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石的影子越拉越長，我躺在床上觀察
等著，等著，等著......
影子緩慢前進，就像一隻長長的蝸牛漫步向前，雖說洞穴裡不是蠍子就是毒蛇就是了
已經發呆看了一個小時，早上的時間就是這麼漫長
碰到了！影子末端碰到牆壁了！
我從床上跳起來，趕緊挪動屁股跳下床鋪
由於是上舖離地面有一定高度，地板發出「碰！」一聲沉重的悶響
上下舖的床架、床板都是堅硬的石頭製作而成，不管我們怎麼搖都不會影響到對方，所以就算從上舖直接跳下來，睡在我下舖的好朋友也絲毫感覺不到任何動靜。
「喂，起床啦！跟我玩跟我玩跟我玩跟我玩～」一天終於開始了，我死命地搖晃還在熟睡的室友
「幹嘛啦，現在幾點......」她用一隻眼睛望向牆上的時鐘「現在才五點耶，再讓我睡半個小時......」
因為是吸血鬼，就算是全黑的環境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除了看書的時候需要檯燈之外，其餘的時間開不開燈對我們來說沒什麼差別
可惡，我應該用我魔眼預見未來的能力，預先把時鐘調快半小時才對的
「已經天亮了啦！已經太陽曬屁.......」我抓起她的棉被，想強行讓她起來
「沒曬到啦！」不過室友更高招，直接把棉被壓在身體下，讓我想抽也抽不走
「這......太陽的紅外線輻射熱已經穿透棉被射到屁股了啦！明明答應我天亮要陪我玩的！」
她嘆一口氣，「誒，真拿你沒辦法」
說不過我吧，誰叫你要賴床
「你要陪我玩了嗎？」我抓住她的肩膀，好讓她不把整個身體塞回棉被裡
「對啦對啦，我要說玩的規則了，你靠過來一點」語畢，她挪動身子往床板的深處靠，好讓我爬上床
我把腳跨上床，挪動身體到床上「規則是什麼？」
「規則就是......」
「就是？」
突然間，視野從原先有一點早晨的光線瞬間變成黑夜的全黑
我的臉被強行塞入暖呼呼、緩綿綿的胸口，我想要抵抗，不過在棉被裡的我被她用雙腳夾住掙脫不開
「就是繼續睡覺～」她懶洋洋地宣布道，就這樣緊緊抱著我沒有要鬆開的意思
被塞入毛髮中的嘴巴好不容易在轉動頭部後可以順利呼吸了，不過事情當然沒有這麼順利
我感受到她胸口開始緩慢的起伏著，甚至還開始打呼了
「喂！不要說明到一半就睡著啊！」
室友平常正事不幹，就是狂吃狂鍛鍊，身體素質堪比健身教練，我這整天窩在房間和圖書館的書蟲在體型和肌肉的較量下完全輸給已經睡著的她。我想起來了，昨天她睡覺用的大玩偶拿去送洗了，只要沒有玩偶抱她就會睡不安穩，難怪室友昨天翻身的次數特別多
等一下，現在這樣我不就變成她的填充玩偶了嗎？
「我是叫你陪我玩，不是要你把我當玩偶玩啊......」不過不管怎麼掙扎，我就是擺脫不了她足以掐死一隻熊的擒抱，而且還因為我扭動身體，原本的空隙變更小了
就這樣過了半個小時，
我好不容易才靠搖醒她逃過一劫
室友醒來後伸個懶腰，她小小的翅膀薄膜微微顯現
打了個哈欠，看來真的是靠我才睡了個好眠
「你知道你剛剛幹了什麼好事？」這囂張的傢伙，還不趕快道歉
「嗯？什麼都沒有啊？」還什麼事都沒有，臉上的表情一臉得意的樣子
「就只是......」
「只是？」
我應該早點預料到的，眼前再次一片漆黑，這次真的沒辦法呼吸了
「就只是稍微抱一下而已嘛～」
所幸我趕緊掙脫，不然就不是窒息這麼簡單了
「你幹嘛啦！」
「因為你實在軟綿綿的太好抱了嘛～」
「我才不是你的抱枕！」
「好啦好啦不鬧了」她用稍感歉意的語氣說，不過臉上還是滿足的微笑，摸了摸我的頭
還想敷衍了事，饒不過你！
我們就這樣用枕頭打打鬧鬧半個小時，
因為寢室是洞穴，加上門的隔音很好，附近的鄰居從來沒有過來敲門過
好不容易把亂成一團的枕頭歸位、梳理好毛髮之後
我們帶著書包飛往另一座洞穴
這裡是吸血鬼的大本營
所有住在裡面的學生和老師都是滿口獠牙的吸血鬼
這裡面有各式各樣的課程，烹飪、裁縫、歷史、量子力學、生物學、舞蹈......到劍術都有
每一年可以挑一兩個課程選，當然想重複修同一類課程也可以，算是半開放式的教學，沒有任何擋修機制，因為吸血鬼一族堅信學自己想學的才是長久之道。雖然有退學條款，不過通常來說只要不要脫隊或是蹺課就不會被退學
想學什麼都可以，反正吸血鬼有比大樹還要長壽的年齡
如果只學同一個東西很快就膩了
幾十歲的我們算是還不懂事的小孩，至少在幾百歲的大人眼裡是如此
我在歷屆的排行榜成績是最優秀的，每一科考試都是滿分。不過就如同她早上差點悶死我那樣，我的好朋友在體力上面強過所有大人。我的武術老師至今還是不敢相信我還沒有被她掐死
吸血鬼對於只因為性別、皮膚顏色的不同就看不起他類感到不以為然
長久的歲月超越了這些膚淺的成見、看透了愚蠢至極的戰爭，從此選擇隱居
我們的基因改造技術早已贏過人類至少十個世紀，人類所報導的外星人實際上都是我們把人類抓過來基因改造實驗的樣本，其展現出來的溝通能力和智商水準根本不值得一提
甚至有些家族會改造自己的基因，讓自己和其他物種混合
像我就是1/4吸血鬼的基因序列加上3/4蝙蝠，所以全身毛茸茸的，身上還有蝙蝠翅膀
為了配合我的習性，學校特地在我的床上加裝吊桿，好讓我能吊掛著睡
我的好室友算是混到了一半的基因序，只有胸口有茸毛
不過也因為吸血鬼的基因佔比比我多一些，我的力氣實在沒辦法跟她比
也因為長久的歲月，
有些吸血鬼毒癮發作，但認識的藥頭都已經死了，受不了精神的摧殘而自殺
有人因工作了一百年還只是個超時工作的社畜，終於要退休時卻被政府砍退休金，憤而輕生了斷
也有人當上了國王，卻被莫須有的罪名定上了死罪，被失去理性的暴民推上斷頭臺
為了防止類似的憾事再度重演，
我們必須學會能夠完美藏身於這個世界的技能，這就是這間學校存在的目的
至少老師是這樣跟我們說的
「點名」老師以毫無起伏的語氣說著
大家坐在位子上動也不動，都是熟識幾十年的老面孔了，點名的時候自然不需要浪費時間唱名
「同學我們開始上課，上廁所等下課後再去」
「今天我們要學習舊時代發生的戰爭，請翻開第十九萬八千九百六十四頁，我們會從乳溝橋事變開始說起......我們來抽人問」
剛好抽到我
「好啦，請問事件發生的地點在？」
「在舊大陸淪陷重災區前首都的乳溝橋」
「很好，不愧是我們全校連續十年第一的學生」老師不帶語氣、平鋪直述地說道
「我們來看下一頁，事件的起因是......」
無聊的課程又開始了，
無聊的一天又這樣結束了。
我會這樣過日子過多久？
別人告訴我我會活上幾百年，甚至幾千年也不無可能
但是沒人告訴我，這幾十年的日子會感覺如此漫長
雖然成績是能顧好，不過還是不喜歡這種無聊的教學方式
雖然生活稍嫌無聊，不過每天衣食無缺，也沒有什麼可以抱怨的
朝著漸漸下降的橘黃色夕陽發呆，我到底在不滿什麼？
成績已經是班上第一了，武術的課程也不像剛開始學的時候那麼吃鱉
有好朋友的陪伴也不算枯燥乏味，這樣的生活也不算太差，我到底還想要什麼？
「怎麼啦～一臉呆樣」她試著調侃我，頭髮上總是戴著的髮夾因橙色斜陽的光線閃爍不已
「沒有啦，不知道為什麼心情悶悶的」
「是不是因為我早上賴床的關係？對不起嘛～」你現在才有悔意喔？
「不是啦，就是有種......少了什麼的感覺，我也不是很清楚」
我下意識地垂下耳朵，稍微閉上眼睛想趕走煩惱
「你怎麼在哭了？」她用嚇到的語氣問我，我張開眼睛，視線好模糊
一滴滴眼淚滑落臉頰，我真的在哭
「為什麼......」
「不哭不哭，給你抱一個」不等我回應，她二話不說把我按近她的懷裡
有時候她真的像姊姊，她的擁抱正是現在我最需要的
「我不懂，以為成績變好之後一切就會沒事了，但是還不夠！」我哭喊道
「我想要的比這更多，更多！圖書館的書已經不能滿足我了，嘗試其他事情也完全沒辦法讓我滿意，我到底想要什麼？」
「嗯......」我室友看我這樣子，眼睛睜得大大地不知如何是好
「我到底想要什麼？這雙手......這雙手到底渴求著什麼？」我開始語無倫次，有點結結巴巴
我看著我的手，
沒錯，這雙手還想要更多，更多它想要的東西
問題是我連它想要的是什麼都毫無頭緒
我緊握身上的衣服，手不停發抖，衣服也被我弄皺了
「總之我們先回宿舍吧，或許能想出什麼答案也說不定」她攙扶我的肩膀，好讓無力的我能夠站起來
慢慢一步一步走回我們住的洞穴
Mistorm防盜文分隔線 以習進平小熊維尼之名出動三清教主及左右護法北斗星君南斗星君呢嘛叭唭小粉紅玻璃心碎滿地
隔天，我一如往常五點起床
不過並沒有叫醒室友，就只是呆呆地看著太陽冉冉升起
「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回頭一看，室友第一次能夠睡到自然醒，所以看起來睡得很飽
「沒有啦，就只是......」
「昨天悶悶的感覺還在？」她一臉擔心地問
「嗯......」我微微點頭
「沒有你叫醒我，我今天也感覺哪裡怪怪的」她雙手抓著肩膀，裝作一副很冷的樣子
我笑了一聲，平常我是負責吵她的那一個，今天反而是她主動找我說話
心情雖然緩和了一點，不過昨天想的問題依舊迴盪在腦海裡，總覺得不找到答案這難受的心情就不會好，我伸手朝太陽光的方向比去，晨曦的光線透過指縫繞過我的手掌
我的目標到底是在哪裡？
我的手觸及得到嗎？
種種不安、猶豫和徬徨塞滿整個腦袋，我有種快被這件事情壓垮的感覺
「有想到什麼都要跟我說喔～你先靜一靜，我去吃早餐了」
「喔好」她平常不會那麼早去吃東西的，這麼做肯定是為了讓我有獨處的機會
我伸手扯了扯自己的頭髮，別說是解決煩惱了，我連問題是什麼都搞不懂
上課時我都在發呆，點名時我也在發呆
真不像平時的我，我到底怎麼了？
下一堂課，老師帶隊到武術館
途中經過學校最大的門，大家都簡稱這黑色的鐵門為「大門」
不知是鏽蝕過於嚴重或是維修過於完美，這扇門幾十年都維持著極致的黑
我望向大門，就這樣站在那裡
話說回來，我好像從來沒有踏出這扇門過
我幾十年的歲月都在洞穴度過，外面的生活長什麼樣子？
我伸手處碰了大門，室友驚訝地看著我，我才發現自己做了校規禁止的事項
「同學，你在做什麼？」
帶隊的老師質問，平常從不脫隊的我今天離隊伍的最後一人隔了好幾公尺
「我......我......」我想要回答個什麼，可是卡在嘴巴說不出口
「夠了，今天你上課紀律渙散，還嚴重脫隊1分37秒，去跟校長報到」
「可是......」
「快去！」雖然沒有很大聲地斥責，不過老師總是有辦法不用大聲說話就達到嚴厲苛責的效果
望了一眼室友，她透露出擔心的眼神
我也只能離開隊伍，低頭托著腳步往洞穴的最深處前進
「孩子，今天怎麼啦？」
校長是位長了黑色鬍子，有點駝背的人形吸血鬼
進校長室的時候，他忙著撰寫文件，頭也不抬一下就劈頭問道
「我......老師說我上課不專心還脫隊」
校長翻了翻桌上的文件，有幾個褐色的資料夾塞了滿滿的白紙
其中應該有我的學習簡歷之類的檔案
「恩......我這邊收到報告書了，『紀律不佳、嚴重脫隊、不專心上課』」校長把報告書上的內容唸出來
我眼睛飄向其他地方，不敢直視校長
「這樣已經構成條件了呢，從今天起你就不是這裡的學生」
「可是......可是我成績都維持得很好......」我被退學了嗎？待了幾十年的學校，這裡就跟我的家一樣
「不是這個問題，孩子，而是這裡已經不適合你了」
我說不出話來，所有原本想要用來辯解的用詞此時都說不出口
「舍監會帶你跑離校程序，助理！」
「是！」戴著眼鏡，看起來高高瘦瘦的人從旁邊的一扇門出來
「這是已經連結您其中一個本地帳戶的信用卡，請收下。」
他遞給我一張黑色的卡片，有金色的字印在上面
我將信用卡收在翅膀的暗袋
「錢不是問題，你們放了多少錢進去？」我沒什麼興趣地問道
「目前該銀行帳戶的金額為1億，當然還要扣掉離校和銀行辦理的手續費後，請查收」
他秀出一張帳戶的存款證明，證實他所言不假，從銀行走到校長室要10分鐘，動作還真快
「因為匯率和額外手續費的問題，我們不建議您使用海外帳戶當作日常消費扣款的主要帳戶。」
「那接下來怎麼辦？」
「Neuntöter小姐，由於您父母的遺願為讓你在本校就讀，離開學校後要做任何事情都是您的人生規劃了，看是要接案賺錢，或是結婚生子都是不錯的選擇」
吸血鬼一年只會發情一次，不過大家都不急著找到另一半。學校基於維持生育率的立場才會這樣說，不然長壽命的吸血鬼根本不會在乎延續下一代這種鳥事，只有少數幾個特別想生小孩的才會生好幾打出來
在打發我走以後，舍監陪我跑退費和搬離宿舍的流程，由於我是極簡主義者，我的行李頂多就是幾件衣服、幾本書和一隻鉛筆，舍監很驚訝我只花了幾分鐘就打包好行李，說是行李不過就是個背包罷了
拖著沉重的腳步，緩緩走向剛剛的黑色大門
「請留步」正當陪同我的舍監要開啟大門時，有個人從後面叫住我們
原來是校長，手上拿著一張米白色偏灰色的信封
「你忘了拿這封信」校長把信遞過來，我伸手拿取信封，信封袋外表看不出是什麼，連收件人都沒寫
「這是什麼？」我滿腹狐疑，怎麼也猜不出答案
「這是你的推薦信，孩子」
「我不是被退學了嗎，怎麼還有推薦信？」
「呵呵，我是說過你已經不適合這所學校了，不過可沒有說你被退學」校長摸摸他的鬍子
「所以我不是被退學了？」
「從你觸碰大門的那一刻起，你就滿足『秘密畢業條款』的條件，在這裡正式恭喜你」校長對我鞠了個躬
「我不懂......」
「這是畢業生不能對外公開的保密事項，就算是好朋友有也不能說喔」校長指的應該是我的室友
「喔......」
看到我還是狀況外，校長進一步說明
「孩子，在歷史課你學到了什麼？」
「不管是哪個朝代的人都在做同樣的蠢事，不管是平民還是貴族都一樣」
「這就對了，學校不斷重複同樣的每一天，就像是歷史會一直重複發生同樣的事」
「孩子，只要找到其中的規律，就能掌握未來」
「不過啊，要掌控未來的第一步就是要有意願改變未來，連個校門都不願意出去探索，遑論改變什麼未來了。吸血鬼因為長壽的基因，比起人類更需要能夠承受痛苦和精神上的折磨，學校的宗旨就是要培養出能夠自我判斷的人，所以特地設了讓大家不敢跨越的校規」
「你已經不受這裡的束縛了，孩子」
「雖然距離自由還有很長一段路途要走，不妨先把這裡當作起點吧」
「嗯呵呵呵呵～校長，我來接人了」
一個怪異的聲音從校外的草叢冒出，嚇得我措手不及，不過我隨即強迫自己的毛不要膨起，故作鎮定
「喔是你啊，可別再做蠢事了」校長朝聲音的來源說著，一對兔子耳朵從草叢冒了出來
「校長請放心，我不會再賣大麻給你們的同伴了，雖然說上次是不小心的.......」
乍看之下像是兔耳族的混種，不過仔細看發現其實是戴著兔子耳飾的人類
她穿著一雙黑色的靴子，不過沒有靴子沾上任何泥土，看起來是特殊加工過的。絲襪露出了豐滿又性感的大腿，黑色的貼身背心使得她白色的肌膚和兔耳更加明顯，勻稱的胸部大小剛好點綴身體的曲線，右眼是綠色，左眼卻是青藍色的，看起來她真的很喜歡兔子
「要是再『不小心』一次，可就不會就這麼簡單放過你了！」賣毒品給吸血鬼可是重罪
校長以嚴厲的語氣指責，不過她看起來把校長的警告當作耳邊風
「好啦好啦，」戴著兔子耳飾的女人稍微垂下頭，頭上的兔耳有跟著自然地垂下來的錯覺「所以這次才來將功贖罪嘛～」說是這麼說，臉上卻完全沒有反省的表情
戴著兔子耳飾的女人她瞇起眼睛打量著我，之後轉頭望向校長
「她就是這次要運送的人嗎？」校長點頭
「請跟我走，嗯呵呵～」她伸出手想和我牽手
我毫不猶豫牽了她伸出的手，她有點驚訝我這麼快就接受她
「你不先問我是誰嗎？」
「只要能帶我過去推薦信要去的學校就行」她瞇起眼睛，好像很高興的樣子
從外表不是很確定這個女人是誰，不過很明顯不會是普通人
「孩子，這位是我們外界的聯絡人之一，代號是『兔子』的商人」校長補充說明了幾句
「她看起來十分有潛力呢～」她一邊拿起我給她的灰色信封袋，一邊拿怪異的放大鏡檢視
「嗯......地址是這裡啊......」
「可別搞砸這次的任務」校長再次告誡
「不會的」她以非常具有說服力的語氣回答，不知道為何如此簡單的話語能有如此威力，真不愧是商人
「所以......就這樣？我就這樣離開學校嘍？」
「對啊，有什麼問題嗎？」校長問
「沒有，就只是明明觸犯了校規，現在卻跟沒事一樣離開學校......」
「住在學校幾十年，出去外面總是要適應一陣子的啊孩子」校長摸了摸鬍子
「而且啊～你只有打破學校的一條校規而已，外面的世界有很多規則等著你去打破呢～嗯呵呵～」戴著兔子耳飾的女人插嘴道，好像很希望我當壞小孩
「小妹妹，歡迎來到自由的世界」
她張開雙臂，如同配合她的動作那樣，一隻鳥從樹上飛起，飛向耀眼的太陽
沒想到比起本篇，外傳會比較快完成
感覺這樣的敘述方式還是不太能表達到原先想好的劇情，總有力有未逮的感覺
期望以後有機會出電子書的時候，能夠補強現在描述功力的不足，不過還是很希望讀者能夠稍微體會到劇情的轉折
這篇是小說末世之光的人物外傳，和正篇稍微有點關聯，不過是在不同的時間軸
兔子和蝙蝠都會在之後正篇的續集登場，敬請期待～
2023/03/12更新：
沒想到這篇還會有更新的一天，改了幾個錯字、刪去幾段冗長的赘句
我看了好幾遍，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能想出這樣的作品，很謝謝那天願意動筆的自己
達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