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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い出は咲く | mocha＠個展-GoFa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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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閣下而設的精神煉獄》
第貮章 —— 粉碎心靈而行 , 我等終將自由
EP 44 彌榮菩提娑婆訶
無往
圓寂
息災
增益
吉祥
成就
失去了顏色，白色的漩渦，取代了汽車的景色
這是一個超乎想像的景觀
平面畫一樣，但其實只是太巨大
黑白色的渦流線，花子的身體被無數蒼白的手捉住，拉後，拉進去
「哈哈⋯對不起⋯」
「我果然⋯還是做不到⋯⋯」
「一茂，你要活下去喔⋯⋯」
「花子！」
伸手，我捉住了她的手，要對抗面前扭曲精神的視覺
此時我才發現，那些小手沒有在扯住她進去
正確來說，不是那些小手在扯她進去
而是，小手捉住、在她身上繞住的線條，而長線的末，由一個⋯存在拿住
這個存在，超自然的存在，背後有著六圈圓環，身體的比例不似人形，皮膚也並非肉色的透粉，而是金黃、銀白、海藍和電光紫
肩膀有三個，臉有四張，一張額，頰各一，而中央臉部的輪廓、條紋更是刻印出另一張臉
沒衣服，只有一把很長的紫色頭髮遮住身體，六臂，六指，指頭是蛇頭，咬住線頭
兩腳，卻有反轉了的關節，走來，似倒後走
胸口，伸出了一物，是一個龍頭，神話故事那種龍，黑色的鱗片，紅色的眼睛
「這是她的選擇」
聲音一把，兩聲道，一男一女，皆是厚重的聲線
「世界已經給了她最後通牒了」
「但是她背棄了自己，那麼她只有淪至奈落」
「放手吧少年，這個無盡深淵，不是您該介入的事情」
我沒有放手，即使對眼前之物，我害怕
這就是⋯她剛才說的怪物嗎？
然而，我更害怕失去
我不想事到如今，放棄
「難道我就沒有方法可以救到她嗎？」
「為什麼要？您控制不了太陽升起，您控制不到缺月圓月，這個危機，您無法負擔」
「別讓感性佔據您的靈魂，少年」
「少女正是因為感性，才失去了靈魂」
此時，左邊頰部的口動了
「順道」
「吾名奇美拉，是仙境的使徒」
「別害怕，我對您無害，唯是少女的頑念，令仙境成為噩夢之鄉」
「而現在」
「少女的頑念死去，仙境亦因而崩壞」
「少女的精神，也會因此絕止」
「爱麗絲的噩夢也得以終止，實在可喜，娑婆訶」
「可喜？但她會因此死去啊⋯我可不允許⋯那種事情⋯」
我閉上嘴，意識到自己在這場合中，也許不該這麼自大狂妄
「求求您了⋯我想花子她有幸福的機會⋯她的不值得這樣的一生」
「她只是一個孩子」
「⋯⋯」
龍頭閉上眼睛，一副思考的模樣
「⋯彌榮娑婆訶」
「世間終有結成時，施主放下執念是好」
「⋯⋯」
在沉默中，龍頭又繼續了
「⋯但是⋯」
「您的執念，實在成為業障」
「仙境不該如此，應夢醒可分散」
「不過，敝只是使徒，仙境的意願不是僕可動搖」
「但是您」
「您的執念必需降除」
「⋯這樣吧」
龍頭抬起了，擺出莊嚴的架子，那怕此刻氛圍詭異，曲著頸子，頭在上，以紅色的珠子看著自己，沒有瞳孔，只是紅色
「彌榮娑婆訶！阿逝孕，度盧度盧罰闍耶帝！醯唎摩訶皤哆沙咩！」
梵文，我聽不懂，但我知道是，在宗教研究中接觸過這類範疇的自己，不多少也可以知道至少是那語言
「娑婆訶」(Svaha)，是佛教經文的「真言」之意
這是在祈禱
「摩囉摩囉⋯麼麼罰摩囉，蕯婆訶」
六手放開了線頭，隨之小手們將花子的身體推前，推向自己
「⋯娑婆訶，罰沙罰僧」
黑色的線轉為紅色，然後化為火焰，自燃且消於無形
「蕯婆訶！菩提夜菩提夜，地利瑟尼那⋯⋯婆夜摩那」
龍頭在説完這句後張開了嘴，一團紫色的光在其中照出
此時聲道增多了，是六把男聲和六把女聲，有孩子的聲音，有老人的聲音，有沙啞的，有粗厚，有柔弱的，有甜密的
聚集一起，聲音似在合唱
身體上的頭，四張臉的口在一同唸著這咒文
「室那室那⋯菩提梭哈⋯」
「智者」
「身負意念前行的旅人」
八隻紫色的眼睛，兩顆紅色的珠子看著自己
「若然要斬破頑念，還請您有所覺悟！」
背後的六環轉動得更快，開始發光，紫、綠、黃、藍、紅、白
「獻上您的業力吧！執迷不悟的智者！」
「業力」，沒有一個正確的説法，但大概，就是「因果報應」的「果」吧
「獻上業力⋯？我會死嗎？」
「理應智者不惑」
「仙境之力非在肉身之世，索汝之命無用」
「仙境之力在強念！」
是指精神嗎？
但其實，已經做好的決定，即使害怕，我已經不可以回去了
「波羅揭諦！彌榮蕯婆訶！揭諦揭諦！」
我緊握手中的鈍器，我感覺不了身體
「跨越業障的智者點亮生命，以神聖光輝指點迷津吧！」
我的手照理已經舉不起
然而我感覺不了任何痛感
龍頭低了下來，以頭頂對住自己
我敲了下去
「波羅憎揭諦！」
頓時，一道綠色的光，吞噬了視覺
沒有不會完結的夢
也沒有會完結的夢
沉重的痛覺在胸口上散開
但是一股更加強烈的辛苦感在某處侵佔了自己的身體
一股厭惡
在被之蓋過之前，我意識到，自己所奉獻的「業力」是在指什麼
真不甘心
「花子⋯」
同樣倒在地上，少女的輪廓，很模糊
我伸手，捉住她的手
「我們要⋯一起⋯⋯」
這瞬間，成為了永恆
我説
唔？
我想長大後做醫生，找很多錢，然後全家人一起去旅行
那麼一茂你呢？有什麼想做的事情呢？
我⋯？我⋯不太知道⋯
我沒有想過喔⋯長大之後的事⋯
⋯⋯這樣嗎？
⋯姆⋯沒關係啦！那麼先當作你和我的目標一樣吧！
我的香港之旅就把你算進去了喲！
這樣⋯好呀！謝謝！
那麼 ——
「一起⋯⋯約定了喔⋯一起⋯⋯活下去⋯⋯」
「⋯⋯花⋯」
「⋯⋯」
因果報應
惡性循環
待續
達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