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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蘭史記 第四章:險境

onion | 2021-07-03 10:12:47 | 巴幣 0 | 人氣 190


「補好了,姐姐。」春日拍了拍剛修補好的淺藍色旗袍。
「謝謝。」
此時一個身上沾滿鮮血,頭髮幾乎掉光的老翁爬行到雪蓮身前。
「後面有山賊,我剛剛被追…」那個老翁使力抬起雙臂,上面也沾到一些血液。「這裡有藥草嗎?」
春日拉著雪蓮的旗袍躲在後頭,雪蓮盯著老翁的臉。
「拜託…救我…」老翁的手慢慢伸向雪蓮的小腿,雪蓮立刻伸手抓住老翁的手臂,他的手臂上立刻產生發白光的裂痕,並且迅速延伸。
老翁大吼著,不停搖晃手臂想掙脫。當裂痕延伸到額頭中央,他的五官、四肢逐漸溶解成流體,消失在裂痕中,只留下冥血族的軀體。
「快放手啊!」他用另一隻手抓住雪蓮,試圖將她撕成兩半。但當另一隻手碰到雪蓮時, 裂痕便直接蔓延到全身。
「妳做了什麼?」他張開背上的翅翼,準備拍向雪蓮,還沒有碰到,他就已經化成一道白光消失在夜空中。
春日睜大眼睛看著雪蓮,雪蓮將手收回,拳頭仍然緊握。
原本在一旁閒聊、準備食物的人都站起來盯著她們。
「她也是法師嗎?」
「不會是來屠村的吧。」
「那小妹妹也是嗎?」
我看到昨夜有另一個法師把她抱走,應該是同夥…」
村民們在耳邊竊竊私語。雪蓮站起身,春日跳過木條抓住雪蓮的手。
「別過來!」
「她要動手了!」幾個站前排的村民大喊,一邊舉起斧頭。
「各位,昨夜的妖怪又來了。」雪蓮平靜的說。「大家趁著他們還未完全來到,趕快逃吧。」
「鬼才相信妳的話!」
「我們絕對會取下妳的首級。」村民大聲回應,更多人舉起農具。
「姐姐…」春日握緊雪蓮的手,抬頭看向她的臉。只見雪蓮望向那群村民,而沒有任何行動。
突然間,一個冥血族人從空中落下,雙腳踩在木堆。原本聚集的村民立刻向四處逃竄,不時傳來尖叫聲。隨後愈來愈多冥血族人現身,但他們並沒有追逐那些逃竄的村民,而是待在原地四處觀望,似乎在尋找什麼。
「春日你快逃!」雪蓮低頭看向她。
「那姐姐你呢?」
雪蓮把春日推到草叢,並將結界施放在她身上。
冥血族人全部盯著雪蓮,其中一個大喊:「她就是老大說的那個女人!」
其他人低聲私語著。「老大也太瞧不起我們了。」
「我好久沒有看到如此鮮美的血肉。」
雪蓮站在原地,吞了口口水。
「她是我的!」一個冥血族人衝了上去,伸出利爪揮向雪蓮,她躲過扭身躲過利爪後,手掌碰了一下他的腹部,便立刻化成白光逝去。
「死傢伙,我們大家一起上!」冥血族紛紛展開翅翼,前排的人拔出大劍,飛向雪蓮。雪蓮看準冥血族落地的時機,準備再次使用一樣的招式。
大劍已對準她的人頭,但雪蓮並沒有發現。
雪蓮伸出手臂的那一瞬間,一陣帶刀光的氣流劃過,她迅速收手向左邊閃避,大劍轉而劃過肩膀,旗袍立刻被染紅。
「可惡,這次學會帶武器了嗎?」雪蓮按住肩膀的傷痕,往春日的反方向跑。
兩個冥血族人擋住她,舉起大劍刺向雪蓮,她立刻伸手碰他們的腹部,兩人化成白光消失,大劍互相敲擊後掉到地面,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雪蓮繼續往同一方向跑去,但被一顆石頭絆倒,跌到地上。她按著肩膀起身,三把大劍同時刺向雪蓮,這次她往右橫移,勉強躲開大劍,只切到一些頭髮。
雪蓮往天空一瞥,發現高空中的傳送門,冥血族人不停的傳送過來。她繼續奔跑,直到正面撞到木板。
剎那間一把長劍落下,雪蓮來不及閃避,大腿被長劍刺中,撲倒在地。她咬緊牙關試著站起,但沒有成功。冥血族人包圍著她,揮舞著大劍。
「原以為妳有什麼絕世神功,老大才會特別指定妳,看來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其中一個冥血族人說,一邊舉起大劍。
突然一道紫光穿過他的胸膛,瞬間變成一具乾屍。

那群冥血族人轉頭往光源方向看,紫光分裂成三條蟒蛇,向他們襲來。被蟒蛇穿過的冥血族人無不立即倒下,體內所有水分被榨乾,只留下縮水後瘦小的軀殼。
「趕快把她殺了!」冥血族人衝向雪蓮,魔薩斯用結界將他們彈開,衝到雪蓮身邊,把她扛到自己背上,掙脫出冥血族的包圍。
「你為什麼要救我?」雪蓮問道。
「我不容許有人死在冥血族手中。」魔薩斯回應。
「你又在策畫什麼陰謀?」雪蓮試探地說。
「陰謀?」
「你不是來取我性命的?」
魔薩斯停頓一下,說:「聽著,我們之間好像有些誤會。我若真想要妳的性命,那我昨夜為何要幫妳治療?」
雪蓮沒有回應。
「如果妳不希望妳的妹妹難過,就信我這次。」
魔薩斯繼續奔跑,繞過擋在前面的兩個冥血族人。許多冥血族人飛到空中,鎖定魔薩斯的位置。
「抓緊了。」魔薩斯說,一邊舉起右手,發出五隻蟒蛇,讓冥血族紛紛逃竄。
「在你背後!」雪蓮說,隨後一隻大劍擦過魔薩斯腳邊,讓他稍微重心不穩。
魔薩斯回頭發出紫光,那個冥血族人馬上倒下。
「可惡,數量太多了,得先處理掉傳送門。」魔薩斯說。
「我能看到傳送門。」雪蓮說。
「妳能看到傳送門?」魔薩斯打趣的問。
「不算是,但我能看到那團飛在空中的邪氣。」雪蓮回應。
「太好了,告訴我方向。」魔薩斯說,一邊閃躲另一把大劍。
「往右邊。」雪蓮說。
魔薩斯繞過一個冥血族人,直直往後山方向奔去。有五個冥血族人阻擋在前,魔薩斯伸手召喚蟒蛇把他們擊倒。
「在那裡!」雪蓮大喊,並用手指著夜空。
「那裡嗎?」魔薩斯用手指發出一道紫光,原本群聚的烏鴉紛紛驅散。
「看到了!」他再召喚出蟒蛇,蟒蛇貫穿烏鴉群中央的傳送門,傳送門隨即迸裂。
「成功了!」魔薩斯說。
此時他們身後仍有數十個冥血族人在追趕著,魔薩斯的手掌發出紫光,射出一道更強的光束,他們無一例外地倒下。魔薩斯回頭往村莊的方向跑去,村莊裡仍有幾個冥血族人。
「告訴我你妹妹的位置吧,我去接她。」魔薩斯轉頭看一眼雪蓮。
「等一下,傳送門被重啟了。」雪蓮說。
「什麼?」魔薩斯往夜空的同一處發射紫光,剛才鳥獸散的烏鴉又重新聚集,形成一道較小的傳送門。
「麻煩的東西。」魔薩斯說,一邊瞄準傳送門發射另一道紫光,但在擊中傳送門之前被一道紅色結界擋了下來。
隨後,一個穿武士服的人從傳送門中走出來,跳到魔薩斯面前。那個人的外貌和普通人類幾乎一樣,除了左臉帶有和冥血族相同的粗糙暗綠色皮膚。魔薩斯停了下來,瞪著他說:「納薩塔,他們都是你派來的?」
納薩塔快速打量一下他們,露出微笑。「沒錯,因為我發現了比你更有價值的東西。」納薩塔突然消失在他們眼前,下一秒拿著匕首出現在雪蓮身後,魔薩斯也迅速轉身,避開它的匕首。
「這女人和你有什麼關係,魔薩斯?我就算拿她來獻祭你也不會損失一分一毫。」納薩塔說。
「我可無法容忍再有人死在你們手上。」魔薩斯大聲地說。
納薩塔瞇起眼睛,說:「如果你只懂得用憎恨控制魔法,那北國的滅亡不過是天擇的汰選罷了。」
下一秒,魔薩斯直接向納薩塔胸口發射紫光。納薩塔躲過紫光,衝到魔薩斯身後,一道紅光將魔薩斯和雪蓮分離。雪蓮跌坐在地,大腿的傷口讓她無法站起。魔薩斯回頭想要拉起雪蓮,卻被納薩塔的暗法結界彈開。魔薩斯深吸口氣,手掌散發紫光,衝向納薩塔,納薩塔閃開他,並往他的胸口發射一道紅光。紅光貫穿胸口,魔薩斯倒在草皮上,手壓著還略發紅光的胸口。
納薩塔操縱泥土把雪蓮的四肢固定在樹上,原本在村莊的冥血族人全都聚集過來。
雪蓮掙扎著,泥土構成的繩索卻更加緊密。
「你是什麼人?」雪蓮瞪著納薩塔,低聲地問。
「我的身分不重要,因為我不會成為那個殺死妳的人。」納薩塔說,一邊抽出匕首和一個小玻璃瓶交給身旁的冥血族人。
「妳很獨特,從各方面來說都是。所以我需要向妳借用一點東西。」納薩塔向雪蓮說,隨後囑咐那群冥血族人:「小力點,別把她殺死。事成了大家都有得分。」
「遵命,老大!」

納薩塔緩慢地走回魔薩斯身前,他仍然倒在地上,揪著散發紅光的胸口。
「很痛,對吧。」納薩塔輕聲說,面無表情地低頭看他。
魔薩斯瞪大充滿血絲的眼睛,低聲地說:「在我殺了你之前…記好你現在的模樣。」
魔薩斯再次衝向納薩塔,納薩塔躲開他的衝刺,但魔薩斯這次成功跟上納薩塔的腳步,發紫光的拳頭重重擊在納薩塔臉上,把他打飛數米遠,跌坐在草皮。
納薩塔用袖子擦拭嘴角的鮮血,魔薩斯立刻衝上前,伸手召喚數十條蟒蛇。蟒蛇全部聚集到納薩塔身旁,其發出的強烈紫光幾乎完全覆蓋納薩塔的身影。魔薩斯觀察納薩塔的動向,突然間紫光消失,一道紅光衝了過來,再次貫穿魔薩斯的胸口。
但魔薩斯這次並沒有倒地,他握緊拳頭,雙手手臂發出紫光,一股邪氣從魔薩斯胸口散發出來,彷彿感受不到納薩塔剛才的攻擊。
「失去理智了嗎,魔薩斯?那意味著你的死期到了。」納薩塔從自己的胸口拔出一把原本看不見的透明、刀刃邊緣發紅光的長刀。
此時,玄明和基次可待在暗法結界中,從高空觀察他們的戰鬥。
「明明是被神石選中的人,卻連冥血族的小手下都能擊敗他。」基次可嘆息道。
「不過那人類女子意外的有戰鬥力,讓我大開眼界。老大,我們真的不用下去幫那可憐蟲嗎?」基次可問。
玄明沒有理會他,眼睛注視著魔薩斯,手搓著下巴,似乎在思考什麼。
「太遲了嗎
冥血族人用匕首的鈍側輕輕劃過雪蓮的臉頰,並努力不讓口水滴下。
「要是這女人屬於我的話…」拿匕首的人說,一邊把匕首緩緩移到她的脖子。
「你真不是普通的蠢,人類不能割那裡的。」
「老大有特別囑咐我們別殺她的。」其他冥血族人糾正。
「有道理。」拿匕首的人說,蹲下身子把匕首放在腰上。「不如從這開始吧。」
雪蓮用力將身體往後傾,想拉開和匕首的距離,但泥土繩索太過牢固,讓它變成無謂的掙扎。
「別再亂動了,女孩。要是妳不小心死了我們會很困擾。」冥血族人說。
雪蓮咬緊牙,瞪著他們。
此時在結界保護之下的春日四處張望,突然看到木堆上丟棄的小鏟子,她立刻跑過去撿拾,隨後蹲低身子慢慢往雪蓮那裡移動。
冥血族人用手指抹一下刀刃,把刀鋒靠在雪蓮腰部。刀鋒緩慢的陷進旗袍,下一刻一抹血紅從旗袍破口處渲染開,順著刀刃流下。每當匕首下陷一寸,鮮血的渲染也隨之往外一厘。
雪蓮握緊拳頭,四肢微微顫抖。當刀刃只露出一半時,冥血族人拿起小玻璃瓶,壓在刀刃下方。
鮮血不停從刀刃下方流出,玻璃瓶接收清純的血液,幾秒後便裝滿了
他簡單的用軟木塞堵住瓶口,隨後快速的將雪蓮體內的匕首抽出,雪蓮身體一陣抽搐,血光潑灑到空中,原本的傷口湧出更多血液,沿著腿滴到樹根。
雪蓮低著頭,牙齦外邊的臉頰因為用力咬牙而顫抖。
「正事做完了,現在可以來談點別的。」另一個冥血族人說。
「雖然老大說妳不能死,但妳還是得為我的同伴的死付出代價。」
「不論你做什麼,都無法把他們喚回的。」雪蓮說。
「是阿,說的沒錯。我只不過是要發揮妳所有的價值。」冥血族人回應。
他伸直手臂,用手掌觸碰雪蓮腰上的傷口。下一秒,他的手臂立刻從暗綠色轉為血紅,肌肉撐開原有的皮膚,變得更加巨大,每條血管都發出微弱的紅光。
那個冥血族人看著自己全新的手臂,露出滿意的笑容,「終於…這就是我所渴望的力量。」
此時雪蓮感受到結界在身旁,他用眼角餘光往身後看,發現春日正在破壞泥土繩索。
其他冥血族人湊過來看他的新手臂。
「難怪老大要那麼大費周章的捉妳。」
「喂!該輪到我了。」另一個冥血族人走到雪蓮面前。
當他的手臂往前伸時,雪蓮身上的泥土繩索應聲瓦解
冥血族人立刻後退,但還是被雪蓮捉住,化成白光。裝血液的小玻璃瓶掉在地上。
「別讓她逃!」另一個冥血族人大喊,在一道白光劃過後,所有冥血族人的聲響皆在彈指間消滅。
「姐姐!」春日跑到跪倒的雪蓮身前,雪蓮伸出手和她擁抱。
春日把頭埋進雪蓮懷中,突然感覺到有股溫熱的東西流到她身上。春日往下看,發現雪蓮的腰正在湧出鮮血。
「對不起,讓妳嚇著了。」雪蓮說。
春日後退幾步,慌張的四處環視,想要尋找藥草。
「我不會就這樣死的,春日。只要大哥哥他能打贏…所以把我帶去那裡。」
春日站在原地猶豫了一下。「好,我知道了。」
雪蓮往她們自己身上施放發白光的結界,在春日扶持下慢慢地站起。
「對了,春日。」
「嗯?」
「可以幫我尋找一個小瓶子嗎,裡頭應該有我的血液。」
春日蹲到地面,撿起在雪蓮腳邊的小玻璃瓶。
「是這個嗎?」春日把它放到雪蓮的手掌。
「謝謝,是這個沒錯。」
雪蓮的大腿被剛剛的刀傷影響,只能一跛一跛的緩慢前進。
「他們看得到我們嗎?」春日問。
不能,只有我們看的見。」
魔薩斯衝向納薩塔,納薩塔往旁邊躲開,這次魔薩斯用力抓住他的手臂,指甲深深陷進皮膚。納薩塔用長刀刺進魔薩斯腹部,又馬上拔出。魔薩斯沒有受傷,但胸口散發的邪氣和幾顆紫色光球被長刀吸收,變成邪氣和光球的顏色。
魔薩斯用腳踢納薩塔的臉,他迅速閃過,用長刀尖端射出一個由剛剛吸收的物質組成的球體。魔薩斯想張開結界,但還沒施放出來就被球體擊中,往後倒臥在地。
魔薩斯身上的邪氣變得微弱,感官也漸漸恢復。納薩塔慢慢接近魔薩斯,魔薩斯伸出手準備召喚蟒蛇,但他的手指只有微微發光而沒有成功召喚。他又連續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
「你現在就和普通人類沒有兩樣。」納薩塔說。
「你做了什麼?」魔薩斯說。
「只是把你本來就不配的力量收回而已。」納薩塔回應,用刀鋒指著他,再次發射球體。
魔薩斯被正面擊中,邪氣化成幾把鐮刀割開他的腹部,更多紫色光球湧出,進入長刀。他跪倒在地,鮮血順著身體流下。
「魔薩斯,讓我結束你的可悲人生吧。」
突然間,雪蓮從納薩塔背後現身,伸手抓他。納薩塔及時躲開,轉身將目標轉移到雪蓮。雪蓮往前傾倒,春日把她拉住,小玻璃瓶從雪蓮手中飛了出去。
納薩塔舉起長刀,準備再發射下一顆球體。
當長刀落下時,不偏不倚地擊中小玻璃瓶,它立即碎裂,鮮血濺灑到納薩塔的脖子和肩膀。當鮮血一接觸到他的皮膚,發白光的裂痕從他的脖子擴散到手臂,手中的長刀也隨即消失。長刀所吸收的邪氣和光球脫離長刀,逸散到空氣中。
納薩塔瞪大眼睛,注視自己手上的裂痕。
「這威力…果然不同凡響。」納薩塔自言自語,然後在他身後召喚一個傳送門,走了進去,消失在黑暗中。
春日和雪蓮走向趴倒在地的魔薩斯。
「你沒事吧。」春日搖晃著魔薩斯,但他依然毫無反應。
雪蓮用手碰了魔薩斯的背,一道白光順著他的脊隨蔓延到全身後消失,原本逸散出來的邪氣和光球全部注入魔薩斯體內。
此時,玄明和基次可解開結界,緩緩降落到他們旁邊。
春日一看到基次可的大嘴就躲到雪蓮身後。
「你是…」雪蓮抬起頭問道。
「我叫玄明,是魔薩斯的朋友。」
「是來接他的嗎?」
「不一定,雪蓮小姐。如果妳想更了解自己的力量或是讓妳的妹妹能遠離危險,也可以和他一起過來。」
雪蓮思考了幾秒,最後緩緩站起。
「姐姐,妳真的要去?」春日抓著雪蓮的小腿問。
「嗯,被村民發現法師的身分後,恐怕很難再回到村莊。」雪蓮說。
「明智的決定。」玄明說,一邊用結界把他們圍住,一同飛往後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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