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時後,叛軍如預料中的時間出現,一隊五十人左右的騎兵團很是迅速地突破了外圍大門。
畢竟也沒人守在那裡就是了,為首的一名戰士騎著一隻犀獸很是輕易地將大門給撞得粉碎。
而我則是獨自一人抱著手站在府邸的大門前等著這群叛軍前來。
叛軍很快就在我不遠處停了下來。
「金髮的少年……你就是米歇爾.格拉斯。」剛那名騎著犀獸的戰士開口道。
我打量了一下對方,這人年紀大概在三十左右,雖然從挺直的背脊以及行為舉止上看得出來此人曾受過嚴格的貴族教育,但從那扭曲的表情以及充滿憎恨的目光都顯示出這人的精神狀況很有問題。
那模樣就跟我當初在凱諾斯對上深淵時遇到的那些凱諾斯叛軍一樣,已經可以確定這傢伙的神智受到深淵的蠱惑。
而且不只是他,這傢伙身後的那些叛軍同夥也都表現出一樣的狀態……除了一個人,還是唯一的一個女人。
女人雖然微微低著頭,但看得出來樣貌普通,感覺跟一般的凡人相差無幾,然而周圍的叛軍卻將其團團護住,可見她的重要性非同一般。
不用猜就知道這傢伙就是六臂蛇魔偽裝出來的女性人類。
女人似乎察覺到我的視線,她抬起頭望向我,視線交錯的那一刻,我周圍的透明護盾泛起一絲漣漪。
「切,我就知道會有精神攻擊的套路,事先施放多種防禦型魔法果然是對的。」
我才剛說完話,騎著犀獸的戰士突然憤怒地朝我咆哮。
「米歇爾.格拉斯!你竟敢無視我!」
「阿?你是哪根蔥……等等,莫非你是哪個被咱們威斯特滅國的流亡者?沒想到你居然還自己跑來送死,真是蠢的可以,難怪你的國家當初會被咱們威斯特大軍碾過。」我故意嘲諷道。
戰士聽到我的話,眼中的怒火熊熊燃燒著,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那我大概已經被他給殺死了數十來遍。
「米歇爾──」
我抬手打斷道「行了,別一直在那怪叫,我知道自己叫什麼名字,另外我也不想知道你叫什麼,現在……就請你去死吧!」
後邊房子的各個窗戶突然同時打開,裡頭赫然是一把又一把拉滿箭弦的長短弓。
「放!」
隨著我的話音一落,那些預搭在弓弦上的箭矢往叛軍的方向傾洩而出,然而叛軍面對這漫天的箭雨卻沒有絲毫驚慌。
「哼,愚蠢至極。」
戰士不屑地冷笑一聲,接著那個六臂蛇魔偽裝的女性伸出手指向箭雨,原本漫天的箭雨在接近敵人的前一刻突地一滯,看上去像是撞到看不見的牆般往下墜落。
面對那些在半空中已經失去威脅性的箭矢,叛軍們像是刻意嘲諷我們般的任由箭矢落到自個身上。
「放!」
我依舊不以為意地指示鐵角團的成員繼續放箭。
箭矢再一次射向叛軍,接著又再一次被擋了下來,對面一些叛軍見狀忍不住哄笑起來。
叛軍A捧腹大笑「哈,這小子怕是傻了,真以為我們沒有防備。」
叛軍B撿起掉落在地上的箭矢說「就算塔瑪拉女士沒出手,那種箭矢對我們也沒啥作用。再說這箭矢是誰造的?箭桿子做的這麼粗,威斯特的造箭工藝居然這麼差。」
叛軍C折斷一根落在自己身上的箭矢嘲弄道「就這樣也想殺我們?這小子還真是天真……嗯?怎麼有東西從箭桿上流出來。」
為首的戰士愣了下也撿起一根箭矢將其折斷。
戰士摸了摸從箭桿流出的液體後皺眉道「這是油……難道!?」
「嘿嘿,察覺到了嗎?可惜已經來不及啦!」
我拉起早已準備好的弓箭,將燃起火焰的箭頭瞄準叛軍的方向後直接射出。
那位被叛軍稱作塔瑪拉的女人見狀抬手指向火箭,火箭就跟方才的箭雨一樣撞在看不見的透明牆上後落下,但跟方才不同的是箭頭上的火焰突然化作一條火蛇繼續往叛軍的方向攻去。
叛軍面對這突然變化措手不及,只得眼睜睜地看著火蛇襲來,反倒是那個塔瑪拉還試圖使用其他防禦性魔法來阻擋火蛇,然而全都是徒勞,因為那可不是一般的火焰,而是來自魔法女神的銀火。
火蛇碰觸到地面上的油脂後瞬間燃起一片火勢,箭桿內藏的油量雖然不多,但大多數的叛軍身上或多或少都沾染上了油料,火焰很快就蔓延到了叛軍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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