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來的傭兵並不是理想鄉的人,沒多久後警察跟英雄團的人也趕來了,現在有這麼多在這裡,理想鄉應該是不敢再過來搶人了。
「那麼那位生命教會的祭司就交給你們了,將祭司轉交給教會後,盡快地將魔物的事情處理完畢。」工會長看著天上說著,塔塔亞正漂浮在我們的上面,牠似乎正好奇四處觀察著我們的行動。
雖然比起牠的塔落璃亞來說牠的體型偏小,但牠還是有一輛小車般那麼大,如果加上那飄逸的觸手,那就更大了,所以牠飄來飄去的舉動,給了在場的眾人不小的壓力。
但在工會長的命令之下,沒有人對著塔塔亞攻擊,而塔塔亞也沒有攻擊傭兵們,所以也有不少傭兵好奇地看著這隻水母魔物。
然後,傭兵們離開了,帶著那些理想鄉俘虜一起走了,留下的只有英雄團的人們陪伴著我們,他們是準備跟我們一起押送拉絲緹娜祭司的幫手。
「該上路了,拉絲緹娜祭司。」我如此說著。
拉絲緹娜祭司卻站了起來,看了看身後的海。
「你知道嗎?施提芬,我曾經也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一個熱愛勞作的爸爸、一個喜歡參加舞會的媽媽,還有一個喜歡跟在姐姐身後的弟弟。」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拉絲緹娜祭司的家是被......
「但有一天,這個家庭卻破滅了,我的家人......被人殺光了,而且是被人以殘忍的手段殺害,當我聽到這件事情的時候,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些年來支持我的,就是對萬傑林的信仰以及對侵蝕的期盼。」
她對著海洋伸出了一隻手,眼淚從她的臉龐上緩緩流下。
「那孩子曾經說過『姐姐,我好想去海邊玩』,我答應過他了,但卻來不及帶他去海邊。」
「恕我直言,拉絲緹娜祭司,但你的弟弟......他是死有餘辜,也許妳不明白他做了些什麼事情吧?」
就在這時候,她轉過了頭看著我。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他做了什麼事情。但就算是這樣,他依然是我心愛的家人。」
就算自己的弟弟做了許多傷天害理的事情,但依然是自己心愛的家人是嗎?將同樣的角色代換成是我,如果今天是璃音做了那些事情……
沒錯,璃音依然還是我心愛的家人,這樣我似乎能體會拉絲緹娜祭司的心情了。
「拉絲緹娜,時間差不多了。」伊文潔琳如此說著,拉絲緹娜祭司點了點頭,然後緩緩地轉過身體,我們一行人便開始向著生命教會走去,而塔塔亞則是一路跟在我們正上方飄著。
沒過多久,我們來到了生命教會,在教會的門口,祭司們早已在此等候。
「拉絲緹娜。」為首的老祭司用沉重的語氣叫著她的名字。
「高階祭司,對不起,讓您失望了。」
高階祭司嘆了一口氣,然後詢問:「是什麼原因讓妳犯下如此大錯?」
「是家人。」
「原來如此......看來妳依舊無法從失去家人的傷痛中走出,但我能理解......各位,押送她過來辛苦了,接下來就交給我們吧!」
生命教會的護衛們上前,準備將拉絲緹娜祭司給帶走,在她離開前,她最後對著我說了一句話。
「施提芬。」
「恩。」
「好好的照顧瑪蘿。」
「沒有問題。」
拉絲緹娜祭司就這樣被帶進去生命教會裡面了,之後還會碰面嗎?我不知道,不過我想有緣的話應該還是會再碰面的吧?
當拉絲緹娜祭司一走後,雷瓦丁立刻就揭下了面具。
「呼!這一路上都不能講話,快憋死我了!」
「聽起來你好像有很多事情要講的?」
「是有不少,不過既然事情都已經過了,那些話再講出來也就沒有意義了。現在只剩下最後一件事情了。」雷瓦丁抬頭看著塔塔亞說道。
「是的,就剩最後一件事情了。」我也抬頭看著塔塔亞。「我們走吧!塔塔亞。」
然後我們三人一個魔物便向著城外走去,在經過城們的時候,發現這裡聚集了大量的傭兵,所有人都看著我們,等著我們的到來。
當我們站在城門面前時,城門立刻傳來難聽的喀支聲,門緩緩地開了一道小縫,我們三人就這樣從小縫走了出去,向著一片黑暗前進。
大概是走了十分鐘左右,在離城門有一段距離的地方停了下來。
「在這裡等著吧,塔塔亞在這裡,塔落璃亞應該不會錯過我們才對。」我如此說著,其他兩人點了點頭,
這時候塔塔亞也降低了高度,安靜地待在我們四周。
「老實說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如此聰明的魔物,不只是表達出了智慧的表現,而且還能與人正常的對話,這已經顛覆了我內心中魔物都是笨蛋的想法了。」
「我也是,雖然高階的魔物會比較聰明,但是像塔塔亞這樣聰明的魔物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雷瓦丁向著塔塔亞伸出了手,塔塔亞也伸出觸手觸碰了雷瓦丁的手。
這時候伊文潔琳似乎覺得很有意思,也伸出了手觸碰了塔塔亞的觸手。
然後塔塔亞的觸手無視我的個人意願,直接捲住了我的左手。
「你們.....聊什麼?」
聽到塔塔亞傳來的疑惑,我們三個人都微微一笑。
「沒什麼,只是在說妳很聰明而已。」
「謝謝,但.....以前.....家......明的。」
斷斷續續的話讓我們皺起眉頭,開始思考著她講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過了不久後,雷瓦丁將他推斷出來的話講了出口。
「以前大家都很聰明的?」
塔塔亞身上的紋路快速地閃爍著,彷彿同意著雷瓦丁的話。
「如果我記得沒錯,施提芬曾經說過,魔物會變那麼笨是因為侵蝕的詛咒對吧?」
「是的伊文潔琳,正是因為侵蝕的詛咒才導致魔物變得愚蠢起來。」
「施提芬,什麼詛咒?」雷瓦丁一臉疑惑的問,說起來他好像不知道的樣子,於是我便將侵蝕的詛咒說了一次給他聽。
「關於詛咒的事情大致上就是這樣。」
「這件事情你是從哪裡知道的?應該不是你自己推斷出來的吧?」
「是天罪跟我講的。」
「惡魔跟你講的?那這應該是真的了......人類跟魔物都被侵蝕給詛咒了,究竟是為了什麼要詛咒我們?你跟侵蝕那麼熟,他有沒有跟你講原因?」
「這個嘛......我大概是知道原因的。」
「能說出來聽聽嗎?」
我搖了搖頭,然後說:「因為一些原因,所以我沒辦法跟你們講,這是為了你們的安全起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