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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PG四期創作】【瘟疫章之四】黃海鮫的航海記

Cheney謙尼 | 2021-12-18 13:24:52 | 巴幣 1046 | 人氣 220


 {歲牛年 葭月初二日 (標準曆12月5日)}
   
  恩斯雷海港鎮的晚風強勁又寒冷。讓黃海鮫想起自己的家鄉羅坎,那裏也是一座港城,只是沒有現在這麼冷清。
  殘破不堪的房屋,陰氣重重的廢墟,聽說這裡曾經是真正的瘟疫爪牙肆虐過得遺跡。甚至還有義勇軍說自己看到鬼。
  哼,在這個世界,看到鬼也不至於意外吧......
  
  嘴上這麼說,黃海鮫還是很怕鬼的,那些無法用物理手段傷害的傢伙都會莫名其妙讓他不寒而慄。例如鬼,例如尤格.索托斯。
  在加百列戰役中,屢屢受到那傢伙的干擾,卻往往無法有效對抗。
  「該死,是那個魷閣.索吐斯!」從一開始,連名字都會念錯,那名字有夠饒舌難念,尤其黃海鮫對於非東方的語言還不甚熟悉。記得那個時候,尤克總召還活著,瘟疫也還沒顯現。到最後一次,也就是強制都更亞提神社的那一次,他都可以親切的稱呼她「老尤」或「阿尤」了,在羅坎,見面過三次就是朋友,按照著個邏輯,現在黃海鮫和尤格已經是老朋友了。不過似乎兩方都不這麼想就是了。
  話說阿尤啊,閣下自稱是藝術家是吧?黑白配色還不錯,很多水墨畫就是黑與白構成,也自成一世。但求求你,把人變成黑白的一點都不好玩,更何況這種嘔吐彩虹的方式根本和藝術沾不上邊吧! 還有,如果把在下畫的太難看,就不要被在下抓到,否則在下會把你吊起來直到話到好看為止!
  
  ~

  {歲牛年 葭月初四日 (標準曆12月7日)}
  
  翻頁。
  魔力燈的光暈照亮著,牆壁的破洞竄入了風,正如哭嚎,彷彿悲嘆。
  即使是現在,黃海鮫並不認為自己陷入絕境。現在或許很艱困,但稱不上是絕望,在海上的每一天不都是玩命嗎?哀嘆沒有用。
  這個世界沒有破不了的困境。只要手上還有籌碼,一切都還可以翻盤。
  斜斜著望,一捲帳本放在桌上,上面密密麻麻的記錄著自瘟疫行軍以來的各種開銷,
  
  北方撤退戰:消耗火藥壹佰參拾斤、鋼材貳斤、鉛肆斤。
  加百列守衛戰:消耗火藥柒拾斤、鋼材半斤、鉛參斤、箭矢伍佰枝
  恩斯雷海港:補足火藥貳拾斤
  
  這樣下去和對手打消耗戰,黃海鮫知道自己將立於必敗之地。目前的庫存只可以再打一場北方撤退戰等級的大型戰役。他已經努力的開源節流,停下了例行性的操演和射擊練習,任何作戰都是外行看裝備,內行看後勤,現下除了掠奪,根本無從補給。據說有人因為菸草抽完了而終日恍恍,有人出現了果茶戒斷症狀,黃海鮫自己也是,裝著鐵觀音茶葉的罐子早就空了。吹吹冷風,喝喝熱水吧,或許可以解解癮。
  視線再次回到書上,「諸神黃昏戰史」,是這個世界的傳說故事,鉅細靡遺的記載了大至戰爭的經過、造成的影響,小至阿斯嘉特正規軍的編員、後勤裝況等等。人物包括隕鐵十字戰團、山崎政宗、黑王子、洛基。許多義勇軍的同夥也是當初的戰爭英雄。黃海鮫不禁思考,如果當初那個時候就來到這個世界,或許可以從這場大戰獲利無數,贏得名聲和財富吧,或許御海兄弟ㄏㄨㄟˋ早就名滿天下了。
  
  ~

  {歲牛年 葭月初九日 (標準曆12月12日)}
  
  「這一個月來,我們遇到了很多事,事實上我們也已經輸了、輸給瘟疫之災,因為她比希莉卡強大、也比希莉卡有更多的準備。」
環視在場所有人員,皆是落寞而嚴肅的模樣,希莉卡接著緒言︰「但是,爸爸曾經對我說——失敗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失敗後無法再站起來,選擇隨波逐流。」
  翻頁。但海盜的心思卻不在書上。營火的光芒在書頁間跳躍,在字句間舞動。
  「我,接受自己輸掉的事實。」她將那已經捏得變形的貝雷帽,緩緩戴到頭上。
「但是我沒有停下、沒有被潮流沖走,請大家再一次借我力量,如同對抗戰爭。」

        「十二月二十六日——
         我們,要去襲擊克蘇魯舉辦的高峰會。」

  小小的救世主......看起來很害怕呢。
  但是那決心,不輸給任何人,她是凡人所寄托的英雄。
  然而黃海鮫討厭自稱是英雄的人,那些自以為清高而偉大的人。但眼前的女孩不一樣,作為一個領導者,她可謂潛力十足。光從願意傾聽下人這一點就遠超一大群「英雄」了。
  黃海鮫手上的書是一本古老的話本,在黃海鮫的家鄉,不只羅坎,甚至整個鯤山的人都津津樂道的故事,傳說很久以前北方的「大湖之國」如何隕落的故事。在最後一章,一對戀人對抗命運,和整個世界為敵,為了彼此相愛,卻導致神怒,最後,擎天嶺的火山爆發,將一切都灰飛煙滅。
  「這個故事可真悲壯啊。」黃海鮫思索著。
  「或許我們也一樣,對抗神的戰爭。」
  「......」
  事後想起,如果當時希莉卡是毫無畏懼的演說,那就算她講的再激昂,戰術再精明,黃海鮫也會甩頭就走。他不會信任對任何作戰毫無畏懼的指揮者。
  「哈哈,就是這樣,只要是這個反應,遇到再強的敵人,咱都不會輸。當然啦...面對會作弊的敵人,現在不是考慮道德或規則的時候,希莉卡小姐感覺蠻善良的,這是好事,但如果這一次失敗了,這很可能會是關鍵喔。」
  
「每一次都是關鍵。希莉卡輸到這裡,已經沒有能失去的了。」背水一戰就是如此,與其坐以待斃,她想賭最後一次︰
  「一起加油吧,黃哥哥。」
  
  是她的話所透露出的決心使她得到黃海鮫的忠誠。
  隨然自己一介凡人在戰場上的作用不比其他人,像是那些諸神黃昏老兵,像那些比他更強的人。但自己或許可以在其他地方提供助力。
  
  「一介凡人以弒神」
  就算自己到最後都提供不了幫助,也會盡全力一搏。這是黃海鮫的畢生信念之一。
  
  {永興三年 荷月十九日 (標準曆??月??日)}
  
  「別進去,大人,求......」渾身是傷得韃靼人船長被用力地推到一旁,跌在染血、破損的甲板上。
「老大,他都這麼說了......」一名海盜也勸阻道。
「哼,有甚麼船艙是在下不敢進去的。」黃海鮫頭也不回,凝視著。艙門被三道鐵鍊鎖住,前方堆滿了屍體,都是為了保護這個船艙而戰死的韃靼帝國士兵。
這支艦隊吸引他注意許久。一艘五桅大船,還有十艘三桅戰船保護,一定藏有甚麼。幾百人拚了老命也要守住的寶物就在眼前,黃海鮫完全按捺不住心中的衝動。
「你們待著,在下自己進去看。」語畢,黃海鮫掄起破船斧,劈開艙門。
這或許是少數會讓黃海鮫後悔的決定吧。海盜船長走入艙內,打開上鎖的箱子。

陰風大作,耀眼的豔綠色光芒自船的中央炸裂,似乎壓制了未時的太陽光。陣陣淫穢瀆神而黑暗低語如海潮般襲來。就算隔著牆,海盜們也能感覺到。無以名狀,難以形容。在那個瞬間,他們似乎也看見了那裡。
  「媽祖保佑......媽祖保佑......」一人居然因此跪坐了下來,無助的祈求天助。
  
一陣淒厲的男人慘叫傳出。

海盜也顧不得命令了,急忙就衝了進去,將昏倒在地的黃海鮫拉了出來。
  
「這是什麼......?」一名海盜看著坐臥在寶箱中的塑像,醜惡但細緻,威嚴卻瀆神。一如章魚的觸手,蝙蝠的雙翼和地獄鬼卒的四肢。那名海盜曾經在城隍廟看過所謂的「十八地獄圖」,卻沒有任何的圖景比這尊雕像更不祥,更......如此吸引人。
「媽祖娘娘保佑。離那東西遠一點!」另一名海盜拉住了他,「你沒看到老大現在是什麼樣子嗎?」
以「黑銃」為首,那位彪形大漢將御海兄弟的盟主放在房間外的地上。黃海鮫的雙眼緊閉,牙根咬得死緊。
「老大,快醒醒!」
「老大!!」
「要乎他巴掌嗎?」
「現在不是顧這個的時候了。老大的呼吸越來越弱了!」
「好,失禮了!!」
響亮的巴掌聲似乎喚醒了海鮫。
或著說,並沒有。
奮力張開的雙眼綻放不祥的翠綠光光芒,他的喉間發出既像野獸低吼,又像乩童起乩的語調,喃喃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只有一句來自他們熟悉的語言,是所有海盜聽得懂的,不,或許他們窮極智慧也無法理解吧?
  
  ——tī Rill-AYE-Eh i ê ông-kiong , tiông-bîn ê kəˈθuːlu tán lí hām-bîn——
「在拉萊耶祂的皇宮中,長眠的克蘇魯候汝入夢。」

  ......
  ......
  .........
  
  {歲牛年 葭月十三日 (標準曆12月18日)}


  驚醒。
  踢開棉被,雖然已經穿上了厚衣服入眠,黃海鮫還是被寒意刺痛。意識完全清醒。
  「這是什麼夢啊......」黃海鮫跳下床,仔細想想,是前世的回憶吧。
  突然一陣毛骨悚然。
  克蘇魯......
  
  他連忙翻開山海經.大荒東經。聽說在許多不同的異世界中都有山海經,但內容卻不太一樣。在黃海鮫家鄉世界的版本,有這麼一段。
  「東海中有∎■▋,入海八千里。其上有神,狀如象,面如蛸,兩足,有蝠翼,其光如日月,其聲如雷,其名曰█∎▇▉。見者誑語而死。」
  「這......不就是克蘇魯嗎?」名字被誰用墨水刻意塗掉了,全書只有這裡才有這個狀況。所以令黃海鮫印象深刻。在腐敗的白水港陰暗處,黃海鮫看過這種章魚頭的神像,當地人稱呼祂是「蜊來狹的卡欶鑢(lâ lâi e̍h ê kha̍h shu lù)」。那時,有一個王爺廟師公出生的手下說那個地方不要靠近,陰氣很重,隨便靠近會被煞到。
  難道在下的家鄉也有一樣的傢伙嗎?雖然外表不相同,但古老傳說常常說到妖異會扮成美女騙人......這次大家不都被騙了嗎?
  「這個」克蘇魯和「那個」克蘇魯是同一人?還是每個世界都必然出現一樣的神呢?太難理解了,黃海鮫只好先把線索記下來。記得鯨似乎對克蘇魯那傢伙很熟悉,找天可以問問她......只要是可以互相溝通的。
  
  ~


  以下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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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圖由多多洛(goo752000)提供)

創作回應

小洛
召喚鬼魂,自己卻會怕鬼嗎......這算不算一種萌點[e29]
2021-12-26 00:24:33
Cheney謙尼
算吧ww
2021-12-26 18:14:43
Cheney謙尼
補充一下,他畏懼「敵對」鬼魂,但如果是友軍,他會覺得對方是可靠的工具
2021-12-26 19:1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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