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第一次寫車文配車圖,所以完成品可能跟老司機期望看到的不大一樣(羞恥捂臉)。
試閱
坦圖卡躺在龍窩的陰影中,特地將脖頸放在能曬到陽光,卻不會隨著日頭推移而照亮眼皮的位置,流經陽光的血液溫暖頭部與身軀,舒適得就像躺進剛被伊尼沃燒熱的焦土。
成熟龍毛的顏色像顆芒果,有黃有橘有綠有斑點,坦圖卡身形不大,稍微比他這個年紀的龍清瘦一些,不過堪稱為成年龍。
坦圖卡睡熟了嗎?
——當然。完全癱軟的龍絕對是睡熟的,除非他們半臥,或是抬起並彎曲脖頸,那就有可能是在假寐。
但不管熟睡還是假寐,他們都能察覺部分外界情況(假寐更多一些),就像一種無知無覺的清醒狀態,聽得見也有知覺,卻要一定的刺激或是起床意願才會醒來。
這時候,有個毛絨絨的小芒果一爬三摔地跳進龍窩,慢吞吞爬上坦圖卡的龍鬃,像踩雪一樣抬高四隻爪爪跋涉,來到後耳的位置,面無表情一口咬下去,甩起頭來。
沉睡的坦圖卡被扯動,一下兩下。
天曉得為什麼幼龍引起成年龍注意的方式都是咬耳朵,暮光龍的痛覺大概長期因此而退化了,坦圖卡繼續睡得死沉,腦袋在陽光下一聳一聳。
耳朵反射性彈動,一個下意識驅蚊的動作,讓頭上的小芒果拍著翅膀摔出去,一會兒後,溫熱的氣息又撲回他的後耳上。
小芒果發出龍聲,意思有些抱怨,聽起來有些遠,有些飄渺。
坦圖卡的眼皮微動,一直被推動的腦袋換了個角度,掛在龍窩邊緣。他感覺到後耳被尖牙輕輕地合攏。
那一定是蒙洛門,那個與自己同窩的小龍蛋,來自同一對誕下自己的龍。蒙洛門不是很聽話,性格有一點霸道,心思不好猜。
坦圖卡一直納悶,為何蒙洛門似乎親近自己(也或許……認為彼此親近的龍其實只有自己?),卻不怎麼說真心話……這是一個需要談話才能解開的問題,但蒙洛門就是不談。
小芒果的性格硬梆梆,拐著坦圖卡猝不及防的彎,既不會撒嬌也不會討好,更多時候就是用烏溜溜的眼睛直勾勾地望得別龍不自在……
沒關係,蒙洛門想保持距離,自己就遠遠扶持。
他在破殼的龍窩旁保證過了。
龍窩邊的龍頭晃動,小芒果又在扯坦圖卡的後耳……
「蒙洛門。」坦圖卡咕噥,「別這樣。」
他聽見身後傳來遙遠的低鳴。
蒙洛門經常用喉音代替言語——不只是任何語言,蒙洛門連龍語都不常用——只會在不得不做出回應的時候,給出不算回應的無意義聲音,或是扎龍心窩的惡言。
坦圖卡繼續在龍窩邊緣搖晃。
耳朵一疼,他不得不醒過來了。
午後的陽光依舊是午後的陽光,龍窩與日照的角度也一樣,只是身後的小芒果與剛才夢見的尺寸大相逕庭……
龍的唇銜起坦圖卡的後耳,從鼻樑來看,他的體型比坦圖卡更大一些,滾燙熱氣從龍鼻呼出,吹熱坦圖卡的頸鬃。
「你剛才躲進了夢裡嗎?」
「不,我是昏過去了。」坦圖卡勉強回答。
身後的嗓音和緩輕巧。
「你逃避我。昏迷、睡著,沒有區別的。」
蒙洛門的語氣總是太平靜,意圖卻總是讓聽者感到危險,坦圖卡有時候會因此而產生懼怕感……蒙洛門不受龍群歡迎真的不是別龍的問題。
而自己還歡不歡迎他也很難說了……
「蒙洛門……別這樣。」坦圖卡再次說,想掙扎挪動的尾巴被踩住。
蒙洛門滾燙的腹部在兄長背部游移,按住他說道:「這不是懲罰。」
坦圖卡聞著自己的血問道:「那『這』是什麼……」他剛說完,渾身一顫,彷彿被當年的小幼龍扯動耳朵。
蒙洛門頂完回答道:「是一份付諸行動的情感。」
——是恨的情感嗎?
如果早知道這是陷阱,當時坦圖卡不會上前查看裝死的蒙洛門。
……或許還是會,因為他沒辦法把蒙洛門丟著不管。
死亡現場做得很好,符合推理,坦圖卡可以把崩落一半的懸崖邊緣,和滿池是血的深淵聯繫起來——蒙洛門在脆弱的高崖上降落失敗,摔進有巨獸棲息的水池。
這些水池窄卻深,是深淵生物的通氣孔,雖然牠們上不來,卻可以換氣或是把水池邊的東西拖進去。
蒙洛門可能打敗了那張大嘴巴,還是沒有活下來。
——坦圖卡當時真的那麼以為。
所以當他把僵硬冰冷的蒙洛門拖離池邊,坐下來開始哀悼後,死龍的大尾巴就砸在他的後腦上,變成他倒地,蒙洛門盤尾坐看。
「都說生命面對死亡時的情感最真摯,坦圖卡,你當時在想什麼?」
首先謝謝集資腸粉們讓大家有車文看。
再順便謝謝大腸因為他第一次開車而且很努力。
最後謝謝宇宙之力導致集資發生——雖然大腸還是感覺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