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篇就滿滿的對話,而且對劇情推進貢獻成謎,我484把這當遊戲對話在敲啊... ...
但嘴一堆廢話的感覺超爽的 (遭毆前半秒
次回更新預定: 6/10 (五)
づ(・ω・)づ[正文]づ(・ω・)づ[要開始]づ(・ω・)づ[了喔]づ(・∀・)づ
在冒險者公會任職四、五年了,還是搞不懂冒險者的時間觀。人在櫃檯的蕾依.坎貝爾望著闔著沒動靜整整一小時的大門這麼想著。
有時七早八早就敲門嚷著要接任務,有時到了下午兩、三點才有人甘願離開飲食區到公佈欄看有什麼任務好接。也許是身為工作時間固定的公會職員的關係,不免對冒險者過於自由的工作形式感到羨慕。
閒著也是閒著,乾脆泡杯茶吧。上禮拜從首都出差回來的副會長那收下的紅茶包還收在抽屜,搭上原本計畫在午餐後吃的餅乾,來個悠閒的早茶時光。才準備起身,偏偏大門卻在這時被推了開。
「早安,歡迎來到冒險者公會羅斯塔克分部……哎?弗利特你們今天怎麼這麼早回來?」
「有點事。當然有完成任務才回來。」
弗利特來到櫃台繳交指定的藥草。蕾依看了睜大眼睛。
「哎、哎哎?這些藥草是怎麼回事?」
「和昨天一樣啊?」
「才不一樣。昨天,應該說一直以來你們帶回來的藥草不是受傷就是悶太久稍微腐爛,但我們都知道是塞在袋子的關係,也反映在任務報酬上,但是今天的藥草簡直像剛拔下來一樣,不只沒多少損傷,還能聞到原本的淡淡香氣。」
「差、差這麼多嗎?」
「就是差這麼多啊。」
其實我以前是想當藥劑師的,對藥草還算熟悉。蕾依補充道。
意外得知蕾依新的一面,或該說在弗利特因為還沒想到解釋的詞句而發愣的當,蕾依已經注意到生面孔的存在。
「有位沒見過的先生呢。弗利特,可以介紹一下嗎?」
「啊、對,他是──」
「小姐妳好,請叫我韋丞。其實我在森林迷路,行李也沒了,正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多虧弗利特先生和兩位小姐出手幫忙。相信這一定是至高神的指引,讚美仁慈的神。」
帶著感激的表情雙手合十仰望上方,彷彿至高神就在屋頂的彼端向韋丞露出慈父般的和藹微笑。倘若此時有一束光落在他的頭上,想必會讓畫面更具戲劇性。
「原來是這樣,不好意思讓您想起不太舒服的事,但來到這裡就可以放心了,請容我代表冒險者公會羅斯塔克分部歡迎您。」
韋丞愣了一愣,拉著弗利特到離蕾依有段距離的地方。
「……欸,她怎麼沒吐槽我那維妙維肖的禱告動作啊?我很有自信的耶。」
「你以為蕾依看過多少至高神信徒?還有你別講沒幾句話就突然禱告,特別是你的態度,很可能會讓信徒不滿,覺得你在濫用至高神的名義。」
「可是溫蒂姐好像不覺得有什麼問題耶?」
「……她是例外。」
「韋丞先生?弗利特?請問有什麼問題嗎?」
蕾依問,困惑的表情和下意識偏頭的動作搭上她的童顏堪稱可愛的合體技。
「啊、就是這個,其實他也想當冒險者,所以想問什麼時候可以考試。」
「喔對,差點忘了。話說考試有分職業的吧?我是前衛類型的,擅長徒手打架。」
說完還補個對空揮拳的動作強調,簡直就像小孩子。也可能是這樣,蕾依掛在臉上的笑容比剛才更多出幾分業務性質。
「考試隨時都可以進行。初試是狩獵,請獵捕一頭指定動物。複試是筆試,題目是冒險者常識及道德。最終測驗是面試,考試方式由考官決定。」
「了解,那我現在就──」
「先等一下。」
弗利特拉住就要衝出門的韋丞。
「在考試前先說明你的狀況,我們也得告訴你一些冒險者的常識。」
「喔對,差點忘了。」
你要忘多少事啊?弗利特不住抹臉。
※※※
利用飲食區的低消是一人一杯飲料。
雖然沒有明文規定,但這世上處處受到約定俗成或群體共識主宰,說得明白點也就是入境隨俗。比起白紙黑字的規定,這種需要自己察覺的事就是比較麻煩。
所以,韋丞不會隨便放掉眼前的救命稻草,也就是弗利特小隊。
「再次為帶我進城這件事向各位道謝,謝謝你們。」
在開始說明前,先刷一波好感分數準沒錯。抱著這番打算,韋丞拿出最有誠意的態度慎重道謝。對此弗利特一行的反應則是──
「呃、欸?」
「別突然這麼嚴肅好不好?很不舒服哎。」
「反差,噁心。」
──顯然是反效果。韋丞不住感嘆世事總不盡如人意。
「可以讀檔重來一次嗎?」
「……你又在說什麼啊?」
弗利特嘆了口氣。與其說是因為韋丞莫名其妙的發言,更像是對接下來該說的字句有所猶疑,但很快就下定決心:
「韋丞,你當上冒險者後有什麼打算?要不要加入我們?」
「以我當得上為前提?」
「經過剛剛森林那齣,你當不上才奇怪吧?」
「這樣喔?看來我可以平常心準備了。不過滿意外的就是,我還以為你會先問我從哪來。」
「那是警備隊的工作,你不也在門口接受簡單的盤問了嗎?再說會當冒險者的人多少都有點故事。」
所以格溫德琳和潔黛才沒出聲反對。韋丞點頭。
「加入你們嘛,對我來說當然求之不得,但在那之前先跑個面試程序吧。如你們所見,我極度缺乏常識。」
「原來你有自覺啊?」
格溫德琳插入一句。這讓弗利特尷尬地扯了扯嘴角,韋丞則是聳了下肩膀。
咳哼。清嗓,同時也是開始提問的意思,弗利特啟口:
「韋丞,你是怎麼……呃,還是該問怎麼會?總之可以請你說明下跟我們見面前,你發生過什麼嗎?」
「當然可以。嗯,也當是謝謝你們帶我到城鎮和借我斗篷,我一定毫無隱瞞。」
畢竟這身衣服跟這裡亂不搭的。韋丞拍了拍披在身上的暗褐色斗篷笑著道,旋即想到某個可能而補充:
「不過你們應該不會相信就是了。」
然而,格溫德琳卻勾起了嘴角。
「放心,要是你說謊,潔黛馬上就會知道。」
「西爾芙,真實,聽出。」
微風是西爾芙的低語。這句精靈族俗諺不只代表風之元素精靈西爾芙無所不在,也道出其肩負傳遞話語的職責,亦衍伸出傳遞真實看破偽裝的力量。
「這就是奇幻世界的測謊機嗎……」
卻見韋丞不知為何握拳昂首,一副十足感動的模樣,教弗利特和格溫德琳不住抽了抽眼角。
「從見面就想問了,你說的『其換是介』是什麼?地名嗎?還是你住在迪蘭爾夫大陸以外的地方?」
「迪蘭爾夫?不是格里奇亞大陸嗎?」
此話一出,格溫德琳差點白眼翻到後腦勺。
「那都幾千年前的名字了,你哪個年代的人啊?」
「但我看的書是這麼寫的……這樣啊,那這些也不能用了?」
韋丞一揮手,一個沉甸甸的麻布袋從掌心滑出,從些微敞開的袋口可以看到裡頭滿滿的錢幣。值得一提的是,乍看明明是普通的銀幣,卻在某些角度能看到反射出的緋色漸層。
「這是什──」
弗利特才伸手準備拿一個出來時,格溫德琳竟迅速抓住袋口,還十足警戒地確認周遭,不過現在的冒險公會除了這桌的三人一精靈也只剩櫃台內的職員,這才放心──或該說惡狠狠地──瞪向韋丞:
「聽好,我只說一次。這是格里奇亞緋金幣,是兩千年前大一統時代的通行貨幣。在現代是跟聖幣同級,甚至價值更高的貨幣。」
潔黛歪頭,弗利特則張大臉上三個洞,也就是兩眼和嘴巴。
「呃,抱歉,我對貨幣沒概念……」
「銅、銀、金、白金、聖。百進位制,一百銅幣換一銀幣,一百銀幣換一金幣,以此類推。」
「也就是這一個就能換到一億銅?」
格溫德琳點頭,仔細看能看出她抓住袋口的手些微顫抖。
小小的麻布袋裝著比肩一個國家的財富,韋丞卻只是一臉傻樣地吐出「唉呀我是比爾蓋茲級的有錢人了耶」不明所以的字句,潔黛點點頭十分佩服的模樣,弗利特則是坐著失去意識。
「……咳,回到主題。」
挨了格溫德琳一拐而回神的弗利特問:
「你的來歷,還有你剛才說的書,跟這些錢是怎麼來的?」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怎麼來的,只是要出門買個東西,回過神來就站在一棵超大的大樹前,樹根大到快跟一輛汽車、我是說跟馬車一樣粗的那種大樹。」
格溫德琳挑眉:
「是誤觸設置型的傳送魔法嗎?」
「這個……與其說是傳送我覺得更像召喚吧畢竟怎麼看都像是異世界穿越。」
「你說那麼小聲那麼快是給誰聽啊?」
格溫德琳亮槌,韋丞立刻挺胸坐正:
「總、總之在理解狀況之前我聽到好像很危險的動物叫聲,想說到躲到樹根下意外發現有門,進去後才知道超大大樹其實是樹屋,我看的書和這些錢都是從那來的。」
「擅闖民宅和竊盜。弗利特,叫警備隊吧。」
「等等等、等我說完!我是得到主人允許的、就是這個。」
韋丞拿出一條看上去沒什麼特別的鍊墜,不過細看能發現鍊墜中心的寶石內藏某種紋樣。
下一刻,紋樣隱隱發光,在桌上投射出一道手掌大的人影。
【告。我,康士坦.弗拉梅爾,認同此人,廖韋丞,繼承我的財產。】
此物一出,弗利特小隊一陣騷動。
「康士坦.弗拉梅爾!」
「連小孩都知道的大魔法師?」
「也有,聽過。」
「而且這個是魔法道具?是什麼類型的?溫蒂妳知道嗎?」
「契約,或該說類似詛咒。以前有在某個貴族家看過差不多的,只是沒有紀錄影像的功能。」
「詛咒?」
弗利特倒抽一口氣,韋丞也一臉丟也不是不丟也不是的掙扎表情。
「性質近似而已。這種魔法道具通常用在保護重要物品,如果不是被認可的人擅自亂動或偷走跟該魔法道具綁定的物品,好一點就拉肚子,嚴重點就直接暴斃。」
「所以我剛剛差點就死了?」
「弗利特,好走。」
「妳通用語到底跟誰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