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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戰奇兵7(同人外傳):遺忘空域-16:MEGALITH巨石要塞

東愚 | 2021-12-04 02:07:29 | 巴幣 12 | 人氣 150


禿鷹號正用慢速航行,謹慎地航向泰勒島的相反方向,目的地是巨石要塞。
而那就在眼前。
就算艦長下達了準備登陸戰的命令,大部分人還是這樣想的:
「不過就一座廢墟。」
其實連艦長也抱著一樣的想法。
所以當愛爾吉亞軍的潛艇在禿鷹號後方浮出水面,岸上的人也露出在偽裝布下的大砲時,大家都嚇了一跳。
戰鬥機催促著出擊指令,水手催促著艦長提升戰備狀態,背景播放著愛爾吉亞軍的勸降廣播,最後迎來的是受降指示。
我們被埋伏了,只好灰頭土臉地放棄反抗。
說實話,我認為艦長的指令合情合理。全艦人員的性命得到保全,最好不過。大家都理解,只是能理解不代表能接受。
一些水手「放下武器」時,幾乎是用扔的,像是期待著走火打出來的子彈會剛好帶走一兩個愛爾吉亞軍。
幸好沒有。
對方要擊沉我們的話,太容易了。
一群自豪的歐西亞軍用了一小時安排投降,再用一小時接受敵人的清點,最後用一小時學會把雙手舉高,低著頭走上岸,承受著視線和上好膛的槍口,一步一步走向巨石要塞的內部。
雖然外頭看起來藤蔓叢生,內部卻是整齊潔淨。愛爾吉亞軍已經把這裡修復成可以用的完整基地,但是事實又如何?
艦長和一些幹部被運送的同時,不斷觀察著每一個角落,他們的疑問是:如果巨石要塞被修復得如此完整,為何不盡早把它投入戰爭?一個可以發射彈道飛彈打擊殞石碎片群的要塞,威脅不比遠方的巨石陣來得小。
不如說威脅絕對比巨石陣要大得多。
巨石陣到頭來只是大砲,巨石要塞本身就是個超大形飛彈發射器。
光靠觀察也不會有答案,也許要塞的修復只有我們眼見的地方較好,又也許只是飛彈還未送到而已。
我們經過了一座大得異常的潛艇塢……天啊,那裡大到可以容納幾台航母,甚至尤托巴尼亞的超級兵器。
然而潛艇塢只有數台中小型潛艇,其中幾台的編號就是剛剛埋伏我們的那些潛艇。
當我看得著迷的時候,被愛爾吉亞軍搧了個巴掌。麥肯錫嚇得隱隱發抖。SINGER激動得快跳起來,幸好RUNNER和其他人制止了。
BANDOG嘗試和對方交涉,要求愛爾吉亞軍遵守國際法保障俘虜人權。對方卻笑得像是聽了個笑話,然後再往BANDOG肚子上衝了一拳。那畫面和BANDOG打我的時候有幾分相似。
「來啊,告訴我,你能跟誰投訴?……保你一命就該感恩了,該死的歐西亞走狗。」
我就連在法班提的時候也未遭受過暴力對待。如此一來,反讓我對這裡的部隊產生了興趣。
會是某種法外部隊嗎?特種戰鬥群之類?

愛爾吉亞軍把我們以飛行隊、幹部、水手之類的職工種分類,分別關在幾個大囚室裡。
因為沒有時鐘,包括鐘錶在內的財物也被沒收,所以也說不出過了多久。然後又來了一個軍官模樣的人。
「你們是那一組的?」他問。
「天使隊和石怪隊。」我答。
「隊長是那兩位?請出列。」
我和FAUN站起來,又被押到一個指揮室之類的地方。其他具備指揮權的成員也在。
我們被用上電影裡的方式,一條麻繩把好幾個人的雙手綁在身後。只要在繩的一側拉動就會形成隊列。現在是兩側都有愛爾吉亞軍拉著,另外還有武裝人員戒備著。
這裡似乎是設在一座塔上,環境很像是船隻的艦橋,居高臨下,能夠看見巨石要塞島群的各處,好不優美。
在指揮室等待我們的是一個老人,兩鬢斑白,鬍子又厚又長,誇張得像潛水艇電影裡叛逃到歐西亞的尤托巴尼亞船長一樣。
老船長兩眼帶著怒氣。他身後有一名年輕軍官,正是剛剛賞了我一耳光和BANDOG一拳的那人,不過臉上多出一個通紅的手印,緊握著拳頭,肩膀不甘地微抖。
老船長走向窗邊,看著窗外的美景,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盡可能緩慢地輕輕呼出。調整過心情,他才轉過來看向我們這群還被綁著手腳的俘虜。
「歡迎來到巨石要塞。」他說著,走向指揮官座,坐了下去:「很遺憾,貴艦的各位成為了俘虜。接下來的日子要請你們留在這裡,和我們一同等待戰爭結束。」
指揮室的愛爾吉亞軍露出了不屑的情感。
老船長又接著:「我以夏爾.安道爾中將之名保障貴艦各位的權利。並承諾給予一定程度的優待,作為本基地成員無禮舉止的補償。」
說到這裡,安道爾身邊探出了一個美少年。
「中將,我認為保障俘虜的人身安全就很足夠了。到頭來,他們都是敵人。」
美少年說話的同時緊盯著我們。
指揮室的其他愛爾吉亞軍也對他的說話散發讚同。
他又繼續說:
「中將,現在的狀況實在太過異常,也讓基地的氣氛過於緊張。如此情況之下,我相信基地成員的無禮舉止也情有可原。」
安道爾聽過,露出一臉沉思的表情。
「繆思少校的話有道理。但是,軍人即是軍事專家,不應該被個人情緒影響專業上的表現和判斷。不然,多年來的專業教育就等於付諸流水。國際法明列了『俘虜和敵人也是人類,故可享有人類的天賦人權』原則,我們也應當實行。不過……」
安道爾在抽屜中拿出一瓶葡萄酒。
「維克多,拿去吧。」
被喊到名字的那人,臉上的巴掌印依然通紅,但是也一臉惶恐。直到名為繆思的美少年輕聲催促,維克多才回過神來,接過葡萄酒。
「原諒我,維克多。我下手重了。今晚和大家放鬆一下吧。」
維克多的表情差一點流下了眼淚,抱著葡萄酒回到了原位。
我笑了,BANDOG和艦長也笑了。
真是一場蹩腳的大戲。
「『真是一場蹩腳的大戲』……你們是這樣想的吧?」
安道爾看著艦長。
繆思站在安道爾看不見的地方,往這邊狠狠盯著,任由眼中的殺氣譴責我們對安道爾的無禮。
艦長聳聳肩,不作回應,表情帶著故意展露的輕渺。
而繆思的殺意都濃到快要實體化了。
「哼……」連繆思也嚇了一跳,這次是安道爾笑了:「……哼哼……哈哈哈哈。很好。有膽識。馬里小姐,高登先生,為他們準備食物吧。」
「「是!」」

就用了一聲「是」,然後我們在巨石要塞又被困了一個星期。
安道爾確保了禿鷹號人員的待遇,例如食物和醫療,甚至象棋或者撲克牌之類的娛樂。只要留在限制區域內,愛爾吉亞軍就不會對我們的生活多加干涉。
畢竟在半個地球的通訊癱瘓之後,我們就算想聯絡其他歐西亞軍也沒有辦法。而這種描述對於島上的愛爾吉亞軍也同樣適用。
艦長終於抽起了安道爾派發的愛爾吉亞配給煙,PEACE KEEPER和BANDOG的象棋對決每次都吸引一堆人圍觀,飛行隊的成員最近勤於建身,水手則如同在艦上流浪時一樣,制作著漫畫和小說傳閱。
參考安道爾和艦長來設計主角和反派的漫畫《獵殺藍色九月》很受歡迎。內容是形似安道爾的第一主角帶著太空船從歐西亞叛逃到愛爾吉亞,然後和形似艦長的第二主角一起投身反歐西亞運動。
有時候還會有愛爾吉亞軍偷偷跑到戰俘營外,隔著鐵網,用不同物資充當貨幣來買漫畫。
而艦長本人並不知道這套漫畫的存在,至於安道爾那邊就更不得而知了。
與其說這裡是戰俘營……更像是某種標榜著「脫離電子產品,回歸原始生活」的渡假營。
即使如此,依然有很多人對身為「戰俘」的現狀十分不滿。

「天啊,你怎麼還有心情喝茶看日落?」RUNNER問。
「因為在法班提的時候我連日落都看不見。」我答。

至於那些愛爾吉亞軍為甚麼要「偷偷的」來買漫畫?因為島上排斥著我們的愛爾吉亞軍依然是大多數。
而我所說的「排斥」,指的是主張著我們應該直接被處死,免得浪費資源的激進派。順帶一提,他們也主張著要趁著聯絡不上大陸的情況下盡快啟動彈道飛彈群,仿效舊世代的B計劃,把春海海岸的國家、平民和歐西亞全來個同歸於盡。
幸運在夏爾.安道爾不那麼激進。雖然不是拉巴德那種親歐派或者保守派,但仍然不屬於激進派。靠著他主張的「軍人尊嚴」、「理性」和「專業」之類措詞,把那群人的瘋狂行動制止了。
但是這種狀況也沒法持久。

有一晚,安道爾把禿鷹號的幹部集合起來,說是要設宴款待。
字面上是設宴款待,也只是戰俘營的餐點被用了個好看些的方式重新裝盤,煞有介事地羅列在會議室,裝作某種宴會的樣子。
麵包,用不明材料煮成的湯,還有蔬菜料理。確實少見的有一份雞肉。說起來,我們在戰俘營裡確實沒有吃過肉。
麥肯錫看著那份肉幾乎口水直流,可是他也懂得看氣氛,所以沒有出手。眼神不斷在雞肉和其他人的表情上遊移。
「唉……你要吃就吃吧。」
BANDOG說了,麥肯錫才不好意思地抓起餐具。而BANDOG本人則是把腳連著腳鐐「鐙」的放在桌上,身體後仰,雙手放在頭後,咬著沒點起的軍煙,顯得一臉不在意。
這就是身為飼主的氣魄嗎?
與此同時,桌子對面的繆思也惡狠狠地瞪著BANDOG,再一次毫不掩飾地用殺氣譴責他在安道爾面前的失禮舉止。
FAUN也輕輕一笑,喝起了紅茶。PEACE KEEPER見狀也為自己倒了杯咖啡。
「會傷胃哦。」艦長說。
「這種事,我早就放棄去想了。」
有機會真的要提醒大家,善待PEACE KEEPER。
至於安道爾本人正與艦長舉杯對飲,看來他兩人是相互之間比較投契的類型。
忽然,安道爾神色一轉:
「好了,該談正事了。」
「我以為你是喝酒不談正事的人吶。」
「也許吧。不過,人之將死,貪飲數杯也不成罡礙。」
「中將!」
「甚麼意思?」
安道爾示意之後,又和艦長靜靜的乾了一杯,然後又替自己和艦長的杯倒上酒。
「再過不久,島上的激進派就會發動叛變。雖然我不知道會是甚麼時候。總之,禿鷹號我會盡可能修復,到時你們就可以離開了。」
然後又乾了一杯。
這次是艦長為他倒酒。
「我不明白的事太多了,甚至讓我不知道從何說起。」
「你知道的吧,激進派和保守派的事。」
「算是。」
「不止一個國家的兵會分派。一個軍團,一個營,一個連的兵都會分派。」
「所以島上的兵也有分派。」
「對。」
「然後就搞叛變了?」
「怎麼可能。要說的話,一切都是巧合。我們本來是戰鬥力都算不上的情報艦隊,法班提失守之後流浪到這裡,想法比較衝動的一些人就開始蠢蠢欲動。」
本來還可以說一切等到通訊回來再說,安道爾就是用這種說法安撫他們。但是我們這群歐西亞軍忽然到來,剌激了島上的激進派。
「所以……?」
「不,這不是你們的錯。實際上,這本來就是愛爾吉亞軍內的私事,要怪責你們就太不公平了。這是我的失職。」
「中將,我們討論過了!」
「但是我沒有同意過,繆思少校。」
「別把我們扔在一邊自說自話。」BANDOG和其他人也加入了討論:「你們到底在吵甚麼?」
繆思低著頭,臉上露出了類似不安的異色。
「……中將想用自己做棄子,讓你們逃出這個島。」
「哈?」
「……叛變會發生,島上會變成戰場,而中將會變得勢單力弱。但是也不能讓激進派掌控飛彈,也不能讓無辜的民眾和歐西亞軍被愛爾吉亞人的內戰牽扯。」
「哈!講這甚麼屁話,你們的『內鬥』都不知道害死多少人了。」
「所以戰爭就需要繼續了嗎?」BANDOG說話之後,居然是登島以來分外沉靜的愛德華開口了:
「『因為爭鬥中有人死了,所以要繼續爭鬥,讓更多的人死去』……要開啟戰端會需要一堆冠免堂皇的藉口,但是要『繼續』戰爭卻只需要這種蠻不講理的理由。」
「正是如此。」安道爾點點頭:「這樣的事,很蠢,不是嗎?」
只有愛德華能理解他,安道爾用著向小孩子說教般的眼神,看向不理解的其他人。
反正我是聽得一頭霧水。
安道爾又為自己和艦長倒上酒。為艦長倒完時,剛好是最後一杯。
「裘德艦長,請原諒我,只做了三日朋友就有事想拜託你……」


戰俘營外發生了爆炸。

放眼一看就會看得見,不用眼看的話也能聽個大概,這是從要塞內部發出的爆炸。
是叛亂開始的信號。
但這卻不是激進派引起的爆炸,剛剛相反,這是安道爾一黨的人引起的。
激進派的目標是把巨石要塞再一次用於戰爭。既然這是安道爾不樂見的,情況變壞的話乾脆把巨石要塞破壞到無法發揮作用,一了百了。
看守戰俘營的衛兵當然也察覺到了,所以他對接下來要與同袍兵戎相見的事實臉露不安,雙手沉重地把門鎖打開。他身後那台趕來的吉普車也開進了戰俘營,準備派發後車箱的步槍,好讓我們更順利地逃跑,順帶為安道爾的人引開一點點激進派的注意力。
這都是安道爾和艦長商討出來的計劃。
「快點!」吉普車上的兵飛身躍到地面上,把槍往我們手中塞「這一車只有十二枝,要保命的都快拿!」
「喂!你們在做甚麼……嘖!叛國賊!!!!」
遠方喊來的話語剛落,一輪子彈就被掃射過來。
吉普車旁的愛爾吉亞兵被他的友軍射死了,而附近的歐西亞軍卻連擦傷也沒有。
用滿是彈孔的車體作掩護,確認過友軍都找到掩體之後,我撿起了一把槍,舉高至頭上,隔著車體向著愛爾吉亞兵的方向盲目射擊。
只是時機好像算錯了,害我手腕又被對方打中,所幸只有擦傷。
最後是SINGER從別的角度開槍把愛爾吉亞兵打死。

「RUNNER!帶路!」SINGER喊道。
「不要每次和逃跑有關的事都第一個找我啊,真是的!!」

創作回應

幸運者蘇拉
政變要訣就是人少速度快,弄到目標都知道要出事,那就跟失敗沒什麼兩樣。
2021-12-04 09:34: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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