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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提正傳:帝國篇0--出發,航向世界

提姆奧瑟 | 2022-03-14 19:57:36 | 巴幣 4 | 人氣 156


這個世界上有三種似人的存在。

一是衣著與人類相似,穿著一雙動力鞋,隨身攜帶武器的「艦娘」。

二是身體與怪獸合體,皮膚蒼白眼睛血紅,伺機攻擊各大海域的「深海棲艦」。

最後則是,替這個世代,帶來新變革的;

兼具人形與艦身的,海霧戰艦──

非洲反叛軍第一號艦,阿芙里佳。

不論未來會走向敗壞,或者是走向復甦。

全都會由阿芙里佳,與那群「英雄」的意志決定。





「世界太亂,逼得人們起義…如果真的有人要這麼做,大概就是這個時候吧,大概。」

一名少女坐在岩岸邊,深深的嘆息。遙望橙紅的夕陽將斑斕的火光照耀在深黑色的海平面,心情自然而然的,就像隔絕塵世那樣,變得如野生動物敏銳且平靜的靜觀萬物的變化。

再過不久,天空就要完全的被黑暗吞沒了,少女決定好好利用這一刻,拿起盒子中的甜甜圈,對上只剩下半個的夕陽,吞沒甜甜圈的下半部。

甜甜圈果然很甜,甜到有一種膩,膩到有一種過於噁心的味覺。不過對於甜食派的這名少女,全然不構成問題,愛吃就是愛吃誰也改變不了甜食派的主張。

「待會找到住宿後,配一杯新鮮的茶來解膩吧。」少女淡笑,「雪風,妳覺得…這片景色怎麼樣?」

「司令官問雪風嗎…?」

在少女的右側,還有另外一個人影被夕陽照成幽暗的黑影。

陽炎型驅逐艦八番艦,雪風改。經歷一場一場又一場的死鬥,殘存下來,如今僅能從海面找到支離破碎的線索,遙憶那些共同戰鬥的時光。

「雪風看著這個景色,也很高興。」身為艦娘的雪風露出大排亮白的牙齒笑著,拿起掛在頸間的望遠鏡繼續望著夕陽,「甘比亞真的是個好地方!」

甘比亞。位在非洲西岸,經濟和資源皆較落後,在市場人煙變得稀少後,周遭環境就會跟著靜謐無聲。

這名少女喜歡獨處,不喜歡血腥的打殺。她帶著像是旅伴存在的雪風,遊歷世界各地,找到了這個閑靜的好所在。

少女旅遊什麼特別的目的嗎?其實並沒有。只是太久沒有跟雪風以外的人說過話,滿是思考的腦袋閒得發慌了,只好去尋覓各國不同的人種,不同生活風俗的人類,觀察他們的行為好讓自己的思考能夠永續不斷。

人類究竟是什麼生物?是站在生物鏈最高等的生物嗎?真的是由神創造出來的天賜之子嗎?就算少女透過了一種自然界特有的溝通能力,用特異的角度去觀察世界,人類千奇百怪的思想,還是充滿不解的疑團。

夕陽西沉,引人發思。這個世界沒有少女的容身之處,因此她選擇了旁觀。但即使在一生有這麼與眾不同的過程,少女還是用一顆近乎純淨的心,去看待事物的。

「最後一口…阿姆。」她非常乾脆的將甜甜圈一咬而盡,幾乎與沉沒到水平線的夕陽同時,接著站起身來,「雪風,我們啟程吧。可以的話,我不想要大城市的飯店裡住,那裏人實在太多太吵了。」

「又想要找人寄宿嗎?」雪風有點擔心,卻又佯裝笑容眨了眨眼,乖乖地跟著少女走,「不得不說,司令真是好勇敢!」

「就說不用擔心了,」少女只是用透徹的眼神和笑靨,傳達給雪風,「我會看透人的本性。不論是什麼人,只要是遵循著社會心理學的規則,就算不用我的能力也能夠剖析他或她的性格。」

基本上少女是不怎麼用她的能力的。那種感覺就像是侵害了他人的隱私,強制改變了他人的意志,萬一沒有處理好,可能會讓毫無瓜葛的他人精神崩潰,喪失人生的意義。

所以少女是憑著自己的經驗,沿著都會繁忙的馬路,往內陸的野生河岸的方向,尋找心目中的寄宿地點。但是再怎麼說,縱使甘比亞這個國家沒有很富裕,很遼闊的幅員,在烏漆媽黑的天空底下,兩個嬌小的少女獨自遠行好幾公里之遠,也實在是太危險了。

「今天還是安分一點…找輛計程車或是搭便車好了。」

少女停在荒涼的大街中央,左顧右盼改找起了車子的蹤影。不安跟在她身旁的雪風,終於寬心的吐了一大口氣。

「司令肯這麼做真是太好了。司令要知道,雪風不是每一次災難都一定躲得掉,還是不要太依賴我的運氣…」

雪風為了要讓自己更安心,閉上了自己的眼睛撫了撫自己的胸口。跟著少女旅遊本來就是一個驚險,她們永遠不會知道下一個等著她們的是什麼。

今天雪風的「幸運天線」,比往常還要不安定些。

她就是那麼一點點的,感觸到了一種毛骨悚然的霉運。

但是誰知道…更離奇的怪事…

竟然會這麼早襲來。

雪風順著本能反應,睜開了眼。荒涼的街上開來了一輛開著探照燈的車,少女正準備招手,同在這一瞬間──

整條街彷彿進入了靜止的狀態,一個深不可測、壯碩氣魄的黑影,從雪風眼珠子中所見的最右邊到最左邊,如超越音速的強風轟鳴變動了空氣穿梭過了整條街,而後才一眨眼,就已經消失不見,在路面留下燥熱的煙痕。

隔了好幾秒鐘,呆然張著嘴吧的雪風才回過神來,不可置信地用手指指著大街左方漆黑的盡頭:
「司…司令!剛才的那個,妳有看到嗎?」

「恩,我確實看到了。」少女盯著雪風所指的方向,一派冷靜的說。「說不定,那是一個活生生的人類。按照我的經驗判斷,他很有可能是…」

那個人,在少女所見過的人之中,算是極少數,甚至可能是唯一一個氣質迥異的。少女的直覺十分的強烈,她篤定,那個人的身分就和自己一樣,是一個:

「他很有可能是一名提督。而且是一名,放蕩不拘、違法亂紀的提督。」

那個人應該也是對本來所處的國家絕望了吧,所以才會到這個地方來…

少女如此判斷道,點頭。

但是呢,此時頭疼的是,方才那個超強力衝擊波,不僅把雪風和少女給嚇到了,更把經過的那輛車驚飛到九霄雲外,這下恐怕是做不到唯一的便車了,不管對方有沒有意要載少女…

才剛這麼想,目光所聚焦的那片黑暗當中,倏地,傳來了地震般的暴衝聲響。

一個逐漸朝這邊衝來,愈來愈壯碩粗曠的黑影,其銳利的瞳孔對上了少女和雪風的視線,眼看就快要撞上,千鈞一髮之際。

「不好意思忘記妳們的存在,妳是不是也同一個方向!」

黑影急踩著剎車,揮霍著汗水,大聲的對著少女叫喊。

「有可能吧…」少女普通平淡的回話,「你是誰?為什麼會知道我們想要去哪裡?」

打量下這個不明人物的模樣,對方有著一頭亂髮,渾身的肌肉,緊實貼在身上的破舊海軍服近乎已經沾滿了泛黃的髒汙,而且臂中還捧著一個女孩。

被抬著的女孩身材短小,大約跟雪風差不多。一頭雪白長髮,水手服黑絲襪,以及顯著的機械兔耳朵。

仔細一瞧,這女孩不就是叢雲嗎?一臉暈車的樣子。

不過神秘的黑影人物看似已經習以為常,將叢雲放下,說道:

「我是亂萊。」他爽朗的露齒而笑,「還有她是我的秘書艦叢雲,同時也是我唯一的旅伴。至於為什麼會知道妳們想去內陸的地方…」

「充其量,不過是我的直覺啦。」

「直覺啊…某種意義上來講,跟我完全是相反的人格特質。」少女感覺頗有意思的說,「既然我們現在是同一個方向,就請你幫我和雪風帶路…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那是再好也不過了。我已經有些時日沒有看見過這個年紀的提督了…」名叫亂萊的男子爽快答應,張開雙臂,「快進來吧,記得要抓緊行李。」

「咦?你是交通工具嗎!?」雪風翻了個白眼吃了個驚,「司令,這個人真的不是艦娘嗎?不然怎麼是超高規格…喔哇!」

才正在嘮叨,馬上就被亂萊一把抓起來抱住。

四個人猶若像在玩人形雲霄飛車那樣,開始了數公里的音速長跑。




昏暗的燈光,陰暗的夜光。灰濛濛的木造地板,以及吱吱叫的老舊搖椅。

這裡住著,一個人的老人。

老人漫無目的地望著天花板。一個人望著天花板。一個人。不知道是不是年邁了視力不如以往,眼睛所映出來的殘光總是很刺痛,很不適。所以老人閉上了眼,再一次喚起久遠的回憶。

再一次,喚起士兵的回憶。再一次,喚起戰時的回憶。再一次,喚起妻子的回憶。再一次,喚起分別的回憶。

再一次,幻想自己不是現在的自己。

一遍再一遍,反反覆覆,不厭其煩,輪迴不止,憶而再憶。經過日月風霜,皺紋增長,手腳變得虛弱,時間不斷的推進,唯有回憶這件事沒有分毫的變化。

除了維持生命的「進食」,維持衛生的「沐浴排泄」,維持尊嚴的換洗衣物以外,老人早已放棄思考,只考慮著「活下去」。

可是活下去究竟有什麼意義呢?活下去,又能怎樣?能改變過去嗎?能時空逆流嗎?能如自己一切所願嗎?

廢物的存在價值,誰會認同呢?

老人自身,已經產生矛盾。

而且是心已死絕的矛盾。

今後也要抱著這份矛盾,活下去不可。

…話雖如此,老人癡呆的時間也該結束了。

或許過了一個小時,甚至是兩個小時,不重要,總之該吃飯的時候就該睜開雙眼,直視現實。

老人緩緩撐開眼皮,第一眼看到的是旺盛的火光。與灰暗的房間截然不同,十分光明。那名年輕人,正在用爐子替老人準備一頓晚餐。

是啊,高大雄壯威武的氣血方剛年輕人,這就是你的房租,就是你我之間的交易。

老人瞇起了眼,詭譎的一笑。在旁人眼中,這老人不過是在對著晚輩慈祥的微笑吧。用溫暖的眼,守候著晚輩的笑。

「你好啊…亂萊。你又回來了嗎?」

「畢竟我都已經說要住在老頭子的家了,當然就要幫你服務到底。」亂萊揮霍著汗水,誇張的翻弄平底鍋,似乎正在煎蛋,「你可是二戰時期的傳說,我怎麼可能不好好的向你賜教賜教?」

「齁齁齁齁齁…我可沒有那麼偉大…你看我現在,不過就是個殘障老頭。」老人直搖頭,「喔,銀髮女孩兒也回來了…」

「老爺爺好。」銀髮少女眼神看起來挺犀利的,可是卻帶有一絲的溫柔,微微鞠躬。

「我記得妳是…什麼雲來著。什麼雲…某某雲…啊咧,是叫做渡邊來著吧。」

「真是的,老爺爺您為什麼會想到那邊去啊!」什麼雲的少女被激得頭頂直冒煙,鼓起臉頰生起悶氣。「我有一個好端端的名字,叫做叢雲!」

「齁齁齁…叢雲醬叢雲醬,過來過來。」老人無力的碰了少女的上臂,讓她蹲下,並摸摸她的頭。

「真是的~」

相對於少女的倔強,老人倒是有點打從心底的溫柔了起來。

這幅光景也許還不賴。在他們過來後一個多月,老人也漸漸習慣了三個人的生活,只不過當他們外出的時候,還是止不住如泉湧的思念。

(三個人…儘管形式上好像有什麼不同,但是…)

這樣就足夠了。苟且偷生也不為過的後半生,這樣子過也還不賴。

然而,在眼角中,並非只有那兩位晚輩的身姿。

這間屋子裡多了一個,嬌小的小女孩。

不對,是兩個。一個銀髮,一個棕髮。

銀髮的女孩,格外的耀眼。

光亮銀白的長髮及膝,且結了小巧可愛的辮子。穿著一件很大件的水手服,大概長到大腿根部那邊,很像偷走姐姐衣服的淘氣女孩。

最亮眼的地方,是那張精雕細琢的臉。那小鼻子,那小嘴唇,還有那雙純真清澈的眼睛。

那雙眼完完全全,看穿了老人。把老人的慾望,忠實的照映出來。把老人的回憶,勾勒出形狀。

「我的寶貝女兒…」

朦朧又迷幻的老人的眼,把那張冷靜的臉龐,看成了女兒的歡笑。灰白的照片與彩色的照片,重疊在了一起。

「妳…終於肯來看爸爸了嗎?」老人喪失冷靜,虛弱的伸出顫抖的手,「爸爸好想妳…爸爸真的好想妳…」

朝思夢想的女兒,終於現身了。不會有錯,因為她長得就和我的女兒如出一轍…

「太不可思議了…我都要懷疑我是不是瘋了…瘋了…」老人的聲音粗啞不堪,老屁股離開搖椅,倚著拐杖步向「女兒」。「告訴我,我的夢想終於成真了。快告訴我,我的寶貝女兒…」

老人積蓄了幾十年,而在今天,終於…終於…

「不。」

聽到了等待幾十年的回應。

「我不是爺爺你的女兒。我的名字是蕾萌,是一名旅行者,很高興認識你。」

「什麼…妳…說什麼…」老人一瞬間坐倒在地,兩腳癱軟。「妳不是…我的親生女兒?」

一直下落不明,疑惑到現在的女兒,好不容易可以相認了,如今卻被否定了。

不行…再這樣下去,會崩潰。崩潰到去懷疑至今所相信的真實,是自己的精神病所產生的幻相。

可惡…為什麼要投筆從戎...為什麼要參加那該死的二戰…為什麼戰爭會存在…

「為什麼…」

老人的心,只剩下空殼。其他的部分,早就被戰爭給奪去了。每天只活在悔恨和夢靨當中,卻得不到任何回報。

所以老人就只是看著像自己女兒的蕾萌,疑惑的程度大到,如同無能的老人一樣痴呆。

「…老爺爺,要不要和我做個交易?」

「…?」

模糊的視線中,少女似乎揚起了自信的微笑。不對,以魅惑來形容比較接近。

「亂萊繳給老爺爺房租的話,我就送給老爺爺一個夢吧。但是作為條件,我會搜索你腦袋裡的記憶,可以吧?」

「…」

失去說話能力的老人,就只是恍神。

他最後聽到的話語,是:

偽神之書(Godoword)────幻想具現化。




偽神之書.幻想具現化。這是在少女年少的時候在夢境習得的能力,只是她還尚未達到「原版能力」的百分之百,在某些方面有所限制。

例如說,對象的心智狀態必須是處於有空隙,才有辦法侵入腦神經系統操作記憶。配合催眠能力,讓對方失去意識,藉此施展幻想具現化,使對方體驗「幻視、幻聽、幻覺」的多重感官。

這一次的對象,是一個二戰出名的年邁戰將。對象的「記憶時間點」選用二戰的前夕,要先讓對象再次經歷過一遍那段記憶,然後再逕行改變。不,不是改變,更正確來說是讓對象相信製作出來的幻相,這項能力不能改變現實的狀態,卻能影響波及意識。

「蕾萌,妳對他做了什麼?」

在爐火旁炒好菜的亂萊,和一臉擔心的叢雲一同前來關心。

「我對他施了一點催眠術。」少女神情認真,臉頰上冒出一小滴汗珠,「接下來我要對他進行記憶操作,你們稍微安靜一點。」

「司令,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雪風也是充滿著困惑,緊抓著水手服的下襬,「剛才為什麼老爺爺會把司令當成是親生女兒,而且還昏倒了?」

「簡單來說就是太想念所以發瘋了。現在唯一能夠救他的,就只有改寫他的過去了。」

少女閉上眼,用心眼去觀看老人的世界。

意識陷入了黑暗,穿梭到記憶中遙遠的時空。

渾沌嘈雜,來來去去,忽起忽滅的聲音,迴盪在鼓膜。

前一秒的景象還只是街道和睦的樣子,下一秒就從彩色變成了黑白,地面被上空駛過的轟炸機炸開,火焰蔓延到家家戶戶,慘叫聲令那雙擔任視角的眼睛悲痛欲絕,頭昏眼花。

因為出門前還在微笑著跟自己道別的妻子和兒女,就在下一瞬間,跟著屋子上的濃煙化為塵埃。

太過唐突了,在大英帝國從軍的這名年輕人,對他來說太不可置信了。該憎恨誰好,下一步該怎麼行動才好,一片空白的腦袋完全無法理解。

『長官,您還在做什麼?快帶領剩餘的人民躲到防空洞啊!』

『救……救命啊!同胞們,不要丟下我一個人……』

話還沒說完,突然又是炸彈投放的巨響,和尖叫狂奔的人民。

『老路!他媽的,我們顧不了傷兵了,快走!』

『盡快引導到防空洞!盡快引導到防空洞!』

『……』

(快動啊,這雙不中用的腿!在訓練部隊的時候不是很有自信嗎?在擬定防守計畫的時候不是胸有成竹嗎?怎麼到了現在,才淪落成一個卒仔!)

青年一直站在原地,在其他人積極避難的時刻,他卻無所作為。

他什麼時候,變成了喪失親人就什麼都做不到的軟腳蝦?

「……失職了嗎?」

少女看到這裡,頭已經有點發疼,所以暫時把迴路切斷。觀看不好的回憶,通常對身心都不是件好事。

但是故事還有後半段,必須看完才能夠了解,老人真正要的是什麼。

意識再次陷入了黑暗,往心靈更深層更封閉的地方探索。

忽然,比起方才的轟隆作響,現在是安靜到了極點。

彷彿就好像是,在亂萊和少女今天來到這裡之前的老人的屋子。

當時,德意志帝國投降,二戰德國戰場已停息戰火。

青年並無被特別追究責任,但是由於他受到良心譴責,不領任何一毛退休金,就自行請辭現任職務,帶著從軍時的軍餉航行到隱密偏遠的地方,遠離塵世。

妻子和女兒的笑容、十年建立起的威望、十年誓死對國家的忠誠心,對現在的他而言,全都沒有意義了。

所以才會,造就現在的老人。

「……原來老爺爺您,比我想像中還懦弱。」

少女睜開眼,鬆開放在老人頭上的右手,把記憶的連結徹底切斷。

「他想要看見的東西,大致知道了。」

「有看沒有懂。」亂萊傷腦筋的搖搖頭,少女回頭仔細一瞧,他和兩位秘書艦已在餐桌上大快朵頤。

「其實我也沒有完全弄懂。」少女俯首,「就算要我及時吸收一個幾十年分的記憶,沒有實際經歷過,也不可能真正懂他的感受吧。」

「辣唉走某按呢,蘇令?(那該怎麼辦呢,司令?)」雪風像一隻倉鼠,食物塞的臉頰鼓脹脹的,口齒不清的問。

「但是他想要的東西,實在太好懂了。那是只要身為人,就一定會可望的東西,不管是用什麼形式呈現……」

少女從包包裡面拿出髮圈,將長髮繫成柔順的馬尾。整齊的立正,但是雙腿又張得有些闊氣。張開她的嘴吧,對著老人的耳邊輕語。

「Daddy, please wake up. You still have works to do, right?」

「Arhh…… Rebecca, give me a break……」

老人撐開眼皮,自然地脫口而出。然後,與少女對上視線了。

「Mommy says I can’t hug you if you don’t keep on your work. 」少女燦爛又調皮地笑,「Will you do this for me, Dad? 」

「It’s …… impossible. I must have gone crazy. 」

「No, you haven’t. I am your daughter, Rebecca. 」

「Please, Tell me I’m dreaming. This couldn’t be truth. 」

「Daddy, I know you must be sad. You must be alone for countless years. But, I am still live in your heart. I want you to know that…… 」

少女輕輕的,親吻了老人的臉頰。

「I love you, Daddy. 」

「…… I love you too, Rebecca. 」

老人也親了一下,少女的臉頰。

現在,從少女看來,老人已經有精神許多了。

原來只要對他真心誠意,就可以不用到第二個能力。

「老爺爺,可以讓我借宿一晚嗎?不對,或許會很多晚……」

「當然可以。」老人瞇起眼睛微笑,「蕾萌小妹妹,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吃亂萊準備的晚飯?他的廚藝相當的好喔。」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

蕾萌點頭,並扶著老人走到桌椅前,肩負他坐上椅子。

然後她也座到剩下那一張矮一點的椅子,拿起刀叉開始用起餐。

(這就是亂萊本來很期待的達官貴人嗎?我還真不知道,這是脆弱還是溫柔。)

挖起一匙馬鈴薯泥,送進嘴吧。

(只是我很確定,接下來要面臨戰爭的,是我們這些提督。)

就像夕陽時分看到的那片海洋,朦朧不清代有迷幻色彩,瞬息萬變。

可是只要度過夜晚,海面又會再次湛藍起來的。

她將這個夜晚的經歷,做了個總結。






..........我終於找到弄不見的原稿啦!
當初因為板上的文章太久沒更新就被刪掉了
所以我只好重讀一遍自己的舊作,憑記憶與設定
從非提們已經集結的地方開頭
等下再把連載版1~7回統整

創作回應

Isshin 心一文字
好久不見了~
2022-03-14 21:52:51
提姆奧瑟
安安,翻舊資料就找到了,好像挖到寶
2022-03-14 21:54:17
阿帕貓
操作記憶感覺很厲害可怕
2022-11-08 00:08:40
提姆奧瑟
當初我還在想要怎麼圓,太強了
2022-11-08 00: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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