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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鳳錄》補遺第二卷--逢晞之刻03。

樂子喵 | 2022-02-11 11:04:09 | 巴幣 102 | 人氣 243

連載中天界新語.懷鳳錄
資料夾簡介
  存在世上的自己是怎樣的存在?存活在這個世上,所求是為了什麼?「活出自我」說來容易,實踐起來卻迷惘不已。探尋心靈深處之自我的回聲,是否會散失於心中的迷谷呢?

故事背景
  為達成棠晞的要求,逢律著手為兩方尋求適合的處理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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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己摯帶領逢律到西邊的山腳,隔座小溪,即到他管轄的西皇山領域。
  逢律觀覽環境,如往常撫摸泥土質地。
  「正如棠晞小姐所言,這裡別說不適合種植迴棠,連一般植物都很困難。」己摯比著對面的西皇山,也是空蕩蕩的一片。
  「我知道。」逢律神色自若,輕搓著土壤。
  「……知道還答應?」己摯大感訝異。
  逢律站起身,說明主張:「我研究迴棠有段時間,運用籬笆分隔溼氣、阻擋陽光是可行之策。」
  「重點是要生根,布滿整面籬笆。」己摯說完,臉色又一沉。
  逢律很少看到己摯如此浮躁又欲壓抑的神情,嚴肅地說:「摯兄,我先問一件事。」
  「你問。」己摯道。
  「棠晞族長所言『併吞』之事,是真有其事?」逢律對這句話頗有警戒。
  己摯神情一凝,思考些時間後說明:「……稱不上併吞,只是請求加入聯盟。」
  「摯兄,你也希望皇人山加入聯盟嗎?」逢律平靜地問。
  「如果可以當然好。」己摯輕嘆一口氣:「我老實跟你說,這是父親大人交給我的任務。加入聯盟的部族,保證不受外敵危害,發生問題還可尋求幫助,很不錯吧。」
  逢律不因這些利益而欣喜,道出已知情報:「聽說令尊有意向外擴張勢力,加入聯盟的部族不可避免需要出兵協助吧。」
  己摯見逢律知情,正色以對:「……要得到好處就要付出義務,父親大人不會虧待你們的。」
  他提出的聯盟主張對於加入雙方皆有利弊,但他沉重的神情看不出這是件好事。
  逢律看向己摯,「如果可以,我希望得到摯兄的承諾。」
  面對逢律索取的承諾,己摯眉頭微皺,隨即苦笑大嘆:「哈哈,我給你承諾多容易?但現在我的承諾沒有用,還是別要比較好。」
  「既然如此,我也同棠晞族長一樣,不願加入聯盟。」逢律回應。
  「又一個……」己摯嘖了一聲。
  「摯兄,我身為古老氏族伏羲氏的後裔,在重視血統的世界中,如何不舉步維艱?」
  逢律清楚感受己摯背負沉重的壓力,不欲為難己摯,但事關整個部族,非他一人所能決定。
  己摯別過頭,揮手打發,「我知道你的苦處……我會跟父親大人解釋,你先想怎麼安撫鄰居吧。」
  「(……摯兄不敢給我承諾,又輕易放我過去,傳聞姬軒轅對古老氏族有敵意之事,恐非空穴來風。)」
  逢律瞭解己摯,己摯瞭解姬軒轅,他趁此瞭解姬軒轅的想法。他對部族聯盟背後的政治角力沒有興趣,也不願被牽扯進去,最好的辦法就是維持獨立。
  他明白己摯的難處,但還有一件事情需要確認:「摯兄,我的意思是,即使在這裡安排好迴棠屏護,也沒有關係嗎?」
  己摯聽到這番話,情緒難得激昂,「難道要請你開個洞嗎?剛來就得罪鄰居,不處理好會很麻煩的。」他確實動了氣,仍試著維持一貫的風度,硬是將脾氣壓了下來。
  「摯兄,請回答我的疑惑。」逢律非要聽到己摯正面回應才安心。
  己摯抬起頭,憤怒地說:「我當然不高興!」
  他的朋友正要為素昧平生的鄰居設屏障防他,他能坦然以對肯定是頭殼壞去。
  「摯兄,謝謝你。」己摯的回復讓逢律非常安心。
  己摯盤起手,哼了一聲:「我的心情很複雜,不要跟我說謝謝。」
  逢律走到小溪旁。區區小溪無法阻隔兩岸,真正使此地成為天然界線是因嚴峻的環境,但他已有一套解決辦法。
  「這裡會淤積成沼澤,是因為河流在此轉彎,水流不易宣洩,陽光順谷直射,形成這種難以生存的環境。如果疏導水流,以青草固土,順著陽光的強弱種植,兩岸皆可利用。」逢律說明。
  己摯豎起耳朵,顯得很有興趣,喃喃著:「這片土地不小,配合我的固化之術……」
  「摯兄,這裡的土壤很肥沃,不需要使用固化之術,也能種得很好。」逢律道。
  己摯拍了逢律的肩膀,大笑:「你早說嘛!話都不說清楚,很容易讓人誤會。」
  「……在棠晞族長的面前說這些話,不妥當吧。」逢律平靜表示。
  己摯正想說有理時,猛然想起:「等等……你什麼時候研究西皇山的?」
  他確定逢律首次來到此地,也從未進過西皇山,卻僅憑資料與植物溝通就能安排這些辦法,深深敬佩逢律的才幹。
  「爭鬥不休,往往是為了爭取更多的資源,如果各部族都有充分的資源,就不必爭得你死我活了。」
  逢律敞開雙手,迎接微風吹拂,預見兩岸將是生機盎然的樂土,足以讓眾人過著豐樂的生活。
  己摯走到逢律的身旁,「律弟……我欣賞你的理想,即使幾乎近似不可能。」
  一瞬間,他的心被觸動了,被這聽起來天真的理想所觸動。
  但是,只要機率不是零,他都願意嘗試。
  「摯兄……」逢律內心難掩雀躍。
  己摯輕拍胸脯,對逢律比了手勢,慷慨宣示:「如果由我管事,我一定會朝讓大家資源豐足的目標前進,那怕需要耗費幾千、幾萬年。」
  在陽光下照耀的己摯閃耀動人,天真的論述經由他的口,也變得有實踐性。逢律不再覺得理想之路孤單,因為有志同道合的同伴相伴。
  「我也會為那一天的到來而努力。」逢律堅定地說。
  兩人相視而笑,原來彼此內心都有個樂觀的想法,經由這次宣示變成得以履行的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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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棠晞進入內院,直接走向深處的迴棠專室,八成的迴棠都種在此地。迴棠不同一般棠花,重瓣交疊華貴,花色介於橘與黃之間如黃金富貴,枝條柔韌而蜿蜒於柵欄間,看似柔弱的姿態卻散發強勁的守護仙氣,形成堅不可破的屏障。
  朱鷺正在剪除枯葉,直到棠晞入室才發現其就在身旁。
  「族長,您最近來內院的次數變多了。」朱鷺覺得壓力大了不少。
  「大敵當前,必須確認防衛的狀態。」棠晞伸手撫摸最近的一株迴棠。
  朱鷺站在一旁,穩健表示:「每株迴棠都長得很好,沒有異常。」
  棠晞端視迴棠,不錯過邊角的任何瑕疵,在飽滿的生命之黃下,也不放過即將枯萎的咖啡黃。
  「族長……您需要離得這麼近看迴棠嗎?」朱鷺的壓力越來越大。
  「……」棠晞放下手,不語沉思。
  朱鷺想到棠晞可能前來的原因,謹慎詢問:「栽種時間到了,要再試種迴棠嗎?」
  「不,這次暫緩。」棠晞否決了。
  朱鷺不解地問:「族長,剛才說大敵當前的是您,不是更應該種植迴棠嗎?」她不懂棠晞的邏輯,頭都要昏脹起來了。
  「我剛請兩位敵人試種迴棠,在戶外行事,容易遭到窺測。」棠晞解釋。
  朱鷺想著想著也覺得奇怪,逕自說道:「說到這裡……那位皇人山的族長是最近才來的,根本不可能看到迴棠試種,那些偵探鳥也還在這裡。該不會是偵探鳥上有……」
  「那些偵探鳥我查過,沒有暗施術法。」棠晞已先行確認。
  朱鷺嘆口氣:「說到偵探鳥,他們也太優閒,根本將這裡當自家花園了。族長,還是找個時間把他們送回去,不然遲早會有族民說想吞下腹。」
  棠晞遙望偵探鳥的所在地,聽得到鳳鳥的美妙鳴聲。他們年幼,嗓音不夠清脆雄渾,但獨特的音色可比上好的琴,讓人難以忘懷。仔細聆聽,他們發出短促的鳴聲,又有碰撞的聲音,想見他們正在玩樂。
  她往迴棠的土壤看去,撫唇沉思後,命令道:「將他們留下來,我來做個研究。」
  「……是。」朱鷺僅照吩咐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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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逢律回到皇人山尋思適合的植物時,己摯著手於河岸的切割。
  逢律再次抵達交界時,已看到原河道被截開引入另一條新河道內。平緩寬敞的新河道使河流流速平穩,界線兩分;從新河道挖取的泥土則用來填平沼澤和水坑,經過一段時間就能利用。
  逢律不禁驚嘆:「摯兄,你的速度好快,我才剛想好要種什麼植物。」
  己摯插著腰,驕傲地說:「我喚孩子們過來幫忙,他們很能幹的。」
  逢律正想誇獎,但腦內沒有相關人影,為難地說:「摯兄的孩子……我似乎還沒見過。」事實上,他連名字都不知道,怎麼誇獎呢。
  己摯點了頭,「他們在故鄉那邊,離這裡有段距離,聽到律弟的計畫後,吵吵鬧鬧一陣子,也算把事情處理好了。」
  「摯兄真是教子有方。」
  在短期間精確計算分割兩岸並非容易事,逢律毫無保留予以讚美。
  「這是當然。」己摯驕傲得鼻子都翹起來了。
  己摯疼愛孩子的神情不同往常的輕浮,帶著喜悅的笨拙姿態討人喜歡。逢律相信他深受孩子們的愛戴。
  「新河道的寬度與曲度都好,兩邊的領域分配整體與原貌相符,不至有領域糾紛。」這是逢律最佩服的部分。
  「要種什麼交給你決定。」己摯道。
  逢律將畫稿交給己摯,「中皇山種迴棠,這邊我想以青草為主體,種些鳥兒喜歡食的樹果,作為緩衝區。」
  「增加鳥兒的捕食範圍是好,但別忘了中皇山的族民是蛇。鷙鳥族雖較大部分的鳥族善戰,但遇到天敵也很難對付。」己摯不因畫稿上的和樂生活而忽略現實考量。
  「呵,摯兄,我相信西皇山內有強力的屏障。」逢律輕笑。
  他不是小兒,不相信己摯會如外表單純到毫無準備,不打算在此增加己摯的優勢。
  「竟然說這種話……皇人山和中皇山的邊界沒這種問題,不然肯定煩死你的。」己摯深感逢律的腦袋變好了。
  「我是作為和平的鳳鳥。」逢律輕鬆應對。
  「律弟……」己摯大嘆氣,對逢律就是太心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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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偵探鳥暫時居住在一個房間內,這裡空間寬敞,種植各式果樹,供他們自由取用。
  不久前,朱鷺奉命種植數株迴棠於此,正值開花之際。
  「這裡真好,每天都有好吃的果實。」加加認為這裡是天堂。
  「還有專屬的梳毛服務~」拉拉也深有同感。
  兩隻偵探鳥體型越來越豐腴,毛色也絢爛多彩,過著愜意的生活。
  朱鷺隨棠晞入房,就聽到加加和拉拉的感言,眉頭皺得頗緊。
  「族長……再這樣下去,他們真的會住在這裡。」朱鷺不禁懷疑他們有否「鳥」的自覺。
  「沒關係。」棠晞不以為意。
  「雖然您下令不可驚擾任何鳥族,但……」朱鷺自知蛇族在鳥族的環伺下求生存,但她覺得太過了。
  「朱鷺,妳看迴棠。」棠晞說。
  「……迴棠?」朱鷺疑惑看去。
  迴棠枝幹強韌,花苞飽滿,汁露垂涎欲滴,尺寸也大了一般迴棠許多。
  「明明跟以前的種植法一樣,這次怎麼特別漂亮?」朱鷺頗為訝異。
  棠晞對迴棠的枝幹稍加施力,滿意地說:「枝幹也強健,這樣就可以在戶外種植。」
  朱鷺觀察房內,此處亦屬內院,唯一的差別僅有一項。她逼自己看向土壤,裡面混著一團團受過處理的顆粒,與土壤混在一起,乍看之下像是小黑石。
  「難道是他們的……」朱鷺為難看著偵探鳥。
  「與妳所想一致。」棠晞平靜回應。
  「族長……這迴棠太過分了,怎麼可以喜歡那個!如果要試種於全山,我要挑多少次啊……」朱鷺哀怨地說。
  「訓練他們即可。」棠晞從容指向不遠的器皿,裡面又收集不少的新鮮貨。
  「族長……我看到鳥兒……」朱鷺對鳥兒有多種想法,就是沒有這一種。
  「忍耐。」棠晞簡潔應對。
  「族長,您該不會……」朱鷺發覺棠晞對在場的一切皆態度如常,內心興起不小的疑惑。
  「我們到外面去。」
  棠晞開啟內院的另一扇門,從此可通向中皇山的山頂。
  山間強風吹動裙襬,吹亂秀髮,她依然神情如常。
  朱鷺趕緊跟上,遮住臉,不讓風沙飛入她的眼睛。
  棠晞到山頂遠眺邊界,逢律和己摯都在她的視線內。
  逢律已架好籬笆,讓迴棠伸展其間,綠意盎然的景色怎讓人想得到這裡原是寸草難生的沼澤地。
  「時間就要到了,內院的花都開了,那邊還是綠綠的。」朱鷺嘲諷地說。
  棠晞的目光轉向河岸,未發一語。
  「族長,那位新來的族長該不會是比己……不,那位公子的嘴上功夫更厲害而已?」朱鷺等著看逢律吃苦頭。
  「妳覺得那些迴棠開不了花嗎?」棠晞問。
  朱鷺知道棠晞對她的說法有異議,但她見花苞依然是綠的,直覺回應:「就算有……現在速度也太慢了。」
  「他種植的迴棠,莖非常結實,葉子也相當翠綠,他是真的擅長園藝。」棠晞一眼就看出逢律不是說大話。
  「嗯……」朱鷺尊敬棠晞,不禁重新思考。
  棠晞比對山頂與山腳的位置,這裡沒有排水問題,但強風與烈陽更甚,種植難度不下於山腳。除了青草之外,大多數的植物都難在此環境下生存,所以棠晞只能放任山頂空蕩一片,充當瞭望效果。
  她觀覽多次逢律的種植情形,希望解決這個困境。
  此時,一道鳥鳴聲響起,吸引她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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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迴棠之靈透過風兒的幫忙,將心情傳達給逢律;逢律抬頭上望,發現棠晞的身影。
  「摯兄,棠晞族長現身了。」逢律道。
  「是來督促你的吧。」己摯笑著說。
  一年時光匆匆將逝,成與敗都繫在這一刻。
  逢律放下手邊的工作,「我已經準備好了。」
  「準備好了?才花苞而已。」己摯訝異地說。
  逢律輕撫花苞,溫柔說著:「我請迴棠之靈暫且維持花苞的姿態,努力吸收營養,不要急於綻放。」
  目前花苞微綠,看似剛結成,實則蓄勢待發,只待逢律一聲令下。
  己摯眼睛微睜,大嘆:「增幅之力真是太好用了……不過,也歸功於你平常的努力,才能讓植物願意聽你的話吧。」
  逢律並非東境鳳族中唯一擁有增幅之力的人物,但他僅看過逢律能讓植物聽令的魅力。
  逢律嚴肅表示:「這裡風強,必須打好迴棠的基底,不然會全遭風打飛。」他不斷關注迴棠的生長狀況,就怕其硬生生遭強風折腰,折損珍貴的仙靈。
  己摯點了頭,「你要讓棠晞小姐注意這邊嗎?」
  「有勞摯兄了。」逢律致意。
  己摯向前,化為鳥形,是隻毛量豐穩的金色鷙鳥。他體型與同類相比不算大,但行動敏捷且爪牙強勁,十足十的狩獵高手。他發出中氣十足的迴盪鳥鳴,有如鼓聲震撼人心,又如琴聲洗滌情緒,與他兇猛的鷙鳥形象頗殊。
  棠晞聽得鳥鳴,又看到盤旋的鷙鳥,如逢律所願走了過來。
  「(棠晞族長的目光轉過來了……可以。)」
  逢律發散仙氣,使用增幅之力和迴棠之靈溝通:「(迴棠之靈啊……多日來的努力,都是為了此刻,盡情綻放你們的美麗,讓棠晞族長刮目相看吧!)」
  一陣風吹過,蓄勢待發的迴棠花苞突破限制綻放,為綠油油的廊道增添了柔和的橘黃色。種於下方的花卉也趁勢加入行列,奼紫嫣紅的色彩饗宴不僅是強勁的防護屏障,同時也是值得駐足的美麗風光。
  己摯化回人形,讚嘆道:「每次看都覺得很神奇。」
  「是迴棠之靈願意幫忙。」逢律將一切的功勞都歸於植物之靈。
  己摯伸出手,確認屏障的強度,露出無可奈何的笑容,「這樣,你的鄰居就不能說你是敵人了。」
  棠晞從山頂輕盈跳躍而下,雖欲保持鎮定,仍不免驚嘆迴棠廊道的形成。
  逢律伸出手,大方展現成果,詢問:「棠晞族長,請問這樣是否合意?」
  「你是使用什麼力量……為何迴棠會突然開花?」棠晞警戒地問。
  「現在是迴棠花開的時節,我想棠晞族長的內院應該也開滿了迴棠。」逢律回應。
  「我是問你使用什麼力量?」棠晞厲聲質問。
  「增幅之力,這是始祖賜給我的力量。」逢律從容回復。
  「……那不是幾乎消失的能力嗎?」棠晞難得疑惑了。
  「我能繼承始祖伏羲之名,即是因此能力。」逢律正色以對。
  棠晞環視迴棠廊道,其可比內院規模的屏障強度,使她有感而發:「……原來這就是增幅之力。」
  逢律感受到棠晞打量的目光,仍維持一貫的態度說了:「之後照養得當,迴棠會開得更美麗。」
  這句話,讓陪笑的己摯沉了幾分。
  棠晞瞭望西皇山的情景。這裡與美麗的迴棠廊道不同,是鳥兒的天堂,種植各種鳥兒喜歡的果樹。
  「……你也為己摯公子種植果樹。」棠晞乍看感受不到屏護能力。
  「中皇山有美麗的迴棠廊道,對岸若無相應之風采,必然相形失色。」逢律說明。
  棠晞覷了逢律,冷言道:「你很懂得兩面討好。但在詭譎的局勢中,第一個消失的就是你這種人。」
  「……我知道。」逢律接受這項說法。
  「這次之事,我就接受你的補償,下次請勿再犯。」棠晞說。
  逢律順勢而說:「棠晞族長,關於之前偵探鳥……」
  「你不是說不需偵探鳥也能知道內院之事嗎,那些偵探鳥是你派的嗎?」棠晞以逢律的話語堵住他的口。
  己摯默默吐槽:「偵探鳥是小鳳鳥,不是他派的,是誰派的……」
  「……是,請將他們還給我。」逢律坦然承認。
  「你之前沒向我坦白,我不打算交出那些偵探鳥。」棠晞將此視作兩件事。
  「那麼……請問妳可以告訴我,他們還活著嗎?」逢律必須跟偵探鳥的父母交代。
  「活著。」棠晞回答。
  「那麼……我要怎麼做,妳才會將他們交回來?」逢律為難地問。
  棠晞向上看,冷靜地說:「等中皇山間綻放迴棠之時再論。」
  逢律看不到山上的情景,僅能說:「……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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