果?查理並不是人類,而是人偶。如果把一個『活生生的人偶』帶回現實世界當中,會發生什麼事?自己真的要將這個『異類』帶到現實世界嗎?他已經不再是人類了,對於現在的他來說玩具箱才是他真正的歸屬吧?倏地,一股令人感覺到不快、沉重而油膩的感覺從伊芙心底冒了出來。她以手捂住口鼻,試圖壓抑這股令人反胃的感覺。

    「伊芙?妳還好吧?」察覺到伊芙異狀的查理停下腳步,雖然想上前關心,卻又只能止步不前地站在原地問道。伊芙很清楚,這股令人生厭的感覺令她想忘也忘不掉,那就是罪惡感,伊芙想依靠查理逃出玩具箱,但卻又不敢將他帶到現實世界當中,她對自私、狡猾的自己感到無比厭惡;但伊芙又能怎麼樣呢?完全沒有能力的自己,一直以來只能依靠別人。明明沒有他人的幫助,自己什麼也做不到,卻又妄想要獨立。伊芙到現在才察覺到自己到底有多天真,有多自私。這樣看來,自己跟一路上那些要抓自己的人偶又有什麼不同?。伊芙掩面跪下,接著嚎啕大哭。

    查理蹲在伊芙身旁,卻像是對待易碎品般地不敢觸碰她,只能在一旁焦急地問:「怎麼了?伊芙?妳有哪裡不舒服嗎?」

      伊芙一邊拭去眼淚,一邊滿臉羞愧說道:「查理,對不起,我一點忙也幫不上,還一直替你帶來麻煩。對不起,我竟然想利用你逃出去,卻又不敢帶你一起回現實世界。對不起,我竟然自以為什麼事情我都可以處理得很好,卻總是把事情愈弄愈糟。」那是發自內心最真誠坦白的道歉,伊芙對自己的無力、自私、自以為是感到無比愧疚。

    查理對伊芙的舉動先是有些驚訝,接著才上輕拍伊芙的肩膀,說:「人最難能可貴的,不是不犯錯。而是犯錯了之後知道反省。妳很了不起,伊芙。就算是大人,很多人也沒有辦法做到這一點。雖然我是人偶就是了。」查理說完之後做了個鬼臉。

    「其實我也該早點對妳坦白才是。早在──」

    「砰!」一旁的機械被破壞,從中衝出來粗壯的手臂,差點將伊芙抓住,幸好伊芙即時退後躲開。

    查理拔出手中的柺杖刀,看著從破洞當中走出的兩隻惡魔說:「看來這些感人的情節要晚點再上演了。」

    「伊芙,之後的路妳應該知道怎麼走了。我會拖住牠們,妳趕快跑!」查理說完後,便開始對惡魔展開攻勢,身型單薄的查理,怎麼看也不可能打得贏兩隻壯碩的惡魔。伊芙雖然放心不下查理,但自己卻什麼也做不了,只能忍著眼淚轉身逃跑。在伊芙跑到通往下一層的樓梯口前,她聽到查理與惡魔纏鬥的地方傳來一聲巨響,接著一片死寂。
    ※
    查理擋在惡魔面前,不讓牠們去追捕伊芙,受到阻撓的惡魔不耐煩地向查理揮了一拳,查理即時彎下腰來躲過攻擊,他以手中的柺杖刀反擊。

    「!?」沒想到查理的柺杖刀卻像是砍到了樹幹一般,只在惡魔的身上留下一道淺淺的刮痕,惡魔立即反擊,一拳打向查理。查理急忙架起雙手防禦,但惡魔強大的力量仍然將查理打飛出去,直到查理撞到身後的牆壁才停下。

    不行,跟他們來硬的我絕對不是對手。查理查覺到了雙方的實力太過懸殊,於是決定要改變策略。

    而此時惡魔耳邊傳來了不知在何處的潔莉絲所下達的命令:「算了。你們先抓住查理好了,我有辦法。記住,別殺了他。不然爸爸會生氣的。」惡魔像是回應潔莉絲的指令般,眼中的殘虐的紅光閃滅了一下,接著一起看向查理。此時查理也察覺到惡魔們的行為有些異常。

    他們的目標轉移到我身上了?是為了抓住我來引誘伊芙出來嗎?這下糟糕了。如果伊芙選擇拋棄查理,應該就可以順利逃出鐘塔;但她剛才才為了自己想丟下查理,獨自逃離玩具箱的想法而感到十分懊悔。所以現在如果查理被抓,她很有可能為了救自己而自投羅網。可是如果查理現在逃跑的話,以惡魔的腳程一定馬上就追上伊芙。

    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查理先拖到伊芙逃出鐘塔之後。自己再想辦法逃出這裡。雖然這樣做難度很高就是了。查理吞下口中苦澀的緊張感,接著觀察四周有沒有可以利用的機關。

    惡魔們並沒有給查理太多思考的時間,上前要抓住查理。查理跑到某個機關附近,按下按鍵,隨即向一旁跑開。惡魔們才剛追上來,就看到牆壁打開,一個比人還要高大的擺錘從裡頭衝了出來,將一隻惡魔擊飛。惡魔握住頭上的羊角,像是將搖晃的意識固定好之後,慢慢地站起身來。

    只是這點程度還不夠嗎?一定要用槍才能解決他們嗎?查理伸進西裝口袋內側的握住單發手槍。

    不行,只剩一發了。這樣就算打倒一隻惡魔也還有第二隻。查理放棄地鬆開手,繼續向一旁的機關跑去。查理在跑過機關的瞬間猜測機關的用途,他打算用那些機關來對付那些惡魔。查理發現以麻繩懸掛在空中,用來提供某些機關動力的重錘。

    「雖然這是老把戲了,不過還是試試看好了。」查理算好惡魔追上自己的時間,將麻繩砍斷,掉落的重錘砸中其中一隻惡魔,惡魔當場變成黑色的煙霧,灰飛煙滅。

    查理沾沾自喜地說:「沒想到意外的有用。先解決一隻。」但仍然有一隻難纏的惡魔在追著自己,查理繼續尋找下一個可以利用的機關,查理隨手拉下一支拉桿,此時忽然從牆中彈出裝飾用的雕像。迎面而來的雕像並沒有讓惡魔慢下腳步,牠一拳將雕像擊碎,繼續追捕查理。查理跑進某個通道,靠在牆壁上,手握住控制門的拉桿。惡魔一探頭的瞬間,查理立即將拉桿向下拉。

    「唰──」尖銳的鐵柵欄門從上頭被放了下來,是斷頭台一般將惡魔斬首,惡魔化作一陣黑煙。

    「呼!」查理靠在牆上,放心地嘆了口氣。花了這麼大的力氣,從終於從這兩隻惡魔的手中逃出來,查理將鐵柵欄拉起,走出通道。

    眼前的世界忽然傾斜,等查理意識到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已經倒在地上了。查理不敢置信地抬起頭,看到還有另一隻惡魔站在門外,等待查理出來的瞬間偷襲他。查理來不及站起身,就被惡魔抓住腳踝,用力地拋向空中,直到撞到牆壁才停止。查理感覺自己的球狀關節快要解體,但顧不得身體的破損程度,他馬上站起身逃跑。查理在跑了兩、三步以後,才發現自己的左腳腳踝似乎已經裂開,每走一步,就聽到腳踝像是在喊痛般發出碎裂的聲音。查理拖著傷勢,努力想逃跑,但惡魔即使用走的,都已經要追上自己了。查理看著空曠的四周,完全沒有任何的機關,他轉過身看惡魔距離自己多近,左腳踝卻忽然卡住,查理倒地。此時惡魔正好走到自己面前俯視著自己。

    結束了嗎?查理看著半空中懸吊著巨大的鐘,心裡想著。

    「噹──」鐘塔的鐘響了。

    查理甚至能感覺到整個空間的空氣被這聲鐘響給震碎,因為查理是人偶,所以他並不會感覺到任何的不適;但惡魔似乎不是這麼一回事,牠痛苦地捂著雙耳,查理眼見機不可失,趕緊站起身,並將拐杖刀往惡魔的胸口刺了進去,惡魔為了不讓查理刺穿自己的心臟而抓住拐杖刀的刀刃,查理用盡全身的力氣,但手中的刀卻像是卡在石頭之中一般,一動也不動。

    「噹──」惡魔終於無法忍受鐘聲的聲響,放開抓住刀刃的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在牠鬆手的瞬間,查理的柺杖刀刺穿惡魔的胸膛。

    激戰過後,查理靠著牆,勉強地走向通往下層的樓梯口。

    不知道伊芙是不是順利逃走了。查理並沒有擔心自己的傷勢,反倒比較擔心伊芙的安危。查理回到剛剛用重錘砸死惡魔的地方,但等待著他的卻是悠哉坐在重錘上面的潔莉絲和她身旁高大的惡魔。

創作回應

查理的死兆星有點亮,應該能撐到把伊芙送回現實世界吧 [e21]
2022-06-18 08:48:12
鱷魚蘇打
查理:愛をとりもどせ!!
2022-06-18 13:02:59
愛德莉雅.萊茵斯提爾
現在還剩一顆子彈,但射潔莉絲不太可能成功( ´・ω・`)如果是選項遊戲的話,感覺這裡會跑出三個結局(1.查理與伊芙平安逃生2.失去查理或伊芙3.全滅
2022-06-18 12:59:25
鱷魚蘇打
我當時也想過要不要寫多結局
不過後來沒有這樣做XD
2022-06-18 13:03:33
ソケノ‧諾
不管如何排除眼前的障礙,接下來還是會冒出相同等級的敵人,負傷的查理似乎已經沒有足夠對策了( ˊ•ω)
「查理向前握住伊芙的首」首->手
2022-06-18 13:00:47
鱷魚蘇打
改了,感謝ソケノ‧諾[e34]
2022-06-18 13:06:43
鱷魚蘇打
查理是不是真的萬策盡了呢
讓我們繼續看下去吧!
2022-06-18 16:3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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