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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蘭卡戰記》【3】

| 2022-03-06 03:25:32 | 巴幣 26 | 人氣 164


  【慣例的開場】

  這是雙在是十六、七歲時第一次嘗試的長篇連載,大概是百萬字左右的長篇奇幻創作。

  現在想想,作品裡充斥著很多廉價的幻想、爛俗常見的設定跟不成熟的文字。

  儘管如此,雙還是很喜歡這部《艾蘭卡戰記》,它記錄自己那時候的所有點點滴滴,還有最初的那股滿腔熱血。

  等預計五百五十話的眩光劍「佩姬」連載結束後,《艾蘭卡戰記》應該會迎來完整的翻修和續寫吧?

  另外,觀看時還請各位讀者手下留情,如果您嘲笑蘊藏在文字中的不成熟和稚嫩,雙可是會大聲哭給您看的──不要懷疑,我真的會!

  當然,現在要下車也是可以的。


 【為什麼中二味會這麼濃啊──抱頭打滾】





  「對於這種事情,你認同嗎?」攤開了剛從雜貨店買來的報紙,少女以一副充滿好奇心的表情打量著騎士。

  面對晴絲娜那顯然是不懷好意的提問,瑟格在抑鬱地嘆了口氣之後緩緩開口:

  「就我的立場而言,這種事情實在是很難討論。」

  「噗,現在的你早就沒有所謂的立場了。」優雅地掩嘴而笑,近幾天來惡整瑟格已經成為了少女的興趣之一。

  「唔……」就像是在說著「拜託你饒了我」一般,騎士的身體因鬱悶而無力地垂下,那模樣就好像因乞食失敗而垂頭喪氣的小狗。

  「綁架犯叔叔,哈哈!」

  事情開始於五天前──為了找回擅自離家的公主以及懲處協助少女逃亡的騎士,瑞格拉斯在兩天後終於採取了較為明顯的動作──騎士的肖像宛如娛樂圈名人傳出誹聞般被貼滿在各報章雜誌,而上面的標題大多是聳動的「敵國刺客綁架公主」、公主目前下落不明云云。

  瑟格心底非常清楚,這裡面經過了多少政治操作,作為君權的鞏固者,皇家騎士團本來就不是屬於完全對外公開的組織,況且如果被外界知道是騎士團隊長所為的話,皇家自然會顏面全無。不過由於這謊言充滿破綻,訪間的各種版本都已經紛紛出爐,甚至還有刺客是洛菲爾怕泰絲拉爾跟洛菲爾合作而派來的說法。但真正明白事情真相的只有皇家中的一小部分人,以及瑟格自己還有眼前的晴絲娜,一想到這裡,騎士不禁感覺有點好笑。

  瑟格的肖像畫已經連續貼了五天,看這情形,只會一直貼下去,直到抓到他或者身為公主的晴絲娜為止,至於報紙的另外一面則是泰絲拉爾的聯盟國之一,名為薩塔的小國家被洛菲爾屠城的消息給佔滿,而這則新聞就是瑟格剛剛不願表示意見的原因。



  如果一切都可以如人所算計,那勝敗將歸於何方?

  如果所有事情都可以被預測,那就不會有所謂的命運。

  一名灰髮男子喃喃自語著,神情有些凝重,偶爾透露出幾聲嘆息。身旁的女僕順手端了杯茶給男子,男子卻仍然視若無睹。

  「等等喝了吧,喝了能提神。」原本應是出自於好意的提醒,但女僕的聲音卻顯得有些不耐煩。

  「恩。」男子只是隨口回答

  「這是攻城戰已經成功一半,你卻又整天愁眉苦臉,明天行軍還需要你指揮,這樣又這麼行呢?」紫色的馬尾跟著嘆息一起微微晃動,高挑的身材以及穠纖合度的體態,女僕有著完全符合美女兩字的出眾容貌。

  「我不會犯那種影響軍心的錯誤,薇菈。」強調起自己身為領導者的才能,男子抬頭露出了微笑。

  「可是你現在的樣子就是會。」女僕的名字叫做薇菈。

  「領軍的時候我不會犯這種錯誤,更何況現在如果不思考出接下來的對策,等到出了問題之後,要怎麼處理渙散的軍心呢?」

  「算了,我說不過你──自己保重!」

  理解到無論說什麼都沒用,此刻的薇菈除了無奈之外還有更多的不耐煩,為了避免對方那倔強的態度讓自己的脾氣抵達頂點,綁著馬尾的女僕在瞟了男子一眼,並擺出一副「真是拿你沒辦法」的表情後便摔門而去。

  「嗯。」

  在空無一人的房間內獨自對著已經離去的薇菈苦笑,男子依舊埋首於工作之中。

  灰色頭髮的男子是這次洛菲爾領軍的戰術指揮官,韋斯‧尼坎。而剛剛登門的女僕這是洛菲爾這次攻城戰的戰技指揮官,薇拉。薇菈身上所穿的服裝是混合魔法金屬與織材而打造出的防衛武裝,由於年代久遠,為何選用女僕裝作為衣服款式已不可考。
  
  身上服裝所隱藏的特殊功能也只有薇拉自己清楚明白,並從未對任何人說明跟講解,就連韋斯的質問都以興趣一詞草草帶過。

  難道真的是興趣?洛菲爾軍隊中大部分的士兵都保持著此類疑問。

  韋斯正是攻佔薩塔一役的指揮官,雖然對薩塔進行大屠殺讓洛菲爾受到了國際間指責跟議論,不過洛菲爾的高層對這次戰役的結果卻相當滿意,因為韋斯所呈上的報告清楚的指出了這次行動的利與弊,雖然被稱為大屠殺,但韋斯在對薩塔一役並沒有趕盡殺絕,放出了為數不少的居民任其逃至其於鄰近各國,而這些難民會成為附近泰斯拉爾底下所屬小國的負擔,難民出現會加速附近國家的糧食消耗,而在薩塔一役所產生的大量屍體在炎熱的天氣下會成為疫病的溫床,薩塔的位置處於附近諸國的共同水脈尼丁河上方,只要將眾多屍體從尼丁河上游拋下,不需多久就可以讓附近所有國家共同承受瘟疫與糧食短缺的雙重消耗,接著只要放出投降就可大赦的消息,就可以用最少的兵力換取最大的利益。

  雖然這個計畫看似相當完美且近乎毫無破綻,但是韋斯心中仍然感受到一絲絲不安,不過卻沒有任何明確的消息可以替韋司心中的不安作出任何解答。

  看著夜空高掛的月亮,想起最近的天氣既乾燥又炎熱,突然間,韋司心中的疑問瞬間獲得了答案。

  城牆上映著巨大的影子,有著火紅色長髮的老人面露笑意。

  「年輕人,做人要厚道一點,一山還有一山高!」

  老人的身旁並沒有任何人,似乎是在自言自語。

  老人有著如同火焰般鮮紅的長髮以及宛如布偶般毛茸茸的山羊鬍,臉頰兩側那長到幾乎要連成一氣的鬢角除了使老人看起來卻一點都不和藹可親外,更增添一種奇妙的霸氣。而瀰漫於老人週遭的火燄與寬闊的額頭也間接顯示了其個性的強勢與魯莽。

  漫不經心地從口袋掏出火材盒,老人唰的一聲點燃了火材,原本應該只是一小點的火光卻在點燃後開始不斷膨脹。在隨手將火材扔往牆角後,老人開始喃喃自語,隨著意義不明的文字在空氣中流竄,原本碰到非易燃物後應該熄滅的火焰卻更加猛烈。

  下意識地伸出了與年齡不符的健壯右手,老人手往哪伸,火就往哪邊蔓延。

  「看來狀況還不錯。」佈滿皺摺的嘴角泛起自滿的微笑,老人像個樂團指揮一樣忘我地將雙手舉高。

  像是要將敵人給徹底擊潰般握緊右拳,伴隨著笑聲一同出現的是要將此處化為煉獄的火燄,在閒暇之餘趁著火勢點了煙,老人滿足地將含有尼古丁且帶有提神效果的煙霧大口吸進肺裡。

  在夜晚燃燒的火焰,有如陽光般耀眼。

  「早該想到了。」聽獲通知而趕往現場的韋斯不斷在心底咒罵,咒罵的不是別人而是自己,太晚了……等到自己意識到計畫缺點的時候已經太晚了。

  抵達現場的韋斯情緒低落並沒有很久,燒屍體以阻止瘟疫的發生以及疾病的擴散正是此次敵人目的,既然已讓對方得逞,那懊悔再多也於事無補,只能再想辦法去加以補救。

  「人算不如天算,應該是這樣說,對吧?」抵達現場的薇拉凝視著火燄雙手叉腰。

  「可惜還是錯了。」像個被老闆壓榨的員工一般露出疲憊的神情,韋斯強打起精神糾正薇菈的錯誤。

  「?」困惑地歪著頭,薇菈用眼神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這次仍然是人算。」

  「……真是毫無意義的堅持。」瞇起眼睛抱怨著韋斯的死板,話少一向是薇菈的特色。

  「這話我就當讚美收下了。」

  是啊……沒有比這更糟的事情了,韋斯如此想著。

  「薇拉,妳認為會這是誰做的?」雖然心裡已經有了清楚的答案,但韋斯想知道薇菈想法是否跟自己一致。

  「泰絲拉爾的人?」很可惜,薇菈那過於簡單的回答實在是讓韋斯徹底失望。

  「屁話……不是泰絲拉爾會是哪裡的人?我問的是妳認為這件事是泰斯拉爾中的誰做的?」

  「泰絲拉爾玩火的傢伙那麼多,我怎麼知道會是誰做的?他們的火操使部隊幾乎每個都會,你又知道是誰了?」

  「看看這火粉,火粉的顏色可以判斷火操使的火焰操作能力,強度一直由白至暗紅依序下排──當然還有特別的綠色,不過由於缺乏關於綠色火焰的資料,所以詳細情形我也不大清楚就是。」宛如理所當然一般擔任起負責解說的角色,韋斯繼續補充:

  「這次的火粉是白色,這是最強階級火操使的象徵,而上位火操使之中與我們有特別宿怨的是哪個人?」露出了代表「我早就料到是誰」的微笑,答案已經再明顯不過了。

  「火焰少佐──傑爾‧達那特?那個老爺子上次才被我們打斷他心愛的劍,你意思是指他?」雖然是以提問的方式作出回答,不過已經沒有確認的必要。

  「嗯……他是我認為可能性最高的人。」用手輕輕地托著下頜,韋斯將視線從被火焰給燃燒殆盡的屍堆上移開。

  「……嗯?那我問你,如果現在放火之人是韋斯你,你會往哪邊脫離?」露出了一副令人捉摸不透的詭譎笑容,薇菈笑著提出了問題。

  「那邊是順風坡,而且距離北門出口十分接近,風可以增強火勢,由那邊掩護再好脫逃不過。」

  「好,那麼我們就往那邊去看看能不能逮到那位火焰少佐,順便找他算帳。」從隨扈手中接過了「複合式作戰武裝」,薇菈二話不說便立即動身。

  「等等!可是他應該早就料到我們會猜測他往北邊撤退,而走南邊不是嗎?」

  「正因為他會料到你會逆向思考,所以他再逆向思考一次。」正因韋斯與傑爾的思考相似度太高,所以薇菈作出了如此推論。

  「!?」

  「你跟火焰老爺子的個性很像,所以我就這麼猜。」薇拉聳肩

  「……」換來的是卻韋斯一陣沉默

  ──逆逆向思考,這什麼東西?



  而韋斯跟薇拉口中的火焰老爺子,傑爾‧達那特此刻正在無聊打著哈欠。在他身旁是一個臉上有著刺青,年約莫三十五上下的男子。

  「我說啊,莫非,那兩個娃兒怎麼還沒來?」傑爾一邊撫著自己的山羊鬍子一邊對身旁那極度冷漠的男子說道。

  被傑爾稱為莫非的男子並沒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看著天空。

  「……我怎麼跟個啞巴分到同一組?」

  兩人所在的地點正是北邊大門,四周曾經試圖組攔兩人的士兵如今都被火燒的只剩白骨,白骨映著火焰,似乎顯示出死前的心有不甘。兩人之所以在這裡逗留的原因是因為傑爾的無理取鬧,堅持要為愛劍報仇的他,不論說什麼都要找韋斯跟薇拉算帳,而向來不多做表示的莫非自然也沒有任何意見,只是抱持著看戲一般的態度任憑火焰少佐解決私事。

  過沒多久前方不遠處就出現了薇拉跟韋斯的身影,望著那逐漸逼近的兩名宿敵,傑爾不禁心頭一震,喜道:「來了。」

  但這份喜悅馬上被眼前的景象給徹底洗刷。
  巨大的光柱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韋斯、薇拉以及火焰少佐傑爾以及身旁的莫非都見到了他們這一輩子最難以忘懷的景象。

  一道從月亮傾洩而下的光柱在遠方閃耀著光芒。

  驚訝使得火焰少佐口中刁著的雪茄毫無預警的掉落,傑爾不禁一邊搖頭一邊喃喃自語:

  「──月之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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