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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瞳殺機:4.襲擊

慕容飛 | 2021-07-13 00:00:06 | 巴幣 0 | 人氣 90


…與其說是泥沼,還不如說是類似泥沼的黏稠物質。

更準確的來說,我們的下半身被一大灘的黏稠狀給圍困,根據它那等比級數的增殖速度、血紅色以及血肉獨特的臭味,我基本上可以猜到,大概是某個有自癒能力混蛋把自己的血肉打碎,然後偽裝成冰沙,趁亂混在我拿回來的大批飲料中…

隨著黏稠物質不斷的降溫、產生大量細碎的冰粒,不僅溫度可以讓人行動遲緩外,那些黏稠物混入碎冰產生了類似流沙的性質,更難以掙脫;不僅如此,這大坨的血肉冰沙開始自主蠕動、塑型,一根根由血肉冰沙組成的尖刺拔竄而起,尖端對准了我跟白羊座,蠢蠢欲動...

白羊座在早前的戰鬥受傷未癒,還在仰賴輪椅移動,而且也因為是坐在輪椅上,她現在幾乎脖子以下都被掩埋,難以動彈。

「閉好眼睛,閉上嘴巴,我要發勁了。」我對著白羊座大聲道。

話音剛落,幾十枚尖刺從四面八方的不同方向、不同角度一口氣飛射而來,我長吸了一口氣,用盡渾身的力氣狂吼,緊接著一股勁力爆散開來,將大片的血肉冰沙震開,同時也震散了飛刺來的尖刺!

『發勁』是一種武術的技巧,當然並不像七龍珠的氣功那麼誇張,應該吧…?

如果打比方來說的話,發勁的原理很像汽車突然猛踩了油門,又瞬間突然急煞車產生大量慣性衝擊力,透過些許的騰挪距離將肌肉力量一口氣爆發,然後瞬間繃緊渾身的肌肉強行終止動作,力量、質量、慣性結合產生的一種綜合衝擊力量,透過接觸的部位將勁力發出去,已故武術大師李小龍的截拳道『寸勁』也是這原理,只是我發勁的方式更粗暴些。

當我還是人類的時候,我用全身的力量發勁產生的衝擊力,了不起能震掉肩膀的一些頭皮屑,那就是極限了;但是現在的我已經是怪物了,我可以完全無視肌肉的負擔能力與承受拉伸極限,同時在施展全部力量的時候,還能一口氣燃燒掉大量卡路里轉換成能量,配合著瞬間飆升到極限的腎上腺素,發勁的威力比人類時期還要強大數千倍。

而且『發勁』不僅只是客觀的物理力量傳導,其中還包含了更主觀的『殺意』以及『破壞欲』。

『主觀意識改變客觀現實』這種量子力學原理究竟有多少影響,我其實並不清楚,但是在搏鬥的時候,明明都是同樣力道的拳頭,明明都是攻擊同一個部位,有沒有『殺意』就會明顯影響傷勢;而成為怪物之後,主觀意識對於客觀現實的干涉力似乎又更提升了不少…

最起碼在某種程度上,『情緒』可以更具現的方式運作,比方說怒火,確實會真他媽把東西燒起來!


我長吁了一口氣,再次發勁震散血肉黏稠物,而這次發勁的力道更大之外,更參雜了怒意跟殺意,被震散的血肉再生速度變慢,同時外沿還發出了高溫的蒸霞與焦臭味…

我連番發勁擺脫了黏稠的血肉冰沙糾纏,順手將白羊座拉出血肉構築的凍寒冰流沙,直接將她背在背後,盡可能的攀爬到高處。

儘管我的發勁可以震退那些黏稠物質,甚至是高溫蒸發掉它們一部分,但是它們增生的速度與數量實在太快了,我發勁一次只能維持幾秒鐘的空區,幾秒過後,那些血肉構築成的冰流沙就會再次淹沒剛才被震開的區域,而且不斷的增生、增殖,現在整個淹沒區域至少已經一個人高了。

「你跟那些東西搏鬥只會是無窮無盡的消耗戰而以。」白羊座提醒道:

「只有我們的靈魂武器可以有效斬殺他們,尤其是那些不具備『不破』屬性的額外細胞組織創造物。」


「別傻了,你身上還有傷,別說揮舞了,你光是要到武器庫就很困難了。」我反駁道:

「另找方法吧,讓你參戰這的提案直接否決。」


「我沒有要參戰。」白羊座道:

「之前我說過了,我們在使用的兵刃都是很久以前的紅眼女士子嗣所鍛造的,所以才有許多異能,但是推朔根源,這些能力終究源自紅眼女士。

簡單來說,就是能力『讓渡』。

雖然武器的使用權限被設計成靈魂綁定,但是武器上面的特殊異能是可以暫時讓渡、剝離抽出,只是人類軀體無法承受罷了。


但是你可是『搖籃』,最起碼跟原初武器的鍛造者同樣級別,一定可以承受的了那種傷害。

我將武器上的『真焰』暫時讓渡給你,你就可以將那些鬼東西燒乾淨了!」

「等等,你說傷害是什麼意思?」我吐槽道。


「因為武器異能都自帶不可區分的『不破壞滅』,就是為了防止被奪走武器上的能力。」白羊座道:

「不破壞滅會傷害到你們的防禦能力,並且阻礙再生機制,也就是在讓渡期間,你的再生力、防禦力都會降到人類的級別。」


「這點你就別擔心了,我他媽做怪物才一個月,人類可是當了一輩子。」我道:

「無論你想做什麼都最好盡快,按照那東西的增生速度,繼續給它淹沒佔據,我們大概再兩分鐘就沒地方立足了。」


「我已經搞定了。」白羊座亮出長槍,道:

「剛才被困住,無法召喚武器,現在領域已經展開、能力也已經讓渡給你了,現在這把槍的唯一功能只剩下拐杖用途。

把我放下來吧,揹著一個人負擔很重吧?」

「沒事,不過就七十二、七十三公斤左右。」我挖苦道。

「你到底是人類還是磅秤啊?估那麼準是欠揍是吧?」白羊座扭了扭臉,嗔道。

「迅速了結吧,這火確實會疼的。」我將白羊座放置在高處,左手燃燒著藍白色的熾焰,當我縱身跳入血肉構成的冰流沙中,那一大灘物質就開始發起迅速的猛攻!

大概來說,那團血肉構築的冰流沙可以攻擊的手段、創意、變化性,差不多就是孩童捏黏土的水平,淹沒、吞噬、塑型、固化、拔絲、拉扯、推擠、分裂、壓夾,無論它如何形變對我來說早已不構成威脅。

從靈魂之刃上面暫時借來的熾焰在我的吸氣吐吶下逐漸成為了白焰,就我自身來說,光是用手控制白焰就已經灼痛無比,那種疼痛程度就像徒手捧著燒紅的鐵鍋,椎心的灼痛;但是當我忍著劇痛,將白焰連帶所有力氣發勁的瞬間,整個地下基地的空間閃燃著白色的爆破灼息,那些血肉構成物瞬間被灰飛煙滅,只剩下一個燒焦的左手掌在地板上不斷抽動…

「他媽的,竟然被一個斷掌搞得雞犬不寧。」我將那手掌抓起,用手裡的餘焰將它燃燒殆盡。

當所有穢物以及周遭環境全部被烈焰烤焦的時候,我整個人也耗盡力氣虛脫,雙手乾枯焦黑、氣喘如牛…


『沒錯,一個斷掌就讓你乏力了。』一個聲音響起,我立刻反應時已經來不及了。

另一個獨立活動的右手掌狠狠的掐在白羊座的咽喉上,而那手掌的手背咧出一張人嘴,正是那張嘴在說話…

『搖籃果然厲害,這種程度的消耗還只是乏力而已,佩服佩服。』手掌上的嘴巴一開一合的說道:

『只是呢,如果武器持有人無法開口收回『讓渡』的承諾的話,不滅壞絕特性的武器獨特能力會不斷蠶食你的生命力。

現在你很虛弱、我有人質,是時候來談談交易了。』

「是勒索吧?」我挖苦道:

「看來你的目標是我,那麼為什麼不敢直面我呢?」


『呵呵,你當我傻啊?』手掌上面的嘴大笑著:

『我雖然是許願者,並沒有比你們搖籃弱小,不過以原先的人類型態來說,我可打不過你啊!

你可是世界綜合格鬥排名前十,我只是個偶爾會去健身房跑跑步機的商人,面對面一對一?哈,可能不用一秒就倒地不起了。』


「其實你也不用解釋太詳細就是了。」我道。

『你以為我想啊?我已經竭力克制自己別說了。』手掌上的嘴道:

『你的異能就是我最想要的能力!

可以讓人毫無顧忌的訴說秘密、娓娓道出來龍去脈、甚至是他媽隨口說的廢話,也會被人當作真理一般崇拜!

你知道你的能力有多可怕嗎?今天只要你隨便登高疾呼個『大家都有錢、全民發大財』你他媽就能直接高票當總統了!

你這能力是多少統治階層、多少獨裁者、多少宗教領袖夢寐以求的超能力!』


「…原來如此啊!」我恍然大悟,直到現在才茅塞頓開,原來不是我遇到的通通人有病,而是因為我的異能會讓他們不自覺地說出秘密!

「這麼說了吧,你打算怎麼從我這獲取這份異能呢?」我開口問道。


『利用手上的人質迫使你度讓出來。』斷掌上的嘴遲疑了一下,繼續說道:

『異能就像是某種惡趣味抽選禮物的扭蛋,可以交換、交易、奪取、甚至重複持有、擁有複數。

有些能力彼此有相似的重複性,有級別的落差、有些能力則是雞肋到令人哭笑不得;當然也有一些能力是限定單一的珍惜寶物。

當然,直接殺死對方奪取也是可行的,只是,紅眼女王陛下的創造物們要彼此徹底消滅對方,那可是非常非常麻煩的,畢竟就連最低等的奴僕們都很難被殺死,人類只有某些古老的技術有辦法真的傷到我們,但是大多都已經失傳了。

來吧,交出異能,我就放過那女孩;不然你就等著看她被掐死,而我則是等你被靈魂武器的力量消耗殆盡生命力,再來給你致命一擊…』

「不,你會放了她。」我發出冷笑,道:

「然後你會誠懇的道歉,並且說出你的地址、姓名、並且乖乖的跪在原地等我過去原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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