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手索米與垃圾指揮官Ｖ》
第二十九回． 「棄牌、跟注、還是Ａｌｌ－ｉｎ？」
ＭＤＲ不討厭父母、也沒有什麼悲慘的記憶，因為她們死得太早，流浪、當扒手、為了下一餐的著落而苦惱，也做過乞丐。
某一次偷竊失手，對方不是好惹的混混，MDR被打個半死、嘴巴上求饒，卻已經在考慮怎麼過得更快樂。
只要再修正一下方法，人生追究就抵不就是為了享受快樂？
沒過多久，她成為荷官，又被稱為發牌員，在賭場工作的收入是一個月一千五百美金。
不知從何時開始，她有了一種獨特的「嗅覺」。
講白一點，就是對危險的被動預知，提早發現情況不對、路上可能遭遇危險。
透過這份嗅覺、美女的姿色與許多不為人知的手段，順利從一名百病纏身的富人那裏繼承一大筆遺產，走上人生巔峰。
ＭＤＲ癡迷於賭博，儘管不是每一次都會發動，「危機嗅探器」仍讓她在驚心動魄的比賽中大贏特贏、轟動了整座賭城。
除了增加玩樂的籌碼，ＭＤＲ也開始物色玩具，仔細篩選剛入行不到三個月的同行，這群人是最容易下手的目標。
菜鳥受到誘惑後會不停借錢想扳回一城，但每一場勝利，都是為了一舉贏走所有籌碼的伏筆。
現實中的賭場人生沒有賭聖、賭俠，往往是冤大頭在欠下了幾百萬美元的債務後燒炭自殺。
ＭＤＲ很快就玩膩了，開始勾搭沒有太多背景的中小型公司老闆，勾引、綁架、撕票。
人命就是她的玩具，玩完從不留活口、籌碼堆積如山。
她已經摸清了大部分人在這場名為「人生」的遊戲玩法。
極度樂觀、沒有善惡觀念，這個世上，或許就是有著純粹的惡吧－－
但賭博．．．同樣帶來了不可預料的風險。
「我可以坐在這一桌嗎？」
一名素未謀面的年輕男性問道，雖然長得很帥，口袋深淺卻決定了ＭＤＲ對這個人的興趣多寡。
德州撲克是一種技巧和運氣並存的遊戲，規則很簡單，但要成為贏家非常困難。
「ＦＯＬＤ（棄牌）。」初來乍到的男性放下撲克牌。
包括ＭＤＲ在內的其他玩家，幾乎都是面無表情，這是基本操作，因為對手會根據你的各種習慣來猜測手牌，透過每個玩家的反應與五張共用牌來猜測最大牌型，評估博弈的勝算。
就算拿到好的手牌，一旦公共牌無法組成配對，局面反而轉為不利。
比賽持續幾個小時，ＭＤＲ贏了不少，但隨著時間推移，勝負的風向產生變化。
「．．．這種牌怎麼可能贏？」
男人手上的４和８竟然靠公共牌湊成了順子，連續贏注的ＭＤＲ卻一口氣失去了七萬美金。
此時「危機嗅探器」讓ＭＤＲ宛如觸電般，她深刻感到失去推出籌碼的危險性，即使抓著一對A也將輸得一蹋糊塗。
男人不為所動，即使贏得滿桌都是籌碼，依然是一張標準的撲克臉。
MDR所剩不多的美金正在渴望一次逆轉的比賽，很好．．．一對Ｑ來了。
但，她又不敢置信的輸掉。
「妳以為自己了解我，認為他我裡有什麼牌、覺得這個局面必贏。但如果不是我有備而來，可能會被妳吃到連骨頭都不剩，這是屬於投機者的遊戲。」男人嘆氣。
投機者？
撲克牌的勝負不只是因為運氣，難道他作弊？可是．．．她仔細觀察過，這桌的玩家都沒有作弊的嫌疑。
「拿到的牌很好，一般人會選擇加注，儘管妳很狡猾、也懂得避開風險，但只要遊戲的時間持續延長，妳的破綻會越來越多，隨著輸掉的籌碼增加，注定無法逃避高利益投注的誘惑，這是妳失敗的原因。」
「你到底是誰．．．！！」ＭＤＲ用力拍了一下桌子。
「我只是一名剛入職幾個月的小職員，核心成員這時應該已經蒐集到充分的證據。」少年與賭客、荷官同時交換了一個眼神，「我們花了不少時間混入賭場，妳今天的對手與發牌員都是公司的人，只為拖延妳的時間、混淆妳的判斷。」
沒錯，看似勝算、收益極高，也有禁不住誘惑Ａｌｌ ｉｎ的悲慘下場。
這份危機導致格里芬作為安全承包商將ＭＤＲ送入監獄，結局早已等待她自投羅網。
ＭＤＲ成了外星人手中的玩具，ＡＫ－ａｌｆａ與破曉者們只是一群被社會拋棄、躲在垃圾堆裡搖尾乞憐的可憐蟲，被外星人掌握生殺大權。
不管成為了破曉者多少年，被詐取的悲傷、痛苦，以及內心的屈辱都不曾消失？
錯了，大錯特錯。
「你們以為我在過去玩過多少與死亡擦肩而過的賭局？」
Ｗ給了ＭＤＲ意想不到的好處，她可以利用白色勢力的資源任意進行更多、更殘忍、更肆無忌憚的賭桌！
神賦予了殺人魔重生，給予了ＭＤＲ各式各樣的快樂。
唯一要付出的只有聽從指令、為了神的最高利益殺人。
人生就和德州撲克一樣，是累積期待值的遊戲。
只需要把資源投向利益最高的地方－－
就會贏。
「危機嗅探器」投影出的巨大鬼影，在ＭＤＲ眼中，卻是集敬愛、畏懼於一體的神祇。
沒錯，待在Ｗ．．．神的身邊，這是獲得大量回報的必要投資。
盡可能的延長快樂、獲得更多快樂。
與死神共舞－－這不就是我渴望多年的終極遊戲嗎？
※
與ＭＤＲ截然不同，雖然從事非法生意，Ｍ２ＨＢ的家庭卻很富裕，從小就被教導，「要乖、要聽話。」
大三某一天，她被朋友叫到一條陰暗小街的酒吧狂歡，很快就被炫目的燈光與酒精灌得不省人事，直到明天中午才醒過來，卻發現她全身赤裸地躺在陌生男子身邊。
「只是太喜歡妳．．．」男人理所當然地問，「妳不是沒有反抗嗎？」
「我喝醉了！」
「如果妳不喜歡，昨晚還叫得這麼大聲．．．Ａ片裡面的女生不是都叫不要不
要，身體比嘴巴更誠實。」
為什麼會沒有辦法反抗？如果搭地鐵的時候發生隧道崩塌，誰都會驚慌失措吧？
「我看妳也想要．．．以後我們可以隨時．．．來這裡做？」男人卑鄙的笑著，「昨晚喝得有點醉，手機拍了不少照片－－」
Ｍ２ＨＢ僵住了，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就好像保險絲跳電一樣。
「我想保密對妳來說也很重要．．．交往看看好不好？我會裝作早上的對話沒有發生過，我們是在學校認識的朋友．．．在對彼此抱有好感的情況下發生關係？」
好．．．
就這麼決定吧。
一切彷彿從未發生過，她選擇和男人約會，在餐廳吃飯、看電影、滾床單，儘管花的都是女方的錢，一切都是如此美好。
只是．．．隔著一層薄薄的，又沒有人敢戳破的保護膜。
「不能和他結婚。」公司的老闆，也是Ｍ２ＨＢ的父親說。
「妳有毛病嗎？」有血緣關係的親戚一整個傻眼。
Ｍ２ＨＢ反覆道歉，家裡有人說那是她的錯，如果不是晚上出門就不會發生等云云。
「如果沒有發生這種事．．．不過我會負責照顧妳的下半生，待在家裡休息幾天。」
父親臉上寫滿失望，這幾個月對她的婚事另有打算，顯然這件事已經行不通了。
「雖然你們都反對，我還是．．．想和他交往看看。」Ｍ２ＨＢ低著頭，像是做錯事情的孩子，但她無法把對方的臉從腦子裡趕走，「以結婚為前提．．．」
家裡的人都認為她瘋了，父親用無比嚴厲的目光瞪視女兒。
一個月後，Ｍ２ＨＢ懷孕了。
「我會去了解這個人。」
Ｍ２ＨＢ滿懷期待的等著，甚至開始想像著結婚後的生活，但苦苦等了幾天沒有結果，懷抱著不安、興奮、期待，少女溜出了家、偷偷跑到那間小破公寓，想再次確認對方的愛是否足夠真誠。
那個沒有工作的男人卻憑空消失了，連一點打鬥痕跡都沒有。
這個景象，她曾看過父親的手下「表演」過。
「放心，他的屍體一輩子也不會被人找到。」父親一點也不在乎的說，「警方壓根不會發覺，去把孩子拿掉、處女膜補好。我會重新和對方談這門生意，下午就去見你未來的丈夫。」
原來如此－－
上帝拋棄了我、每個人對我受到的痛苦都無動於衷。
Ｍ２ＨＢ嘴角卻浮現一絲笑意，潔白亮麗的牙齒是如此的慘白。
她和指定的男性結婚，卻不顧家裡人反對，開始健身、剪掉長髮，鍛鍊出結實壯碩的肌肉。
女性的曲線、身段也變得粗曠魁武，就好像增長的肌肉能給予Ｍ２ＨＢ心靈上的平靜－－
直到命案發生的那一天，Ｍ２ＨＢ奪走了雙方家族共五十七條人命，她平靜的洗淨雙手、來到經常光顧的健身房鍛鍊，直到警方找上門，她仍舉著啞鈴。
警方審問的整個過程中、Ｍ２ＨＢ保持一貫冷靜、漠然的態度，在小小的牢房裡做伏地挺身，一根手指頂在地上就能撐起上半身。
「是我做的。」
死心？還是心死？Ｍ２ＨＢ認罪後就從未再開口說過一句話、一句辯駁，全然的沉默，像是厭倦了曾經經歷過一切的表情，不再需要希望、需要夢想，也許早就割捨了多餘的七情六慾。
那一夜，帕拉蒂斯的父親大人出現在牢房外，像是駕到的死神、又像是給予光明的白色神明。
我會死嗎？
－－想辦法取悅神，這能帶來幾秒鐘的歡愉。
我明白了。
然而她無視所有向神爭取一線生機的囚犯，自顧自的做著阻力鍛鍊，訓練每一塊肌肉。
也許，這就是Ｗ選上她的原因。
加入破曉者的她發現ＡＫ－ａｌｆａ、ＭＤＲ、ＨＰ－３５、ＤＰ－１２心中都有傷，她對隊友依然冷漠，卻對帕拉蒂斯有了一份無法分割的歸屬感，那些隱藏在健美肌肉下的傷口不再癒合也無所謂了。
Ｗ要她死，隨時都可以去死。
．．．什麼都不需要，除了這份心靈上的寧靜致遠。
「支撐Ｍ２ＨＢ的不是恨意，而是一份放棄所有選擇的寧靜，她是藉著肌肉訓練來清空自己的情緒。」Ｋ２的思念體分析道，「至於ＭＤＲ．．．她的心理活動完全取決於一件事帶給她的快樂有多少。」
「神刺激她們的腦部活動，強迫破曉者直視內心深處的傷疤。」
「因為破曉者的強大．．．源自於人性缺失的極致瘋狂。」
Ｗ頗為讚許的點頭，「只有妳與露西亞能理解神的思維。」
此時實驗室迴盪刺耳的飛行聲響，只見一群奇特的生化機械怪物穿帶著鋼鐵甲冑、凌空飛出了西方童話、來到現實。
「父親大人的新單位？」
「箝制翼龍，專門獵捕戰術人形的新生命體，擁有干擾人腦意識的聲波發射器。」
比起戰爭，Ｗ更喜歡研究，每當埋首於實驗體，恐龍頭外星人宛如一名技術純熟的匠人、嚴格磨練一項技術到頂點。
「再過三個小時，全面進化的破曉者將震撼格里芬、協助神重建一個充滿秩序的星球。該是時候殲滅ＦＡＬ與隔離牆了。」
「姐姐我相信父親大人能實現這美好的願景。」
思念體牽起恐龍頭外星人的爪子，內心卻萬分焦急。
Ｗ也開始做出以往不曾見過的選項，這個時間線出現了以前沒有的新單位。
很諷刺的是，Ｋ２思念體的選擇像極了在賭場上博弈的ＭＤＲ，在這場與帕拉蒂斯之神較勁的局面中，她應該Ｆｏｌｄ（棄牌）、Ｃａｌｌ（跟注）、還是．．．
Ａｌｌ－ｉｎ（全下）？
※
「請神代指揮官發號施令，我們唯一之主。」
一黑、一白的迷你版ＩＷＳ２０００向我彎腰行禮，除了程序賦予的智能互動、完全失去了自我。
「ＩＷＳ２０００的思念恐怕是透過遺跡科技幫助、才能附著在這兩架成對的戰術無人機身上。」
「如今遺跡科技無形中的影響力已經消失，她的殘留思念也回到了原本屬於她的地方去了．．．希望二小姐和幽若的思念能夠在另一個世界相見。」索米由衷地說。
「機台上寫著「連擊妖精」，可能是用來輔助戰術人形的技能？」ＮＯ．２仔細觀察後說。
「試試看吧，兔子．．．「閃避專注ＬＶ．５」。」我腦中嗡嗡作響，手上有一股看不見的磁力，正控制著戰術無人機的行動，小小的白小姐與黑小姐轉動螺旋槳、攀升至半空。
「嗯！」索米施展技能，整個人從地面直彈而起，她凌空看著黑白分明的世界，妹妹們的動作看起來是如此的僵硬笨拙，所有事物彷彿都緩了下來，此時理應等到技能效果結束，才能第二次發動。
「北極圈特快ＬＶ．５。」我發號施令。
索米輕飄飄落地、在黑白世界中拋出電漿球，地面浮現銀色鐵軌，隨時都能與電漿球交換位置。
我喜出望外，索米也感到很不可思議，「只要多了連擊妖精的幫助，我可以在技能發動期間，連續使用「北極圈特快」和「閃避專注」嗎？」
「倘若將連擊妖精強化到極限，還不止如此．．．但近期我們的行動太順利了，我有點擔心其他兩處的戰況。」
我帶著索米等人來到神社外，「ＮＯ．５、６，麻煩妳們替我向ＦＡＬ、薩雪蘭發起通訊請求，我想知道她們那邊是否安好。另外ＮＯ．３、４，請妳們負責戒備，ＮＯ．１和２則檢查裝備，一旦超弦號完成飛行準備，我們立刻出發支援薩雪蘭。」
「是！」六名索米妹妹領命而去。
是我的錯覺嗎．．．天際的顏色，似乎有點古怪？
我來到機艙探望乙姬與泓瀨螢的傷勢，只見乙姬的生命徵象已經恢復平穩，露西亞則握住小螢的手，「神代？！遺跡那方面怎麼樣？」
「有美女一路護持當然沒問題了，遺跡底部有妳意想不到的東西。」我打啞謎。
「．．．你身邊的美女也未免太多了。」
露西亞扭過頭去、但其眼波流轉，其中參雜的情意一點也不像朋友之間嬉鬧。
「聖女在我心中有無可取代的重要性。」
「我們只是普通朋友，請自重。」
「妳說是就是吧，九嬰已死，小螢對幽若缺失的記憶有恢復的跡象嗎？」
「九嬰是利用影響人類腦部替人刪除記憶、甚至實現願望，我已經設法恢復，等她醒來．．．應該能憶起關於幽若的一切。」
－－許願，果然是一種虛無飄渺的東西，見到死去的人，本就是不可能實現的奢望。
「接下來只要替小螢移植眼珠、就能恢復視力，但亮去了哪裡？」
「我沒見到他的人，可能已經離開一段時間。但他留下了這條訊息－－「神代指揮官，創造之父的遺憾已經圓滿，你一定要好好照顧小螢姐姐，我還有別的任務待辦，暫時不能與你們同行，不要擔心，我是格里芬的人，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替你們爭取勝算」。」
「幽若的仿生人．．．」我想到幽若死前對ＲＦＢ那種極度不尊重生命的態度，苦澀的捏住拳頭，渴望復仇的醜陋情緒湧上心頭，我強忍胸口的怒火、告訴自己，亮不是幽若。
「隨他去吧。」我的理智戰勝衝動，「關於偉大之主的詛咒，已經解決了嗎？」
「當我借助偉大之主的力量，它的召喚也會無止限的增強。那種無法解釋的恐怖可以活活把正常人折磨至死。」
露西亞低著頭，越說越羞愧，「這是一種接近大自然的無形力量，每日每夜襲進意念之中，讓我每天都過得提心吊膽。偉大之主告訴我得按照它的意思去做，甚至讓我興起一些．．．非常不檢點的幻想，只要影響力擴散出去，造成的禍害難以想像。」
「假設利用人體複製轉移技術，將妳的意識轉移到一個另行培育、患有不孕症的身體上．．．」
「神代，你還記得西亞家的慘劇嗎？皇室成員不是生出畸形兒、就是無法懷孕，只要成為頭足魔的一份子，就算是四肢殘廢、癌症末期的人也能生出海底怪物，唯一的例外．．．像索米一樣的戰術人形，她們不是人類。」
「但不能藉此躲避偉大之主的召喚？就像我們欺騙八千代一樣，妳換到我的身體、或是其他備份的人軀暫避風頭？」
「不行。」露西亞遺憾的搖頭，「你親眼看過被八千代佔據的乙姬，她的肉體也隨著時間轉變為頭足魔．．．不論用的是哪具人軀，只要被我占用的時間夠長、將漸漸出現頭足魔的特徵，透過更換肉體來逃避腐化的辦法行不通，值得慶幸的是．．．九嬰的力量幫助我克服了這道難關。」
「一開始還以為會出什麼大問題，直到妳這句話說完我才鬆了口氣。」
「從現在開始就不用擔心啦，快去找索米和妹妹們吧。」
我原本想伸手撫摸聖女的金髮，她卻故意躲開我的手，調皮的吐了吐舌頭。
ＮＯ．５、６從通訊室發來訊息，我急忙走出艙外。
「乙姬．．．妳如果被八千代佔據的時間夠長，可能會變成頭足魔。」露西亞看向另一張病床上的乙姬，哪裡似乎不對勁。
聖女說了一聲抱歉，掀開乙姬的衣服，卻意外見到一隻從下體長出的觸手。
這個外型，好像是交接腕．．．
下一秒，露西亞眼前一黑、暫時失去了知覺。
※
神社的天空呈現一種詭異的亮紫色，由於訊號干擾頗為嚴重，一時無法與ＦＡＬ和薩雪蘭取得聯繫，即使我、索米和妹妹們嘗試過無數次的調整、也遲遲沒有回應。
「神代指揮官要不要趁現在找聖女修復一下關係？反正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通訊就交給我們吧。」
「別鬧，她只當我是朋友。」
「神代指揮官不傻吧？」ＮＯ．１機靈的眨眼，「人家說和你做朋友，百分之兩千萬是反話，誰都看得出來露西亞小姐喜歡你。」
「喔，我有這麼受歡迎？」
「我們都很崇拜神代指揮官，受聖女青睞也很正常！」ＮＯ．２幫腔道。
聽到妹妹們的稱讚，索米愉快地抬起戴有白色戰術手套的食指，「畢竟是我最喜歡的神代指揮官，會受到大家歡迎也是正常的呢，哼哼！」
「等一下．．．妳願意接受露西亞？」
索米先是睜大眼睛，慢慢吸了口氣才說，「露西亞小姐一直沒有自己的容身之處，我希望神代指揮官能帶她走出不幸，作為能讓ＲＦＢ、Ｋ２、和我願意敞開心房的指揮官．．．你一定會帶領我們一起前進，永遠是我們最愛的人。」
索米投奔到我懷裡、露出笑容，「既然把身心都獻給神代指揮官，只要你幸福、我就會幸福。」
「我太累了，什麼都聽不見。」
我非常不好意思，被稱讚到這種地步，還是我隊伍上的第一人親口說的。
「啊，居然不戰而退，神代指揮官太狡猾了！」索米鼓起臉頰。
ＦＡＬ、索米、ＲＦＢ、Ｋ２。
戰術人形不應該成為戰爭中的核心武器。
但如果沒有戰爭，索米和妹妹們也無法誕生。
雞生蛋、蛋生雞的問題嗎？
我希望ＦＡＬ、索米、ＲＦＢ、Ｋ２、露西亞能過得幸福，每個人都能獲得幸福。
可是有某種原因讓露西亞停下腳步，無論如何也不願意坦誠。
到底是在害怕著什麼？
我走到艙外看了看時間，自從得到連擊妖精之後也才過去五分鐘不到。
．．．有這麼短暫嗎？
為什麼有種特別疲倦、虛弱的感覺？
天空即使入夜也呈現奇幻的紫晶色，我要求索米妹妹在持續維修設備時輪班休息，自己則打開駕駛艙後方的旋轉樓梯，走到指揮官專屬的臥室。
儘管空間不大，但有熱水壺、床、有書桌、有浴室，牆壁有隔絕消音的功效，就算犧牲所有空間把床全部鋪開、也足以讓三個成人平躺著睡。
正要泡茶提神，一些掉落在地上的東西吸引了我的注意。
我沿著地板看去，先是靴子與白色過膝襪、然後是裙子與那件藍金色相間的無袖雪紡絲袍，純白的胸罩，一路延伸至淋浴間，裡面還傳出嘩啦嘩啦的水聲。
．．．這不是露西亞的衣服？
聖女正在洗澡，我可以透過模糊的玻璃依稀看見她曼妙的身姿。
我不由一陣窒息，聖女的身體打從第一次見，就有種虛幻的美，這麼完美的身體彷彿不存在世界上一樣，誘人、潔白晶瑩的胴體宛如無瑕的玉珮。
創作內容
《二手索米要與垃圾指揮官成為第一!》 (2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