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7：離籠的青鳥
「咦？妾的騎士呀，汝為何躺在地上？」我往聲音的方向看去，一雙瘦小的美麗素足就在眼前。
「啊～紗雪。」
「汝究竟看何處認人？不過，既然汝正在休息，那牽著妾身的……」紗雪往左手邊看去，面無表情的八重小姐緊緊拉著紗雪，精巧漂亮的臉頰上染了一點蘋果紅，不知道為什麼，看起來心情很好似的。
「妳好啊，我是天使，名為愛爾莉莉。」她放開紗雪的手，邊用芭蕾舞式的華麗回轉與紗雪正對面，畢恭畢敬的行禮。
「啊，是，妾身紗雪．亞亞，見過愛爾莉莉小姐。」
「天啊～真的好可愛唷～」
「謝謝您的誇獎，話說回來，畢格斯他……？」
紗雪擔心的看向八重，她回應了一個大大的點頭，自滿的說道：「嗯，那是一場激烈的戰鬥，最後我用聖光之矢貫穿了他的腦門──」
「總之，八重想說的是，畢格斯已經不會再出現了。」我指了指自己的脖子示意。
紗雪馬上就懂了，發抖的手指輕輕觸碰雪白頸部，牽著隱形鍊頭的項圈早已經消失不見，可她卻是落寞的笑了。
「彷彿美夢一般呢，妾身只是什麼也沒做，沒有汝，沒有愛爾莉莉小姐，妾身依舊是困於豬籠草的蝴蝶。」
「讓我來釐清一個錯誤觀念，公主本來就是為了讓人拯救而掛著頭銜喔！詳情請見馬X歐。」
「就是這樣，更何況，本來就是我想救妳，所以別那麼在意啦。」
「不行，妾身必須有所回報，騎士，愛爾莉莉小姐，有任何妾身能幫上忙的，儘管開口。」
「這邊這邊！愛爾莉莉有！」八重衝上去，幾乎把臉貼在紗雪面前，面無表情聲音卻激憤不已的說道：
「我們的宅邸正好大缺人！妳可不可以來巴維羅迪亞家，當女僕呢？」
「咦？女僕？當侍女的意思嗎？」
「不用每天，兼職也可以！只要能讓我保養眼睛就好！」
「哇……這天使完全不遮掩慾望的耶。」
「哼哼，我要讓維多邸成為我的後宮！啊～描繪理想的愛爾莉莉。」
「果然妾身脫離塵世太久，完全聽不懂……但既然愛爾莉莉小姐肯出此言，妾身必定行之。」
「妳其實可以不用理她，照自己喜歡的活就好。」我一掌把八重小姐的臉推開，嘆了一口氣。
「喜歡……咳咳！妾的騎士呀，汝所願為何？即使是方才的後續……妾身也能允諾呦？」
她低下泛紅的雪頰，用期待的閃亮目光盯著我。
「剛、剛才的後續？」
我瞥了一眼八重小姐，她看似有點心虛的別開視線。
剛才應該在說最後一段詛咒的故事，而且照八重小姐的個性，或許會邊聽邊騷擾紗雪？但後續又是什麼意思，難道說，八重聽得不耐煩，所以選擇叫紗雪閉上嘴，解開組咒？太過分了，明明紗雪就是個喜歡故事的人！
「我知道了，紗雪，今天夜色也晚了，不如等等回我家，在房裡繼續吧！」
「咦、咦咦咦咦咦！如此大膽，妾身一直誤會汝是草食系呢……」
「嗯？大膽？超時憩？哈哈哈，不會啦，就算晚睡個好幾天也不會傷身的。」
「汝、汝汝汝想要妾身陪陪陪伴多少個夜晚呀！」被踢了。
「呵呵，不過無論如何，是時候離開這裡了，讓人類看到三位精靈在圖書館閒聊的畫面，他們也會覺得很奇怪吧。」
八重的冷笑好像帶了一點深意，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
「啊，說的也是。」我拉起紗雪的手，就往樓梯方向出發。
本來要翻過圍牆的地方，以紗雪的體型跟裝束來看，實在是太過強人所難。
「哇、哇啊啊啊～」八重確認過周遭沒什麼人，才抱住紗雪過牆，她盡量壓低了叫聲，直到腳著地才放心的鬆了一口氣，而八重則是有點可惜的嘟起嘴，同時收起了光白的羽翼。
「謝謝妳，愛爾莉莉小姐，和惡魔不同，天使的光輝相當美。」
「呵呵（面露驕傲的盯著我）。」
──哼！喜歡汙穢風格的也是大有人在啊……阿本之類的。
「不不不，別把我牽扯進天使惡魔的審美戰爭裡啊。」而且我個人比較喜歡天使的純白羽翼。
「兩百五十年前，妾身只專注在惡魔和自己身上，即使回想……土地、村落、密林，只能勉強擠出數個單字，恐怕也談不上懷念。」她瀏覽了周遭的風景一圈，裝作毫不在乎的吐出感想。
「騎士呀，汝的住處何在？」
「在城外，大部分的精靈都住在城外的樹林。」
「呼嗯，白精靈喜居樹林這點始終沒變，實則讓人欣慰，好，感念結束，這個方向吧？呼呼，妾身居然還記得。」她興奮的跑起來，像個小孩子似的，大大吸了一口新鮮空氣，不過這時候，我才發現她沒穿鞋子。
「紗雪！赤腳踩在地上很危險啊！鞋子，穿我的鞋子！」
「呀啊？！」果不其然，紗雪立刻在驛站旁踩到什麼似，她痛苦的蹲了下來。
「真是的，就算以前也不能打著赤腳啊，讓我看看。」
我讓她坐在地上，單手抓起了幼白的腳踝，紗雪透著粉色的腳底板上沾著些許的泥沙，渾圓漂亮的拇指肌之下，插著一個小小的木屑，我先是拍掉小腳的塵土。
「嗚哈、哈哈、等、呼哈哈、啊嘶──！」傷口比想像中的深，赤紅的鮮血順著足底紋路緩緩流下。
「正好！讓我帶紗雪小姐維多邸！」八重藏不住開心的說著。
「別給莉露哥添麻煩，嗯……不然，我抱著妳回去吧。」
「抱歉了，騎士，妾身一時心花怒放，不過，汝能夠領著妾身，行如此長遠之路嗎？」
「這個嘛，紗雪，妳還想體驗飛行的感覺嗎？那位叫多多的第二騎士，給了我一些方便。」
「咦？源自於妾身的想像的他，真能做些什麼嗎？所謂方便意指？」
「哼哼，等下妳就知道了，先讓我抱妳起來。」我敞開雙手，首先扶住她的膝後，不過裙襬實在是太多膨脹，無論怎麼壓都有些困難。
「汝可真傻，抱擁之手穿過裙襬直接扶住膝後，何況，汝必須先放低身段，讓妾身自行坐上，發令之後，方能擁抱妾身。」
紗雪輕輕拍掉我笨拙的手，「呼呼」笑出聲來。
「啊，這樣嗎？」
「不錯，臉在稍微低些，待妾身拉起自己的裙襬……呼呼，汝偷瞄何處呢？」
「我、我只是在確認要抓的位置，同時確認妳的腳沒事而已，哈哈～」
「呼嗯，還以為是在窺探膝上之處呢，比方說，妾身的襯褲。」紗雪一邊奸詐的竊笑，邊坐躺上我的手臂。
「唔、唔唔唔……」
「阿本先生似乎無法抗拒有嗜虐傾向的女子，那這麼說，我也有機會？啊～受歡迎而困擾的愛爾莉莉。」
「妳絕對不算，咳咳，紗雪，準備好了嗎？」
「妾須作何準備？」
「那當然，是飛天的心理準備，部分變身，多多！」
星光閃耀、溫柔打在紗雪那白皙漂亮的臉龐上，或許是因為距離天空更近了，懷中的她看起來有些虛幻飄渺。
不，仔細想想，我可是抱著女孩子在天空飛翔耶，沒有比這個更夢幻的事了吧。
特別是紗雪還緊緊的抱住我，每上下搖晃一下，她就會可愛的驚叫出聲，即便如此，她還是非常興奮的探頭撩望風景，絲毫不在意我的惡作劇。
「上次得以品味飛鳥之快，是利用滑翔翼飛入敵船之時，不可思議，如今竟與汝一同翱翔，多多啊……真奇怪，難不成，這亦是惡魔的影響？」
關於佩的事，現在還是別說比較恰當。
「喔？親愛的～阿本又帶女孩子回來了呦～」
老媽一開門，立刻偷笑了一下，對著客廳的老爸大喊。
「喂！別把我說得好像常常這麼做啦！」
「碧翠絲、莉卡、莉塔──」
「不准算！這麼閒的話，麻煩你幫紗雪做治療。」
「哎呀，被扎到了嗎？運氣真差，十二號，拜託你幫她清理傷口嘍，小皮蛋帶她進去沙發坐。」
「真是的，都快一點了，這傢伙怎麼還醒著啦。」
「呼嚕！」我準備脫鞋進門的時候，一隻滴狀半透明的小水妖跳上來，圓滾滾的肚子巴在紗雪的腳底板上滾動。
「好冰！哈哈、等、呼哈哈哈，此乃何物？長了眼睛的水珠？」
「妳應該有聽過，這種生物是元素妖精，平常不會出現在人眼前。」
「呼嗯，妾身記得，僅有稀少白精靈能駕馭元素。」
「話是這麼說沒錯啦，但其實也沒什麼了不起的。」我看向拿著醫療箱，邊打哈欠邊散走過來的老媽。
「話雖如此，此乃不容質疑的才能呢，您是騎士的姐姐嗎？」
「哈哈，這孩子真會說話，喂調皮蛋，多學著點啊。」
「再怎麼說，要我這樣叫也太超過了吧，老媽。」
「原來是夫人，晚安，妾身紗雪．亞亞，在此與您請安。」
「妳就叫我姐姐嘛～像妳這麼白皙動人的暗精靈，我還是第一次看見呢。」老媽邊說，邊一掌打下黏在紗雪小腳上睡著的水妖。
「話說回來，紗雪小妹跟小皮蛋認識嗎？怎麼給他抱回來呢？」
聽到老媽的疑問，紗雪有些猶豫的抿起嘴，我則是不急不徐的開口。
「她本來住的地方……房東亂趕走人，害他連東西都來不及收拾，就匆匆忙忙的跑出來了，而我之前受過紗雪蠻多幫助的，所以想說讓她暫時借住。」
「這樣啊，那紗雪小妹也沒有能換洗的衣服嘍？嗯～雖然可能會有點大，妳穿我的衣服吧。」老媽俐落治療完，貼上OK绷，挺起傲人的胸浦站起身來。
「先去洗澡吧，衣服等等幫妳送上。」
「是的，非常感謝。」紗雪提起裙襬，恭敬的行禮。
帶著紗雪去浴室之後，老媽回頭對我就是用力的掐肩膀。
「痛痛痛痛！」
「你這幾天晚上偷跑出去，就是為了見這位女孩？啊？我要到莉塔的墳前告狀嘍～」
「等等，不是妳想像的那樣啦！」
「不然是哪樣？晚上溜出去，見得又是這麼漂亮的女孩子，難道能有別的企圖？別再說那個爛理由嘍。」
「這個，雖然剛才的理由不是真的，但狀況很接近，該怎麼說，類似監禁，罪魁禍首就是那個房東。」
「嗯～監禁啊，確實，那孩子給人一種純潔無垢的感覺，又是暗精靈的公主。」
「咦？老媽連這個都看得出來？」
「廢話，那身禮服的材質是夜蠶之絲吧！不愛打扮的暗精靈族，才不可能穿成那樣在街上晃咧！該不會……妳之前去杜法露特，也是為了那女孩？」
我點點頭，老媽有點難以置信的思索著。
「自己的公主失蹤，居然來拜託白精靈，那些傢伙也變了呢，這麼說，小皮蛋要帶她回去嗎？」
「……的確，得趕快考慮這件事了。」
雖然很救出紗雪很讓人振奮，但一想到明天的事，心情不自主沉了下來。
我真的要拿紗雪作為交換，拯救自己的碧翠絲的性命嗎？
不對，肯定還有方法，只要能解開碧翠絲身上的詛咒，之後無論如何，都有機會救紗雪，只不過，到那時候，她又會怎麼看待我的行為呢？
到時候，她還會不會笑著牽住我的手？
──放心吧，見習的，主人還沒愚昧到會相信一個不誠懇的人。
「即使如此，這也是欺騙。」耳邊傳來自己的心跳，我盯著天花板，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何事讓汝唉聲嘆氣的呀？」
「咦？紗、紗雪，妳怎麼來了？」
「難不成要妾身睡在會客室？想不到騎士這麼壞心眼。」
紗雪換上了純白的細肩小洋裝，我記得老媽穿的時候，看起來是活力滿點的膝上涼裙，可紗雪穿上之後，就變成了過長的七分裙擺，只要戴頂花飾草帽，就像是在葵花田裡嬉戲的女孩。
「不，那個，我以為妳會跟老媽一起睡，被趕過來的應該是老爸。」
「確實，姬子夫人是如此提議，然妾身不願作此叨擾。」
她試著用優雅的步伐靠近，但鬆垮垮的肩帶卻掉下了一邊，她慌忙的用纖手撩起肩帶，寬鬆的領口隨之敞開，不經意半露鎖骨下稍微隆起的白湯圓酥胸。
「要、要不要再套一件T恤呢？」我急忙別開視線。
「為何？妾鮮少有機會體驗這份涼意，何況，妾身相當中意此件衣裳。」
她一邊說，一邊拍拍後裙，背對著我坐到了床緣，雙腳一跳準備爬上床來。
「啊，那個，不然我睡地板上好了！」我立刻從另一側下床，繞過床尾的瞬間，手腕卻被炙熱的體溫給抓住。
「即使妾身是汝的主上，也不需要過於卑讓。」
「總不能讓妳睡在地板上吧？」
「呼嗯，所以妾身與汝一同休息便可。」
「不不不，這樣真的很不妙啊！就是，還沒出嫁就和男生睡同一張床，總是不太好吧？」
「……汝方才不是激烈的擁吻了妾身嗎，還敢言行推託？妾身都已經準備好了說。」紗雪的不悅瞬間寫滿整張漂亮的臉龐。
「咦？激烈的擁吻？」我盯著紗雪如淡紅色的薄櫻色小嘴，腦袋一片空白，直到她非常用力的將指甲陷入手腕肉，我才開始思考。
怎麼回事，八重那傢伙居然幹這種不知廉恥的事，還是用我的身分？！不不不，再怎麼說，都不可能因為八重扮演了我，紗雪就突然想吻上來吧！一定是有什麼理由，比方說……解除詛咒？對了，童話故事裡，解除詛咒的方法
不都是一個吻嗎？喜歡故事的紗雪，的確有可能把這個當成解除條件，可惡，好羨慕八重小姐啊！
「那個時候……我專注在解除詛咒上面，所以沒有想太多。」
「真是如此，為何要胡、胡亂的攪和一通？」紗雪腦海似乎浮現的當時的景象，雪白的頰上剎那間染紅，羞澀的別過視線。
「咦、咦咦咦咦？」
真想詳細問問那是怎樣的胡搗瞎攪，八重那個可恨的變態！
「汝不也說想要繼續……那個，咕，讓妾身說出如此不知廉恥的話，汝真是不稱職的騎士！」
……她當時是這個意思啊！完蛋完蛋完蛋！
「真是，關鍵時刻卻故作懦弱，不管，妾要汝負起責任！」
紗雪突然使力，把我往床上拉，臉直接撲在軟軟的棉被，連床鋪都還沒蹭熱，立刻又被翻過身來，紗雪纖瘦的雙手直挺挺得架在我肩膀上方，兩膝壓制住我的大腿，我完全無法動彈，只能盯著她水汪汪的紫色眼瞳。
「紗雪，妳真、真的要……和我？」
「是呀，汝救了妾身，即使以身相許也並不浮誇，除非，汝看妾身不順眼。」
「怎麼會，紗雪可能是我見過最完美的女性了，相形之下，我根本就不是個東西。」
「食古不化、故步自封的妾身也能稱得上完美，那麼勇敢帶妾身離開書獄的汝，是否也算完美呢？別看輕自己，比較吾等沒有任何意義。」
紗雪有如明月般佼白的漂亮臉龐緩緩貼近，溫熱的鼻息拂過下唇，搔得我不禁哀喘一聲。
「呼呼，真是可口……妾身曾仰慕過王子一般的戀情，但那似乎不適合妾身。」
「妳是說，巴巴蒂克教諭？那的確不是個好經驗。」
「正因如此，妾身在閱冊的同時尋找，令自己心動的類型，而汝，相當接近。」
「額，哪個部分？」
「那當然，是孱弱的部分，呼～」紗雪突然對我的耳朵吹氣，因為很癢，我拼命的搖頭，想從她的唇下脫逃。
「呼呼，再羞恥一些，好不容易找到的『騎士』，妾身得好好品味。」
「等、啊、嗯啊啊～不要啊啊啊啊～」
全身上下都被紗雪搔弄了一遍，每次的挑逗都腦髓深處莫名發癢，當然，我也可以一把推開她，但紗雪的捉弄沒有一分厭惡，反而有種初次品嘗到的快感，到最後，我甚至不記得自己是第幾次冒著淚水和羞恥感向紗雪求饒。
難以言喻的一段時間。
注意到的時候──
「哎呀，老闆，我們看到了喔，你奮鬥的英姿。」
「悽慘。」
「話說回來，處子怎麼會在這裡呀？總不會是被紗雪的一番攻勢給弄暈吧？」托雷特和祈菈像是在看星空一樣並肩躺著，竹絲則是學紗雪輕輕的吐息（雖然吹出了小龍捲），唯獨沒看到多多。
「……不是啦！我是，額，睡著了。」
「我說啊老闆，女方都做到這個地步了卻睡著，你不覺得很失禮嗎。」
「那我大概是昏過去了。」
「哈哈哈哈！處子被女生的挑逗弄到昏倒嘍～究竟是因為快樂呢，還是因為羞恥心？」竹絲超過份的捧腹大笑。
「慘敗。」
「咕……那也沒辦法啊！我就沒有經驗嘛！」
「吼吼，在下可以說，主人也同樣沒有經驗，見習的。」多多從天空緩緩降落，原本斷掉的翅膀，現在看起來安然無恙，他龐大的馬身趴坐下來，用彎鉤的鷹嘴，梳理咖啡色的柔軟羽毛。
「呵、呵、呵，這兩者可不能相提並論喔，兩百五十年的小處女耶！誰能想像她心中藏著多少悶騷的想法！」竹絲張開雙臂，非常激動的說著。
「見習的，你是哪找來這麼討人厭的稻草人？」
「哎呀真巧，本草人生平最討厭裝模作樣的畜牲。」
「竹絲啊，你要開黃色的玩笑，針對我就好了。」
「好的！那麼首先，被小女孩逗弄到昏倒，是怎樣的感覺呢！請用一萬字告訴我們，盡可能詳細！」
「唉，十個字的話等等就能給你。」
「噗噗、敷衍敷衍～」
「話說回來，多多，妳拿到畢格斯的能力了嗎？」
「並沒有，那股力量還在魔典裡，見習的，有機會的話，請觸碰魔典吧。」
「我知道了。」
明天的話，或許還有機會吧，與此同時，明天是詛咒發作的最後一天，必須向紗雪闡明一切，即使我不能明說詛咒的事，不過，聰明的她應該也能察覺吧。
點點頭，我開始想辦法擺脫竹絲的糾纏。
……待續
達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