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RN UP 15 王見王
由於因緣際會和心血來潮的造訪,凱莉一行人無意間發覺咖啡店「Heart Blessing」被捲入不死者參與的危機中,罪魁禍首是一名假藉宗教名義盜騙錢財的修道士,利用貘不死者的操控能力對無辜民眾施以類似催眠的效果,迫使他們貢獻金錢和貴重物品。
友娣德信誓旦旦接下任務,凱莉一打三,短暫顯現與龍對練的成果,卻因友娣德遭到貘不死者強力的控制偷襲而落於下風,賴於紅心J,狼不死者──拉海爾出手相救,雖然讓修道士與貘不死者逃脫,卻也收穫兩張專屬的紅心卡片,得以加強CHALICE的基礎戰力。
凱莉已逐漸適應變身,龍所謂的拔腰帶強制解除狀態的副作用好像消失,幾乎可忽略不計。
重回咖啡店查看愛麗絲媽媽的情況,點心出爐的尖峰時間已過,距離晚餐後營業的六點半還有一段空檔,愛麗絲正在跟媽媽一起製作蛋糕,展現單親媽媽的家庭天倫之樂。
愛麗絲只有小學生的年齡,製作的台桌對她而言稍高,得墊個椅子,一雙小手照著媽媽教導的步驟打蛋、揉麵團、混合食材。
剛經歷戰鬥歸來的凱莉,心裡想著的不是這幅溫馨情景,而是這位斷了一臂的母親既要經營店面又要撫養年幼女兒,被人催眠著將收入拱手相讓,如果有必要一定得追查到底。
「凱莉,妳在流血呢。」
蒂凡見凱莉的背部被血染紅,這就奇怪,一路回來半點痛覺也沒有,看位置應該是友娣德偷襲的。
「啊這……」凱莉急忙想理由。「不小心擦撞的,沒事沒事,我好得很。」
只見瑞秋走至凱莉身後,右手袖口蠕動緩慢爬出條白蛇,輕輕一咬,刺痛接麻痺,傷口奇蹟快速癒合,堪比初次遇到龍時施展的治癒術。
「這是妳的不死者能力?」凱莉問。
瑞秋溫柔地微笑,回答道:「小女不才,讓您見笑了,附體的不死者雖是蛇,但治療是出自我本身的英靈能力,順應外表而產生的實施方式,希望沒有驚嚇到您。」
方塊Q瑞秋的一言一行皆以禮相待,跟紅心J拉海爾天壤之別,這兩人會共同在咖啡店打工是御主命令,想必他們的御主彼此之間理應也會有所關聯,等回去瓦哈拉大概就可以一窺真面目。
「海倫娜(愛麗絲媽媽),我們這就下班囉,一周後再見。」拉海爾道。
海倫娜笑著揮手道:「喔,謝謝你們兩位的幫忙,路上小心。」
愛麗絲揮揮沾滿麵糊的小手道:「瑞秋姐姐,拉海爾哥哥,再見!」
告別這對母女,凱莉返家途中反覆思慮著,她腦海裡一直從海倫娜與愛麗絲的身上彷彿感到很親切,尚且模糊說不出來。
友娣德繼續不忘挖苦兩不死者,道:「虧你們敢跟普通人報真名呀?」
拉海爾道:「妳是以為我們害怕聖杯戰爭的遺毒報應於我們?我只能說,妳想得太多了。」
凱莉道:「別亂說話,這兒可是有參與過正規聖杯戰爭的人在場耶。」
櫻急忙回道:「沒問題的,要是一直在意這種事,我永遠走不出陰影。」
瑞秋道:「當我們被御主幸運『抽中』,又得知這並非聖杯戰爭,而是第二次種族戰爭,便運用御主的職權與人脈進行盡可能詳細的調查,既然聖杯戰爭的規則已經無法影響從者之間的勝負,剩下能做的也僅僅是依照茱莉安娜夫人的預言,走一步算一步。」
凱莉問道:「基於安全考量我必須詢問一句,兩位是在白色JOKER的幫助下被御主抽中的嗎?」
拉海爾道:「整場第二次種族戰爭的開打原因從第二次世界大戰的初始七位從者被召喚就開始,白JOKER相當於這場戰爭的核心人物,雖不知箇中原理和系統運作,但可以肯定並據實以告的是,此次戰爭的末尾恐怕不是最終勝出一對御主從者就算結束。」
「這樣啊……那麼另外一個問題,倫敦眾多咖啡店麵包店,為何獨選那一家幫助呢?難道你們的御主不喜歡別家的食物?」
換瑞秋回答道:「非也,吾之御主當然也喜歡其他家的作品,不過因為老朋友茱莉安娜的預言,顯示總有一天在Heart Blessing會遇見足以左右種族戰爭的人物,而很顯然,預言中所指者即是妳了,更甚,命運之夜往後的日子,代表時機已成熟,吾之御主非常希望見見何謂能左右戰爭的人物。」
「話說,妳也知道那對母女的一些過往吧?可以跟我稍微吐露一點嗎?」
「就像妳能看見的,海倫娜失去一隻臂膀,那是因為她從中東地區的戰亂逃出生天,帶著破垣殘瓦中尋獲的年幼愛麗絲輾轉來到倫敦定居,一手拉拔非親生的養女,省吃儉用開了家咖啡店維持收入。」
凱莉肯定了那份感受,海倫娜與愛麗絲,相當於茱莉安娜與凱莉自己,母親遭逢戰亂,拾獲女兒,最後在倫敦經營生意,會不會還很多家庭是這樣的組成呢?
拉海爾道:「話歸正題,像妳這樣能使用不死者卡片並封印的人還有多少個?」
凱莉道:「除我以外,還有三個,剛好對應撲克牌四花色,目前黑桃、紅心、方塊皆是終戰盟成員,只有梅花下落不明,終戰盟統稱我們的代號為『玩家』。」
「玩家?把攸關萬物的生存戰爭的參與者以這種稱號冠之,太兒戲了吧?」
凱莉喝斥道:「有什麼兒戲?這也是被人操弄的生存賭局,我們正為阻止這一切而努力著,況且,終戰盟的創始者就是二戰的初始七位不死者裡的幾位,其中一位還是我和我媽媽的救命恩人,如果你跟他接觸就會明白他有多偉大。」
瑞秋跳出來緩和氣氛道:「凱莉妳別生氣,拉海爾的性格就是說話有點直,吾之御主既和妳母親是摯友,代表我們也在阻止第二次種族戰爭被不肖人士勝利的陣營裡。」
「講了老半天,你們的御主到底是誰?」
「哼哼,秘密,等我們回瓦哈拉便知。」
結束一天的奇遇,打開熟悉的瓦哈拉家門,玄關處忽傳由遠而近的急促腳步聲,一隻從來未見過的柯基犬出現。
「咦?是隻柯基?」凱莉疑惑道:「該不會又是哪個房客帶來的?」
瑞秋道:「啊,這正是吾之御主的寵物。」
毛茸茸、圓滾滾,邊翻跟斗邊反肚撒嬌,友娣德又按捺不住對可愛事物的抵抗力,一把將其抱起,開心得像個獲得新玩偶的小女孩,尖叫道:「哇──又讓我能抱抱一個可愛的小東西,打什麼仗呢?」
柯基在倫敦並不少見,可牠的主人卻大有來頭。
「媽!我們回來了!」
當凱莉與眾人踏進餐廳,茱莉安娜早已點起燭光,坐她對面是位正在優雅喝茶的白髮老嫗,一身豔亮藍色的貴婦裝,腳邊有另一隻柯基犬,身後直挺挺站著個燕尾服的俊美女性。
瑞秋和拉海爾上前,各向老嫗和女性恭敬鞠躬道:「御主,事已辦成。」
老嫗放下茶杯,以不太符合年齡樣貌的中氣十足的聲音回道:「辛苦兩位,陪我這有點任性的老太婆,喔不對,跟兩位的實際年紀相比,我連個嬰兒都不如吧?」
凱莉開始懷疑自己看見了誰,揉揉眼睛晃晃腦袋,蒂凡則吃驚得說不出話。
老嫗注意到凱莉,認出她的紅髮,向茱莉安娜問道:「這位紅髮女孩想必就是令嬡?小凱莉?」
「如假包換。」茱莉安娜道。
凱莉先吞口口水,惶恐道:「您是……女……女王陛下?」
「哈哈。」老嫗笑道:「嚇到妳了嗎?小凱莉。」
沒錯,現任英國女王,伊莉莎白,活生生駕臨到瓦哈拉,創業以來迎接過的最高級別的訪客。
「為為……為什麼女王會來我們的民宿?」
女王道:「怎麼?瑞秋或拉海爾在路上沒跟妳提過?」
凱莉稍加整理儀容,立正站好道:「稟……稟告陛下,是瑞秋對我賣關子,假如我知道您要前來,我們一定會以最好的狀態來給予款待,還……還請別見怪。」
女王燦爛笑道:「果然像茱莉安娜所述,是個很有禮貌的女孩呢,妳的教育很成功喔。」
女王身後的護衛咳兩聲提醒道:「咳咳,陛下,是否可以開始正事了?」
「感謝妳的提醒,希爾嘉,那麼,我的老友茱莉安娜,將他請過來吧。」
茱莉安娜搖搖手鈴,先一步完成任務的龍從房間進來餐廳,其餘人士一律被茱莉安娜趕出去,只留龍和女王單獨聊,她的此行目的就為見上BLADE,或者說,是為了見BLADE內在的那個人。
泡壺新的熱紅茶,揭幕王與王的爐邊閒談。
「英俊的年輕人,聽說你就是茱莉安娜預言中開啟命運之夜的關鍵人物?」
龍回道:「若無意外,所言屬實。」
「我稍微聽聞了你初來至今的事蹟,英雄出少年呀。」
「不敢當,能與此世界的有名君王之一會晤,三生有幸。」
「但,我這次來是想與另外一位『王』來點互動,可否請她出來呢?」
茱莉安娜曾給龍提示,與女王的互動必定要攜帶那張有著傳說附體的黑桃A,龍把卡片擺到桌上,英靈阿爾托莉雅受召現身。
龍道:「大不列顛的傳說與現任的王,請別顧及我的面子,盡情暢談吧!」
年紀在拔出石中劍便停留於15妙齡的阿爾托莉雅,面對已高齡90以上的女王伊莉莎白,這是何等的跨時代、跨年齡、跨虛實的史詩級會面呀?
「久仰大名,亞瑟王。」
阿爾托莉雅一時無法回應,該用什麼樣的語氣和態度?對長輩?對晚輩?
龍出來打圓場,問道:「陛下,您對亞瑟王是個少女難道不感困惑嗎?這可跟所有亞瑟王相關作品的描述大相逕庭。」
伊莉莎白笑道:「這才有趣不是嗎?又有誰會想到我這老太婆也是現任英國的王?」
阿爾托莉雅感到之間的隔閡被打破,顯露開懷地微笑,道:「真是奇怪而奇妙,我從未料想會有一天能跟千百年後的大不列顛君主有一面之緣。」
伊莉莎白道:「亞瑟王傳奇於現代家喻戶曉,不少故事的教育寓意成為我登基後的執政磐石,根據茱莉安娜的一些情資,終戰盟是在極東之地的聖杯戰爭的基礎上建立,您來到英國倫敦也有一段時間了,想問問您,環顧我執政下的大不列顛土地,有何感想?」
阿爾托莉雅道:「人民安居樂業,城市繁榮發達,著實比千年前進步不只一點,我很高興,也很滿意,謝謝妳將這片土地帶領到我所無法企及的高度。」
「可是呢……」伊莉莎白突然神情凝重。「如今第二次種族戰爭爆發,比我經歷過的第二次世界大戰更高深莫測,我雖然獲得從者的支援,但完全不願讓子民身陷水深火熱,能夠以最不引人注意與最小損害結束戰爭是最好的結果,為此,我亦期望能為終戰盟做出貢獻。」
龍問道:「您獲得從者,表示曾有一個占卜師指示您抽取命運的卡片?」
「是,說為了國運的前途而抽。」
「而您卻覺得沒有抽卡的清晰意識,稀哩糊塗就多了個英靈從者?」
「沒錯,你怎麼知道?」
「這是那名占卜師的一貫作法了,若我沒猜錯,12個具有英靈附身的上級不死者已經到齊,倫敦開始了另一種意義上的聖杯戰爭。」
「在我管轄的國土內發生,命運真就避免不了嗎?」
阿爾托莉雅問道:「大敵當前,妳身為大不列顛的王,會如何帶領麾下面對困境,不重蹈我的覆轍?」
「一切的幫助我都會去追尋,千千萬萬的英國子民,盡忠報國的士兵,最親近的也獲得從者的貼身侍衛長希爾嘉,更重要的,便是各位能封印不死者的騎士們,在我的眼中,沒有下屬,在這場戰爭中人人平等,我曾親身經歷殘酷的第二次世界大戰,見證獨裁者的崛起與沒落,埋葬許多被時代洪流淘盡的人才,同仇敵愾、團結一心,終戰盟在我英國立足,無論金錢、人脈,我將毫無保留提供,戰友們是我手中的劍與盾,不能讓人類與世間萬物淪為戰爭的犧牲品。」
「好極了,關於護國護民方面,妳的決心與毅力以及採取的方式也比我高明。」
「高貴的亞瑟王,千萬別光抬舉別人而忽略您的事蹟帶給現代人們的鼓勵。」
憶起凱莉與聖法蘭克戲劇系全心全意準備的亞瑟王傳奇舞台劇,阿爾托莉雅意識自己仍然是英國民中所崇拜的英雄人物,似乎前幾次聖杯戰爭遺留的痛苦與折磨造成的心理障礙至此才被擊碎,鑽牛角尖被王的資質和改變歷史給困住前進的腳步,伊莉莎白擁有比她更多的戰爭與和平經驗,贈予的建議和打氣,原來兩人不受任何時空因素影響,站在這裡當下,是平等的兩位王者的交談。
伊莉莎白道:「另一方面,下星期日是我的王位周年紀念,屆時多國元首將會拜訪,年輕人,以你所見,有沒有辦法利用這一契機引誘終戰盟的敵人出現呢?」
龍驚呼道:「陛下,您希望在這麼重要的慶典上發生戰鬥?」
「想誘捕躲在黑暗的老鼠,當然要準備香噴噴的食物不是嗎?我和希爾加剛好都有上級不死者做為從者,派些線民走漏風聲,再讓各位去一網打盡。」
阿爾托莉雅問道:「妳敢將自己置於危險地帶?總有別的方法吧?」
「正因願意相信各位戰友,置個人生死於度外又何妨?」
龍思慮一番,回應道:「既然陛下義無反顧,我們自不會拒絕,然而最近我們也有一些要務在身,距離您說的日子尚有一週時間,若紀念日的前兩天還沒解決手頭上的事情,我認為必須再設計另外的陷阱才行了。」
伊莉莎白點頭道:「好,一言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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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日晚上,法國巴黎以南郊外20公里,一輛租來的四人座小車打著燈馳騁於田園鄉間。
在羅浮宮追查人類始祖下落的瑪提妲一眾終戰盟人士,依照索尼館長的提議,到巴黎外的一處莊園拜訪老朋友,瑪提妲研讀博士學位時的另一位恩師──提米‧李爾。
他們分作兩批人馬,里昂、史賓、費拉特留在羅浮宮擔任館長保鑣,瑪提妲帶著艾梅洛二世、格蕾前去提米的住所。
買個簡單的外帶餐果腹驅車前往,抵達時約在晚上八點多,莊園氣派宏偉,周邊腹地還有大片草坪與羊群,考慮到提米的年紀,大概是退休教授享受著愜意悠閒的生活。
坐在後座的格蕾道:「如果現在是白天的話,風景應該會很漂亮吧?」
副駕駛座的瑪提妲道:「教授買下這塊地建設後我曾來過幾次,經營得是愈來愈有模有樣了。」
負責駕駛的艾梅洛二世道:「幸好我們來到這兒不算晚,希望不會打擾他老人家。」
瑪提妲道:「安啦,他研究起歷史和戰爭就會廢寢忘食,雖然不知他這個習慣改沒改,上了年紀又退休,喝酒熬夜傷身呀。」
從這段敘述可略窺提米的性格為人,但願也是跟索尼館長一樣禮貌好相處的紳士。
鐵製大門擋在前,門鈴在駕駛座方位,艾梅洛二世搖下窗戶按下按鈕,馬上有人回應:「來者何人?」
「比我想像得快。」艾梅洛二世道。
「得了,那聲音不是老師。」瑪提妲解開安全帶,整個人跨過駕駛座將身子壓在艾梅洛二世的胸前,一點都不在乎男女禮儀,直接對著講:「我們來找提米‧李爾先生。」
「友人?」
「正確來說,是學生,跟他說瑪提妲‧波曼來找他。」
「稍等。」
好一陣子沒有動靜,瑪提妲絲毫未退,弄得艾梅洛二世雙手抱胸尷尬得有點僵硬,明明都是有家室的人居然還這麼行為不檢點,有時她的這種我行我素真讓人受不了。
終於,一位老者的聲音傳來:「客人幾位?」
「四位。」瑪提妲道。
「想喝茶或者咖啡?」
「茶,謝謝。」
忽然莫名其妙的一段問答,艾梅洛二世和格蕾都糊塗了。
「加檸檬或者牛奶?」
「牛奶?別鬧了,當然是檸檬!」
「怎麼?當我這兒沒牛奶啊?」
「那會破壞茶的香氣和味道,檸檬才是上選。」
「啊哈!小瑪,果然是妳呀!」
「好久不見了,教授。」
「找我敘舊的?」
「不,是有要事參詳。」
「我一個退休的老傢伙,能給妳什麼建議?」
瑪提妲恭敬地清喉嚨,緩緩道出:「我們需要找尋人類始祖。」
提米先是沉默,而後低語問道:「認真的?」
「再認真不過,攸關萬物的生存,尤其是人類。」
而後,大門向內敞開,提米道:「請進,我老想著妳什麼時候會用這理由來找我。」
「感激。」
瑪提妲坐回原位,車子繼續往裡深入,從大門至洋館本體還需開上一小段。
伊斯坎達爾拍椅背喊道:「嘿!小妞,那老頭問我們想喝什麼,咱們還沒有點呢!」
瑪提妲笑道:「那只是對我的小小測試,在教授這兒不要妄想能喝別種飲料,他這方面固執得很,只喝現泡大吉嶺紅茶,絕不加牛奶或糖,只加檸檬,我當他學生的時期喝到快吐了,他大概認為用這種方法才可以確定是我本人造訪。」
艾梅洛二世問道:「難道他以前就沒有別的學生嗎?」
「唯有我當他的貼身學生最久,其他人都不太受得了教授的怪脾氣,偏偏他又是當代最權威的古代歷史戰爭學者,修他的課能得的學分比任何教授都高,花相同的時間,我當然選最有效率的途徑。」
格蕾無奈道:「聽起來他也是有點奇怪的人,沒問題嗎?」
「放心,他什麼都怪,但對於漂亮的美眉沒有抵抗力,平常以紳士自居卻不排斥女色,無傷大雅的小毛病。」
艾梅洛二世道:「我能猜到妳的性格是誰造成的了,我們真能從他嘴裡套出關於人類始祖的秘密嗎?」
「等見到他你就知道了,教授這輩子就缺志願者去幫他尋找人類始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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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刻,羅浮宮,一個黑夜中的影子正悄悄接近索尼館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