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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歐美系列《我們創造的鬼屋守則成真了06》

作者:ღ茉律│2021-11-16 15:04:39│巴幣:0│人氣:134


[ 六、三樓]

往三樓走的時候,我盡量不去想到也不去提到樓梯鬼瓦特,避免跟上二樓的時候一樣又看見什麼詭異的影子。

三樓的前廳裡掛了一堆齒輪和機械之類的畫,畫框和玻璃罩呈現微微的淡紅色,彷彿是被浸泡在血液中後再被晾乾。旁邊有一張沒有人想要坐的長椅,畢竟上面有一堆往上伸出來的指甲。長椅旁有一個花盆,一隻假手臂和假腿(截肢者在用的那種義肢),像花一樣插在盆裡面。

前方只有一扇門,雖然並沒有陷阱,但我害怕的程度遠遠高於樓下的任何一間房間,因為我知道這也許是與我最有關係的一層樓了。

我們打開房門往裡面走去,昏暗的吊燈照出一間放滿大大小小水缸的房間,雖然缸裡的水非常混濁,但裡面透出來的光線還是可以清楚看見一隻魚都沒有,反而有一些鋼梁、支架、齒輪、橡膠繩、纜線和一些扭曲得難以辨識原本用途的金屬零件,還有我們老家獨有的,一隻模仿出奇老鼠的松鼠和它被斬首下來的頭,鐵鏽和污垢把這堆雜七雜八的東西結成一大塊。

從小我就很害怕沉在水中的這類東西,後來我才知道這有一種專有名稱:機械恐懼症,會對浸入水中的人造物體感到恐懼。

我畫出了這個房間,想要讓我的朋友們了解我的恐懼,但他們依然無法理解在水下的機器為什麼會比在陸地上還要可怕。不管在這裡會發現什麼東西,我想我的朋友們現在應該會懂得我害怕的原因了,真希望我當時沒有那麼努力去證明自己的恐懼症。

我們知道一定會有陷阱,但卻不知道在哪個地方,所以踏出的每一步都要非常小心。

我們忍不住往沉在水裡的松鼠靠過去,它叫松鼠歌手,是家庭娛樂中心裡松鼠樂團的一員,其實就是在模仿出奇老鼠,可惜我們老家那裡的店現在都倒光了。至於我們為什麼要靠過來呢?因為它在動。當我們越來越靠近,可以看見它的表層被水泡得腫脹,鼻子和臉上其他的塑膠部分開始分解,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機械結構,仿佛迫不及待想要從老舊的塑料皮膚下掙脫。

它又動了。

「歡迎,孩子們。」水中傳出來沉悶又扭曲的電子聲音,當它張開嘴巴說話,空氣形成一顆顆泡泡往上衝破混濁的水面,整個水缸散發出一種腐爛火腿和血液的腥臭味。

「五弦琴熊熊和提琴手雪貂才剛提起你們呢。」

「我的天……」站在我身邊的派翠克驚呼一聲,他腳底下的木板突然碎裂,我趕緊抓住他往旁邊一推。

沒人知道我們的腳下正是一個大水缸,底下透出來的光線讓我們清楚看見水中的金屬裝置:一個打開的捕熊陷阱,和其他水缸裡的東西一樣爬滿了鐵鏽和污漬。

「太久太久了。」松鼠歌手繼續用著符合他角色的南方口音說著,「距離我上一次見到你們已經過了好久。」

它突然開始唱起歌,但很突兀的卡在一個字上,一直重複再重複直到聲音越來越低,越來越沉,在停止之前發出了類似魔鬼的低吼聲。

我看著張著嘴沒了聲音的松鼠模型,想到了二樓那台留聲機,同樣都是越來越慢,聽起來像魔鬼才有的聲音……這些都是我們小時候沒有特別著墨的細節。我們可以從葛瑞格的素描本找回一些大概的記憶,然而這棟房子一直再替我們補齊那些不足的部分。不過當我們身為第一線的闖關者,並不是很喜歡它的雞婆。

派翠克謝過我及時推了他一把,避免他成為底下陷阱的祭品,其他人也上前來安撫我(和他們自己)對水下機械的恐懼。

下一間房間是一個實驗室,我們設計了裝在各式各樣容器的液體、加熱器、連接這裡和那裡的軟管、鑷子、刮勺和其他器皿,還有幾台可以發電和產生火焰的老舊機器。

而實驗室裡還有一個……似乎和多年以前葛瑞格素描本裡畫的極其類似,只是……多了一點細節。

我剛剛有說過,房子自發地替我們補上了一些細節。我們當時在這個實驗室畫了一隻綁在病床上的科學怪人,但我們只是隨便畫了一個模糊的樣子,註明「類似科學怪人」的字樣。

而另一扇門就在床的後面,我們不得不靠過去欣賞一下房子為我們的怪物增添的部分。它的臉和身體燒得焦黑又血跡斑斑,到處都是縫補拼接的痕跡,但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它集合了我們每一個人的其中一部分,當然也包含莎莉的。

身體由我們五個人各貢獻了一部分,臉也是,但卻是我們現在長大了的模樣。它的頭部右半邊是莎莉的金色長髮和綠色眼睛,這一小部分的表徵描寫出長大後的莎莉應該會是什麼樣子。

這個科學怪人似乎不是活的,但是當我們經過它的身邊想要往另一扇門過去,隨著一聲咆哮,它的右手迅速抓住派翠克的手腕,他靠得太近了!雖然它還被綁在病床上,但我們四個人還是費了一段時間才把派翠克拉開,這個怪物光是右手就有這麼大的力氣,真的是太誇張了。

看著由我們的樣貌拼湊出的怪物,它扭曲的嘴巴從右側流出口水和吐沫,但眼睛卻含著淚水。

這是我們,卻也不是我們。

當我們離開實驗室,一部分的我似乎跟著怪物一起被遺留在那裡,我想其他人應該也有這種感覺。

實驗室的門外是一條昏暗的走廊,可以通回到主樓梯。而聚焦在遠處的光線讓我們知道那邊有一個必須要跨越的坑洞,但派翠克突然停下腳步,靠著牆滑落坐在地上。

「我做不到,」他雙臂環抱膝蓋低著頭說,「我想我只能到這裡了。」

「嘿,你把我們帶來這裡的,」我走過去告訴他,「我們很感激你這麼做,但後面的路程也會需要你的幫忙,何況還有莎莉。」

「莎莉不是寶藏!」派翠克突然爆走大吼,珍妮佛和葛瑞格趕緊靠了過來。「莎莉已經不在了,她消失了那麼久,不會再回來了!那些寶藏,我們都知道一定是些浪費我們時間的垃圾,甚至連拿不拿得到都有問題。我很抱歉,但是我不玩了。」

「我們必須要試試,」珍妮佛連忙勸說,「如果是真的要和這棟房子對抗,我們必須結合大家的力量,尤其我們又是一起設計房子的朋友,肯定會更有優勢。」

「沒錯。」葛瑞格也加入聲援的行列,雖然他嘴角掛著笑容,但他看起來比派翠克還要更接近崩潰的邊緣,我想他是為了鼓勵派翠克而勉強自己裝得鎮定。「而且,派特,我們還有一些房產的問題呢,如果讓你的同業知道你丟下一頭霧水的我們就不太好了吧。」

「唉,看來我也只能繼續走了。」派翠克站起來,諷刺地笑了笑。

「這就對了,我就知道你絕對比我還重視自己的工作。」我拍了拍他的背。

「走吧,你們這些愚蠢的神經病。」珍妮佛替這段小插曲做了最後的結論。

我們往前走到坑洞的前面,跟二樓圖書室裡的不同,這個我們可以直接看到底部,雖然我不確定這樣是好還是壞,因為印入眼簾的是滿滿的雞糞和許多竹子削成的尖刺。我們怎麼能確定是雞糞?這個嘛,因為我們在素描本上有寫「放滿雞大便!」

我們與對面的距離大約有12公尺遠,但旁邊有很多繩索可以讓我們盪過去,只是繩子都被拉緊用木樁固定在地上,我們必須要先解掉陷阱才能得到繩子。

山豬吊,就是電影裡面那種會套住受害者或是獵物的腿,把他們顛倒吊在半空中的陷阱,而我們必須在不被套住的情況下打掉木樁。

我們離木樁越近時,越能理解當時我們為什麼會設計放這麼多木樁,就是為了讓房子變得更危險,通關難度更高。當你想要敲掉其中一個時,非常容易去碰到另外一個木樁,進而觸發陷阱被抓到……這就是我現在的情況。

這並不是誰的錯,之前在二樓的時候我們靠著合作通過圖書室,但現在這個走廊的空間相對來說沒有這麼寬敞,地上又有很多木樁,能移動的空間非常有限。我們被迫擠在一起,不知道是誰的手肘撞到了我,出於本能反應,我往旁邊走了一步。

就是這樣,我的鞋跟踩到了陷阱,山豬吊用力收緊我的腳踝,快速大力地把我往上拉。昏暗的走廊在我眼前旋轉,我立刻感到非常想吐,很像是坐到設計超爛的遊樂園設施,我的胃不知道應該是要往上提還是往下掉,我的右腳踝感覺快被撕裂了。

儘管我已經被頭下腳上的吊在半空中,全身血液直衝腦門,但這還沒結束。我聽見上方傳來一聲喀答聲,我整個人開始被前後甩動。我想起在二樓會客室裡看書的假人,書上就畫了兩個刑具,其中一個就是這個:會把你搖來搖去的山豬吊。

有個東西從我的牛仔褲口袋掉了出來,是我習慣帶在身上的摺疊小刀,因為我在工地上班而且又住在南方,你永遠也不知道何時會派上用場……譬如現在,但我的小刀現在正在我下方6公尺深,堆滿糞便和竹刺的坑洞裡了。

我的手腳變得麻木,頭也很脹,眼前開始冒星星了。搖晃之間我不停咳嗽,不確定是不是試圖引起我朋友們的注意。

他們要我撐住,是阿,我的確是被「撐住」,只不過有點痛就是了。

他們打掉另一個木樁,一條繩子直接抽過我的臉,我嚐到了血的味道。他們接著再打掉另一個,又再一個。好不容易沒有再出現意外,這其實很困難,你必須要在觸發機關後,快速抓住繩子避免它掉進洞裡。

派翠克抓著繩子往上吊到我右邊,他拿了另一條空的繩子塞進我的手裡,我完全不記得我是怎麼抓住的。他必須抓著自己的繩子吊在半空中,還要一邊用他的迷你摺疊刀切斷我腳上的束縛,我想他一定很害怕,至少我是怕得要死。

派翠克切下最後一刀的瞬間,我整個人面對著底下的竹刺直直往下衝,還好剛剛派翠克塞進我手裡的繩子起了作用讓我轉正回到半空中。我們利用自身的重量來回擺盪,直到搖擺的幅度夠大讓我們成功抵達坑洞的對面。幸好這繩子還有點重量,所以不難將它們扔到對面給葛瑞格和珍妮佛。

這一段歷險還真的不是普通艱難,光是回想就覺得精疲力竭。但我們必須要團結一致(我覺得必須要,因為這對我影響最大),三樓的謎題就在前面了。

我們打開走廊底端的房間門,那是一間比樓下的密室還要大上兩倍的房間。我們目瞪口呆的瞪著裡面,正中央應該是謎題的地方有一張桌子,看起來是純金打造的,桌子的中間有一個圓形、三角形、正方形和菱形的擺設還是模型。房間的角落擺著一個巨大的木頭箱子,上面還掛了一個純金的大鎖。而正對面的角落也擺了一個同樣的木箱但沒有上鎖。

牆上掛了一系列中世紀風格的編織掛毯,呈現了四個場景:兩方勢力之間壓倒性的戰鬥;一口被下毒了的水井;燃燒的莊稼;棋盤上的兩個國王。還有另一個奇怪的東西,房間另一個角落的架子上掛了防護用品,一條大圍裙和一個面罩。

我們開始蒐集整理所有的線索:

1.四張編織掛毯在四面牆上。第一張是一方強大的軍隊對上相對較弱勢力的戰鬥;第二張是一個男人對著水井倒了某種東西;第三張是燃燒的莊稼物;而最後一張,根據棋盤和國王的姿勢來判斷,是一個國王打敗了另一個國王,但一群士兵舉著出鞘的刀,偷偷摸摸的從勝利的國王背後靠近。

2.一個掛了金鎖的巨大木箱擺在其中一個角落。

3.另一個一模一樣的木箱但沒有上鎖。

4.一張我們認為就是謎題的黃金桌子。桌面上有四個黃金打造的模型,一個圓形、一個三角形、一個正方形和一個菱形,這四個模型和桌子是一體成形製作的,並不是另外擺在上面。不管我們怎麼施力,桌子都不能移動,我想應該是被固定在地上了。有趣的是,我們發現桌上這四個模型的頂部可以轉開,打開後每一個的開口都是直徑約10公分的圓形,裡面裝有一種刺鼻的液體,味道強烈到我們必須快速把蓋子蓋回去。這四個模型都約莫1公尺的高度,裡面的液體大概都裝了容器的一半,但寬度就都不一樣了。就跟我們沒辦法移動桌子一樣,這些液體也沒辦法轉移。

5.沒有上鎖的木箱裡面有一張老舊的明信片,上面除了棋盤格的圖案就什麼也沒有。還有一個耐用塑膠製的透明盒,裡面放了一把金鑰匙和四支粉筆(我們沒辦法打破盒子,也沒辦法把盒子塞進桌上任何一個模型裡)。四支粉筆分別是圓形、三角形、方形和星形(不是菱形),直徑大概是5-9公分。

6.角落的架子上有一組防護用具:一件圍裙、一個有呼吸器的面罩和一雙手套。

**這些丈量數據都是”目測”出來的,我們並沒有帶任何測量工具。

我們花了很長時間來推測謎題是什麼。這麼說吧,根據之前的謎語來判斷,應該都會是跟我們其中一個人有關連,像是珍妮佛的費式數列,還有派翠克的潘洛斯樓梯。

我的腦袋不停地思考那些數字和相互矛盾的地方,結合我們在房間裡拼湊出已知的線索,我似乎抓到了一點頭緒。

「帕隆多悖論(Parrondo’sParadox)。」

「你剛說什麼?」葛瑞格從他的筆記裡抬起頭看著我。

「我以前常常玩西洋棋,」我告訴他,「以前還在畫房子的時候我很常玩,高中之後就幾乎沒有碰過,但偶爾還是會玩。我知道我很怪,但我不覺得有什麼丟臉的。有些小孩會用帕隆多悖論這個華麗的技巧,利用失敗的策略來贏得勝利,這滿常在棋局裡面出現的。」

「傳說是一位中國將軍在賽馬比賽上贏了他的國王。一開始他認為國王想要贏所以會用最快的馬,所以他替自己選了最慢的馬,好讓國王可以贏得第一場比賽。但第二場比賽將軍選了最快的馬,而國王被迫使用速度比第一匹要慢一點的馬,除非他想要用剛比賽完疲累的馬,不用說肯定是將軍贏了第二場比賽。而最後一場比賽,因為國王已經用光了他所有最快的馬匹,所以將軍再一次獲勝。」

「好喔,挺有趣的。」葛瑞格繼續問我,「那這跟我們的謎語有什麼關聯?」

「也許要解開謎底,我們必須先失敗嗎?」珍妮佛說。

「但是我們要怎麼做才不會招來那些鬼魂?」派翠克提到重點,「別忘了守則五,如果我們解謎失敗,鬼魂就會來追我們。」

我們交換了彼此的眼神,再一次回到線索上。

之前我還希望在三樓解謎時不會看見任何一隻鬼,看來是我想得太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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