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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登萬的神州故事 第十一章 恢復與坦白

鯊皇(MIL) | 2021-09-10 00:35:39 | 巴幣 0 | 人氣 183


    在慧語十二歲的時候,她與村中小她五歲的漢春雁與小她七歲的漢秋雁成為親密的朋友。

    這對姊妹是新安村村長的孫女,同時也時漢文思的女兒。

    慧語從父親的口中得知以前文思和互有好感,但父親選擇了蘭芳,而文思在慧語的父母親結婚五年後,愛上了定期來新安村經商的商人之子商發,後來文思就與商發結婚,先後生下春雁和秋雁。

    商發是普通人類,導致春雁和秋雁作為蛇妖後裔的特徵只剩下蛇眼,體內只有些微的妖氣,通常這種妖怪血統不到一半的人類會被稱作混血人類,而慧語作為魔人與人類的女兒,廣義上來說也算是混血人類。

    但這兩人完美繼承了人類狡詐的特質,慧語與春雁和秋雁玩耍時經常被他們戲弄,不過慧語也樂在其中,畢竟在前世的寒鈺可沒有春雁和秋雁這樣的玩伴,所以慧語很高興這一世能交到新朋友。

    同時在慧語十二歲的時候,慧語向登萬進行坦白。
    在夏天最酷熱的日子,登萬如往常般早上和家人吃完早飯後,便帶著慧語去村內的學堂,看家的蘭芳則是繼續以前她在竹文派時的研究,至於是研究什麼登萬也不清楚。

    由於這些年新安村安穩的發展,人口也增加至六百人,村中開始出現對教育的需求,於是村內經濟好的村民合資開辦了村內第一間學堂,讓經濟尚可的村民可以送孩子讀書寫字。

    登萬之所以經濟允許讓慧語上學,除了本職的伐木外,他還兼任村中巡邏隊副隊長的職位。

    自從十幾年前狼人宋抗喝了登萬的酒後,登萬在閒暇時間就會陪閒得發慌的宋抗練武。

    雖然登萬總是打輸宋抗,但登萬也在與宋抗的比武中學會一些劍術,到現在宋抗還曾開玩笑說只要別被修仙者的兵器碰到或是遭遇靈力攻擊,登萬有辦法靠劍術和槍術完虐修仙者,甚至打敗妖怪都有可能,當然登萬明白作為凡人的自己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隨著新安村人口增多,登萬害怕村內的治安會漸漸惡化,於是在兩年前登萬向村長提議建立警備隊,以維持村內治安。

    村長覺得登萬的話有道理,加上村中開始出現找不到工作的年輕人,於是村長批准登萬的提議,讓宋抗擔任警備隊隊長一職,招募並訓練警備隊成員,而登萬因長期與宋抗練武,也有一定的素質,便讓登萬以副隊長的身份輔佐。

    由於登萬的本職還是樵夫,他只有在晚上和非伐木季節才會去警備隊幫忙。

    不過登萬在新安村生活了十來年,已經和宋抗成為朋友和酒友,所以登萬向宋抗提了一些自己世界的練兵方法來訓練警備隊。

    宋抗因為警備隊的成立而有正式的工作,對於提議建立警備隊的登萬有個無盡的感謝之情,所以宋抗很樂意並時常與登萬討論練兵方法有那些地方可以改進,至於練出來的民兵成果是怎樣就暫時不討論。

    回到現在,登萬陪著慧語來到學堂門前後與慧語分別,慧語也揮手對父親說再見。

    對慧語來說,縱使前世學到的知識比目前學堂能教的內容還多,但透過再次學習,也許能找回活太久而遺忘的知識。

    想到這慧語心中有點事情一直很想向登萬說,那就是自己前世的事情,登萬對待自己那麼好,讓前世習慣欺騙、撒謊的慧語心態軟化,她已經不想再繼續隱瞞自己的前世。

    但慧語沒有勇氣說出來,今天慧與目送登萬離開後,她也只能嘆口氣進入學堂。
    
    一段時間後登萬如往常般在森林砍伐樹木,最近沒有什麼大型建設,所以登萬也只能砍伐做為燃料的木柴,傍晚運到村內的店家換些食物。

    幸好家中的副業有搞起來,加上自己兼職巡邏隊的工作,雖然會很累,但至少一家三口能過得比較體面的生活。

    如果慧語成年後沒有馬上要嫁人的話,那麼慧語也是個勞動人口。

    雖說慧語身上有強大的靈力,但慧語似乎沒有修練的興趣,而對修練有經驗的梁也沒有要再招生門生的打算。

    最近從村長的口中得知梁不僅不再修練,他也很少拔出腰上的劍與外面的妖怪或修仙者戰鬥,他每個月住在村子的天數也逐漸增加,也許他已經不想在當修仙者,打算就這樣安享晚年。

    在登萬邊砍柴邊想到梁瞬間,梁突然站在登萬後面,由於這不是第一次梁突然站在登萬後面,所以登萬查覺到梁的存在後轉身打招呼。

    「梁先生,好久不見,最近過得如何?」

    「哈哈,在你住進新安村的那段時間,我也過得越來越安逸,與親人一起生活的日子是多美好的,所以我想我會常住在新安村,當然還是會每個月到外面幾次閒逛。」

    「聽起來真不錯。」

    「是阿……其實有件事情我一直很想告訴你。」

    「是什麼事情?你的表情怎麼有點沉重?」

    「不好意思嚇到你,畢竟我要講的事情早在十二年前就該告訴你。」

    「什麼?」

    「其實你的女兒慧語。」梁做一次深呼吸後繼續說:「其實是九尾妖狐寒鈺的轉世。」

    「……」登萬面無表情,心中開始陷入思考。

    而梁接著說道:「九尾妖狐寒鈺,在十二年前是神州大陸的三大九尾妖狐中戰鬥力最強的角色,扣除戰爭中殺掉的人,她曾和我一樣為了力量而濫殺無辜,個性陰險狡詐,除了害人也害死了不少她自己的同族同胞,後來她被人下毒就這樣死去。

    直到妳女兒出生的那天,我發現象徵韓愈的紅星墜落,我趕緊跑去你家查看,發現慧語就是寒鈺的轉世。」

    「……怎麼這件事現在才講。」

    「我原本是想說晚點在和你講,但你知道作為修練到變成長壽種族的修仙者,時間概念和凡人有落差,所以心想晚點再說,不知不覺就變成現在才告訴你。」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這十年來,慧語一直是裝作乖巧的女兒與我們生活。」

    「有這個可能。」

    「阿〜我的媽訝!」登萬不禁長嘆一口氣,要是梁說的是真的,那麼這十來年與女兒溫馨的生活不就都是慧語為了欺騙自己而演得戲。

    想到這登萬完全沒有心思工作,他坐在樹幹下陷入沉思。

    「也許寒鈺和你們夫妻生活後,受到你們的影響從良,但我不覺得這十來年的生活會影響繼承前世千年記憶的人。」

    「……既然這樣你會殺了慧語嗎?」

    「我已經不會在揮舞我的劍,除非她真的要危害新安村和我的親人,至於慧語是否會再危害世人,我目前看不出來,但我希望作為父親的你能跟她談談。」
    
    
    到了下午,登萬提前結束工作回到村內尋找女兒的蹤跡。

    這世界大部分的教育機構大多在地球世界下午三點左右就下課,所以放學的孩童不少會在外面遊玩一段時間後再回家,而慧語也不例外。

    如果登萬沒記錯,慧語在放學後不是與文思的女兒一起捉弄村裡的大人,就是自己一個人不曉得跑到哪裡玩。

    由於登萬走進村裡一段時間,沒有人向登萬抱怨自己的女兒闖禍,所以今天慧語應該是獨自一人自己玩。

    那麼她會去哪呢?首先新安村登萬已經搜尋過一遍,確信慧語不在村內,那麼慧語八成是在森林內。

    但新安村周圍的森林,與外面平原最短的半徑也有五公里,加上森林內存在兇猛魔物,盲目搜索不僅找不到,不注意還會丟了小命。

    幸好登萬還有一條線索,那就是慧語的前世是修練千年的妖狐,那麼她有可能為了恢復與前世相同的力量,在森林中某個靈力分布濃厚然後又安全的地方進行修練。

    新安村附近適合修仙者和妖怪修練的地點梁事先告訴登萬,於是登萬走個幾圈確定慧語村內,便走進森林尋找慧語,找了半個小時,登萬總算是找到慧語。

    此時年紀才十二歲的慧語正站在巨石面前念誦咒語,同時慧語右手掌心對準巨石,幾秒後慧語的手掌心產生一顆巨大火球飛向巨石,火球砸在巨石上的瞬間產生了更大的火焰,火焰燒了巨石十來秒後才熄滅。

    (太好了,總算是學會前世擅長的火球法術,照這個進度也許能在成年禮時還能學外另外兩項法術。)

    慧語心裡十分高興時,察覺有個人從後面接近,慧語轉頭一看,發現這一世的父親登萬正站在後面看自己。

    登萬看自己被慧語發現,便主動走出來,詢問慧語一些日常事務:「慧語,你下課啦!今天上課上的怎麼樣?」

    「老師教會了我們許多事物,還有就是……你不覺得我會使用法術而感到奇怪嗎?」

    「怎麼會呢!打從你出生我就知道你擁有大量的靈力,長大後學會一些法術我都不覺得驚訝。」

    「……那個……父親,孩兒有件事情一直想告訴你。」

    「是不是你的前世是九尾妖狐寒鈺這件事情?」

    登萬突如其來這麼說慧語並沒有被嚇到,反而是繼續擺出淡定的表情,因為慧語知道修仙者梁遲早會將自己的事情告訴登萬。

    「是梁告訴你的嗎?」慧語不再用孩子氣的說話方式,而是改用沉穩的語氣問道。

    「嗯!是說你和梁是熟人嗎?」

    「與其說是熟人,不如說他是我的手下敗將,所以當我知道梁也在這個村子時,我一點也不擔心他會對我怎樣。」慧語看自己的前世被暴露,也不打算繼續隱瞞,所以接下來登萬問什麼,慧語都打算老實回答。

    「是嗎……那麼慧語,我想問一個問題。」登萬深呼吸後繼續問道:「對你來說我和蘭芳只不過是你這一世的父母這個關係而已嗎?我們之間的生活對你來說只是個單純的家庭遊戲嗎?」

    面對登萬的質問,十二歲小孩的慧語沉思一會後回答:「如果可以的話,我真希望這個家庭遊戲能持續一輩子。」

    「……」登萬沒作任何的詢問與答覆,他看慧語接下來會說什麼。

    「如果真要說的話,你和蘭芳做為父母真的比前世父母對待我還要好。」

    「你這什麼意思?」

    慧語看登萬聽不懂,便繼續解釋:「千年前,我作為妖狐族紫克部落的族長之女出生在紫克族長的後宮內,妖狐族的後宮大多都是一群活了上百歲的妖狐嬪妃,他們為了自己的利益,就連自己的孩子都能出賣,後宮們生下的孩子也為了爭奪族長之位而骨肉相殘,而作為族長的父親只喜歡強者,他才不管他混亂的後宮內的宮廷陰謀,我就是在那樣的環境下長大。
    也因為這樣的環境,在我修練變成九尾妖狐並殺了我的父親後,我也沒什麼感覺,弱者只有被強者幹掉的命運,但是相對的,我這千年都是獨自一人生活,我與我前世的夫君結婚也沒有孩子,也許這是上天給我的天譴。

    後來轉世變成你們的女兒後,我才得到我前世真正想要的東西。」

    「想要的東西?」

    「在前世我坐擁整個大陸的美貌、力量和壽命,但活這麼久有什麼用,我的一生還不如短命的人類豐富,一直不斷重複殺人、變強、繼續修練,然後不斷重複,我已經厭倦了這種生活。

    轉世後我才發現我真正想要的是擁有一個正常的家庭生活。」話說完慧語突然抱住登萬,讓登萬有些不知所措。

    而慧語接著說:「所以爸爸,我很榮幸能成為你的女兒,你給我了我前世沒擁有過的親情,所以說,請不要拋棄我。」慧語的語氣變回之前小孩子的說話方式,並用她幼小的身體抱住登萬的腰部。

    見到此景的登萬下意識的撫摸慧語的頭安慰她,覺得就算慧語是某個妖狐的轉世,並且在成年後開始禍害人間,慧語永遠是自己的親生女兒,父女關係並不會因為慧語是什麼邪惡的妖怪轉世而有變化。

    於是登萬溫柔的回答慧語:「那麼慧語,我們回家吧!天都快黑了!無論前世的你是誰,至少你現在永遠是我今世的女兒。」

    登萬這麼說後,慧語因為登萬願意繼續當她的父親而高興,便高興地伸手牽著爸爸的手和登萬離開森林。

    在離開森林的路上,登萬也不打算隱瞞,主動說出自己的本名與來到剛這個世界的遭遇,聽完讓慧語嚇一大跳,覺得登萬即使是名凡人,能在修仙者的攻擊下存活真的很厲害。

    看登萬坦白自己的秘密,慧語也完全卸下心防,向這一事的父親透漏自己前世一直藏在心中的秘密,並希望這一世能不再犯相同的錯誤。

    而登萬得知慧語的前世寒鈺是殺人如麻的殺人魔後也沒有再多說什麼,畢竟寒鈺在十年前被不明人士毒死,那時候的恩怨情仇也該在寒鈺死後到此為止,如果真要因前世的罪刑而審判轉生後的人,那麼全世界所有的智慧生命不都要因前世的罪刑而受審判。

    想到這登萬看著這位妖狐轉世的慧語,登萬只希望能像平常那樣安安穩穩的生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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