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年輕姣好之女性喜愛梳妝、逛街購物,我平日除了閱讀書寫,偶爾會觀察人群,藉由細微變化,捕捉剎那即逝的靈思。在芸芸眾生萬千面象中,猶喜妙齡女子豐滿的體態,那白皙的雙峰內藏著清幽的山澗,或有北冥之魚潛浮,展翅大鴻遨翔,對此,從不避諱「我熱愛巨乳」這件旁人耳聞面紅耳赤或怒上眉梢的事。
在《帕洛馬先生》中,帕洛馬曾為了是否直視裸體做日光浴的女子陷入苦惱:他不知該分解物與人和價值觀的鍵鏈,還是誠實面對每一項攤在眼前的景象,是該把裸體看成形而上的概念,還是順應普世價值遮掩雙眼?在他自困而來回徘徊時,女性不能察覺他的苦惱,怒眉瞪視帕洛馬先生讓他感到受挫。當然,援引此篇不是要為喜歡「巨乳和乳搖」找藉口,而是強調一個物我隨時可切割再合併的概念。
我喜歡球體運動,或不規則的運動軌跡,有時,我會盯著鐘擺半小時以上,心靈因鐘擺自最高處瞬間下降產生的位動能互換感到寧靜,同理,在欣賞巨乳或乳搖時,我思考的是一個球體被固定在某處經某些外力而產生的些許位移,該用俯角還是仰角才能輕易觀測到每一秒的運動軌跡,這對我的書寫有著極大幫助:我必須若無其事分析胸部的變化及對其本體的影響,我本身對於本體沒多大興趣,頂多是五官的排列。在劇烈的搖盪之下,我想到的不外乎龐貝城的消逝、亞特蘭提斯的湮沒及巴別塔的崩潰。每一次乳搖對我的衝擊都難以言喻,所以我無法停止觀測。
或許有人會譴責我物化了一切,但我承認我已將物、人做相當程度的切割,而事實上,人類的每一個零件也不都是物件,不將物件視為物,難道視為與本體一般擁有知覺的生命?對於不識者的誤會,希望你們能夠稍稍體會我想探覓真理的心情。
非禮勿視,此為明訓,但我在做的是釐清自我對於物與人關係如何辯證的重要議題,所以我不會放棄這項需耗費腦力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