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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GO】羅馬尼.阿基曼意外的聖杯戰爭 50

白色彼岸花(黑鶴蘭) | 2021-11-27 10:00:24 | 巴幣 2 | 人氣 269

完結【FGO】羅馬尼.阿基曼的聖杯戰爭
資料夾簡介
那是一個不存在人理燒卻的世界。 許下平凡願望的王從容地享受著得來不易的第二人生。 然而,不該再次重啟的聖杯戰爭,憐選新的御主。

※原本只是一時興起想到的一個哏。
※但從那天之後莫名演變成在噗浪上每日連載的故事。
※此為一原噗連載重新擴寫修正的文章。
※連載統整噗請洽此噗,想快速追進度的話請直接走這。
※本回是第181~183噗的劇情。
※若在以上平台以外網站或管道看見此文,皆為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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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承擔的責任


  很快的,他們出院了,瑪麗似乎用迦勒底的善後用經費替所有人買了新的手機。
  雖然小朋友們拿到新手機非常的開心,但艾梅洛二世卻對此感到心事重重。
  美其名是補償免費送,但裡面八成裝了什麼監視用的隱藏App或魔術,畢竟是迦勒底出錢送的,天曉得裡面到底是藏了什麼後門程式或魔術。
  立香與雙胞胎對魔術完全不了解,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對夏南而言這根本是人生的第一隻手機,連怎麼使用都還要有人教,根本就不會知道裡面多加了什麼。
  但費拉德就不一樣了,他一定能輕易的發現裡頭可能有什麼問題。
  然而,他們也只能接受,不是嗎?
  跟迦勒底敵對比起與其他君主敵對還要危險太多了。
  他們回到飯店,艾梅洛二世察覺到圍繞著飯店的保護術式似乎變得更為穩固。
  「普通人跟雙胞胎他們的家,我們有命人配置防護用的結界,等整個報告呈交給時鐘塔,所有的異議都消除,並且不會威脅到他們之後就會撤下。」奧爾嘉瑪麗滑著手機,邊確認訊息邊如此說道。
  「送他們新手機的目的就是這個嗎?讓手機裡的木馬程式跟住宅附近的術式連動達到隱匿的效果?」羅馬尼這麼問,畢竟這跟他之前將72使魔的魔力網路與平板連結的概念其實差不會太多,而且那本來就是迦勒底組成基礎。
  將魔術與科學相結合,為人類帶來更好的福祉與未來。
  「沒錯,手機內的半自動術式也能設下防護網,只要他們不要把手機用到沒電或故意不帶著它,不過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身在2010年代的人,生活不能沒有手機。
  「至於間桐家的那個,他是叫間桐夏南是吧?艾梅洛二世你說要向時鐘塔申請特別生獎學金?」奧爾嘉瑪麗突然話題一轉,艾梅洛二世皺起眉頭。
  「他身為聖杯戰爭的御主,亦是倖存者,有這樣罕見的經歷足以讓他申請特殊獎學金到畢業,說到底他也是魔術師的血脈,又有不錯的資質,若不好好地教育是會走入邪道的。」
  他的語氣透露著無奈。
  「即使毫無血緣關係,好歹也是繼承了間桐的刻印,作為魔術師家族的倖存者,再加上聖杯戰爭這種鳥事,我們魔術的世界不能再出現另一個間桐臟硯了。」
  「所以你打算將他納入現代魔術科?聽說他繼承的魔術是蟲魔術吧!論屬性而言比較適合詛咒科。」奧爾嘉瑪麗不以為然的說,在她眼裡艾梅洛二世的做法就像是在註冊以前先挖腳學生。
  「確實是如此,但現在的他名符其實的,是一個懵懂的初生之犢,不管在學術上還是人格教育上,要趁還沒被骯髒的學部長與君主們污染以前,教他如何避免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講白了,就是一片私心不想把間桐夏南交給其他豺狼虎豹,他不相信其他學部的人不會為了想要挖取聖杯戰爭的真正內情,而將他拉攏到自己門下。
  這不只是會害死間桐夏南這個幼苗,連帶也會威脅到艾梅洛跟亞寧姆史菲亞。
  倒不如把人放在身邊比較保險,雖然他對自己教室的學生不放心,但他很信任他們,會好好的照顧這位白紙新人。
  「現在呢?他人仍然還待在那個陰森的間桐大宅?」奧爾嘉瑪麗問,既然間桐夏南人這麼重要,不是應該要帶在身邊嗎?
  「是,不過李書文也在,蓋提亞總算願意讓從者們離開影子的束縛了……」
  說到這,羅馬尼的臉色整個發青。
  若不是恩奇都用鎖鏈死死的綁住吉爾伽美什,他人大概真的會被對方的巴比倫寶庫打成蜂窩。
  而且對方絕對100%不會手下留情。
  「我有在他們身上刻意壓抑一些力量,是可以不用擔心他們一個一言不合就打起來,古老的神秘就在現代爆炸摧毀冬木。」
  這最主要是針對英雄王跟天之鎖的,至少他不覺得亞瑟王跟李書文會捅出什麼簍子。
  至於大衛王……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自從他取代了原本的大聖杯之後,對方有別於他的職階特性,安份了許多。
  「因為吾王不喜爭鬥,所以與吾王作為大聖杯所連結的英靈因此而備受影響。」化成大狗的蓋提亞這麼說。
  也許是,也許不是,但他們都知道不管是這次參戰的御主還是英靈,都已經知道聖杯戰爭這個儀式的真相,並重新評估了自己的願望是否不惜以此做為代價也要實現。
  所以或許……真的沒有再爭鬥的必要了。
  「話說回來,費拉德人呢?」羅馬尼左右張望,沒有看到另外一個總是在艾梅洛二世身邊晃來晃去的身影。
  「他自告奮勇說要去幫間桐家的小子熟悉時鐘塔的課程,於是跑去對方家當臨時家教了。」他無奈的嘆了口氣,「我已經警告過他不要亂教一些五四三的了……之後那小子入學還是會學到,幹嘛這麼雞婆……」
  雖然嘴巴上滿是抱怨,但他微微上揚的嘴角,依舊能感受得出來……
  即使那是令他感到頭痛的問題學生,他依舊為他感到驕傲。
  「那麼,理論上只要你以大聖杯的身份跟名義實現一個願望,就能真正的結束這個儀式,也不會因此而再次重啟了,那麼……」艾梅洛二世十分嚴肅的凝望著羅馬尼,「你打算實現的願望是什麼?」
  羅馬尼沒有回話,他手上捧著被包裝得十分精巧的花盆。
  因為他早就決定好要實現什麼願望了。
  「瑪麗……」
  他面帶歉意的望向他這個各方面都算是姊姊的女子。
  「少擺出這種可憐兮兮的表情,你想要幹嘛?」
  雖然嘴巴上說得很不留情,但她沒有拒絕對方。
  「……我有一個很任性的請求。」

◆ ◆ ◆ ◆ ◆

  看著前一天出現在手機,而且還如同都市傳說的詛咒信件一樣完全刪不掉的訊息,她放棄的嘆了口氣。
  自從第一次的聖杯戰爭淒慘的落敗之後,她心裡原本已經打算放棄了。
  那個時候,她看著父親扼腕又憤怒的將書房的書櫃從牆上用力往地上摔,那是她第一次看到一直以來都溫柔優雅的父親竟然如此失控。

  從小,她一直被教育著一件事。
  聖杯戰爭這個魔術儀式,是他們遠坂家的家族職責,是他們家族為了達到魔術師畢生追求的根源的方法。
  在父親的眼中,她是聰明伶俐、優秀又有才能的女兒,是遠坂家下任的家主,是將繼承源流刻印的繼承人。
  她也曾經相信,身為御三家的家族,他們比其他兩個家族更有堅定的信念與力量,最有資格取得聖杯,並以此抵達根源。

  當然,那是曾經。
  一直到聖杯戰爭真正開打時,她從小被教育的一切觀念,全部都被摧毀了。
  聖杯戰爭是召喚境界紀錄帶(英靈)作為從者,並命之爭鬥,將英靈的靈魂呈裝於小聖杯中,並獻給大聖杯,便能得到許願的資格(足夠的魔力),開啟根源的大門。
  但他們完全忽略了非常關鍵的事情。
  英靈之所以會被列至英靈座,並不只是有名而已,祂們身上所擁有的神秘,並不是現代的魔術師,單單靠三條令咒的契約,就真的能夠令其100%聽令於御主。
  最終的結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一隊不屬於他們儀式召喚系統的主從出現在戰爭之中。
  她不知道細節,只聽說是一騎從者一個接著一個把每個御主的從者殲滅掉了,為了抵抗,所有的英靈都渾身解數。
  那久遠而龐大的神秘,其力量在冬木爆發了開來,幾乎是把半個冬木夷為平地。
  至於後來聖杯戰爭究竟是誰贏了,她不知道,她只知道不是他們御三家的任何一人,艾因茲貝倫作為小聖杯不知為何第一個死去,間桐聽說正面對上那個系統外的從者後被淒慘的殺死。
  父親雖然倖免於難,但她知道在這次戰爭之後,父親的內心某處已經死了。
  過了幾年,她相信是聖杯戰爭這個儀式的後遺症,父親的身體迅速的衰弱,最後死於多重器官衰竭。
  明明是強大的魔術師,死法居然如此的普通,這是多麼的荒謬。
  俗話說,棺材裡裝的不是老人,而是死者。
  所以艾因茲貝倫所追求的,就是靈魂的不死,然而……
  為了再現靈魂的不死,利用聖杯戰爭結果犧牲了更多的生命,就算說那是必要犧牲的代價,但那樣值得嗎?
  那麼他們遠坂家為了抵達根源,也要將這麼多生命拿去獻祭?
  替父親辦完喪禮後,她繼承了家主之位,發覺到大聖杯依舊在積蓄魔力,為不知何時再起的戰爭做起了準備,明明在她的印象中,上次戰爭的勝利者是那個突然出現的外來者。
  那傢伙許了什麼願望已經不干她的事了,但大聖杯重新累積魔力這件事告訴她,一切都還沒真正的結束,大聖杯還沒盡到它真正的職責。
  然而第一次的戰爭告訴了她,這個儀式是失敗的。
  大聖杯的設計有了瑕疵,召喚系統本身也有問題,整個儀式就是個問題。
  英靈作為從者鬥爭,要隱匿是不可能的,更不用說每個英靈都是懷抱著必死的決心回應召喚,殊不知祂們最後的下場也必須獻祭給聖杯。
  那是有多麼諷刺,祂們被召喚的目的,只是為了將祂們的靈魂作為魔力來源,成為聖杯的食糧。
  過去的先祖們是怎麼想的,她不知道,但看著父親的奮鬥、失敗,以及死去。
  她認為,聖杯戰爭這個儀式時一場累積了500年的詛咒,他們御三家都被詛咒了。
  然而,若大聖杯沒有完成它的職責,那是否他們御三家必須背負著這個詛咒不斷的進行這個不可能完成的儀式?
  若沒有大聖杯的話……是不是就能解決所有的問題了?
  他們遠坂家作為冬木靈脈的管理者,她很清楚大聖杯自然汲取的魔力從何而來,然而一旦斷絕大聖杯的魔力來源,他們遠坂家也會沒落失去一切。
  她還沒鑽研出個更安全的方法,第二次聖杯戰爭的前哨聲便響起了。
  她的手上浮現了令咒。
  在那樣當下,她第一個念頭,除了「死定了」這三個字以外,沒有任何字句。
  不管她願不願意,她都必須步上父親的後塵。
  遠坂凜如此絕望的這麼想。
  後來嘛……她抱著必死的決心進行了英靈召喚。
  她召喚出了一騎強大的從者,強大到她無法以御主的身份去號令祂,甚至是反被對方下了恐嚇。
  算了……贏不贏得了,隨便那個金閃閃想怎麼做了,反正對方也不願聽自己的命令。
  於是,她就這麼渾噩的度過了一週,努力鑽研如何終止大聖杯的方法。
  最後感受到一陣僅有她才感覺得到的地鳴,大聖杯與他們遠坂家掌握的靈脈斷了聯繫,消失無蹤。
  還沒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事,那個自稱是迦勒底負責人,那位時鐘塔未來的君主登門造訪,她才知道大致出了什麼事。
  也許這就是他們家族所造下的業,這個惡果得交由她這個子孫償還。
  現在她能夠做的除了配合迦勒底以外,也不能做什麼。
  想到那個君主的女兒二次造訪遠坂家時,她背後那個擁有著恐怖與絕對力量的存在,讓她徹底的認知到……
  她作為御三家之一的罪惡是有多麼的沉重,就算嘗試去善後去彌補也做不到,十足十的失職與悲慘。
  她看了眼那個刪不掉的訊息,心裡產生了怨懟與困惑。
  「滿月那一日的清晨5時,到須磨海濱公園來?是要在偏僻的地方把我毀屍滅跡嗎?」
  他們究竟還要做什麼?她不知道,但現在她除了配合也別無它法。
  為了遠坂家的未來,她必須這麼做。
  「如果真的非戰不可的話,我也不是會任人擺佈的。」
  她,現在是遠坂家的家主,為為了捍衛家族的尊嚴,即使是鴻門宴,她也會抬頭挺胸的對抗到底。

◆ ◆ ◆ ◆ ◆

  遠坂凜在口袋放了不少寶石以備不時之需。
  仰頭望著未明的夜空,她不禁納悶,為何是今天?
  今天是滿月,選在清晨5點,是跟星相有關嗎?
  此時的月亮落在第7宮與雙子座,上升在射手座,與木星呈四分相是凶相……
  她思考了一會兒,不得不承認占星術並非她擅長的領域。
  她也沒那個時間臨時抱佛腳,面對天體科君主家系的奧爾嘉瑪麗,她再怎麼鑽研,知識永遠也不及她一分一毫。
  現況對自己實在是太不利了,她召喚出來的英靈又不聽她的話,且若對方的恐嚇是真的,只要她試圖用令咒做什麼,她一定會死得比聖堂教會的人還淒慘。
  雖說她現在也差不多是抱持著將被(各方面)處刑的心態前往赴約的。
  她將摩托車停在海濱公園的停車場,冬日清晨不會有人來海水浴場玩,所以當她看到停車場停了一台黑色的保母車時,便知道那應該就是目標了。
  更不用說車門印上了只有魔術師利用魔力強化視覺時,才看得見的迦勒底標章。
  在保母車的前方,她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頭金色的髮絲以及浮誇的耳環,她不可能錯認。
  那是她召喚出來的從者──英雄王吉爾伽美什。
  對方注意到了自己的視線,便不急不徐的走了過來。
  『哼!還以為你沒膽來呢!雜種。』
  「什麼沒膽來?好歹我是遠坂家的家主,聖杯戰爭的事情我作為御三家之一,也是有責任要承擔與善後的。」
  英雄王冷笑了一聲。
  『善後?憑你?我看整件事都是那幾個雜種賭命達成的,你呢?你做了什麼?』
  「雖然聽起來只是馬後炮,但一開始就詛咒我不得在這次聖杯戰爭中出面的,不正是您嗎?英雄王陛下。」
  在趁對方發怒以前,她挺起胸膛仰望對方如暗夜紅寶石般的眼瞳。
  「我也有我的尊嚴,不管是對家族,還是對我個人都是如此,且不管這場聖杯戰爭最後我勝利與否,作為掌握此地靈脈的家族,最終我也必須善盡東道主的義務,但您從最初就剝奪我應當要承擔的責任的權利。」
  這個如鐵般事實的指控令王不悅的皺起眉,突然一抹綠色從對方的後方衝撞過來,摧毀了劍拔弩張的氣氛。
  『吉爾,你的御主到了嗎?』
  英雄王哼了一聲。
  恩奇都從王的背後探出頭,對凜露出了抹微笑。
  『啊啊……就是你吧?看起來確實很像是吉爾中意的類型呢!』
  「蛤?」凜感到傻眼,這是哪來的結論?
  『恩奇都!』
  英雄王惱火的大罵,但天之鎖笑了幾聲並在王的後背用力狠拍,完全無視對方的怒火。
  『沒想到吉爾也有拉不下臉的時候呢!』接著他向凜伸出手,『初次見面,你好,吉爾的御主,我是Lancer,真名是恩奇都……嘛……現在直接稱呼真名應該也沒什麼關係了吧?畢竟接下來也沒有繼續開打的必要了。』
  凜看著恩奇都伸過來的手,並謹慎的握了上去,與那美麗臉蛋完全相背的厚實掌心,穩健的緊握她的手。
  『那麼請跟我們來吧!其他人都已經集合好了,該跟大家好好地認識一下。』
  說完,他並沒有放開凜的手,直接將人往保母車的方向拉了過去。
  也在那一刻,保母車的車門打了開來,她看到不少人從車內魚貫而出。
  除了迦勒底的那位負責人以外,她認出了另外一位君主,那大概是後來從時鐘塔那邊得知的,擔任裁判的人員。
  她一個一個數了一下,總共有八個人。
  去掉迦勒底的負責人和君主,她發覺人數對不上。
  她回想起奧爾嘉瑪麗大略的口頭報告,那是被抑止力的惡意所選中,成為靈媒被英靈憑依的那兩個孩子吧?
  這樣的話他們確實也算是聖杯戰爭的當事者。
  然而,並沒有看見英靈,難道是靈體化了嗎?
  『大家~這位是吉爾的御主喔!』
  恩奇都這麼一喊,所有人的視線皆集中到了她的身上。
  她大致的掃視了所有人,除了金髮的那一個從氣息很明顯就感覺得出來是魔術師以外,其他的依年紀來看應該是群穗原學園的學生,是她的學弟妹們。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人,但在看到對方的那一刻,她一瞬間幾乎是完全屏息並冷汗直流。
  這個感覺與召喚出英雄王時感受到的壓迫感截然不同,只要是魔術師,都不得不對如此絕對的氣息所震懾。
  而且,對方的身上散發出了她已經熟到不能再熟悉的氣息。
  是大聖杯。
  她聽說艾因茲貝倫的大聖杯已經被摧毀了,然而不知為何似乎有另一個更完美又近似於大聖杯的存在取代了它。
  而且這個氣息,也讓她想到日前奧爾嘉瑪麗身後的恐怖氣息。
  這傢伙是人類嗎?不是吧?那傢伙只有外表是人類而已吧!
  她很清楚大聖杯究竟是什麼,艾因茲貝倫的聖女之所以被分解成大聖杯,那是因為她根本上已經脫離人類的境界與定義了。
  因為那位聖女自身成為了第三魔法,漸漸得失去了人類的這種生物應該具備的技能,精神也因此逐漸消逝。
  那也是逼不得已的,畢竟大聖杯作為複雜而龐大的魔力熔爐,堪比一顆新星,所包含的訊息與接受到的資訊不是人類的肉體、靈魂與精神能夠承受與處理的。
  眼前這個傢伙怎麼可能還安然無恙的站立在這裡,還能夠跟其他人有說有笑,表現得如此「平凡」?
  似乎感受到她一瞬間的僵硬與恐懼,那個人轉過頭,祖母綠的眼瞳露出了些許驚訝,隨後散發出了溫和的笑容。
  「啊!你就是遠坂家的御主吧?不好意思這個時間點還請你過來。」
  「所以我說你要她來做什麼?以她的立場而言她算是始作俑者之一喔?」奧爾嘉瑪麗不悅的如此抱怨。
  「嗯……可是瑪麗啊……她又沒有像艾因茲貝倫跟間桐臟硯一樣已經走火入魔了啊!而且那是她祖先鑄下的錯誤並傳承下來,又不是她『個人』的錯,這兩件事是分開的。」
  那男子如此親暱的稱呼著君主之女,看來他們彼此非常熟識,讓凜心中更是湧起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感覺。
  然而,那名男子露出了與凜想像中不同的溫柔笑容。
  「而且她有打算要處理聖杯戰爭這個錯誤的儀式不是嗎?只是有人不給她這個機會就是了。」
  說完那人還不忘狠酸了英雄王,接著他走到凜的面前,恭敬的向她欠身行禮。
  「遠坂家的家主您好,由於前因後果太過冗長,請容我這麼自我介紹。」
  當他平身的那一瞬間,他祖母綠的眼瞳瞬時變成了燦爛的金色。
  「我是羅馬尼.阿基曼,是這一次聖杯戰爭中Caster的御主,因為一些原因,我似乎在大聖杯被消滅後,被迫頂替成為新的大聖杯了。」
  不給凜有任何吐槽與質問的時間,羅馬尼繼續說道。
  「現在我們要進行聖杯戰爭中最後的儀式,只要儀式完成之後,我身為大聖杯的任務就真正完成了,聖杯戰爭這項魔術儀式,就會正式的終結,不再重啟。」
  他認真的凝視著凜的眼瞳。
  「我希望作為掌握聖杯戰爭儀式一部分的家族的你,能夠見證這個儀式最後的終焉,所以……你願意與我們隨行嗎?」
  他並沒有用逼迫的語氣,這是他一貫的溫柔,況且……
  他也相信,對方一定會首肯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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