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這就是你的目的嗎?異端魔術師,羅貝多‧羅‧貝魯滋。」
艾爾梅洛依二世護住倒下的夏洛克‧戴爾福斯,並從那有如在全世界放送的宣告內,得知羅貝多‧
羅‧貝魯滋真正的意圖。
「沒想到居然讓聖杯提前啟動。這樣會引發什麼後果,可沒人知道啊。而且……」
看向目前還正在努力驅趕暗之居民的Rider,艾爾梅洛依二世不禁出現一絲擔憂。
如果依照對方的這種說法,與自己的推論的話。
不只眼前的Rider,在場剩下的從者們最後都會是一樣的下場。
要是真的完成的話,那就沒有人能拿『那東西』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御主,你在擔心什麼?」
雖然Rider現在根本就沒有餘力去揣摩艾爾梅洛依二世的想法,但是卻還是能猜出自己的御主到底在想什麼。
「不,沒什麼。但是Rider你……」
「你就別擔心老子了。要擔心的話,還是先擔心那個躺在地上的偵探小鬼吧。」
這是硬撐嗎?還是說Rider現在的狀況並不像艾爾梅洛依二世所擔心那樣。
但即使對方的狀況並沒有想像中好,艾爾梅洛依二世也不能因為一時的情感,導致現在狀況變得更遭。
「我知道了。但是Rider,你也要依照狀況改變策略,要不然的話……不只是你,我們可能也會死。」
「了解。這種事情,才不需要你這種戰力外的人擔心呢。」
口氣雖然說不上很好,不過Rider也是在用他的方式關心艾爾梅洛依二世。
這點艾爾梅洛依二世也知道,所以並不會特別回嘴或是與對方鬥。
在船員的掩護下,艾爾梅洛依二世將夏洛克‧戴爾福斯帶進船艙的最深處。在此處的話,暫時就不需要擔心來自暗之居民的攻擊了,但這也只是暫時性的而已。
「雖然Rider是這麼說,但是還是要早點想到對應的手段才行。」
現在就跟平時的自己,只有艾爾梅洛依二世一個人。
方法也只能由自己努力的去想出來,但如果能在多一個人的話,現在應該就能輕鬆許多……
但唯一能夠與自己站在相同立場上思考的人,夏洛克‧戴爾福斯現在又是這種狀態。
那也只能靠自己來想想辦法了……
「在回想一次……那東西跟羅貝多‧羅‧貝魯滋所說過的話,應該能找到突破口。」
以自己長年研讀無數的魔術書籍,說不定能夠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強制啟動的聖杯、容器、人工從者……
雖然聖杯與人工從者是能分開來看的東西。
但實際上現在的狀況,這兩樣東西應該是要結合在一起看比較妥當。
羅貝多‧羅‧貝魯滋說是人工從者,但事實其實也不盡然是那樣。還是需要部份聖杯的力量才能達成這種事情。
要啟動魔力並不充足的聖杯,其實說簡單也不簡單。
原本的聖杯就是建立在冬木的龍脈之上,從龍脈裡取得魔力加以保存。
那不存在或是沒有冬木那種強大龍脈的地方該怎麼辦?
其實每塊土地都擁有長年保存下來的些微魔力,只要土地的歷史越久,所蘊藏的魔力量也越多。
但儲存下來的魔力並不像是擁有龍脈的土地,可以取走魔力在等待龍脈補充,該土地的魔力只是被使用過後,就會失去那一部分的魔力。
而這次羅貝多‧羅‧貝魯滋所製造出來的聖杯,與那些被召喚出來的從者,這兩者就是使用美國這擁有長久歷史土地上的魔力。
簡單的說……
這次的聖杯並不需要透過釋放以儲存魔力的方式,來為英靈們開啟一到可以進入現界的門。在清楚一點,最一開始的啟動聖杯就只是要吸取這土地的魔力,他並沒有召喚從者的功能。單單只有將土地的魔力給抽出來的功能而已,並在以這片土地的魔力來取得紀錄並召喚從者。也就是為英靈們開啟通往現界大門的,並不是聖杯而是這塊土地上的魔力。
而雖然這樣的作法,可以省略掉那60年的時間。只是使用土地所召喚出來的英靈,強度雖然與正統聖杯戰爭的英靈並無相差多少,但卻與以正常方式召喚出來的從者們,有一樣極大的差別。
那就是魔力量。
正常的從者們以聖杯的力量召喚出來,往後他們所使用的魔力都是以他們的召喚者,也就是御主來做提供。
但是以土地的魔力所召喚出來的從者們,卻沒有這一樣功能。因為他們跳過以聖杯召喚的這項步驟,導致御主們無法與該從者們擁有連結。
「原來是這樣啊……」
這就是艾爾梅洛依二世他在飛機上,所看的那『地區魔力流動不穩定』資料的真相。
另外以土地的魔力所召喚出來的從者們,他們所被賦予能夠使用的魔力,就單單只有土地所給予的魔力上限而已。
無法以御主的方式補充……
無法以吸取靈魂的方式補充……
只要身上的魔力使用殆盡,他們就會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而從者消失或他們所使用的魔力,不僅不會回歸土地,而是會一律傳到聖杯內。就這點來說,這聖杯與正常的聖杯其實沒什麼兩樣。
回歸的從者只要夠多,聖杯就能有更充足的魔力來做其他事情。
--這就是以『人工強制讓聖杯啟動,所召喚出來的從者』的真相。
「如果所有的從者們魔力都用盡的話,那聖杯的魔力一定會比現在多上好幾倍……到那時候,聖杯的魔力就足夠使那東西完整的顯現了。」
而這就是將一切線索與關鍵字連起來後,艾爾梅洛依二世所得出的結論。
「一定要找出突破口,不然在這樣下去……Rider會撐不住的。」
艾爾梅洛依二世,不禁開始有些的心急起來。
但同時他沒有發現,他身旁的夏洛克‧戴爾福斯的手指輕微的動了一下。
X X
最後看到的景象,就是自己將艾爾梅洛依二世給推入船房內。
而會將對方給推入船房內的原因,就是那時吹起了一陣強烈的怪風。
怪風吹起的同時,夏洛克‧戴爾福斯忽然想起在不久之前,也就是艾爾梅洛依二世與自己陷入幻覺的那時候,也是有陣怪風吹起。
他毫不猶豫,只是想起類似的情形,根本就沒有去思考到底是不是正確的。
只是下意識的就將對方給推往安全的地方,至於自己會怎麼樣,根本絲毫都沒有想過。
『在危急的時候,與其想有的沒的,還不如先做自己做的到的事情。』
自己的爺爺曾經這麼說過,不過那也是在達爾文‧戴爾福斯喝醉酒的時候說出來的話。這句話對於偵探來說根本不合理,但這句話卻深刻的烙印在夏洛克‧戴爾福斯的心裡頭。
至於把艾爾梅洛依二世給推開後,後續的事情就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應該說自己現在身處何處都不曉得。只知道張開眼睛後,映入眼前的就只有一片黑。
「這下可麻煩了。」
雖然處於這種狀況,腦子還是優先開始思考對策或是自己的處境。
「如果那陣風就像我猜的一樣的話,那應該會產生類似幻覺的事物。又或者是這根本就是不同的魔術,這下失算了啊……」
就如同夏洛克‧戴爾福斯所猜測的那樣。這並不算是幻術的一種,是種將人困在自己的記憶裡頭的魔術。
但是對於首次見到面的羅貝多‧羅‧貝魯滋,我方的情報並沒有很多。所以夏洛克‧戴爾福斯,他根本不可能知道對方還有這種奇特能力的魔術存在。
「眼前一片黑。身體又輕飄飄的,完全不聽使喚。」
開始在這片黑暗裡頭掙扎起來,現在的他感覺在這裡呆越久事情可能就越麻煩:
「總覺得腦子裡頭的東西正在被窺探……不只是被偷看,好像還有東西在腦子裡頭爬來爬去,是想要拿走其他東西嗎?這還真是奇怪的魔術啊。」
要說現在夏洛克‧戴爾福斯著急嗎?
是,他現在非常的著急。迫不期待的想要從這個空間出去。
但是越是著急就越不能慌了手腳,不然原本能夠成功的事情,最後也會因著急而失敗。
他察覺到現在自己的記憶或者是意識,正被這空間一點一滴的給剝奪。只要再過不了多久,說不定自己會變成廢人繼續飄留在這個黑暗的空間內。
「是剝奪記憶的魔術嗎?又或者這也是幻術的一種?是不是要讓人一直待在這空間內?瞬間移動,不……這應該是不可能的。」
漸漸的開始理解這魔術的運作方式。
「我能感覺到記憶消失,與不受控制的身體。說不定我人還在船上,只是被關在潛意識中。」
正確。
夏洛克‧戴爾福斯的猜測完全的命中目標,但光是知道魔術的真相或是運作方式,對於現在的狀況幫助並不大。而是要想辦法逃出或是破解這魔術才行。
「但是消失的記憶,大多都是比較不重要的記憶。說不定……」
隨後他又意識到其他事情,那就是記憶越深刻消失的速度就越慢。說不定利用那些記憶的話,現在可能還會有點轉機。
「記憶嗎?深刻的記憶嗎?」
自己人生中的確是經歷許多令人難忘的回憶,但要找出那讓自己想忘也忘不掉的記憶,其實非常的困難。
但也不用這麼認真的回想。
當夏洛克‧戴爾福斯得知魔術的真相後,他的眼前豁然開闊。一片白光照耀著自己的前方,使原本已經熟識黑暗空間的眼睛不禁瞇成一條線。
隨後,眼前出現一間充滿古典感的房間。
真要說的話,這是間充滿上世代偵探的房間。要拿比較有名的偵探來做比喻的話,這與那大偵探夏洛克‧福爾摩斯的房間簡直一模一樣。
而在房間內,一名身穿經典偵探裝的男性。他正面對窗外看著街道,手上的煙斗還不斷的冒出煙來。
雖然男子是背對著夏洛克‧戴爾福斯,然而還是一眼就被夏洛克‧戴爾福斯認了出來。
「這也是幻覺嗎?如果這真的是幻覺的話,那我可真病得不清。」
畢竟眼前的男人是絕對不會存在,架空作品中的世界大偵探。
--夏洛克‧福爾摩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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