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菲琳的房間,說起來裝潢跟學生會室風格完全一樣,她坐到床邊,翹腳看著鴞,裙子下的白皙若隱若現。
鴞吞口水,嘗試靜下心來。
「喔?我以為你不會在乎這些。」
「我可是在軍隊長大,要搞清楚,我說過妳長得不錯。」
「所以為什麼放水?」
「就我所知為了兼顧競技性,很多地方都設有護盾作為輸贏判定,而骸骨不在這個判定範圍內。」
聽完鴞說著話,她直接躺在床上,剛剛的攻擊確實很危險,而且反應不過來,一瞬間就被罩住。
鴞倒是沒想那麼多,眼睛一直盯著裙底,等著雙腿張開的瞬間,同時想像著內褲的種類。
--這樣的女孩應該會選擇成熟的黑色蕾絲吧?
「喂,你有在聽我說話?」
「啥?黑色蕾絲?」
「喔吼?」
「不是!我絕對沒有在想內褲!是……黑色蕾絲的裙子一定很適合妳!」
菲琳臉一黑,控制神異外放,將門打開,接著一塊大冰塊直接把鴞撞出房間。
說起來,上次讓自己心煩意亂的時候是很久以前,但他今天就讓自己露出兩次,奇怪的人嗎?
回想了一下剛剛的行為,為什麼他會這麼動搖,拿著鏡子放到床邊,重複了一次,看到鏡中的自己……非常煽情。
--我到底在幹嘛!
看來是一到房間就會鬆懈的類型呢。
鴞坐在地上,剛剛冰塊太突然,直接撞到臉上,摸了一下鼻子,流血了,已經搞不清楚是看著流鼻血還是被撞到流鼻血。
從口袋摸出鑰匙,打開隔壁的房間,是很正常的獨居房,還好那個風格是個人喜好,他實在不喜歡住在太浮誇的裝潢。
「睡吧。」
躺到床上,床很軟,比軍隊的好太多了……
隔天醒來,看了手錶,早上五點,沒有在軍中的話,應該可以晚點醒,搖頭,起身換衣服,打算出去慢跑,順便熟悉區域。
這個時間的校園很安靜,冰冷的空氣讓呼吸都是白霧,跑出校區,順著人行道跑到商業區,賣早餐的店已經在準備,問了幾家都還沒開賣,打算回程再買。
科技感十足的都市,將神異最大化使用的結果嗎?記憶中還有要將神異作為再生能源,不過他不這麼認為,說起來靈魂的力量是甚麼?存在又是甚麼?隨意使用本該安息的靈魂又是一個好的選擇嗎?
還不如眼前該選甚麼早餐。
「唉,太哲學了,這不是我該想的事情。」
「恩,不要太過依賴神異會比較好。」
旁邊不知道甚麼時候站了一個女孩,身高只到胸口,正啃著薯條,頭髮毛茸茸的,纖細的身體被頭髮放大不少,整個行為像是放大數倍的絨鼠。
原本只打算隨便買點東西,多點了兩杯熱奶茶。
「來,小妹妹。」
「我是高……」話還沒說完,鴞直接把吸管放到她嘴裡,吸了一口後路出幸福的笑容。
「喔!確實挺好喝的。」
「你叫甚麼名字?在斯萊普尼爾讀書?」
「鴞,小妹妹以後也想來這邊讀書嗎?」
她正想抗議,頭就被鴞摸了,立刻舒服的露出滿臉幸福,隨後鴞揮手準備回到校園,感覺他的心靈欸女孩淨化了。
跑了很遠,回到校園的時候已經六點,回到宿舍,聽到後面傳來練武術的吆喝,好奇繞到後面,看到一個大馬尾,一個女孩穿著見到扶正在揮木劍。
「是誰?」女孩停止了動作,回頭看著鴞。
「聽到聲音好奇過來,打擾到抱歉。」
「你是……昨天在宿舍廣場跟會長對戰的人?」
女孩的眼睛是相當稀有的紫瞳,作為武術學習者來說長髮及腰不是甚麼好想法。
「是我沒錯。」
「能跟我打一場嗎?」
「原因?」
「我想知道面對恐懼後,我會做出甚麼應對方式。」
--恐懼嗎?女孩有必須踏過的恐懼?鴞不解。
「那不用打,整個過程太麻煩,直接用就好,反正也不是甚麼殺傷性的神異。」
「恩,我準備好了。」
女孩堅毅的眼神讓他沒有多說話,閉上眼睛,再次打開眼神充滿殺氣,與女孩對視。
她立刻僵直身體,集中精神,只要稍微鬆懈,身體就會本能癱軟。
「那我繼續了,神瀆。」
鴞身上出現殘影,不停閃爍,未知加大了恐懼造成的壓力,女孩癱軟在地上,他立刻收起神異。
「為什麼要嘗試面對恐懼?」
女孩沉默,看來不想說,他很清楚自己這兩招神異可以帶來多大的恐懼,在軍隊中,體驗過的人都認為比死還難受。
而他自己認為,是差異上的絕望,就好比獅子抓到羚羊後,不吃,只是看著,這種力量上的差距使後者會更想追求死亡。
「妳叫甚麼名字?」
「織田曉。」
「如果還想試,有時間的話可以幫妳。」
很奇怪的人,但這個年代還拘束在這種形式練習,在肌耐力達到一定的程度後,揮木刀只是一種精神淬鍊的過程,確實很特別呢。
沒有多想,回到房間洗漱,換上制服到學生會室,用手錶在感應鎖上滑過,門打開。
「這效率還真好。」開始閱讀資料,他既然接下工作,打算認真處理。
鬧鐘響,菲琳坐起身,睡眼惺忪。
「好想睡……可是要開會。」
賴床的想法被現實打散,此時桌上的時間已經九點,洗漱後,坐在梳妝台開始梳頭髮,隨後開始換衣服。
透過鏡子反射,潔白的身體卻有著令人討厭的缺陷,背後有大面積的燒傷,說起來,克里斯多福是個以冰凍出名的西方貴族。
披上大衣,固定好,這件大衣對她來說不只是保暖,更多的是遮掩背上那隱隱作痛的燒傷。
「他會不會……沒事。」否定自己,不能依賴任何人。
來到學生會,推開門,一堆骷髏跑來跑去,很多被塵封的資料都被拿出來。
「這……」
一個骷髏停下來「妳來了啊,東西都在整理。」傳出鴞的聲音。
「這麼大量的資料要做甚麼?」
很多資料都放在旁邊的儲藏室,菲琳當了兩年的學生會長,也就是說兩年都沒人去整理儲藏室了,一開始鴞只打算弄兩具骷髏,沒想到跟不上處理,最後擴增到六具才處理完。
「整理而已,我可以將骷髏看過的東西吸收,會議是十點對吧?資料我已經準備好在桌上。」
「喔……喔,那你人在哪?」
「在外面買早餐,妳甚麼都沒吃吧?」
菲琳坐到辦公桌,第一次甚麼都不用做,感覺很詭異,甚麼事都不用做,而且一堆骷髏很礙眼。
「不能把骷髏收一收嗎?」
「可以,我換位置。」說完,骷髏消失,隨後人出現。
「這都能做到嘛!」
「能,有必要這麼驚訝嗎?畢竟逃生手段很重要。」
「第一次自己甚麼都不用做呢,感覺很新奇。」
「不是我自誇,我很擅長把女人寵成廢物喔。」
「這不是值得炫耀的事情吧?」
「不清楚,女軍官都這樣說我。」
仔細一想,確實呢,把工作俐落的完成,也沒打算搶功,默默的把所有事做完,確實是很完美的工具人呢。
作為老好人來說,鴞某種程度上是別人開口不會拒絕的類型,加上神異,他能很快速的處理資料。
「喔吼?女軍官嗎?」
「恩,所以才說妳算是我看過最好看的女孩。」
菲琳撇過頭,臉上已經泛起紅暈。
--為什麼這個人可以冷靜的說出這麼讓人害羞的話啊!
鴞突然勾住她的下巴,仔細看著她的臉「臉有點紅,工作OK嗎?昨天嚇到導致免疫力下降?」
「沒事。」撇過頭,推開他。
--他到底在幹嘛!
「太靠近了……」
「啊!抱歉,因為曾經有人看過那兩招後出現創傷症候群,所以才會有點擔心。」
兩人拉開距離,陷入沉默,鴞沒甚麼跟同年異性相處的經驗,而菲琳更少,連能跟她說話的人都少之又少。
這時有人推開門,原來已經十點,一個矮小的身影走進來。
「鴞,我來了。」
「啊?小妹妹?」
「我是高中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