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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談偵探──我的蠱嫁新娘》( 23 )

L.B.Rabbit | 2021-12-13 20:20:52 | 巴幣 0 | 人氣 205

連載中怪談偵探──我的蠱嫁新娘
資料夾簡介
昆蟲學博士蠱娘智鬥各路妖豔邪神(劃線) 蠱娘以科學方法破除迷信懸案 #巫蠱推理 #蠱娘 #法醫昆蟲學

「但你們沒有證據控告我。」

一邊摸著臉上的紅斑,廖桂生仍在嘗試垂死掙扎。

「不錯,自己不敢說你會有報應,但只要你曾經有份奪去過一條性命,那麼為你而流的鮮血,還有殺人時候的那一份觸感,恐怕你自己永遠都不可能會忘記。」

「為什麼要刪除與『挖目女』有關的帖文,不就因為閣下覺得心虛和害怕嗎?」

「你胡說──」

「廖桂生,你是否變得害怕一個人留在安靜的地方?有時候你會發夢,夢見死去的少女在你的夢中出現;你會開始疑神疑鬼、精神變得繃緊;那怕無數次清理過現場,隱藏物證,但你也會擔心自己有沒有遺下了某些線索,時時刻刻害怕會否被其他人所發現。即使未來你的性命遭受威脅、或者發生多嚴重的商業或民事糾紛,你亦再不敢前去派出所報案,因為你懼怕警方其實一直有在暗中關注你的行動。」

這倒是事實。以我所知,負責偵查苗秀慧案的刑警小隊曾經把廖桂生列入犯罪嫌疑人名單,而且這三年以來,亦一直沒有放棄過追查此案。

「這份罪惡感會成為你靈魂的一部分,終身折磨你。你可以無視它,假裝它不存在,但你自己的表現可騙不過眼睛雪亮的人。」

「本座才不會被你嚇到啊劉曇!你是要勸我自首嗎?但本座自問問心無愧,是苗秀慧撞上石頭,將自己嚇死的──」

「放棄吧達令?這種人吶,是無法用理性去溝通的。」張清月把放有蠱毒解藥的茶色塑膠小瓶放在廖桂生面前。「『斑蝥蠱』只要搶救及時,我還有能力去為你解毒,但另一種恕我無能為力。」

沉吟數秒之後,廖桂生才警覺到張博士的意思:「你是說,我身上……存在其他的蠱?」

張清月衝著他一笑:「最近有沒有覺得眼球痕癢,夜晚七時之後間歇性出現刺痛感,視力開始變得模糊,上眼科醫院檢查卻查不出任何毛病?」

廖桂生連做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張清月已經翻過他的眼皮:「嗯,果然眼球開始外凸了呢,眼白上還有好幾個出血點。」

「別碰我!」廖桂生氣得想要推開張博士,但大美人早先一步放開手,隨他撲了個空。

「廖先生,即使是專業的草鬼婆亦未必知道,『眼蠱』其實是一種具有高度傳染性的治療手段。對病人來說這可能是救贖的糖蜜,但對於病患身邊的正常人而言,這必然是毒藥。」

「我想,她應該有抓傷你吧?」廖桂生忽然捂緊右手腕部分的袖子。「透過接觸傳染,苗秀慧體內的『眼蠱』轉移到你身上。這種蠱潛伏期少則二個月,多則五年,算一算也差不多是時候了。」

廖桂生的五官表情,彷彿親眼見到鬼一樣。

「知道嗎?只要進入蠱蟲的生長週期,很快牠就會把你原先的眼珠子逼脱出來,以便騰出自己的生存空間。」

「嘛,這不一定是壞事,說不定它的子實體與人類的眼珠長得一模一樣,除了過程痛了一點兒,」

這可不止一點點吧?張博士。

「倒白賺一雙健康的眼睛,但我希望你在感染期間沒有吃牛肉、喝酒,和拉著女朋友做些沒羞沒臊的事,不然出現異變的機會率可是會大大提高的哦?」

真不知該不該說她腹黑,這種要緊事直擱至最後關頭才對廖桂生他提起──不過,我自己亦不見得比張清月她光明磊落得去哪兒,是故沒有立場去批評這個女人的所作所為。

算了,反正感覺廖桂生他也快將被絕望所擊垮,但我會說這是他本人自作自受。

「那我還有救嗎……?」

張清月說:「『只有死人才能夠解開死人下的蠱』,假如三年前你沒有對苗小姐她見死不救,或許今時今日我還有機會幫上忙。」

張清月並非是冷血無情,而是愛莫能助。世上唯一可以拯救廖桂生只有苗秀慧的淚水。但死者已矣,何來的眼淚可以供他收集作藥引。

「不,小姐你一定還有辦法的!請你救救我──」

「劉曇──劉記者!我可以認錯──我可以去自首的!所以,請你叫你女朋友幫幫我好不好!?」

「男兒膝下有黃金」,此時黃金不知被廖桂生他跪去了多少。偏巧這時,他的女友剛好回來──這個公寓單位實在狹小,小得可以聽清楚用鑰匙打開房門的聲音。

「誒?你們還未走哦。」性感小女友提著兩膠袋的熱騰騰早餐,語氣表情都為之一變:「小姐姐!剛才你給我的藥膏還有嗎?我試著塗了一下,真的不再癢耶──桂生你怎麼對她下跪啦?」

忽然,自己感覺從這個男人身上再不可能問出任何有價值的情報,倒不如帶同張博士她就此脫身。

晚霞小姐見狀,反歪起頭詢問我倆:「怎麼了?又要走了?」

打算敷衍幾句吧。但人算不如天算,假使自己面對的是廖桂生這類棄療人渣,動身離開前還真不能夠完全放心大意。

他可能是想要脅持張清月作人質,抑或是想要抓傷她同歸於盡以換取解藥──天曉得呢?當時耳邊自己只聽見有女人正在尖叫,而我趕在廖桂生凶狼一樣撲出來後,擋在張博士前方將他猛力推開,順帶在對方臉上補上一拳。

然後我發現,在場除自己以外的人,全都懵了。

「最後,我還有一個問題。」

張博士的奶奶有句說話講得有理:壞孩子就應該好好管教。

「在我們出現前,有沒有其他《羊城日報》的記者曾經找過你?」

廖桂生恍了恍,才擦乾鼻血,扶穩鞋櫃的邊角輕輕搖頭。

那沒事了。

敬祝兩位好運。

離開公寓,才發現天光如此可愛。黑白相間的稚鳥站在綠樹間枝條吱喳,而我在想有沒有晨早便開門的酒吧。

升降機門關上,內中只有我和張清月兩個累透了的人。

「老公你好型。」

「張博士,可否戒掉你大清早就發情的毛病?」

「對自己的達令發情有什麼問題?這是屬於老婆的正當權利!」

「我倒在擔心打了他一拳後,自己會不會感染『眼蠱』。」

「放心好吧!我給你種上的『刻印蠱』會自動將體內的細菌、病毒和目前已知的大部分蠱蟲清理得乾乾淨淨。」

好臭。別挨得那麼近,屑女人。

「所以,你已找到『那件東西』了?」

提及正事,她收起了嘻皮笑臉。「嗯……只要有這個,或許就能把『她』引出來。」

在張清月的白大褂口袋裡,放了方才由她的「使魔蠱」偷盜出來、原屬於苗秀慧的智能手機。

「這次,我一定會阻止她的……絕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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