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是之前下水道的出口！」璐遠遠指向岸邊底層街道下方突出的三根大排水管。「今天底下沒有船呢。」
「嗯。」艾點頭，被風吹地瞇起眼睛。「渡輪還蠻快的呢。」
璐：「沒有菲雅快。」
艾沒有回話，只微微噘起了嘴。
赫曼爾妮：「菲雅？是船的名字嗎？」
艾：「是我們朋友的名字。」
「嘿？聽妳們聊天，似乎是游泳非常快的朋友呢。」
雙子愣了一下，都噗哧笑了出來。璐說：「不是游泳，是飛翔呢。」
「原來如此，那麼，菲雅是一隻鳥囉？」
她們笑得更大聲，最後由艾說：「也不是呢。」
「我知道了，是妖精。猜對了吧？」
艾：「嗯──算妳對，漢娜大姊姊。」
「有機會的話，真想見見妳們口中的菲雅。」
她們的臉色一沉，都默不作聲。
「怎麼了？難道菲雅──死掉了嗎？」
璐滿臉怒容：「才沒有呢！」
「璐，大姊姊不知道啊。」艾說：「對不起，漢娜大姊姊。我們沒有辦法找到她，但是菲雅絕對沒有死。」
赫曼爾妮：「我明白了。抱歉呢、璐，妳們一定很喜歡菲雅吧。」
璐：「對不起、大姊姊，剛才對妳生氣。」
「沒關係，是大姊不好。」
「不是啦……」璐搖手嘆氣，噘起嘴來。「真要說的話，是我們自己不好……菲雅自己也不好。」
「嗯？這是怎麼回事呢？願意和大姊姊說嗎？」
「唉──」她們齊搖頭。「對不起，是秘密呢。」
「哈哈、用不著道歉，每個人都有秘密呢。但是，妳們很確信菲雅沒有死，對不對？」
「嗯！」
她拍拍她們的肩：「那麼，總有一天會再見面的。姊姊我保證。」
艾：「謝謝漢娜大姊姊。」
「這裡風有點大，我們去後方的甲板避避風，好不好啊？」
艾：「好呢。」
璐：「好呀。」
三人有說有笑地來到客艙後方的甲板，這裡有架設遮擋棚的下凹式座位區和吧檯。空間尚算寬敞，客人也不多。
赫曼爾妮：「璐、艾，想喝什麼嗎？我請客──二位專員也一起吧？」
蓋比：「工作中，不方便。」
「明白。」
哈根：「我們有幫見習生準備午餐，不用麻煩。」
「有給飲料嗎？」
「有提供罐裝水。」
「機會難得，我想請她們喝點甜的。」
哈根猶豫了一會兒，把午餐的便當遞給雙子：「好吧。」
「感謝通融，璐、艾，想喝什麼呢？」
璐：「綜合果汁！」
「我──」艾翻開便當的蓋子，看了眼裡面暗沉沉的主食、配菜與小瓶水。
「怎麼了、艾？別客氣。」
「漢娜大姊姊……我可以不要飲料，點份水晶三明治嗎？」
「咦──姊姊好狡猾！」
艾：「不行也沒關係喔，漢娜大姊姊。」
「哈哈、當然可以！店家，二份大杯綜合果汁、二份水晶三明治！」
艾連忙搖手：「我們只要一份就好了！」
璐也附和：「是呢！」
「哈哈、別緊張，我也要吃飯啊。」
艾：「呼……嚇我一跳呢。」
「抱歉呀，來、我們找位置坐。」
眾人挑了靠近船緣的一處座位。擺好餐點後，雙子一人捧著果汁、一人端著三明治，唸完熟悉的飯前禱告文後，開始盡情享用。
璐：「好好喝！」
「那就好。」
艾喀啦喀啦地咀嚼，吞嚥後說：「三明治也很美味呢。」
璐：「謝謝漢娜大姊姊。」
「不用見外，妳們讓我想起自己第一次見習的事。」
璐：「大姊姊也見習過呀？」
「哈哈、當然啊。」
艾：「大姊姊第一次是去哪裡見習呢？」
「在劇院喔。」
璐：「哇，聽起來好有趣。」
「是還蠻有趣，但不是很適合我，所以就沒有再去劇院見習了。」
「這樣啊。」艾說：「好可惜呢。」
「嘿、我可沒後悔喲。倒是妳們，準備去哪裡見習呢？」
璐：「瑞德！」
「瑞德？是個很小的城鎮呢。」赫曼爾妮說：「為什麼決定去那裡呢？」
艾：「只是對鄉下生活感興趣呢。」
「這樣嗎？」
璐：「而且離柯薩亞很近！」
「哈哈、這才是本心吧？」
璐：「噓──」
「大姊我是去柯薩亞工作，說不定有機會再見到妳們。」
艾：「嗯……璐，妳看，」
遠方隱約可見湖中孤山的山頭，勾起她們失落的記憶。
璐點點頭，和艾的臉上都染上些許憂鬱。
赫曼爾妮：「璐、艾？妳們不喜歡匹尼山嗎？」
艾：「嗯……不喜歡。」
璐揉揉眼說：「姊姊……我有點睏。」
艾併起大腿，璐也很順理成章地躺倒在長椅上，頭枕上艾的雙腿。
赫曼爾妮：「艾，妳要不要也睡一會兒？」
艾仰頭朝她看看、點點頭，她就挪靠近艾一些，身手挽住她讓她靠上他的胸膛。艾說：「謝謝漢娜大姊姊。」
「別客氣。」
（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