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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昇轟鳴-序章

聖頓大斯 | 2021-05-26 15:13:52 | 巴幣 1004 | 人氣 197

連載中雷昇轟鳴
資料夾簡介
故事理應是追尋著既定的道路前進著 然而隨著異物介入 原先的道路破損 失去所愛之人的穿越者 與一見鍾情之人所屬敵對的懦弱者 兩個靈魂,在死亡之中相見 故事再次運行

 
我看見其身伴雷鳴,穿梭在戰戈之間,揮動著無鄂的長劍,每次揮下,便有身首離異的屍體隨之倒下,他,身無著甲,因雷纏繞於其身,免除凡間劍戈的傷害,欲使其受傷者必遭閃雷吞食,無一不化為大地的塵埃。
尊貴的黃金戰神啊!請帶我等邁向勝利,燒盡路上的礙事者為他們帶來滅亡的黃昏,引領迷途的背教者,給予我等尊貴之龍神阿爾海姆的慈悲審判!
啊! 雷昇轟鳴! 啊! 雷昇轟鳴!
 
沉靜-冥朔(十一月-二十三日)
                   五色龍神歷60紀197年,瓦德拉重裝兵團第四師團師團長.阿爾拉.賈.瓦德拉三世


燃存-日咎(四月十六日))-迦爾薩堡壘
燃存為初春之際原先應充滿活力的月份然而空氣中卻充斥著死寂,而悲鳴取代了蟬鳴呼嘯於迦爾薩堡壘內,在城堡內中心的廣場中設置了許多白色的帳篷而身著白衣的人員們不斷穿梭於其中,而廣場內中最大的帳篷裡,一名身著銀灰色盔甲的中年男子雙肩垂下坐在傷兵們之間,顯得格外無力,尖叫聲不斷,士兵們的哀號在兵營裡如地獄樂章那般不停的迴響著,驅之不散,此時數名身著白紅色條紋相間衣袍的人員跑了進來並大喊
「阿西斯大人,我們找到中校大人了!」
「甚麼?他還好嗎?還活著嗎?在哪裡?」
聽到士兵的消息,男人急切立刻站了起來,並逼近士兵,男人身材高大幾乎是報告者的兩倍高,看著眼前不滿傷痕,飽受戰爭洗禮的男人,醫療兵由不得哆嗦起來,要不是他沒有釋放殺氣,士兵幾乎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要一把年紀還尿褲子了
「是的,大人,中校他還活著,但是命懸一夕,除非奇蹟出現不然,憑我們現在的人力及設備根本無法治癒他,不斷的釋放恢復魔法也只是在增加其痛苦的時間,我建議因將其由我等代勞送入阿爾海姆的懷…」
「…阿爾海姆的懷抱並給予其最後的慈悲嗎…?醫護兵,你知道現在外面的情況嗎?」
聽到醫護兵的說詞,阿西斯就有一股莫名的火大,雖然這也不是醫護兵的錯但是此刻的他沒有可以宣洩憤怒的缺口,即便現在去找那些在外面逍遙的背教者也只是杯水薪車,他憤怒的揉緊了拳頭,手甲在極大的力量擠壓下咯咯作響,而在一旁的醫護兵們看見阿西斯的無聲憤怒,不由得流了一身冷汗,生怕自己變成宣洩憤怒的出口而丟了生命; 阿西斯想: 現在,只能自己率領最後能作戰的士兵與安娜西雅聖帝國那群狗娘養的混帳們決一死戰,如果成功取得敵方將領,聖帝國第四皇女:【碎顱戰槌】夏露蒂.煌.加爾希的腦袋的話,那聖帝國就會撤軍而自己部下的性命就能保全,而聯軍總部也會應要求送增援的高階治癒術士到前線,但是,新的問題來了,真的有辦法取下【碎顱戰槌】的頭顱嗎?那可是可以單人就摧毀兩個團且毫髮無傷從戰場上的離去,貨真價實的怪物啊!
「醫護兵,有辦法在運輸途中不斷對中校施展{光之癒}嗎?」
「這…效率會減低但應該可以…」
看著面有難色的醫護兵,阿西斯站了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到
「等等就要撤退了,堡壘的結界沒辦法撐得更久了,找到愛妮中尉請她立刻準備撤軍,我們會為其斷後,時間不等人,聖帝國那群狗娘養的婊子更不會,快點去準備吧」
「是!」
看著從自己身邊穿過的醫護兵,阿西斯也緩緩地從帳篷內走出拔出劍,而四周能動的士兵們見狀也紛紛從地上爬起,看著這些跟著自己闖盪過無數鬼門關的士兵們,他希望最後還能跟這些兄弟們在戰場上再衝鋒一次,他們的死不會白費,為拯救那個不顧自己生命的孬種中校,他們血輝花兵團不會做出有辱名之舉,拋下恩人離去的舉動!
「各位!」
隨著阿西斯的叫喊,所有士兵都一齊看相他,無聲且嚴肅,他們都知道自己將命喪於此但卻沒有一絲躊躇與不安,他們雖然滿身汙穢但卻散發著光榮的余輝,阿西斯笑了出來
“這才是我的兄弟們嘛~”
「你們知道我們的命是由誰換來的吧?」
「「「「那個孬種的伽爾拉斯四子!!」」」」
「現在中校命懸一線,而我們甚麼也沒能幫到我們恩人的,因此,我要將其送回吉薩城,而外面有一群想要闖入這個堡壘入侵的雜種,如果我們血輝花逃了那他該怎麼辦?我們是牆壁,迦爾薩堡壘的牆壁,凡是要穿過這個壁壘的,都必須先經過我們,我們是血輝花!我要為我的恩人獻上生命!讓鮮血綻放成光輝!!你們有誰要與我一同給那些安娜西雅的垃圾一點顏色瞧瞧!!!」
「「「「上啊!!!!!」」」」
「給那些混帳看看我們血輝花不是叫好聽的啊!」
「我們賠上希瓦牡之名也要讓他們體會一下我們不是只能被壓著打啊!」
「就算要賠上這條命,也要拉一些安娜西雅的雜碎到阿爾海姆大人哪裡去接受煉獄的洗禮!」
「跟隨頭子!!」
「「「「殺光那些雜碎!! 」」」」
看著發出戰吼們的部下們,阿西斯對身後的愛妮中尉點了點頭說了聲”之後就拜託了”後便騎到馬上,來到城門下準備與門外的聖帝國軍決一死戰
 
                                                                  ******
  迦爾薩堡壘外的一處山丘上,一名留著及肩短髮,髮色以藍紫色為主其中相兼著銀色的少女騎在馬上,身著鑲著金邊,有著複雜魔法花紋的墨綠色盔甲,靜靜的看著從原本死靜突然變得鬧哄哄的迦爾薩堡壘,此時旁邊緩緩騎來了一名全身用漆黑盔甲包裹住不知性別的騎士來到其身邊,而少女也只是撇了他一眼後繼續盯著堡壘
「夏露蒂大人,您認為我們該立刻給聯軍的一個致命性的打擊嗎?」
「…不用,很快他們就會出來了…,叫雅克斯上校準備好迎敵」
「是」
「…敵人在先前的戰鬥已經受到致命性的打擊,氣數已盡…,要不是突然有別的聯軍從南面打來,現在我們已經佔領迦爾薩了…」
「…是,多虧夏露蒂大人我們才能輕易獲得勝利」
「過獎了,加爾賽姆卿,我只是在聖國無法獲得正式地位才會在此作為聖國招牌的一名戰場之奴罷了…」
「…殿下此言過重,微臣認為能為身為王家的殿下效勞是莫大的光榮」
「是嗎?」
勒了馬繩,夏露蒂便騎馬離開小丘來到兵營中,看著這些談笑風生的貴族兵,夏露蒂嗤嗤的笑了,是因為自己,這些像垃圾一樣的聖帝國貴族軍才能這樣蹂躪四國聯盟軍,叱吒風雲; 並非自大,但夏露蒂知道自己很強,至少在戰場上還未遇到比自己強的至少到先前為止都未曾,想到這裡她撫摸了右臂並將其稍微用力壓了一下好似在確認其依然存在般。
過去聯軍那些嘲笑自己是女人而死在愛槌下的敵人早已數不勝數,而不知何時自己有了【碎顱戰槌】的名諱,而聖帝國則美稱自己為【聖戰公主】,但她知道無論這些稱號如何響亮,她只是個被夾在戰場中無處可去的可悲亡靈罷了; 自己的生父:霍爾安.泰.威克特.安娜西雅四世不願認自己這個女兒,自己之所以能活下來也不過是因為自己的魔法爐有四種主系魔法適應且在武術上稍有天賦罷了,他人雖在表面稱呼自己為公主,但在經過她後便會在其背後高呼
「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低賤亞人,經然會妄想透過尊貴的王血來抬高自己低賤的身份!」
「稍微會點他系魔法就打算在戰場上指指點點,連尊貴的光魔法都無法好好使用的濺種來參軍幹甚麼?」
「為什麼我要聽這混血的指揮?就因為這傢伙官階比我大?這雜種如果害我們這些人類大人死了怎麼辦?」
混血,髒污,不潔,王家的異物,雜碎,這些不堪入耳的詞彙是夏露蒂成長中最熟悉的詞彙,無論自己多麼努力練習,手指都不知因揮舞不符合年齡的戰槌斷掉多少次,創造了多少戰績,人們總會在私底下數落自己,即便是身份平民的人,同族,正統的亞人都會在背後數落自己,就因為自己的母親是矮人嗎?而生下的自己是混血嗎? 即便是同樣流著矮人血統,矮人帝國瓦爾的使者在每次交涉時也從未給過自己好臉色看,只是勉強的與自己對話; 想到這裡,夏露蒂握著愛槌妙爾海爾手柄的力道變加重了,而後看向在雅克斯上校命令下整齊排好隊的聖帝國軍,她抽出戰槌高喊
「全軍聽令!!」
「迦爾薩堡壘內的駐軍已是強攻之駑,這是他們最後的進攻,我們將輕易的佔下迦爾薩為聖帝國統一西方大陸的願望跨下一大步,而各位將是歷史成功的功臣之一,諸君!為聖帝國的霸業而戰吧!」
「「歐歐!!!!!」」
聽著士兵稱差不齊的戰吼,夏露蒂有些哭笑不得,但她沒有多說甚麼只是勒馬轉向迦爾薩堡壘,而從這小丘上方就能看到原先堡壘前的魔法結界已撤除,從城門內衝出許多帶著修羅面孔的士兵們,而領導著這群修羅們領頭衝鋒的銀盔戰士宛如從死者之國門內衝出的復仇戰士,看著這些充滿戰意,視死如歸的戰士們,夏露蒂不知為何放鬆了下來,而後她吸了一口氣便重新挺起胸膛從山丘上一騎當先的衝了上去

我叫卡爾帕.雅桑.伽爾拉斯,今年15歲,是希瓦牡王國-伽爾拉斯戰國公的四子,我上面有兩個哥哥一個姐姐,我是家中的末子,身為王國內知名的戰鬥家族我是懦弱的表象,雖然父親和哥哥一直嘗試讓我可以更像個伽爾拉斯家的戰士之子但我真的不是那塊料,雖然我也學習了劍術但是我卻連家族中最弱的三姊都打不贏,好在我魔法上有些天賦,我的魔力爐天生便有六種適性,風火水土四大基礎屬性不說,我還有雷與暗屬性的適性,因此父親在我8歲作出適性檢測後便把我送到學院內,而我也因此獲得【六色寵兒】的名號,若不提劍術,我有自信說我的魔力操作細膩程度媲美亞龍種的吐息,而我在12歲時以學院便七席之一畢業,原本我認為我可以繼續這樣無憂無慮的繼續研究魔法,但是,戰爭爆發了。
三年前,安娜西雅聖帝國突然發起進攻,我們南方的鄰國霍爾姆斯公國首當其衝遭受戰火洗禮,損失了以克圖威斯城為首的北方四城,而以霍爾姆斯公國為首,我們希瓦牡王國,嘉伏特王國和科羅威斯皇國組成霍瓦伏科四國聯軍,然而聖帝國勢不可擋,聯軍在損失霍爾姆斯公國的四城後,相繼失去了四城南方,位於嘉伏特王國首都東北方的重要戰略地點:馬克霍達堡壘,聯軍節節敗退,在損失了馬克霍達後,聯軍雖然在幾次衝突下保下了馬克霍達西南方的賈達城維持住希瓦牡和科羅威斯向南供給戰爭資源的補給線,但是在先前聖帝國的閃電突襲下,聯軍已在最前線損失了兩個師團的兵力相當難以直接做出決定性的進攻手段;傭兵團,四國正規軍,探索者兵團三個勢力組成的國線防衛軍看似雄偉壯大,但這只是外強中乾的團結,而這使得近乎四個師團的戰力在戰區的最前線沒有統一建議,各指揮官經常在出兵及指揮上發生爭執,因此聯軍不過是虛有其表罷了,此舉造成了聯軍明有人數及地利優勢但仍在〈日沉戰役〉中損失了一個師,瓦干城因此陷落,以及【碎顱戰槌】在此役的名聲大響。
見情勢不利的科羅威斯皇國三皇子便指揮撤軍並同時組織霍爾姆斯及嘉伏特的於明休斯堡壘打起做長期抗戰的算盤; 我雖也是〈日沉戰役〉的參戰者之一,然而我所率的第七騎兵營和其他希瓦牡軍則不同,我們分成兩個部隊,其一和少數傭兵團則撤往冥柁要塞,那便是我所率的撤退軍,而其他還能作戰的主力部隊則在高瑟亞少將的組織下組成一個師的軍力前往支援迦爾薩堡壘,而聯軍所有人沒想到的是安娜西雅聖帝國理應在明休斯堡壘前的提爾芬兵團出現在高瑟亞少將師團前往迦爾薩堡壘的路上,提爾芬兵團不知為何早已提前埋伏並重擊了支援師團,雖迦爾薩堡壘的希瓦牡軍與傭兵團立刻前去支援但卻也只救出約一個團的士兵且多數傷殘,迦爾薩堡壘消耗在接納了原本的支援師團殘兵後資源便的吃緊。
此消息在三天後傳到冥柁,雖然沒有提起,但起初我是不願意提出支援的;我害怕死亡,在這參軍的兩年裡我一直都是唯唯諾諾的在後面率領著魔法師中隊,鮮少到前線,即便到了前線我也是依靠大量的護衛來確保自己安全的在釋放戰術級魔法,”孬種的伽爾拉斯四子”這名號不知何時便在聯軍中傳起,連父親和大哥在前線看到我都直搖頭不願與我打招呼,雖然回想起來相當丟人,但看到此時所有人在軍務桌上你一句我一句的希望將對方推出當頭去送死,我覺得我的懦弱或許是對的,畢竟被選上做為援軍的是要被送到所有人都畏懼那支軍隊:提爾芬兵團面前去執行這近乎不可能的任務。
提爾芬兵團是由【碎顱戰槌】所率領的戰團,她曾將我的二姊敏娜多.蘿希.伽爾拉斯於〈日沉戰役〉的將騎單挑戰中擊落下馬,二姊是知名的斧戰士除希瓦牡境內,她在其他三國間也享有【紫豔斧】美名,然而享譽盛名的她卻也只成了單挑【碎顱戰槌】夏露蒂.煌.加爾希並在二十個回合內慘遭落敗的名將之一,明明身高只有一半家姊的一半再高一點但卻能自如的揮舞著那兇猛的戰槌宛如那是身體的一部份,自如的運用土和水魔法防禦進攻,兼用著風魔法輔助自身並用暗魔法擾敵,就算是二流的魔法師也可以看出她在每一種魔法上都有千錘百鍊的資歷,每一次進攻都是致死的打擊,而每次防禦都是為了下一次進攻做準備,這個身經百戰的少女在每次打擊代表各國名譽的大將時,都絲毫沒有雀躍之情好似這一切都是既定的事,宛如一台永無止境殺戮的哥雷姆,在遠處都能看見其原先墨綠色的盔甲被敵人的鮮血染的更加深邃而原先藍紫色的秀髮早已看不見原樣,只剩下鐵紅的如同在融爐中被燒的溶出渣的鋼鐵那般血腥,手持戰槌的她染盡鮮紅,宛如加列代達聖書中阿爾海姆大人的終告使徒,是為了審判我們的自大而從冥獄之門爬出,即便身處遙遠的另一端我也因其身姿而瑟瑟發抖,但在戰敗撤軍後我卻發現,這,這不是恐懼而是感到性奮,
她,好美啊,好我願意為此顏容付上一切,即便賠上這條性命。
……
「我願意帶領第七騎兵營以及第四魔法師小隊前往迦爾薩堡壘支援」
一聽到我這話出,所有人都集中視線到我身上片刻後,但卻又全然不當一回事繼續談論
碰!
我重重的將護身短刀插在佈滿計畫的地圖上,怒聲斥喝
「這是高瑟亞少將的支援師團在遭受提爾芬打擊後的一個禮拜後了!我們沒有時間再繼續耗在這裡決定是誰該領頭去送死,我,是一名希瓦牡的軍人,我是這國家的一員,我現在站在這裡,不論我是懦弱,無能還是膽小都應該在此時站起來對抗無論我們是否軟弱無力,我是伽爾拉斯戰國公的四子,我要維護我故鄉希瓦牡的家園,有任何希瓦牡要一同前往迦爾薩堡壘與守軍一同抵禦安娜西雅娜那群混帳清入我們的家園嗎?」
「迦爾薩堡壘的駐軍只有五千加上傭兵團以及殘餘的支援師團頂多八千,而提爾芬人數大約五千但他們有【碎顱戰槌】, 迦爾薩沒有辦法長久駐守,被突破只是時間問題,如果我們現在不給他們奇襲那只會重演四城以及馬克霍達的案子,而迦爾薩是希瓦牡防禦的心臟,一旦失守,很有可能明天就不再有希瓦牡這個國家了」
聽完我的分析,其餘軍官們都再次陷入沉默,畢竟剛才他們還在思考如何保護防禦冥柁但現在立刻要他們思考如何進攻實在是有些困難,我原來就不是那種在戰術會議上會提供意見,只是礙於面子問題他們每次都會邀請我這伽爾拉斯的四子參加,但現在情況不一樣了,如果迦爾薩遭受侵入,那麼安娜希雅便可藉由瓦干做前線基地銜接迦爾薩後借由羅戴斯達三角長廊分別破壞及入侵瓦謝爾城和明斯亞科堡壘,那麼聯軍與希瓦牡王國的連接便會被切斷而希瓦牡會被包圍並陷入獨立戰鬥的窘境,補給資源無法送至希瓦牡進而導致希瓦牡的陷落以沙洛撒威運河以東的城市將會無力還擊並遭受侵占,因東部城市多為大麥和礦石的出口處若真遭遇不測那將導致北方戰線的瓦解,但是冥柁和明布的聯合軍卻在這緊要關頭躊躇不敢向前,看著眼前仍然優柔寡斷的阿提克芬多准將我心中有股火說不出,我知道我的名聲並不好聽也沒有多少人真的願意跟隨一個先前如此窩囊但此時要深入死地卻異常積極的上司,然而我說的如此認真卻沒有人願意面對事實這才是讓我火大的地方,明明這些將軍在聯合儀式上一副冠冕堂皇的樣子卻在現在情勢不利時優先將自己的性命,真他媽的該死! 就在我準備離開率領我自己的部隊離開冥柁時,在我站在會議桌左前方一名褐茶色頭髮的中年人便跨出了一步
「我願意加入先遣部隊」
看著眼前這個年紀比我更長身著紫色盔甲的男人我不由得鬆了一口氣,雖然這段演講感覺沒有號召力但還是有人願意跟隨我那就代表還是有人看的清的戰場的局勢不容再有延遲
「…我也是,在下達羅威特.明威騎士上尉及其部下也願意跟隨伽爾拉斯大人」
「在下…在下埃黎拉.尼泰拉瑪法中尉,第十五魔法師小隊也願意加入!」
兩個騎士連及一個魔法師隊嗎,看著眼前加入我方的三人,我再次將將目光轉向坐在正前方的阿提克芬多准將沒有做任何回應只是低著頭沉思,片刻後他抬起頭來
「…我准許你們的行動,但只能帶走願意跟隨的隊伍,裝備方面除了魔導衝脈炮和屠城戰車其他只要不是太超過的戰俱都可以帶走」
得到准將的批准後,我便立刻低頭致意後從會議室中離去,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我們並未攜帶過多的裝備,只是讓所有人都騎上馬,畢竟騎馬走最快的路到迦爾薩堡壘也要三天,而這三天如果堡壘內遭受什麼不測,那麼這支臨時組成的魔法騎士戰術兵團很有可能也在劫難逃; 在騎到迦爾薩的路上我一直想抽尼伏格(一種類似大麻菸的物品),雖然我在學生時代就已經戒掉了,但是想到我的指揮將背負著兩千近三千人的性命就讓我覺得反胃,過去常常有親戚和周圍的人告訴我:因為我是伽爾拉斯之子必定能在戰場上用兵如神,回想起這段事我的頭又痛了起來。
「…閣下! 伽爾拉斯中校閣下!」
「!...該死,抱歉,道格拉,我剛才恍神了,怎麼了嗎?」
「是急報,剛才第十五魔法師團的黛西上士說她的班裡專精偵查眼的部下說她在距離我們兵團約四十公里的地方看到明斯亞科子爵軍的駐旗並擺出魚鱗陣列!」
「數量呢?」
「提爾芬約五千,子爵軍約八千」
該死!為什麼不直接與迦爾薩軍一同守衛堡壘,難道是想從北方側面進軍提爾芬?偷襲?不對,如果是那樣那個偵查員應該會看到提爾芬與子爵軍早已廝殺在一起而迦爾薩軍對其進行援助,擺出陣行表示他們要正面與提爾芬一決勝負,而做出魚鱗陣表示他們有自信突破提爾芬兵團?少開玩笑了! 【碎顱戰槌】可是超越戰術魔法級別的戰力,區區一點兵怎麼可能用兵陣鎮壓提爾芬
「立刻讓隊伍跑起來,我們要趕過去了」
「是」
「對了,轉告第四魔法師隊的那吉克上尉準備”王牌”」
「…,中校,真的要用上”那個”了嗎?」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只能這麼做了,大家都心知肚明…」
「…是,屬下去告知…」
我差點吐出來了,二十條人命就因為我的一句指揮就要去死,這些可能還有家庭或親人等待他們回去,而這場戰役卻只能讓他們消耗生命去換取我們能苟延殘喘的機會,該死,雖然我不是第一次感到自己無能為力,但是,這次直接讓部下去死這件事我完全無法原諒自己的無能
當我們趕到戰場上時明斯亞科子爵軍已被打的近乎潰不成軍,而從迦爾薩衝出的聯合守軍則努力的幫助子爵軍後撤,如果你問我是否見過如歌劇形容那般悲壯的戰場,那在我眼簾中將是作為詩人做戰爭詩歌的題材最佳的場面,那是多麼惡劣的局勢,提爾芬的士兵如同遊戲般追著不斷逃向迦爾薩堡的士兵,用長槍如串丸子那般不斷的從後方屠殺我軍,如同遊戲一般,雖有友軍嘗試扳回一城殺死不少敵方士兵但士氣薄弱且絕大部分的友方希瓦牡士兵都在向後逃跑導致推擠而無法做出突圍,很快的那群試圖反抗的兵團便被提爾芬包圍了起來,就在他們即將要被圍住並被弓箭圍剿射死時
轟!
一陣突然的爆炸聲在提爾芬右側炸飛了不少士兵,那是用我部下性命換來的突襲,而我們不能浪費; 在衝鋒的同時再次有劇烈的爆炸聲從四方傳來並炸飛了不少前來堤防的士兵,每有一陣爆炸我的頭就感到陣陣劇痛,感覺我的靈魂都在顫抖,因為我用魔法犧牲了我的部下,將他們做成誘爆彈並用無系三節魔法{操偶傀儡術}控制,讓他們在特定的地點引爆係在身上的魔力儲槽給所有人逃回迦爾薩堡壘的機會,說我自私也好,懦弱也好,如果用少數的性命換取決大多數人能夠後撤的機會那麼他們一定會很樂意為希瓦牡交出性命,這種想法怎麼可能說服自己!! 我摀著心窩抑制著疼痛但內心不斷譴責的那個我好似恨不得將其挖出般越柔越用力。
很快原本圍住兵團的提爾芬便被沖散,我們立刻護航先前被包圍的兵團準備返回堡壘,但就在此時,我聽見哀號和悲鳴,於那剎那我看見因衝擊而彈起漂浮於空中的馬匹和士兵們,那是宛如從神兵將刀從土中插出,一片巨大的土牆將我軍硬生生的切成兩半,看著從我軍右側山坡上緩緩騎著馬下來身著墨綠色盔甲的矮小女性,啊,是您,無論何時您都是那麼的美麗啊…,但是,與我感到怦然的心情不同,於我後方的同僚們無一不擺出恐懼之色,好似他們是踏入龍的巢穴並偷走王冠打算逃走時被龍撞個正著的探索者,那就是【碎顱戰槌】,戰場上的屠殺哥雷姆,而我們是與之對峙的敗兵者,一場無法勝利就被擺在眼前
「…所有人,立刻全速繞回迦爾薩,除了被我選上的那幾個第七騎兵隊的”王牌”」
「中校?」
「這是命令!快點,趁她還沒對我發起衝鋒將我們全部敲碎成沒有腦袋的人型肥料之前!快-走!」
「…但是…」「中校應該由我們…」「殿後交給…」
「給我走!!這是命令!看你們要現在死在我手上還是在殺死我之後再死在【碎顱戰槌】手上!自己選擇!」
我抽出法杖開始結構魔法並指向他們,看見此舉士兵們便開始逐漸後退然後開始繞開土牆朝堡壘衝去,而我則轉向距離我以不到十尺的【碎顱戰槌】,那麼近距離的看到她,我才能理解過去我無論用甚麼來形容她美貌,字語都是貧乏的無法完美詮釋她那迷人的樣貌,她那圓滑卻又不失銳利的臉蛋配上陰柔稚嫩的五官雖是那麼的不協調但卻又顯得如此和諧且神聖,明明久經沙場但皮膚卻看似不失應有的飽滿,紫藍的頭髮中相兼著銀色,人們相傳其為不祥但我了解那是魔力與瑪娜相結合的象徵,她被愛戴著,被大地慈母愛撫,腳繫蓋亞吸收土地而生長,感謝阿爾海姆大人讓如此美妙的女子誕生,看著眼前的敵人,我險些流下眼淚,然而一想起眼前的美人是敵人,現實便將我帶回了殘酷的現實:我必須殺死她,才能保全這後方我必須守護的事物,我再次舉起法杖看向道格拉上尉和其餘八位跟隨者,看來他們都準備一同與我前往阿爾海姆大人的懷抱了呢…,若是能死在於戰場上一見鍾情的女子手上那我也不枉身為伽爾拉斯之子了; 只要我身為希瓦牡而她代表著安娜希雅德的一天,那我所構思的那些美好只能在我的妄想中存活,直到一方死亡,讓這從初始便已迎來終結的戀情做一個虛構的美好結局吧…
「我是卡爾帕.雅桑.伽爾拉斯!!希瓦牡王國-伽爾拉斯戰國公之四子!六色的寵兒!在此向安娜西雅聖帝國的【碎顱戰槌】夏露蒂.煌.加爾希將軍提出騎將戰!」
我高舉法杖結構法術並朝向我們撲來的士兵釋放預備好的四節魔法{狂亂風舞},連續釋出的風刃接連砍掉他們的手腳使其無法靠近並在他們面前刨開一條深溝,看到我法杖前已準備好下一個法術,沒有人敢輕舉妄動,片刻,只見從兩側分開的兵牆中, 【碎顱戰槌】騎了出來,我深吸一口氣準備好接敵,就在那片刻,一片巨大的石片從地上突然貫穿了在我左側的士兵,而【碎顱戰槌】也提槌衝了過來,我立刻調度馬匹向右避開殺傷力極強的槌擊,而就在我低下頭躲過的同時我釋放二節魔法{無序的泥澤}試圖絆住其並將距離較近士兵身上的魔力儲槽誘爆時她立刻使用用二節魔法{明淨土地}解除{無序的泥澤}再用四節魔法{大地昇手}迅速結構手狀土牆阻擋住爆炸後反手甩了一槌四根偌大的槍狀土塊從牆中飛出,迅速的反擊讓我有些防備不堪,雖然我領著其餘六人嘗試躲過但仍無法讓他們在操縱魔法下完全躲過攻擊,我沒有辦法只能讓已死但魔力儲槽依然完整的那個士兵藉由飛撲將其納入爆炸範圍的中心,儘管嘗試但她用六節魔法{大地的環抱}先是阻擋住爆炸後操縱用土製成的巨大手掌伸長試圖用拍手那般將我們碾碎,我連忙釋放七節魔法{木海咆哮}破壞{大地的環抱}的魔法結構,同時指揮另外兩名士兵配合道格拉逼近她,三個人試圖纏住她然而就在士兵在後方刺出長劍的同時她連看都沒有看便側身躲過突刺,而後流暢的丟出戰槌擊碎了士兵的腦袋,我趕緊操縱誘爆使戰槌飛的老遠並同時迫使她使出{大地的環抱}而見狀另外兩人立刻繞到後方朝【碎顱戰槌】無防備的背後使出配合劈砍,就在確信勝利的剎那兩人突然從馬上落下,仔細一看才發現兩人的頭上都有遭到戰槌槌破後腦的跡象,而原先飛走的戰槌不知為何以重回到她的手中
「啊…啊…」
看著摯友道格拉的殞命,我泣不成聲,我憤恨,憤恨自己的無力,最好的摯友死在我喜歡的女人手上,多麼諷刺啊,我發出不成聲的悲鳴並掏出藏在懷中以預備好的十五節魔法{霧束}將其解放,不到一息的時間,四周遍布了吞噬一切的濃霧束縛一切,範圍大約直徑一公里的大型戰術型魔法,原本是在實驗室為做十七節魔法{治癒風露}途中產生的失敗作,我從未想到會有使用這顆魔儲石的機會會在此時,這法術雖範圍極廣且有束縛作用但因束縛效果不強且在霧凝結束縛目標的瞬間便會變得極為脆弱,因此{霧束}除了當作大範圍嚇唬敵己造成混亂方別無他用,我在這短暫拖住【碎顱戰槌】的順間立刻指揮剩餘的兩名士兵,其一,前往迦爾薩堡向最高指揮官要求他不要編列人員來救我並同時派出快馬到瓦謝爾堡壘和吉薩城求援,在他立刻騎馬奔馳而去後,我從側腰包掏出六塊儲存了我魔力的結石交給另一個士兵,並讓他把石頭連同他身上的魔力儲槽塞入石頭後分散丟到遠方,然後立刻撤出{霧束}的範圍內立刻回到迦爾薩堡內,看著最後士兵消失在濃霧中,我開始追蹤【碎顱戰槌】的魔力爐,果不其然她被四周不斷凝結的霧鎖干擾無法立即抽身,片刻後我做好準備並環顧四周不見先前執行丟擲任務的士兵後,我便抓緊時間開始詠唱我最後的王牌
「請求世界聆聽,我卑微的願望,祈求世界援助,實現我的願望,請世界聽從我的呼喊前來吧,我以瑪娜為糧,以魔力為食-以此為價,推動世界的齒輪,隨呼喚前來吧!」
隨著開始詠唱,我感受到空氣中的瑪娜開始聚集在我的法杖前,為了防止魔法因控制不當而爆走,我雙手緊握杖柄如突刺那般將其伸出,法陣的結構逐漸架構而我身上的儲魔石內原先晶瑩剔透的顏色也一顆顆黯然了下來,而霧中開始出現複數我的身影看來先前準備在身上的魔儲石內的八節魔法{鏡像幻影陣}開始奏效了
「我命自為根源,賜前來呼應者瑪娜,飭令為之舞動,命其跟隨者攜帶驕傲,綻放光輝-舞宴於根源,風暴環於四周,驅動世界鑰匙的存在,於此呼喚,序列為破壞的使徒-行走崩壞,再臨於世展現,以根源之名向前-輾碎敵人,讓其畏懼你的光威!」
隨著法陣的逐漸擴大,原先被丟在四周的儲魔石逐漸發亮開始呼應法陣,而{霧束}的效果開始漸退,【碎顱戰槌】便開始追查我的魔力爐,如果石頭中的十節魔法{海市蜃樓}奏效那麼在使用魔力追蹤她便會找到七個一樣的魔力反應,從霧中看到她開始朝其中一顆魔儲石騎去並將其破壞,而每當她破壞一顆石頭我就更加篤定勝利屬於自己,因石頭中儲存的是一節詠唱,用以補足並強化我杖前的法陣的同時模擬成我的魔力爐,在我感到自豪的同時,這已超過二十節的詠唱因蘊含四周搜刮而來的力量而變得過於強大,同時又難以驅使只能維持直線,為了維持魔法我死死地抓住如脫疆野馬般瘋狂震動的法杖即便雙手早已沾滿鮮血而雙臂也因魔力的膨脹而噴出鮮血,當【碎顱戰槌】擊碎最後一顆石頭時,我看見她的身影近在咫尺,失去馬匹,全身布滿泥濘和少許的鮮血,原先面無表情的臉上多了一絲猙獰的憤怒,我無法看見自己的表情但想必也相當扭曲吧,因為這賭上性命的一擊我承受了前所未有的痛苦,魔力宛如要被擰乾似的不斷被抽出維持法陣,與她四目相交的同時我笑著張開含著因痛苦而咬破嘴唇浸滿鮮血的嘴巴,念出最後的詠唱:
「於眾望中昇華,以痛苦兌換力量,以悲鳴為糧-哭泣吧-哀嚎吧!以生命為食吞噬我眼前之敵,釋放吧-狂舞吧-化為刃,化為破壞-肆虐世界吧,撕裂天空降下災厄,為根源撼動吧,震動世界吧,形成之鑰已啟,萬物災滅始動!讓齒輪運轉起舞吧!!!!!!」
在我完成三十五節詠唱的瞬間,我感受到世界也為之震動,空氣中產生了無聲的悲鳴,遭受扭曲,魔力無情的輾壓著四周的空間,將一切貪婪的吞噬般法陣內的瑪娜逐漸與法陣分離形成一頭猛獸伴隨雷光和狂風破壞的大地的同時讓樹木如同發狂般暴力的生長著,從因害怕強大魔法而造成的餘波的馬匹上甩下後我看的因過度操使而從中間炸開分成兩截,失去先前光輝的法杖,即便呼吸困難,我還是笑了出來,看著吧【碎顱戰槌】,不,夏露蒂,這是我的求婚禮,也是我的王牌-三十五節魔法
            
{天下誅滅}


原先夏露蒂就並未打算認真應付那個與自己提出將騎戰的男子,只是打算派遣士兵將那些敵人一網打淨後全數殺死; 一個魔法師而且還是一副貧弱的樣子,一看夏露蒂就知道其應該是靠關係才爬到這個領兵的位置,看著眼前領著八個騎兵的男子舉著白銀相柔的法杖高喊
「我是卡爾帕.雅桑.伽爾拉斯!!希瓦牡王國-伽爾拉斯戰國公之四子!六色的寵兒!在此向安娜西雅聖帝國的【碎顱戰槌】夏露蒂.煌.加爾希將軍提出騎將戰!」
夏露蒂看著眼前的他,這是繼【紫豔斧】後第二個挑戰她的伽爾拉斯家的人了;她殺過許多在戰場自栩老將、猛將的人,即便在背後的士兵不斷為其的勝利歡呼,她也未感到殺死他們後得到理應該獲得的成就感,握著槌柄的手甚麼都沒有從戰場上抓住,唯有無限的空虛被包覆在自己努力向四周搜刮的雙手內,眼前的男子應該也只會讓自己失望吧。
 
                                                                     ******
那些被眾人過於吹捧,名聲響亮的將軍,他們都伴隨著人們的流言蜚語全都亡於夏露蒂與她的戰槌下,一同墜落於〈日沉戰役〉,在這些外強中乾的出戰代表中最為印象深刻的便是【紫豔斧】敏娜多.蘿希.伽爾拉斯,與她交鋒之時,她的戰姿優美跟自己如野獸般為戰而戰的卑劣姿態全然不同,這讓她燃起了前所未有的愉悅感,染滿鮮紅的她在與一身潔白她,是否眼前的紫髮美人能終結自己的痛苦,然而在將她連同戰斧一同擊出後,空虛便在每次戰役後便不斷吞噬她,對生命感到絕望;皇國四威、嘉伏特九劍、【托雷克斯獵斧】、【黑鶿】這些能終止自己在這名為”戰場”的監牢繼續服役的戰士究竟於何處?在連續擊倒十五位敵將為〈日沉戰役〉畫上勝利的開場後,怒吼如龍嘯般在瓦干城前的平原上迴盪,她悲泣的嘶吼反映著內心深處的痛苦,無論她有多麼不願在戰場上殺敵, 安娜西雅聖帝皇:霍爾安.泰.威克特.安娜西雅四世強迫她與他和聖帝國的契約在脖子上不斷折磨著,勒緊著她; 過去,她也曾想逃走但當時五歲逃到森林中無處可去的她過了一個月後便被聖帝國赫赫有名的【西之聖劍】給抓了回來並下了這個美其名為”保衛國家”的詛咒
“一輩子都必須苟活在戰場上為安娜西雅爭奪最大利益”
這是父親繼出生後第二次見自己,說出此命令後便離開只留下魔法師們在偌大的房間內施加了五十節魔法{命運契約},而後,她便被帶到騎士團內,沒日沒夜的揮舞著武器,被其他騎士當作沙包不斷的打倒,恢復,打倒再被恢復,就這樣持續了七年,為了不再忍受痛苦,她最終在一天的練習上將那些不斷折磨她的騎士們一一用戰槌槌破腦袋,初次手染鮮血的她沒有如他人第一次殺人後那般感到畏懼或不知所措而是有一股解放感,那些不斷稽笑自己的士兵們終於死了,她再次看到此景沒有一絲憐憫只發出整間訓練所都能聽見的大笑聲並不斷揮舞戰槌將屍體擊成肉餅,隨後夏露蒂就沒有印象了,只聽說自己最後是被趕來訓練場的【安娜西雅之槍】擊倒並壓制帶到緊閉室一個月左右,待至穩定後才被放出,當自己出來後,那些曾不斷在夏露蒂面前嘲笑她出生及血統的士兵們全都滿目瘡痍,如被注射了玻噶瑪毒素(一種從卡爾加爾(狂怒毒蜥)身上採取的神經毒素)般全部陷入沉默,而後接下來的兩年理她被帶至特多拉城習得兵法、地理等一切有關戰爭的知識後,便以上校的身分被送回柯尼拉堡壘中服役。
兩年後萬生(二月)的某日,安娜西雅聖帝、帝國最高元帥下令侵略計畫,勒令所有士兵出戰,這便開始了夏露蒂的三年征戰; 佔領四城、攻下馬克霍達再至打下瓦干城,她已立了不亞於傳說戰士的戰功,然而首都安娜西雅給她的只有一封升職為將軍職位的信件以及一顆用不上,裝飾繁華的槌子狀勳章。
回想過去,夏露蒂嘆了口氣,再次看著眼前的男子用他身為魔法師的優勢逼退手下這些無能的貴族兵後,她抽出妙爾海爾勒了馬繩
「讓開」
隨著語畢,眼前的聖帝國兵變分成兩列讓路給夏露蒂穿過,她沒有疑慮立刻向前衝鋒並隨手揮槌無詠唱發動三節魔法{土之劍}將卡爾帕左側的兩名士兵刺穿,再衝上前從右上向左下揮舞戰槌,原先應被錘爛腦子的卡爾帕早有準備似的向右大幅繞開並舉起法杖釋放法術,突然,夏露蒂的馬發出悲鳴,地上出現了黑色的泥濘彷彿要吞噬她似的將她與馬匹不斷向下拖曳,此時,掛著士兵屍體的{土之劍}突然產生準備爆炸的光輝
“淨耍小動作”
咋了舌,夏露蒂立即釋放{大地昇手}防禦爆炸而後再朝地上釋放{明淨土地}讓自己與馬匹脫離泥澤,同時緊勒馬繩避免馬匹因爆炸餘波而爆走,待爆炸結束時她轉身再次甩動右手朝卡爾帕所在的方向揮槌,土槍便從{大地昇手}的手臂方向噴出,雖然卡爾帕嘗試領著屬下迴轉躲避但仍有兩名在較為外圈的士兵遭到土槍的狙擊而失去腦袋,卡爾帕沒有回頭只是舉起法杖操控失去頭的士兵朝夏露蒂撲去並引爆,有了前車之鑑的她不慌不忙的使出六節魔法{大地的環抱}抵禦爆炸,並操控大地之手向前試圖輾碎卡爾帕等人,然而,他再次施展魔法,大地便隆起竄出巨大的樹根阻礙了大地之手的前進,與此同時三名士兵離開卡爾帕嘗試繞到夏露蒂後方狙擊,其中衝最快的士兵早已做出突刺準備動作迅速的朝她迎面而去,但她絲毫沒有放在心上只是勒馬朝右方撤去躲避朝她原本位置撲來的樹根並側身躲過突刺同時丟出戰槌,而戰槌扎實的將其在馬上的士兵槌飛了出去,但隨後士兵突然於半空中爆炸將戰槌吹飛的老遠,而隨後兩名士兵從爆炸的煙霧中衝出朝夏露蒂砍去
“原來如此…這就是你的計劃嗎…”
看著朝脖子緊逼而來的劍刃,夏露蒂閉上雙眼,沒有一絲恐懼只是露出了淡淡的微笑,就在那剎那,她的脖子上突然冒出黑色如蟲子般的文字纏住勒緊她並迅速蔓延到右手上強迫其舉起手來召喚妙爾海爾,即便夏露蒂希望愛槌不要呼應自己的要求,然而戰槌還是如忠誠的狗從遠處騰起快速朝夏露蒂飛去,如有生命似的迴旋尖錐面宛如瞄準過的直接砸入右側士兵的腦門內,沒有理會將雙眼睜的老大的士兵,手便自動擋下斬擊,接著身體不受控制的繞過砍來的劍並再次丟出戰槌然後迅速朝回,因慣性力而向前的士兵被突然的向前有些反應不及,而戰槌在此時折返又像對前一個士兵那般,硬深深的將尖端插入他後腦勺內,隨著兩名士兵的倒下, 妙爾海爾如完成任務似的逕自回到夏露蒂手上,嗡嗡的作響彷彿要她稱讚其的保護之舉,但夏露蒂眼神空洞的看著手裡的戰槌和右手上逐漸消去的黑色泥狀文字
“…還是死不成…”
每當夏露蒂想赴死之際,詛咒便會發動,促使她防禦對方的攻擊、強迫她將對方殺死,她已經累了,絲毫不想在繼續為她身後這些連正眼都不願看她的人們的利益而戰鬥,如果可以她多麼希望自己可以與眼前人們一同跳舞而非廝殺,在城市內女孩們稀鬆的日常樂趣對夏露蒂而言都是遙不可及的夢想,無論自己多麼不願再活著多麼憎恨自己的出身,但詛咒如同譏笑她唯一的希望般,每當其想終結自己時都會再次出現迫使她反擊,這使得她為了不再感受詛咒帶來那侵蝕靈魂和身體的噁心感,在數次嘗試赴死後詛咒發動的噁心感讓夏露蒂在戰場上不再抱持著能夠解脫的僥倖而是主動殺敵,但今天所發生的一切只是讓她了解詛咒並未劣化同時再次嘗到自己無法從戰場上離去的悲慘事實和久逢詛咒所帶來那侵蝕靈魂的噁心感。
“…既然你無法殺死我…那,抱歉,我只能殺死你了…”
看著眼前樂極生悲的卡爾帕,夏露蒂覺得自己剛才殺其中一個的士兵不是他的親屬就是至交吧,雖然對其感到有些抱歉但這是戰場而自己也有不得不殺死期的理由,然而就在她準備向卡爾帕發動衝鋒時,純白侵蝕的眼前的一切,雖然夏露蒂想追上去但是霧就像枷鎖一般試圖套牢她,然而在夏露蒂感到焦躁時她卻發現原先纏在身上的霧破碎了,但就在她向前騎沒過多久後霧又再次纏住並限制其行動,被這煩人的魔法不斷干擾的夏露蒂開始瘋狂的揮舞戰槌擊碎凝結的霧,就在此時她突然聽見了詠唱
「請求世界聆聽,我卑微的願望,祈求世界援助,實現我的願望,請世界聽從我的呼喊前來吧,我以瑪娜為糧,以魔力為食-以此為價,推動世界的齒輪,隨呼喚前來吧!」
突然夏露蒂的世界彷彿沉默了,周遭的瑪娜開始消失,這種超常反應讓她連忙發動魔力偵查搜尋四周,然而眼前的景象初次嚇著了與卡爾帕對峙的她
「…什…」
再次看相周圍,身邊的霧中開始出現了數不盡的卡爾帕,突然出現的景象讓夏露蒂有些發矇,但很快便冷靜下來開始懷疑起明明他將四周搜刮來的魔力量是如此巨大就算放出三十節魔法也綽綽有餘但卻放出八節魔法{鏡像幻影陣}這種如小兒科般的暗系幻影魔法,就在此時詠唱聲再起
「我命自為根源,賜前來呼應者瑪娜,飭令為之舞動,命其跟隨者攜帶驕傲,綻放光輝-舞宴於根源,風暴環於四周,驅動世界鑰匙的存在,於此呼喚,序列為破壞的使徒-行走崩壞,再臨於世展現,以根源之名向前-輾碎敵人,讓其畏懼你的光威!」
超過二十節的詠唱讓夏露蒂開始緊張,眼前不斷搜刮四周瑪娜的巨大魔力反應然而竟然有七個,夏露蒂連忙驅馬跑起來開始朝最近的反應處,然而霧就像是要嘲諷她似的不斷干擾著其前進
「滾開!!!」
夏露蒂厭煩的大吼著並揮槌使出九節魔法{地突行走},行走的大地尖刺精準的破壞了其中一個魔力反應,然而其他魔力反應非但沒有消失反而加劇變強,見到此景她連忙前往下一個反應處,片刻後,疲憊的她看像剩餘的兩處魔力反應,她已失去理智,面對卡爾帕的魔法伎倆她竟然會無法破解這讓她身為戰士的矜持和驕傲有些破損,在霧再次束縛自己之前夏露蒂趕緊騎向其中一處較近的魔力反應處打算如破壞前面四個反應處揮槌砸碎浮在空中的魔儲石,然而她卻想一槌打死先前在霧中看到反應處有著身穿簡易皮革的卡爾帕欣喜若狂的自己,在揮下戰槌的那一剎那她才發現這是其中一個卡爾帕的鏡像剛好套在先前那些赴死士兵身上的魔力儲槽裝置,劇烈的爆炸在眼前閃起,就在夏露蒂躲避不及時,詛咒發動了,漆黑的文字浮現在她的脖子上再次勒緊她並如泥巴似的爬到雙腿間強迫她用右腳大力向右使身體翻轉掉下馬鞍就在她感到天旋地轉時震耳巨響在耳邊鼓譟並掀起大量泥土飛濺沾在她的全身,當她再次爬起時只見身後半片身體被炸爛只剩一口氣的坐騎,受爆炸和詛咒的影響,一站起來夏露蒂便乾嘔了起來,太久了,太久沒一天嘗到兩次詛咒侵入的她感受到久逢的反胃,她將戰槌當作拐杖緩緩走向垂死掙扎的馬前高舉戰槌後敲下任由血液飛濺沾染在身上
「…抱歉」
就在夏露蒂看向最後一個魔力反應處準備動身前去時,她注意到霧開始散去而在不遠處她看見一身狼狽坐在馬上的卡爾帕,先前的魔法師袍早已不知飄至何處,那雙握住不斷震動法杖指著自己的雙臂早已被染紅,看著他那身後美麗的魔法陣及便是身為敵人的夏洛特也為之動容,但在片刻的震驚後她的臉再次因憤怒而皺起,而卡爾帕也張開滿是鮮血的嘴開始詠唱
「在眾望之中昇華,以痛苦兌換狂風,以悲鳴為糧-哭泣吧-哀嚎吧!以生命為食吞噬我眼前之敵,釋放吧-狂舞吧-化為刃,化為破壞-肆虐世界吧,撕裂天空降下災厄,為根源撼動吧,震動世界吧,形成之鑰已啟,萬物災滅始動!將齒輪運轉吧!!!!!!」
此刻的夏露蒂體會到有生以來第一次的”畏懼”,她以生物的第六感生理上就感知到眼前壯麗的魔法將帶來死亡,就在魔法如失控野獸向四周吞噬並破壞一切的朝夏露蒂衝來,見到血盆大口朝自己向來如將其未來吞噬般撲天蓋地的毀滅,她竟放下戰槌開始乞求那自被母親遺棄後便再未向其祈禱過的矮人守護神:諾諾拉克,禱告希望其能原諒自己,保護自己,宛如試圖阻止魔法前進而伸出懦弱雙手做出阻擋,完全否決先前尋死的念頭般祈禱的當下,一雙由鑽石建構的手從她兩側伸出並做出如夏露蒂阻擋的動作阻擋光輝斑斕的{天下誅滅}試圖保護她,看見自己的祈禱竟換來守護神的幫助,夏露蒂的眼淚不自禁的流下,那被自己抗拒並捨棄的大地之母竟願在自己命懸一線之際前來幫助自己,然而即便是神的憐憫在眼前這個用性命換來的魔法前也只是杯水薪車,看著手臂無法完全吸收魔法,少許的破壞之光開始穿透鑽石手臂上的破孔焦灼大地並迅速長出朝夏露蒂刺來,連忙放出二節魔法{燃鏈}保護自己免於遭到刺穿但火焰卻無法將其燒盡反而從被燒斷的部分長出新的枝,纏住她並長出荊棘樣的刺刺入其身體,劇烈的疼痛險些讓她中斷準備的魔法,但她咬緊牙根任由他們刺入身體完成九節魔法{無限之手},被鮮血染上的大地宛如呼應其召喚似的伸出許多的石之手撐住了不斷被後推的鑽石雙臂並補足不足之處開始努力回推,但隨著土之手的生成逐漸無法趕上衝擊波導致崩壞,夏露蒂這才知悉大法師級的三十五節魔法不是自己這種魔法外行能抵禦的,隨著身邊破碎掉落的石之手越來越多她決定改變{天下誅滅}的方向而非攔阻,但即便是試圖稍加推動也顯得困難,就在此時右邊的鑽石之臂因無法在承擔而迸裂,破壞之光穿透其漏洞毫不留情的刺穿夏露蒂的手臂,劇烈的疼痛讓她慘叫並揮動左邊的鑽石手臂阻擋,不料左手臂也因超越承受極限一同炸開,鑽石如不用錢的索命子彈般向四周揮灑,而儲存在雙臂中的能量也因崩壞而得到釋放巨大的能量將{天下誅滅}向左推擠,六條不同顏色的光線向上劃過樹梢、掃過遠處的高山,片刻後光線逐漸消散而高聳的山壁卻如被加熱過的刀劃過的奶油出現明顯斷口開始向下滑動,山石滾落而轟動如雷響的聲音伴隨之從遠方傳來,即便遙遠仍聲震林木,然而,即便{天下誅滅}已被改變方向仍有殘存的能量殘餘於她與卡爾帕之間而先前鑽石雙臂蘊含的能量被釋放了出來,即便是{天下誅滅}少部分的力量仍可以掀起狂風大浪將四周一次抹平,看著迎面而來的毀滅夏露蒂只是默默得望著一語不發的想著,自己的終點或許就是這裡了,過去自己的拼命簡直就像玩笑般徒勞無功,那麼多年來祈求的解脫原來是會這樣到來,看著眼前一樣殘破不堪的卡爾帕,她第一次對外人感到親近,她緩緩向前試圖伸出手試圖抓住,突然,四周的空氣開始旋轉浮動,而夏露蒂胸口前突然開始描繪起碧藍色的複雜魔法陣
「…這…」
夏露蒂感到莫名混亂,眼前的魔法明顯是高位魔法,但明明自己根本無法使用,也不知道詠唱的咒語,然而眼前的魔法逐漸構起颶風削弱爆炸的力量,兩側半透明的風宛如雙手般地將眼前的光球包覆,好似慈愛之母甘願為了女兒將所會傷及她之物自己承受那般讓爆炸在其雙掌之中爆炸,爆炸的狂風試圖將四周吞噬然而夏露蒂眼前突然出現一位矮人女性背向她朝餘波生出了手,而隨著她的出現風暴就像被撫平的小貓般溫順了起來不再躁動,當眼前的女人轉過身來時夏露蒂再也按耐不住自己大喊
「…媽媽!」
然而,已逝之人無法聽見現世之人的呼喊,即便女人沒有呼應只是看著夏露蒂,即便如此夏露蒂仍如著了魔似的拖著殘破的軀體向前想去伸手抓住眼前的女人;自己的母親
「…媽媽,是我!是夏露蒂啊!」
「我已經…我已經…我已經變強了!」
「不要離開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儘管夏露蒂苦苦哀求,女人仍如視若無物的看著遠方,隨著氣流的逐漸消去女人的身影也逐漸消失,隨著喀啷!的一聲一直繫在夏露蒂腰間上,她在最後見到母親時所被託付的項鍊產生裂痕,最終碎裂,散落在了泥濘中,那一瞬間,她心中原先的思念,希望母親能獎勵她、能鼓勵她,讓她有活下去的動力,然而這視若無睹的影像成了壓垮她祈求被愛的心情,她放聲怒吼
「如果妳不願愛我,那妳為何生下我!」
「為什麼要離開?」
「告訴我啊!!」
「妳逃離了折磨妳的地方那為何不一同殺死我!!」
「告訴我啊!!!」
在這空蕩蕩的森林中除了眼前已是風中殘燭臥倒於泥濘中的卡爾帕,夏露蒂得到的只有風聲的颳過耳邊回應她的疑問; 哭泣無法解決問題,這是她從小就學習到的嘗試,不像故事中的千金小姐能用眼淚喚回騎士的忠誠為其解決困難,比起等待有人願意伸手幫助自己這個受詛之子免於所受到的欺凌,揮舞武器驅趕迎向自己的災厄還叫來的實在,然而,隨象徵被母親存在的遺留之物也已如星辰般落的一陷落於泥澤中
「…哈哈…」
乾笑了兩聲後,夏露蒂便聽到了此起彼落的馬蹄聲,聽聞此聲夏露蒂便以槌為支柱緩緩站了起來,看著泥濘中一息尚存的卡爾帕也掙扎著爬了起來,虛弱的靠在被剛才餘波所吹斷散落的樹幹上,咳出了幾口血痰後直勾勾的看著她,眼神已經沒有先前的敵意而是帶著一種夏露蒂無法理解的情懷,然而夏露蒂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將僅存能活動的左上放在心臟上表示敬意,而後便拖著戰槌緩緩靠至卡爾帕身邊,然而就在走近他的附近時,她看見了他一直試圖開口說些甚麼,出於對對手的敬意夏露蒂低下頭去想去聆聽卡爾帕說了甚麼遺言後才打算終結其的痛苦
看見夏露蒂將身子低了下來,卡爾帕也傾身靠向其而邊,口齒不清的說了他肺腑裡一直想傳達給她的心意









…..我愛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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