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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達人專欄

印度神話同人系列-償業(142)

Cynthea | 2022-05-15 00:56:56 | 巴幣 6 | 人氣 122


  就算是戰力高強的太陽神,要不動聲色地將一個大活人帶離達剎生主的領域,還是絲毫不敢疏忽大意。

  為了對引起凡胎界與天界的騷動,他只能暗中執行這場「奪妻行動」。

  可是,為了與火神的約定,再不情願,太陽神並沒有直接將人帶回他的領域,而是先帶著她與火神碰頭。

  闍訶耶……或著該稱呼她為「娑羅妮」,畢竟她早已恢復記憶了,否則也不可能施展雲之術式逃走。

  娑羅妮眼上與嘴部都蒙著布,手腳被綁住,只能驚恐地縮在地上,火神朝太陽神瞧了一眼,他冰冷的面罩當然是不會看出任何情感,於是火神刻意粗魯地動手拆去女人嘴中的布,還推了她一把,算是個嚴正警告。

  「女人,妳的小把戲對我們是無用的,勸妳老實點……弄個不好,全天界都通緝妳也不是不可能的。」

  「我到底做了什麼!會使全天界視我為敵?」娑妮羅知道太陽神在,也認出那是火神的聲音。

  「我在查案,我的直覺告訴我,妳這個騙子絕對跟那紅光怪火有干係,從實招來,否則我會對妳用刑!」火神清楚感覺到,當他說要對女人用刑時,太陽神的氣息有變化,但似乎又被當事人壓下消去,卻還是躲不過火神敏銳的感覺。

  絕對沒錯,這女人與蘇利耶的關係不一般,但蘇利耶卻不想讓他人知道。

  「我說過我不知道,你屈打成招又如何?你得不到你想要的答案的!火神阿耆尼!」

  這女人還是跟以前一樣倔強……太陽神看著她,回想起從前與娑羅妮的相遇,那個不知好歹總來惹火他的女人,明豔卻又大膽……然而這一切都只是陰謀,只為了讓他愛上她的,讓她幫親人報仇的詭計!

  太陽神的回憶,被娑羅妮的尖叫聲拉回,火神似乎真的用了小小的火刑在逼她,這時太陽神往前了一步,火神立刻意會到,馬上收手。

  火神再問:「妳想清楚沒?到底說還是不說?」

  除了燒焦的長髮,娑羅妮柔嫩的皮膚被燒得通紅,水泡隱約冒出,她看不到,可她知道她的情況一定不樂觀,那兩個心狠手辣的提婆戰士,是不可能對女人手下留情。

  剛才的火只是稍微燒了娑羅妮的胸口與後脖,那邊都是對溫度敏感的肌膚,在娑羅妮看不到的情況下,只會放大所有感覺,恐懼與疼痛。

  她要設法逃走!

  「你們都是可怕的魔鬼……」她的語氣中全是恐懼,身子頻頻發顫,身體本能地一點一點往後退,火神對她這慘樣無動於衷,但太陽神他……

  「不是說了,只要妳把那紅光怪物的秘密說出來……那個達剎約尼的秘密告訴我,我就會放妳走……不用裝了,我知道那個達剎約尼就是怪火的本尊,只是很奇怪,妳幹麻守著她?是奉達剎生主之命嗎?」火神似乎想再用火刑逼供,太陽神想阻止,火神卻接著說下去。

  「那個達剎約尼,不過是凡胎,若是體內真有威脅我族的力量,那麼我不可能讓她有機會被阿修羅所利用,妳也是提婆天神,應該明白我的意思,達剎生主養著這樣危害三界的女兒,天帝會不顧一切,踏平凡胎界的。」火神說出事實,此話讓太陽神深有同感,畢竟天帝因陀羅的疑心總是讓他做出極端又瘋狂的蠢事。

  娑羅妮一聽見天帝,整個人陷入了沉默,火神以為她是被天帝的威名給震懾,可太陽神很清楚,娑羅妮不是懼怕天帝,而是憎恨著他,因為是天帝親手殺了她哥哥陀司西拉。

  如果不是因為天帝,娑羅妮不會與太陽神產生這麼多糾葛,可以說娑羅妮這一生不幸的源頭,全是從天帝殺死她哥哥開始的。

  「怎麼不說話了,小小雲霧女?難道凡胎界變得怎樣妳都無所謂了嗎?」火神伸手去搖晃她,卻立刻被太陽神出手抓住,兩人對眼相視氣氛劍拔弩張之時,娑羅妮總算鬆口。

  「她不是怪物,她根本跟任何權力陰謀都無半點干係……你們這些自以為力量強大的天神,以為可以掌握三界的一切,那又如何,別把無辜的她們扯進去!什麼擔心達剎生主對危害,你們根本就想把那怪火的力量佔為己有,然後永遠過得高高在上……」娑羅妮說出她所有心聲,她深知天神想稱霸三界的野心,她與凡胎生活太久,她亦深知凡胎的平安喜樂是建立自三界的和諧上,她說什麼也不容這平衡被打壞。

  「妳說什……」火神想動手教訓這個大膽的女人,太陽神死死抓住他,當然娑羅妮並不知道,她以為,既然都要被燒或被殺,不如一口氣把醜話全說,出口氣也好,這麼多年的不快,她乾脆一次在死前全部發洩!

  接下來,她一口氣說完這些:「你們這些自以為是的天神,老是繼續做著不切實際的夢,以為能任意奪去他族的幸福,那就大錯特錯,我每天都在向那羅延(毗濕奴)祈禱,祈禱這個世界有一日不被那自大的天帝控制,達剎生主是梵父的心生子,那羅延的信徒,你們儘管去與他作對,只要你們敢對任何一個達剎約尼下手,我保證,三相神的憤怒絕對會不惜讓三界重置……你們這些永生的天神,也只能重回宇宙意識!也許下一次,當宇宙輪迴重啟之時,你們便是任人踐踏的螻蟻!」

  「放開我,蘇利耶,我一定要殺了她!」娑羅妮喊完後,並沒有如她所想的惡運降臨,反而聽到兩神疑似在爭執的聲音。

  那她的逃跑機會是不是來了呢?

  「什麼?!」她才剛想著逃跑的計畫,身子卻瞬間被人拎起,接下來發生什麼,她還是只能用身體的感覺推斷,四周都是強大的熱度……那是火神的火,還是太陽神的光?

  那兩個實力強大的天神卻不再交談,除了隱約聽見的武器碰撞聲……不對,她的耳朵已經什麼也聽不見了?!

  縱使聽不見也看不見,娑羅妮還是能推斷此刻扛著她,一路行動的人是太陽神,因為她對他的氣息太過熟悉。

  「蘇利耶……」無助地趴在他人的身上,娑羅妮自知難以全身而退,只是她心底有個願望,她盼著死前能夠看她的孩子一眼,那個一出生就被她拋在太陽神殿的孩子,至今如何了呢?

  她不怕低聲下氣求他,只是她擔心她沒見孩子的資格……失職又不負責任的母親,死前才說要見孩子一面,恐怕會被他無情嘲諷一番。

  四周的熱度退去後,娑羅妮的聽力奇蹟地恢復了,因為她聽到類似門重重關上的聲響。

  「滾!」是蘇利耶暴吼的聲音,從前在日落之處她與娑尼最怕的,正是這種狀態的他,回想那漫長的身心折磨,竟佔了她大半輩子的時間。

  她瞼上的布終於被除去,刺眼的光一下子讓她難以適應,她本能地別開頭,而她的手腳依然是不能活動的狀態。

  看到對方一見自己就別開頭的行為,猶如火上澆油,蘇利耶粗暴地把她的頭扳回,娑羅妮雙眼已經適應了,在她眼前的光芒,全是蘇利耶發出來的。

  她又被帶回太陽神界的日落之處了!

  娑羅妮與太陽神雙眼對視,娑羅妮被他那看穿一切的眼神死死瞪著,一時說不出其他話。

  「哼,想起來了,是吧?娑羅妮。 」他說。

  「……」

  「我還以為妳的餘生都不會想起,竟然想起來,那我也不用拐彎抹角……妳害得我變成如今這副模樣。」蘇利耶摘下鐵面罩,讓娑羅妮看看他臉上的傷,告訴她那是她當年引起的爆炸造成的。

  「連甘露也治不好的傷……我不知道妳是怎麼做的,可是我能確定一件事,那就是妳恨極了我,不惜死也要傷害我,對吧,娑羅妮!」蘇利耶終於能逼問她,他生氣自己被這女人騙,他想不明白這個女人,連孩子都肯為他生的女人,他一廂情願以為彼此有感情。

  蘇利耶掐住她的下巴,他要聽到她的答案,結果等了這麼多年的答案,只有二個字:「是的。」

  「好啊,竟然妳不怕死,那我就親手送妳上路吧,工匠神之女!」殺了她!蘇利耶滿眼憤恨,只要再用點力就好,他可以像捏死小蟲般殺死這個無情的仇家之女。

  為什麼他做不到?

  難道他中的情毒還沒解開嗎?那個被塗在娑羅妮全身,後來甚至與她合而為一的毒,迷或他心智的毒,藥效竟然那樣強?

  「在妳死前,我還有話問妳,妳答得好的話,也許我能看在往日夫妻的情份上,給妳個痛快……當年妳在我身上投下的毒,那些妳一一塗抹在身上每一處的藥,到底什麼來頭……給我說!」蘇利耶恨透了那個迷惑心知的藥,要是讓他找到製毒的原料,他會親手燒毀全部,就算原料是生物亦是如此。

  「毒藥?……你問這個要做什麼?」

  「妳現在還有跟我討論的資格嗎?看清楚妳的處境吧,告訴我答案,該死又卑鄙的陀濕多之女!」蘇利耶一瞬間就把娑羅妮的頭壓在地上,讓令她非常難受,卻也不是第一次被他這樣粗暴對待。

  「是古神的遺骸……原料就是這個。」娑羅妮不清楚蘇利耶的目的,可是那些遺骸也沒有了,就算天神想再製作也不可能了。

  「又是亡骸!陀濕多跟那該死的烏沙那斯一樣,全都是噁心的傢伙!妳竟然讓我吃下那種東西,我收回我方才的話,我一定要讓妳痛苦萬分,生不如死!」

  「啊----------!」娑羅妮的手被折至身後,沒過多久,她的腳也被蘇利耶折裂……那一聲聲嘶心裂肺的尖叫,響遍日落之處。

  上天是在懲罰她這個狠心的母親,在凡胎界的幾年,她至少過得很幸福,可是…那羅延啊,她身上的痛苦真的好難受,她內心深處還是忍不住祈求,請求這一切痛苦能夠早點結束(死亡)

  她之前也是這樣祈禱,雖然她的主神的神蹟一次也沒向她顯現過……不,也許之前僥倖逃出日落之處已是神蹟?

  此刻重傷的她,身上的衣物早被撕爛,在意識完全失去前,她看到蘇利耶覆上她……

  那羅延……我身心所受的苦,但願得償還今生所有的罪業。

  本來動作還很粗暴的蘇利耶,在發現娑羅妮完全昏迷,且如何也喚不醒後,他還是心軟地動作放輕些……

  身為太陽神,他不能丟下照亮三界的工作不管,這也是為什麼他把娑羅妮帶到日落之處,因為她絕對逃不出去!

  當他以為,之後的生活會回到從前時,他放心地離開日落之處,並在一天結束工作時回到這兒。

  大出他的意料之外,當他回來的剎那,立即發現娑羅妮的氣息不在日落之處的任何一處了。

  「怎麼可能?」他四處尋找,如何也不相信,憑娑羅妮的本事,她的身體還受到那麼重的傷害,到底她是怎麼辦到的!

  太陽神立刻召來了日落之處的所有……僕侍-影人偶,那是他在娑羅妮母子不在的期間,因為寂寞而用影子造出的小人偶。

  他質問那些不會說謊的影人偶,問他的妻子去哪兒了!

  「娑羅妮主兒的主神說,她的惡業已還清,就帶她離開了,主人。」

  「她的什麼主神!你們在說……是那羅延……」太陽神這才明白過來,原來這次他妻子失蹤的主因,不是逃跑,而是這宇宙中他最無法反駁的存在,至高神的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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