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
大廳
小說 達人專欄

【時空劫掠 THE TIME】《重返計劃》 影像書

白悅 | 2022-05-29 21:44:19 | 巴幣 12 | 人氣 132

連載中時空劫掠 THE TIME
資料夾簡介
在執行異星殖民計劃的途中,站長薩蒂・伯雷的兩位好友竟被指控惡意殺人?蒐證之中,他越是發覺整起事件的起因遠遠跳脫時空。面對陰謀,他又該如何化解?


影像書

  一直到後來,我才明白當時的異像究竟是怎麼回事。老實說,對於再也找不回過去記憶的事實⋯⋯偶爾,還是會感到莫名的不甘,那是種夾參雜著氣憤、失落,以及不肯放棄卻不得不的無力感。

  最困難的決定並非是說服自己放下,而是去面對那無法撼動的事實。
  那日裡,我與里昂倆人親眼見證了被迫分流的洪水——體積龐大超過了守護者號的彗星岩從旁呼嘯而過。直到那一刻,被牢牢鎖在內心的雜亂思緒彷彿獲得了解脫,就像重新獲得自由懷抱的野獸,頭也不回地迎向熱愛的陌生環境。

  在此過後,相互坦誠的我們決定將這些過往永久封存,彼此的記憶碟保留了屬於我們那段交錯的恐怖經歷。最終,我一直拚了命去挽救的摯愛成了那雙拯救我的手。里昂為了我絲毫不顧危險地將自身投入時空洪流之中,在最後關頭中拉起了即將被滅頂的我,他成功了!我們成功了!

  「這本日記……你說,這是在哪裡找到的影像書?」一名身穿深色連身裝束的男人低頭看著站在櫃檯前的青年。透過眼鏡,男人觀察著這名目測年齡約十六歲左右、身形高挑卻有些過瘦、頭髮凌亂的男孩。臉上疲憊慵懶的神情依舊蓋不過眼中的精明。

  建築在地穴內部的巨大城市——帕卡地城中,與眾多使用石雕築建而成的樓房不同,唯一使用異星木材建造、裝潢而成的華麗書店,在此顯得極具懷舊風韻。

  書店內部寬廣舒適,看得出老闆特意保留了舊時代遺留的藝術設計,奢華卻嚴謹低調。面對街道的牆面以玻璃櫥窗取代,閱讀書籍的同時也能享受著時代彼此間的差距。令人映像深刻的,不是中廳的導覽區或主廳的記憶碟存放架,即便它們被設計得高貴典雅;而是二樓擺放著大量紙本書籍的老式書架區,每一本書的封面下方皆標示著地球兩字。

  顯然這是老闆費盡千辛萬苦才獲得的收藏,因此二樓的閱讀權限一直有著高額的限制。

  青年特意挑選書店的公休日前來,偌大的空間內只有兩人沒有其他顧客。除了淡雅的舒神香外,陳舊的紙書同樣飄散著特有的氣息,令人陶醉。

  「在我曾祖母的老家,我在——」注意到對方正在觀察自己,年輕人試探性的開口,但卻很快被突來的聲響打斷——

  門前掛的鈴鐺非常不巧地被敲響,發出清脆的『噹啷、噹啷』聲,兩名身穿特殊裝束的男子一前一後地進入書店。

  「很抱歉,今日本店公休。」書店男主人低沉的嗓音穿透過前廳抵達了來者的耳中,然而那兩人依舊豪不客氣地踏入店內,徑直朝著櫃檯走來。

  看著兩人明顯不善的態度,男主人從抽屜中拿出純紙填字卡,期間手指不經意地敲了敲桌面,「把想找的書名或是內容寫下來,明日同一時間回來取貨。若本店有收錄該書籍,就會放在這裡,但若空無一物,就表示沒有相關讀物⋯⋯」

  「我只要你手上的這顆影像書,馬上就離開。」帶頭的那名男子說。他的樣貌陰險、體格壯碩,身上的罩袍內似乎藏有武器。他將身體靠向櫃檯,視線在男人的藍色雙眼與記憶碟間來回穿梭,卻從未落到那張填字卡上。

  另一名身形更為高大寬厚的同伴則將那名青年逼檔在角落中,形成了挾持的三角方位。兩人左側衣領的尾端皆鑲著一枚閃著冰冷金屬色澤的十字型行星。

  「很抱歉,按照流程,我必須確保記憶碟中絕對沒有任何侵害的程式或蠕蟲。」站在櫃檯中的男人並沒有交出記憶碟,而是摘下眼鏡並將其收好,少了眼鏡讓他的五官看上去變的相當狂野與不羈。他撇了一眼角落中的年輕人,卻意外捕捉到對方臉上的恐懼與懊悔。

  「規則也好,流程也罷,你不會想要嘗試硬闖外面正在肆虐的颶風沙暴,對吧?」男子低沈的嗓音極具威脅,他回頭朝著少年的方向看了一眼,同伴也似有若無地拉開罩袍,露出了掛在腰間的銀色槍柄——那是小型雷射槍特有的槍柄。

  「在做任何決定之前,必須先學會觀察。即便是落腳的星球也有著它獨一無二的律法,若執意要用那些被淘汰的觀念或行為將會無法生存。」

  別想在我的地盤上撒野!老闆的話在少年腦中變成了威嚇十足的警告。他控制著自己不表現得太過激動,小心翼翼地看向書店老闆——男人穿著特殊設計的深色套服,這並非是殖民星上常見的剪裁型式,而是屬於太空員獨有的樣式,為了方便他們穿脫正規太空服所設計的套裝。

  這個男人即使到了殖民星上也並未忘記自己身為專業太空員的驕傲。那頭褐色短髮下的深邃臉龐以及匯集一身的敏銳洞察力,使他散發著獨特的魅力,不禁令少年心生嚮往。

  「呵……」男子冷笑,豺狼般的視線豪不畏懼的環顧四周,最後將目光從二樓拉回到老闆身上,「那想必你也早在不知不覺中被淘汰了啊!」他完全懶得掩飾語態裡的輕蔑。

  「別再跟這傢伙扯東扯西了!撒姆卅!」顯然他的同伴屬於那種缺乏耐心、橫衝直撞的類型。而罩袍內的雷射槍不知何時已經被他握在手上。

  「啊!是的是的!你說得對,扎威爾,我幹嘛這麼多廢話?」撒姆卅點點頭,看著老闆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具屍體,露著厭惡,「你看得見自己的未來嗎?」

  說完,他一把握住了老闆拿著記憶碟的手,同時從罩袍內抽出一把鋒利的匕首迅速一劃——

  「住手——!」少年急切地吼了出來,然而視線卻被冒著熱氣的雷射槍槍口佔據。瘦弱的身軀被死死的擋在角落中,什麼也做不了也動不了。

  男孩看著漆黑的槍管正以極高的速度釋放儲蓄的熱能,炙熱的能量使得槍管由黑轉紅、再由紅轉黃,最後那一閃即逝的黃光變為白光——在目睹自己即將死亡的過程中,他感覺自己的頭正泡在滾燙的沸水裡,痛苦且難以呼吸。

  過去的所有記憶如影像般在眼前飛舞——年輕的他並沒有做好面對死亡的準備,甚至天真的想都沒想過就跑了過來,他閉緊雙眼。完了!是我!我完全躲不過他們的追蹤⋯⋯還害死了伯雷先生!是我害了所有人⋯⋯對不起⋯⋯

  雷射槍發射時特有的高音頻從少年耳旁劃過,這使他耳鳴得頭暈目眩。少年感覺自己被用力扯到一旁,接著就被一陣陣猛烈撞擊悶響所包圍,頭痛欲裂的耳鳴及碎落的石塊打擊著他的身軀與感官。

  完全無法睜開眼的少年,被迫跟著緊緊拉著他的力量一路狂奔,過程中少年被地上凸起的石塊拌了好幾下,也被從地上拉起了好幾次。

  是什麼東西打在身上這麼痛?書店裡怎麼會⋯⋯?難道書店已經崩壞了嗎?少年這才意識到自己還活著。他睜開雙眼,灰霧與粉塵瀰漫在空氣之中,乾苦的鹹味由嘴邊滲入口中。崩裂砸落的石塊緊緊跟在身後,有些甚至已經在頭頂前方墜落,那股拉扯著他手臂的力量正帶著他往旁繞開掉落的巨石。

  沿著那隻抓著自己的手臂抬頭望去——男孩立刻認出那頭沾滿灰白粉塵的褐色短髮,那套特殊的連身套服也同樣被罩上一層厚厚的灰塵。

  看著老闆那雙健全的手,男孩不禁感到不可思議,他想開口詢問卻被塵粉嗆得快要喘不過氣來。這裡是哪裡?他摀著口鼻一路隨著老闆跑過崩毀塌陷的隧道,擠身進入一條陰暗隱蔽的石穴當中。

  震動著地穴與空氣的強烈陣波與巨響讓少年意識到入口早已被封死,此時兩人已經沒有退路了。他緊緊抓著老闆的肩膀才能免強在這漆黑無光的隧道中前進。不知道過了多久,那一聲聲震撼人心的崩塌聲已經遠離了兩人的感官,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潮濕霉味以及金屬味。

  很快的,一道微弱的光線從老闆前方亮起,看著前方坑坑巴巴、充滿青苔的隧道,男孩清了清喉嚨,對著眼前高大的背影問道,「這是哪裡?那兩個人怎麼樣了?書店怎麼了?你的手是怎麼躲過那把刀的?我們要去哪裡?」

  才剛問完,少年似乎意識到自己的失控,他低下頭輕聲道歉,「對不起……是我搞砸了⋯⋯」

  「這不是你的錯。」老闆說。不知道為何,他的嗓音具有撫慰人心的作用,「我才應該要向你道歉,是我,我不該直接讓你在書店裡會面。」

  少年抬起頭朝著男人前方望去,「那麼,你早就知道他們會來,是嗎?」

  「我不知道他們會用這麼蠢的方式出現。」

  意料外的回應令少年笑了出來,「伯雷先生⋯⋯你的書店坍塌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薩蒂,你可以直接這麼叫我。」薩蒂.伯雷說。他晃了晃手腕上的機械錶,將光源照向腳下斑駁的階梯,「科技不僅僅只是電腦計算機,而是具有高度創造及富含廣泛性的產物,但伴隨而來的是淺而易見的危險性。而我只是利用了這一點。」

  顯然,人們已經非常習慣利用破壞性極高的能量用作武器。大肆使用的同時卻忽略了自然界固有的危險——造成巨岩坍崩的根本原因。

  「那麼你的手呢,伯雷先生?」男孩問,可以從他字語間感受到那股心有餘悸。

  「你的名子?」伯雷問。

  「雷克斯,雷克斯.懷特。」雷克斯說,「你的手……」

  「它們很好,謝謝關心,雷克斯。」

  「先生!」雷克斯深深吸口氣,試圖將撒姆卅及扎威爾兩人揮動匕首、扣下板機的動作排出腦海。這一切是發生的那麼突然,「事實上,我很高興我們都沒事,但⋯⋯我真的不明白,你究竟是怎麼躲過那把刀?」

  「我是左手拿著記憶碟,他正好抓住了這隻錶。」伯雷笑著解釋,「科技的發展帶來了不可思議的便利性⋯⋯連那座書店都能容納的空間裡,自然有足夠的位置放入人體。」

  「然後你再把撒姆卅扔到扎威爾身上!這就是我還活著的原因!」雷克斯驚呼道,安靜無聲的隧道中立刻迴響著呼聲。隨即,男孩像是聽懂了什麼,沉下聲問,「那隻錶不能放入活體,對嗎?」

  聰明的人通常會選擇安靜,但他還只是個孩子⋯⋯伯雷伸手拍了拍男孩的肩膀。無論如何,他是已經沒有後悔的資格了,但他由衷的希望這名年輕人可以遺忘這些不愉快,「你說你是從索婗雅⋯⋯你祖母老宅的哪裡找到的記憶碟?」

  「她養的大毒蜥在去年時死掉了,我們才發現記憶碟一直藏在牠的嘴裡。」雷克斯回應。一向喜歡刨根究底的他在這一刻選擇不再追究,也許,他的理解與溫柔能讓對方好受一些。

  兩人順著階梯一路走到最低點,接著拐過好幾處岔路,現在正踏著向上的階梯走著。

  「她的記憶碟可說是這個世間上最難解、最野蠻的暗碼鎖。而你卻解開了?」伯雷問。不難發現他語氣裡的驚訝,但更多的是被壓抑的興奮。

  「不,不,我沒有解開。我來找你,是因為父親說只有你才能解開。這整個宇宙大概只有你有辦法做到這點。」雷克斯說,聽得出少年語氣中的無奈,「我懷疑她設計的記憶碟可以吞下整顆星球。我解開的只不過是石器時代。」

  索婗雅替記憶碟設計的暗碼鎖有著她這個人的特質,時而優雅、時而狂暴,但多數時候都相當狡詐,喜歡引誘人們在泥沼中打轉。雷克斯是個聰明的孩子,將這看似無止盡的暗碼比喻成一顆星球,還是一顆擁有培育、演化生命廣闊資源的星球。

  就像能夠演化的生命一樣,她設計的暗碼都能吸取教訓同時飽含心機。不得不說,伯雷相當認同對方所說的話。解鎖的過程中只要踏錯一步就必須重頭來過,這種蠻橫的型式就連設計者都必須小心謹慎,更何況是一個孩子。

  「放心吧,就算記憶碟被調查局帶走,他們也沒有人可以破解。」伯雷沈吟著說。

  「薩蒂……」雷克斯猶豫片刻,「我父親常說你當初是怎麼將他送回地球的,他大半輩子都過得非常小心翼翼,就只為了等你的諾言。你能夠還我祖父母、家族的清白嗎?」

  「我正在努力。」薩蒂帶領著雷克斯走過漸坦的階梯、轉過一處岔路,來到一處寬敞明亮的隧道中,上方漂浮的暗黃光球指示著前進方向,「我很抱歉,選擇以這種方式並且讓你們等了這麼多年——」

  「只要你辦到,我就接受道歉。」男孩咧嘴笑了出來,「我也想成為太空員!」

  「你會的。」薩蒂不加思索的回應。

  此時,雷克斯忽然加速走到薩蒂面前,拿出藏在衣領下的精緻墜鍊,「我想這個對你來說應該會是一個幫助!它能夠迷惑敵人的雙眼,也能使敵人互相殘殺。」

  冰冷無情的詞句並不適合由一個年輕人口中說出。薩蒂意識到雷克斯似乎受到過積極且嚴格的訓練,抑或是在面對生死關頭後的殘忍蛻變。但他更願意相信少年屬於後者,這都是我的錯!

  「塑型裝置?」他問。

  「這顆小東西跟我祖母設計的暗碼鎖相比簡直是小玩具,是你的話一定能做到隨心所欲。」說著,雷克斯將墜鍊取下,少年更為矮小的身高與真容從迅速融化的乳色軟蠟中浮現。

  薩蒂一臉震驚的盯著男孩那還帶著些許稚氣的熟悉面孔,黑灰色的眼瞳透著相較於年齡更加沉穩的氣質——那微微上揚的眼尾以及堅挺的鼻樑,簡直就是索婗雅與里昂的綜合翻版。

  「你今年幾歲?」還沒從驚訝情緒中恢復的薩蒂下意識問了個非常簡單的問題。

  「十一歲。」雷克斯說。

  薩蒂將塑型裝置舉到眼前,即使在微弱的光線下,小巧的黑晶鑽中仍散發著一顆一顆的銀白光點,隱隱透漏著它蘊藏的能量與機制。

  「要還我。」雷克斯仰頭看著薩蒂,「我所有的積蓄全都壓在這顆小東西上面了。」

  「嗯,我會的。」薩蒂點點頭,答應了對方的要求。

  最後他們來到一條岔路口,薩蒂指著男孩左側的通道說著,「從這裡走大約十分鐘後向右轉,會通到煉化廠後方那座沙岩場,之後你就知道該怎麼回去了。」

  「你要回去了嗎?」雷克斯看了一眼對方所指的通道後依然留在原地問著。

  「才能將這個小東西還給你。」他晃了晃手上的小墜鍊。

  雷克斯對著薩蒂笑了笑說,「一定喔!」

  直到雷克斯嬌小的身影消失在通道中,薩蒂才轉身走上那條本就事先規劃好的道路——

  雲層稀薄的夜幕中,即使有兩顆瑩亮無比的月亮,仍然無法打亮位於荒漠中段的無聲地帶——全由漆黑無光的特殊岩質組成。黑色砂礫能夠吸收近乎九成以上的光線,同時岩石質地極為堅硬難以刻鑿,致命的炎熱高溫使得這片區域荒涼、寸草不生。就像黑洞般深不見底,看不見波動也找不到生命。

  奇特的地貌與由南、北兩端與黃沙交會,形成一條橫貫大荒漠的黑沙河。

  位於黑沙河邊緣某處的地下巖穴中,停放著一架巨大的飛航艦,陷沙的穴口被一層漆黑精密的屏障所覆蓋,這使繞行於P-51上空的衛星偵測不到任何異樣。

  陰暗乾燥的飛航艦駕駛控制艙中爆出了一閃即逝的刺眼藍光,隨著藍光現身的還有那名穿著深色套服的男人——薩蒂・伯雷。飛航艦很快的感應到生物活動,開啟了光源,正式照亮了男人疲憊的面容。

  雷克斯的話一直在他腦海中徘徊,這讓他有著說不出的複雜感受。自我責備、懊惱、氣憤或難過,都不足以形容那份梗在喉頭的火辣。

  他壓榨著自己僅剩的體力與意志力,仔細地校正飛航艦與機械錶上的時間。從未來的時空中回到屬於自己的時空裡,這期間所發生的種種,全都擠在腦中無法整理也無法排除,令他頭痛欲裂。薩蒂拖著沉重的步伐進入艦長室,從控制檯中取出一顆褐色記憶碟放在桌檯上、接著再把索婗雅的記憶碟一同放上——

  系統像是明白他打算做些什麼般,自動將兩顆記憶碟中的資料匯出並進行分析。

  藉著等待的時間,薩蒂走進浴間用冰冷的水滴喚醒被鎖在精神深處的意識,並且試著將腦中亂哄哄的思緒順著冰冷水流而走。當他再次回到床邊時,控制器上方漂浮著一段段文字——

  從那次海博納轉換後,索婗雅就徹底失憶了。除了基本的專業知識、技術外,與自己過去的相關人與事全都毫無記憶。期間所做的任何檢查全都沒有一點回饋,就像被過去所拋棄一般,彈指間便消失無蹤。我不太記得那段時間究竟是怎麼度過的,面對無止盡的嘗試與失敗後,只有她那簡單的笑容能成為哽在喉頭苦辣的良藥。

  經過冗長的繁序後我頂替了她副站長的職缺,而她也順利通過一連串的訓練與測試成功勝任外巡員一職。
  「能在外空下行走不也挺好的嗎?」她說。

  也許她只是想離開這個相對陌生的銅牆鐵壁,我想。

創作回應

相關創作

更多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