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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神難 第九章:像過去道別

胡言亂語 | 2021-07-23 17:47:26 | 巴幣 102 | 人氣 155

連載中送神難
資料夾簡介


  「你要去哪」小時候總會做一個夢,不管醒來想多久都不明白其意義「拜託,不要丟下我。」
  不管說甚麼,人們都會越走越遠,只剩下自己,除了哭泣當時的自己沒有其他解決辦法,夢到這就會有個人來拍拍他的肩膀,臉已經記不清怎樣,只記得那綠色的裙子,說道「跟著我走。」
  不知走了多久,周遭的一切都變的一片黑暗,那個人就會突然停下來,「為什麼你要跟著我走,你到底想要我身上得到甚麼。」
  哽咽了許久「是你叫我跟你一起走的。」
他用力的推自己一下「你就不能自己思考一下嗎,非要別人告訴你才會做,不要跟著我了!」
  那個人消失之後自己只能坐在原地哭,一個人獨自待在黑暗的角落,當醒過來枕頭上還有淚痕,陸爺總會把自己抱在他的胸口,左右搖著說道「沒事,沒事,現在已經沒事了。」
  大概到國中這夢就只有兩三個月一次出現,高中年紀就消失的差不多了,明明已經忘了差不多,為什麼會在現在想起。
 
  當芳清從柏油路上爬起來時太陽也出來了,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他把手機拿出來確認,卻看到充斥著滿頻的簡訊以及電話紀錄,才打開沒多久電話又響起,芳清趕緊接起來說道「沒錯,我還活著,抱歉讓你們擔心了,我等下自己走回去。」
  知道芳清沒事,通話孔對面的阿惠也鬆了口氣,「你既然沒事,蕭玉她應該也還好吧。」
  芳清皺了下眉頭「蕭玉她沒有回家嗎,那她會在哪裡。」
  「畢竟她是蕭玉,說不定是跑去哪喝酒了,一個晚上沒回來,回來的時候我一定要罵罵她。」阿惠聲音聽起來沒有太擔心,芳清差點被她安定的聲音給說服。
  但一想起昨晚那怪異的少女,她所展現的惡意以及那奇怪的力量令芳清瞬間對蕭玉的消失感到不安,他剛要對阿惠說話就卡在喉嚨脫不出口,他跟阿惠沒有向蕭玉或起文那樣的力量只是能看的到,小時候兩人都因這一點兒吃進苦頭,告訴她只會徒增困擾,阿惠說道「芳清,沒事的話,我就把電話掛了,我還要替他們準備早餐,剛剛還要幫年清理它的毛,它又不知道跑到哪去打滾了。」
  「好,再見。」把電話掛斷後,芳清跪坐在地上,雙手合掌喃喃說道「拜託千萬要沒事啊,蕭玉。」
 
  如同雞血鮮紅的木門,褐紅的磚瓦,橘紅的屋瓦,蕭玉在宮廟大廳中醒了過來,看到原本被三昧真火給燒去的顏色全回到廟宇中,她驚訝的轉著頭以為昨天的那些事都是夢境,但很快她就認清這都是現實。
  在身旁她看到昨晚那眼熟的女子,她嘴中正嗑著瓜子,蕭玉趕緊從床上爬起來說道「您怎麼會來這裡,林⋯」
  在能將女子的名字脫口前,女子就用手指比嘴唇,蕭玉很快就明白她的意思,照著念了聲「嘘。」
  女子用手指戳了蕭玉的額頭一下說道「我是偷跑出來的,你說了我的名字他們就會找到我,可以叫我林小姐或阿娘,這樣他們就不會找到。」
  儘管女子笑咪咪的說道,她身上卻散發著一股不容拒絕的氣場,蕭玉低頭說了聲「好的,林小姐。」
  「謝謝,對了你的名字是叫蕭玉對吧,可不要對你抵擋不了三昧真火而感到自責,那不是任何人都可以面對的事物,你已經做的夠好了。」
  「嗯,好的。」蕭玉深呼吸一口氣,才敢問道「請問可以告訴我,為什麼您會來到這裡嗎。」
  「這個嗎,我也不知道。」
  蕭玉歪著頭又重複了一次「不知道?」
  「準確來說是我就有一個直覺,也說不清原因,感覺要來到這裡,所以就來了,」她歪著頭有些懊惱的說道「感覺有點不起千里與順風,也麻煩他們了,回去的時候要記得帶些點心。」
  紅色的木格窗外,鳥兒吱吱喳喳的叫,麻雀小步小步的在地上跳著,地上吃著麵包屑的鳥群被走過的人群衝散到枝頭,已經早晨了,廟堂內香的餘煙也在房間內徘徊,蕭玉才想起她已經一個晚上沒回家,其他人一定擔心死自己了。
  林小姐深深吸了一口氣,香的味道勾起了她的記憶,「真懷念,好久沒有聞到這種氣味,」突然她看到蕭玉想將自己強從床上撐起,她趕緊衝到她前面「等等,你不要站起來啊。」林小姐扶起差點跌倒的她回床上說道「妳現在最需要的可是休養。」
  大口大口的渴求空氣,蕭玉摸著才察覺到燒燙的額頭說道「不行啊,還有人在等我,我不回去的話他們可會擔心。」
  「你有家人啊,以神明來說可是比較稀有的案例,但是不行,你昨天寺廟可是被三昧真火燒過,不管怎麼樣都傷到本源了,這不是短期間能康復的傷,身為朋友我可不能坐視不管。」
  「朋友?」蕭玉呆愣說道「不好意思,我以前有跟您講過話嗎。」
  「應該沒有吧,我們大概是初次見面,可是我覺得我們應該會成為不錯的朋友。」林小姐拍了拍手開心地喊道「想到了,既然我們是朋友,就算你沒辦法動,讓我開車幫你載回家就好了,好不好啊。」
  蕭玉看著雀躍的她,想起以前在神明開會時遠處看到的她,臉被株連冠冕遮蓋大半,身穿金衣,聲音和藹卻又充滿威嚴,誰能想到她的個性會是如此活潑好動,但現在看起來也拒絕不了她,蕭玉低下頭說道「就拜託你了。」
 
 
  「打,我打,」阿惠跳了起來,拿著掃把不斷向腳下亂跑的老鼠攻擊,她從廚房跑到客廳,又用掃把柄戳著鑽進沙發底下的老鼠,阿惠跑跳的過程厚重的耳環不斷跳動,發出風鈴一般的聲音「給我過來,你這隻老鼠。」
  「阿惠,你要我辦的事我已經連絡好了。」軒德邊說話邊將門推開,老鼠從他腳下直接溜出去,阿惠的掃把也直打在他臉上。
  「你還好嗎,沒有受傷吧。」將掃把丟到一邊,沒心思在去管老鼠,阿惠跑到軒德面前檢查他的額頭。
  「沒事,我沒事。」儘管想故作堅強,軒德還是因為阿惠碰到他的傷口而倒抽了一口氣。
  「不要勉強自己,這對任何人都沒有幫助。」阿惠從廚房的儲物櫃下方拿出醫療箱,拿著消毒水倒了點在軒德額頭的傷口,「你不要亂動。」將傷口清理好後,軒得也咬著嘴唇眼眶變得有些濕潤,阿惠好沒氣的打了他肩膀一下「你夠了沒,這東西會有多痛。」
  「這傷口可是你造成。」小聲低估了聲,看到阿惠挑起的眉毛,軒德趕緊說道「沒事,沒事,我甚麼都沒說。」
  「好了,不要那麼緊張,」瞇著眼睛看著軒德,阿惠將頭靠在他身上「總之還是謝謝你了,多虧有你在,假如讓我來處理那件事,我絕對會搞的一個頭兩個大。」
  軒德將阿惠抱緊在胸口,兩人向跳舞一樣左右搖擺「這沒有什麼,起碼是我能做的」
  「所以明天就結束了嗎。」阿惠聲音像風箏的細線感覺風一吹就會不知消失到哪去「感覺過的還真漫長,明明就還沒過幾天,有點鬆了口氣,但同時也為這件事感到悲傷。」
  軒德沒有回話,就只是讓阿惠沉浸在她的情緒之中,冷風將窗簾吹起一層層的飛舞,影子在他們身上跳動著,突然門被推開,馨藍走了進來說道「我起來了,你們有東西可以給我吃⋯」她看到阿惠與軒德抱在一起,從她的角度無法看的太清楚,她瞬間脹紅了臉說道「抱歉,我沒有打算要打擾你們。」打開門跑了出去。
  「沒有啊,馨藍你誤會了。」阿惠擦了下眼睛,追著馨藍想跟她解釋,留下軒德呆站在原地,嘆了口氣,打開電話上的行事曆看自己還有處理哪一件公事。
 
  鮮血沾在紅綾上無論洗刷幾次都清不掉,明明這東西只剩這一件,自己為什麼要把它用髒,正先看著泡在洗手台的紅綾如同掉入水中的鮮血飄動,因為自己愚蠢的想法嘆了口氣,要說為什麼不就因為這紅綾永遠也用不到了,只不過是因為依戀而把它留下,這樣也好,或許他也暗自期待有這一天,紅綾再也無法恢復的一天,提醒著自己再也回不去。
  再洗下去也不會有多少改變,正先走回房間坐在沙發上,對專心的看電視的小白說道「你好像很開心,發生甚麼好事嗎。」
  「你說呢,」小白笑嘻嘻地回道「我有這麼明顯的開心嗎,你這木頭都看的出來。」
  「是啊,令人訝異的明顯,我認識你這麼久還是第一次看到這副模樣。」
  「事實上沒甚麼,只不過我看到一個好久不見的人,原本以為已經不在了,而解決了一件卡在我心上很久的事。」
  「原來如此。」能從小白的回應中聽到一絲陰沉的語氣。正先也沒打算問下去,反正從開始兩人的關係就是互相利用彼此,他說道「不過話說回來也還挺可惜的,那麼多士兵都被解決了,本以為他們至少能製造久一點的混亂。」
  「有差嗎,反正我只要握著骨頭想製造多少士兵就能製造多少,我本來就不期待他們會有多少作用了,這些傢伙就只會欺善怕惡。」小白不快的皺起了眉頭,「你昨晚跑到哪裡,在城中我找不到你。」
  「你猜啊,怎麼對我去哪那麼在乎。」
  聳了下肩,小白對正先擺了張臭臉,就將頭轉回去看電視,並將音量調的很大聲,過沒多久就又將自己投入到卡通的世界,看著她因電視上的劇情而不禁上揚的嘴角,正先偷偷笑了下。
  就算自己不幸,至少在其他人身上有發生好事,正先感受打開的窗外吹來的涼風,看著遠處寺廟的顏色依舊燦紅,三昧真火竟然沒有用,這裡甚麼時候來了個那麼強大的神明都不知道,自己可要小心了,不僅要躲廉清還要嘗試避開這強大的神明自己惹進了多大的麻煩。
  邊思考著正先邊朝空蕩蕩的鳥籠飼料槽倒了些食物,看了外面天空逐漸變大的黑點笑著說道「啊,回來了。」正先將手伸向窗外用手指讓飛過來的白文鳥站在上面,他輕輕抓弄著它的頭,說了聲「真是辛苦你了。」他將鳥兒湊到耳邊聽著它的鳴叫,放手讓它在房間內拍打翅膀徘徊。
  小白拍著手說道「皮皮,給我下來,正先你到底在搞甚麼鬼,幹嘛把它放進來。」
  「它立了大功,就讓它飛一會好了,」正先從口袋中拿出個口香糖嚼了嚼說道「葬禮就在明天,我們可以混進去。」
  「是嘛,」小白大笑了幾聲說道「對吧,我們總不可能留在這裡,時間也不多了。」
 
「為什麼要來到這裡,我是白癡嗎。」芳清站在「向楊國小」外,衣服因為汗水緊黏在背上,熱烈的太陽與蟬聲不斷轟炸他的精神,只不過因為腦內的一個想法回過神來就回到這裡了「來了就來了,正好趁著個機會去確認一下。」
  他本打算要直直走進去,卻發覺到正門被鎖了起來,今天可是假日,自己早該預料到,但來了都來了他也不打算打道回府,正好以前在這裡讀的時候自己還挺常翹課的,現在想起來雖然是很丟臉的回憶,但有時意想不到的經驗能派上用場。
  繞到學校旁邊熟悉的森林角落,牆壁稍微翻一下身體就能夠闖進去,正先小心的跳了下,確定這地方從他走了以後依舊沒有裝上攝影機,沒有花費太大的力氣就翻了進去,芳清甚至還因為過程的簡單而挑起一邊的眉毛,這學校這麼好闖進真的沒有問題嗎。
  小心避開了所有的攝影機,芳清來到了圖書館前面,等來到才意識到自己的計畫有多少的漏洞,完全是靠一根筋闖進來的,摸著額頭芳清嘆了口氣,自己倒底打算怎麼樣闖進圖書館,假日時這邊可都會鎖起來,總不可能隨便一推就能夠推開,奇怪?
  芳清楞在原地看著隨便就暢開的圖書館門,是忘了鎖上門嗎,無論怎麼樣這對自己都有很大的幫助,他趕快鑽進圖書館裏面。
  還記得之前在這邊看到那個與自己一樣的名字,昨天的那位少女也像是認識自己,說自己奪走了她的名字,儘管知道很遷強但芳清還是相信那張得獎的照片能夠證明自己的假設,那張照片與昨天見到的少女一定會相像,而這會成為他找到真相的線索。
  來到得獎櫃前,找到之前看到的獎牌,芳清蹲下腰看著裡面泛黃的照片,看起來已在這有一段日子,芳清失望的嘆了口氣,照片上的女學生與昨晚看到的少女並不相像,從那亮綠色的裙子以及白色的校服,照片上的這位吳芳清看起來就只是為普通的女學生。
  芳清抱著破罐子摔碎的態度,洩憤似的在手機上打上吳芳清的名字搜尋,希望能找到些臉書上的東西來安慰自己,卻在搜尋器上找到個意外的連接,芳清張大嘴查看自己搜尋到的結果「這到底是甚麼鬼。」他再三查看玻璃櫃中泛黃的照片,最終痛苦的低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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