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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MX同人】星辰‧星沉──第五章,人偶的黃昏(五)

Rodizare | 2022-03-26 14:01:48 | 巴幣 2 | 人氣 80

完結【RMX】星辰·星沉
資料夾簡介
洛克人X同人,RMX為主,元祖和RMZ為輔,架空世界。在沒有人類的宇宙,艾克斯和傑洛相愛相殺的故事。

  當蒼穹御艦航出魔海走廊時,菲利歐德幾乎是頃全國之力迎接,不但淨空兩個太空港航道,還安排船艦列隊歡迎。也許是鑒於新艾爾卡迪亞跟中央的關係浮動,這次維安工作是菲利歐德自己張羅,邊境部隊只要固守星皇可能不會參訪的歐帕羅即可。這指示讓席格納斯暗中鬆了口氣,這樣就不用交代為什麼不派出部隊最強的狩獵者負責維安,不過他還是禮貌性地請求賦予監督的權限,菲利歐德也不勝其煩地同意了。
  
  歡慶的氣氛一直到蒼穹御艦準備航進第一太空港時,邊境部隊的指揮廳收到一連串的警訊。
  
  「星域出現空間扭曲!」「有不明物體在做空間跳躍!」「質量非常大!不是星艦!」「蒼穹御艦已經停止移動!」
  
  「把資料傳過來!」席格納斯喊道,艾莉雅急速收集各方訊息,螢幕上跳出不斷增列的資料,「……直徑二十公里!?是要塞的規模?」
  
  「有人做出要塞規模的空間跳躍?」道格拉斯對著螢幕伸長頸子,「還真的咧!誰做出來的?這麼一來整個艦隊都可以做空間跳躍了!以後星艦的長途跋涉的能源消耗就不是問題了,科技真是日新月異啊!」
  
  「現在不是稱讚的時候吧!」艾莉雅打斷同僚的話,「席格納斯,要塞方傳來訊號……」
  
  話還沒說完,指揮廳的螢幕畫面瞬間變成亂碼,通訊電波被入侵了。
  
  「菲利歐德的諸位,請不要慌張。」
  
  聲音出現在畫面清晰之前,接著出現在螢幕上的,是一名身穿洋紅禮袍、只露出半張臉的金髮軍官,藍色松綠石般的左眼散發著近乎傲慢的自信。
  
  「我的名字是厄爾畢斯,為歡迎新艾爾卡迪亞的星皇阿斯特拉而來,在此獻上的乃是衛星要塞『諸神黃昏(Ragnarok)』,雖然是用破舊的軍事殖民要塞改建而成,但改建的技術和誠意是充足的,還希望菲利歐德能耐心觀賞我為新艾爾卡迪亞精心設計的演出,你們可以一邊欣賞開場表演,一邊考慮我的提議……」
  
  螢幕畫面隨著語焉不詳的話語消失的同時,被稱為諸神黃昏的衛星要塞發出紅光,圍繞四周的八個激光砲吐露光束,集中到中心的主砲凝聚成形,成為一顆散發不祥紅光的巨大等離子能量球,直擊歐帕羅。
  
  所擊之處噴發出蕈朵般的雲霧。
  
  席格納斯開啟全境基地緊急通知,「邊境部隊各基地注意!歐帕羅海面受到要塞級等離子砲攻擊!即將發生海嘯!沿海五十公里包括居民全部疏散!」
  
  「這、這是什麼開場表演啊?」道格拉斯抖著聲說道,「幸好只是警告,打在海面上而已,不然不堪設想……」
  
  「事實上,他更想打在都市上。」指揮廳的大門傳來艾克斯的聲音,「屍橫遍野才能展現那種人的力量,不瞄準純粹只是因為這裡不值得他耗費心思。」
  
  冷酷的話語讓眾人回望,只見他們熟悉的艾克斯已經換上群青金邊的盔甲──殺戮者的盔甲,不同於以往「穿著盔甲的雜役」印象,現在的艾克斯全身散發銳不可當的氣息,完全是個戰士。
  
  「我看過傑洛的記憶影像了,我知道我們要對付的是誰。他真正的目標是阿斯特拉。」
  
  「又一個?」亞克塞爾從後面跟上,「怎麼到哪裡都有人不爽他?星皇的仇人還真多……啊,對不起,艾克斯,我不是說星皇哪裡不好……」
  
  「統治者要是沒有仇人,才要擔心是用了什麼手段。」艾克斯不以為意,「席格納斯,菲利歐德無法應付現在的情況,我建議邊境部隊直接接手。」
  
  「接手?」
  
  「這原本只是厄爾畢斯和阿斯特拉之間的事情,菲利歐德有坐視不管的權利,甚至阻止邊境部隊出動。只可惜厄爾畢斯多此一舉,對歐帕羅出手就是他的敗筆。」
  
  歐帕羅屬於菲利歐德的領星,菲利歐德是星團成員國之一。這個「來路不明的要塞」攻擊歐帕羅的舉動已經可以判定是與星團為敵。新艾爾卡迪亞「現在」還是星團成員國之一,依照星團法規定,成員國如有受到危害,中央可以提供必要資源,包括出動狩獵者。諸神黃昏的威嚇反而給邊境部隊合法介入的理由。
  
  「厄爾畢斯既然要對付阿斯特拉,直接砲擊蒼穹御艦是最好的選擇,沒這麼做的原因多半是還沒算到蒼穹御艦的位置。不過以厄爾畢斯的個性,比起砲擊,更想與阿斯特拉當面對決,這代表他會把戰場放在蒼穹御艦上。」艾克斯說道,「傑洛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他一定會伺機行動。」
  
  「原來如此,與其被動等待,不如直接在目標前面攔截。」席格那斯說道,「這麼一來,我們得讓你登上蒼穹御艦。」
  
  「是,如果要登上御艦而不被當作敵人,就必須表明立場。鑒於現在中央和新艾爾卡迪亞關係緊張,口說無憑,我建議用行動表示。」
  
  「怎麼行動?」
  
  「用相同的方式回敬要塞。」
  
  「打、打回去嗎?」道格拉斯驚呼,「不可能啦!就算把你的手砲加長加量,貝爾黎亞那次打船艦已經是極限了!更何況對方是飛在外太空的要塞耶!在地面根本打不到,要打的話也只有……」
  
  「只有艾尼格瑪(Enigma)。」艾莉雅接話道,「衛星粒子砲艾尼格瑪,原本的用途是破壞從魔海飄來的隕石,雖然老舊了些,但還是可以使用。」
  
  「那還等什麼!轟回去啊!」亞克塞爾大聲嚷道,「讓他們知道我們的厲害!」
  
  「問題是那需要菲利歐德和邊境部隊雙方同意才能使用。」艾莉雅說出困難處,「雖然是菲利歐德請中央出資建造,可是菲利歐德擔心邊境部隊會用艾尼格瑪對付自己,所以加了這條限制……」
  
  「但如果是遭遇敵襲的緊急狀況,邊境部隊總監可以強制執行。」席格那斯說出後面的但書,「一旦擅自出擊,等同邊境部隊擅自決定幫助新艾爾卡迪亞,依照現在中央和新艾爾卡迪亞的關係,邊境部隊所受的懲處恐怕不只是裁撤……」
  
  整個指揮廳頓時陷入沉默。席格納斯感覺到排山倒海的壓力,不只是外界混沌不明的局勢,還有內部難以抉擇的情境:如果能力弱小到束手無策,還有藉口說是身不由己,但現在邊境部隊擁有的不只是最強的狩獵者,還有可以反制的衛星粒子砲,絕非無從抵抗。
  
  選擇反擊形同全面開戰,選擇留守等同坐視災難。邊境部隊總監接下來的指示,將決定邊境部隊、菲利歐德、中央和新艾爾卡迪亞的未來。
  
  「不要緊的,席格納斯,照自己的意願就可以了。」感覺到不安的氣氛,艾克斯收斂戰士的氣息,露出過往的微笑,「下令吧!」
  
  定了決心,席格納斯挺立起魁梧的身軀,「啟動艾尼格瑪!」
  
  
  
  「真可惜,只打到海面上,不然煙火會更壯觀。」衛星要塞諸神黃昏的指揮廳,厄爾畢斯透過放大區塊的螢幕觀賞砲擊成果。
  
  「等離子光束經過氣層就會被分解,足足浪費四成能量。還不如在太空直接攻擊蒼穹御艦。」
  
  「蒼穹御艦雖然是裝飾用的星艦,本身還是有防禦和攻擊設施的,所以你才會到現在還算不準蒼穹御艦的位置不是嗎?開砲落空的畫面可是一點不好看啊!」
  
  凱特冷哼了聲。宇宙中的所有位置都不是絕對,而是相對。座標定位一直是空間跳躍的難處,所有觀測只能靠演算,至少要有一個相對固定的座標當基準,不然無法控制跳躍後的定點。在同一顆星球的瞬間移動已經是相對容易,太空中的空間跳躍就困難許多。該慶幸菲利歐德的三顆星球和兩個太空港提供定位,諸神黃昏的空間跳躍才順利抵達該有的位置。
  
  砲擊也有定位問題。諸神黃昏再怎麼龐大,也大不過自然星球歐帕羅,偌大的表面面積是隨打隨中,但蒼穹御艦比諸神黃昏小得多,星艦的靈活動度遠高於要塞,可以不斷移動位置或停滯隱藏,加上蒼穹御艦的防禦系統會釋放錯誤的座標訊息,甚至有干擾演算方式的反制,除非蒼穹御艦自己提供座標,不然連演算出來的數據都不能盡信。蒼穹御艦當然不會讓敵人知道自己的位置。
  
  「別這麼懊惱,下一步不就是為了這個嗎?」厄爾畢斯笑道,「雖然照計畫是要等對方反應,不過直接進行下一步也無所謂。既然你這麼著急,那就……」
  
  「厄爾畢斯大人!」
  
  「怎麼了?伊索斯,有誰回訊了嗎?」
  
  「不,是歐帕羅的人工衛星……」
  
  球狀的人工衛星移動而來,裂痕發出啟動的幽藍光芒,如開花般綻放,彷彿是一朵隨著宇宙潮流漂來的龍膽花,花瓣的內側是滿滿的能量槽,點點燧光的花蕊是管束組合而成的砲臺。
  
  這就是歐帕羅第五個月亮的真面目:衛星粒子砲「艾尼格瑪」。整個人工衛星就是一座荷電粒子砲,是為了破壞魔海漲潮退潮時引來的隕石而設置。儘管是菲利歐德的第一個人工衛星、早在人工星球和太空港之前就已經建設,卻因為鮮少使用而幾乎被遺忘。
  
  「看來對方沒有你想像中膽小。」凱特嘲諷道,「攻擊的同時也會漏透自己的位置,這下變成要塞砲和衛星砲互相射擊的情境了。」
  
  充飽藍色能源的艾尼格瑪主砲光點凝聚成光芒,白虹般的粒子光束衝向諸神黃昏。儘管早已開啟的防禦系統確實抵擋,仍引來一陣劇烈的晃動,指揮臺上的厄爾畢斯和凱特不得不跨步站穩,控制臺的伊索斯和帕索斯還差點摔下座位。
  
  「……的確,是我小覷了。」厄爾畢斯不怒反笑,「不過這反倒幫了我們大忙,是他們自己註定了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
  
  
  
  被迫停駛的蒼穹御艦,接到來自歐帕羅的通訊。
  
  「我是中央邊境部隊總監席格納斯,懇請允許邊境部隊協助貴國抵禦外敵。」
  
  「我是新艾爾卡迪亞蒼穹御艦指揮官赫爾琵亞,感謝邊境部隊出手相助,請問能否派遣星艦掩護敝國進入太空港?」
  
  「很抱歉,部隊人手有限,只能啟動衛星粒子砲艾尼格瑪為貴國掩護。但敵人的目標是貴國星皇閣下,指揮官或許需要本部隊的狩獵者協助作戰。」
  
  讓外人登上蒼穹御艦?赫爾琵亞一時語塞,螢幕上黑衣軍官繼續說道:「敵人遲早會算出蒼穹御艦的位置、進而干擾貴國所有對外通訊,到時邊境部隊就無能為力了。如果同意接受援助,只要傳送空間跳躍的座標和識別碼即可。請盡快決定,通訊完畢。」
  
  語畢,歐帕羅的通訊視窗隨即消失,螢幕回到諸神黃昏和艾尼格瑪僵持畫面。
  
  「別怪他無禮,他知道說得越久越容易被敵人攔截。」赫爾琵亞通訊匣響起阿斯特拉的聲音,「那位軍官顯然上過真正的戰場,很清楚什麼時候該當機立斷。」
  
  「陛下,對方要求登上御艦……」
  
  「我不介意。你可以自己決定要不要給。」
  
  自己決定嗎?這偌大的權力和信任有時讓赫爾琵亞很懊惱。儘管阿斯特拉一向對自己釋出的權利承擔責任,但被賦予權力的對象也要承擔相當的責任和期望。如同現在的赫爾琵亞雖然奉命擔任蒼穹御艦的指揮官,但蒼穹御艦仍屬於阿斯特拉,代表阿斯特拉可以監視並操控整個蒼穹御艦,阿斯特拉不過是釋放指揮權力給赫爾琵亞,若情況不佳,隨時可以收回。
  
  此時諸神黃昏凝聚能量,等離子砲再次朝歐帕羅射擊,雖沒有擊中艾尼格瑪,歐帕羅仍是受創;艾尼格瑪凝聚電荷粒子,禮尚往來地反擊。雙方光束你來我往,諸神黃昏和艾尼格瑪都想擊碎對方,卻都沒有進展。
  
  戰況看似膠著之際,蒼穹御艦赫然發出入侵警報,赫爾琵亞看見螢幕跳出進入警戒範圍的異物畫面:一條條有如裝甲組成的巨鱟扭動著鏽綠色的身軀及長尾,四個分布前端的紅紫色眼睛像是搜尋似的四處張望,最前端則抖動著一整排醜惡的門牙,朝著蒼穹御艦長驅直入。
  
  赫爾琵亞內心一寒,這才發現眼前的光束射擊僅是轉移注意,真正目的是掩護這些東西攻擊蒼穹御艦!赫爾琵亞手按在觸盤上想啟動攻擊模式,卻被另一個念頭制止:這些東西移動方向不一致,顯然還不確定御艦位置,攻擊反而會透漏,遭受群體圍攻,一旦入侵內部就不堪設想,這次旅程是陛下臨時起意,御艦只有數量稀少的護衛,幾乎沒有作戰的準備,當初就該堅持派幾艘護衛艦……
  
  「冷靜點,赫爾琵亞。」像是感受到情緒,阿斯特拉輕聲說道,「別只看你沒有的,也要看你擁有的。仔細想想該怎麼做,還有,你絕對不是孤立無援。」
  
  阿斯特拉的聲音有如湧現的清泉,撫平赫爾琵亞焚風般浮躁的思緒。良久,赫爾琵亞提起膽量開口:「陛下,事態緊急,屬下需要弗雷塔歐支援。」
  
  「准了。弗雷塔歐,去支援赫爾琵亞。」
  
  「遵命。」通訊匣出現第三者聲音,「這段時間屬下將無能盡心保護陛下,請陛下千萬小心。」
  
  「去吧!」
  
  「陛下,御艦戰力不足,既然邊境部隊已經同意支援,請容許中央狩獵者登上御艦。」
  
  「就這麼辦。」阿斯特拉露出笑容,很滿意他翠綠色副官表現,「既然事態緊急,接下來的事情不用一一稟報了,你就放手去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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