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鴛鴦鹿角刀 第十二章

好啦是我啦 | 2021-05-07 18:51:25 | 巴幣 0 | 人氣 199

鴛鴦鹿角刀
資料夾簡介
那個人最終不敵懶惰,所以就只能這樣了



繞過山石初能見大堂飛簷斗拱,頓時只聞唰的一聲出鞘聲!

不過眨眼時間一陣寒意逼人,剎那間劍鋒逼近。

此刻,面對突如其來的襲擊莊平驀然一驚側身一閃,閃著冷光的劍鋒在眼前不足半尺處揮過。

莊平轉身躲過之後右手壓刀戒備。

幾乎在同一時間七八人瞬息散開圍成一個圓形,把襲擊者包圍在中間。

第一次的攻擊撲空,那人又以飛快的速度回身如閃電般刺向莊平的喉嚨。

莊平眼中閃過了一絲光芒,在這一瞬間他即刻左閃隨即右手出刀畫出一道圓弧形的軌跡,直取那人的咽喉。在如此近距離下一刀既出,在莊平眼中那人彷彿已經被破開喉嚨鮮血噴湧。

不料那人身手異常敏捷,立即收手劍身恰巧敲開片柳刀的刀鋒向左偏移了不少,並沒有如莊平所想而只是劃破那人右肩衣料。

第二次攻擊失手,那人做了片刻的調整正欲再刺。不過快速地評斷了一下局勢後,她虛招向前在短刃相接之前,一揮劍撥開莊平的片柳刀,雙腳發力一蹬,在空中翻了一圈半似燕巢歸返,一步跳出包圍圈外。

「你們是誰?報上名來!」

轉過身後那人一聲嬌喝,眾人才驚覺此人卻是女子。

「姊,沒事的,他們都是我的客人!」蕭清上前解釋道。

「客人?」

莊平的第一反應就是這人想要殺他,可當他看到這女子在跟蕭清一句話一句話的談話,一下子弄不清形勢。

「對啊!他們可是我的客人,咱們做東道的萬萬別沒了禮才是。」

蕭離冷笑。「我才不管他是客是敵,山石之後外人不得持兵入堂是規矩,怎麼可能讓幾個生客就壞了規局。你們幾個把刀刃兵器全給我繳了,若是藏著掖著,發現了定不輕饒!」

見了在這個話題上定然繞不開原則問題,蕭清低下頭思索一會。

「話說回來,姊不是跟大哥在京城嗎?怎麼今天就回來了,莫非是出了事情?」想了片刻後他問道。

「沒甚麼。」蕭離瞟了莊平一眼,冷哼一聲。「你們幾個先在這待著,過會有人會過來安頓你們。聽著了,少給我惹動靜出來。」

聽聞此語,莊平一眾人一面賠不是一面交出兵器,雖然交出兵器多少有些不情願,但是為了不再引起爭端,維持住表面上看來的融洽。不過莊平等人繳上來的片柳刀卻引起了蕭離的疑心。

見了莊平一眾人姿態放軟,蕭離也就沒再刁難再使喚了兩人去安頓莊平一夥後,她急匆匆地拉著蕭清去另一側廂房邊講話。

「你這都帶回什麼人了?老實說!」蕭離面色凝重嚴肅地問道。

看著二姊面色肅穆蕭清不敢孟浪,低下頭把知道的一五一十地講了。「不過是京兆往扶風城路上,偶遇的旅人罷了,有何特別之處?」

「總之你要招待他們可以,規矩不可以壞了。聽明白沒有?」

「明白了。不過,你們怎麼提早回來了?」蕭清緩緩抬頭。「真的沒有甚麼事?」

「此事一下子難說個完整,你大哥現正在扶風城裡等見張清風的人,不日便回,等到那時候在一塊講去。」蕭離臉色一沉聲音越說越輕,看來是不願多提。「我們在京城安插的地方給人燒了,你大哥懷疑京城那些事與柳葉舊部有關。」

蕭清聞言驀然一驚。「咱在京城上是惹誰受這罪了?那嫂子和姪兒呢?她倆可無事?」

「你聽我說,那天晚上我上張清風那議事,不料一群賊人趁夜火焚,我收到消息時候已然是如火燎原,不可收拾。幸好大哥是逃掉了,但是嫂子和小姪都在火海裡交代了。」說著,蕭離眼眶紅了一圈,眼裡婆娑噙著淚硬是不讓滴下。

「沒事的,咱們……咱之後在一塊為大哥報了此仇就是了,也讓嫂子姪兒泉下能好瞑目。」蕭清耷拉著頭,同樣語帶哀戚地說道。

蕭離抹抹眼淚,說道:「聽聞大哥說與賊人交手時,隱約感覺是柳葉舊部的獨門刀法,卻又說不出個具體。清風那頭說會給個明白,要我們稍安勿躁,先行回到扶風城靜待消息,現在結果是個什麼樣暫且不知,咱們就先管安分待著便是。」

蕭清聽完感到萬分的遺憾,但他也不再追問下去只是靜靜地點頭。

「總之此事休要讓旁人知道了,明白吧。」蕭離又伸手揉了揉眼睛,好像是要把眼角的淚珠抹掉。告誡完這句,轉身走了。

     


    
大概是黃昏時刻,一更初至。

蕭離給莊平一夥安排的廂房梁、柱、牆板上有漆畫和木雕,大門門廊兩側鑲嵌精緻的磚雕,門前牆裙的基石有石雕,屋簷與磚牆的交銜處有泥塑雕。雕塑的內容有花鳥蟲草、山水人物,皆凹凸有致,疏朗得體,佈局巧妙。

莊平一夥在廝役打點下草草了了填了肚子,幾個人將就著無聊的夜色聊上了。

一人倚著窗子嘆氣。「今天那娘們真是好生厲害,劍法也是奇特,從來沒有見過。」

「我倒不覺得是那娘們厲害,倒是那劍法邪門少見一下子把平哥的刀給鎖住了,反是吃了一把悶虧才是。」另一人聞聲輕嗤一聲。

七八個男人就這樣開了話匣子,起頭還正兒八經地討論應對解法,愈到後頭講得是愈偏,開始說起姿態、容貌等等話題。

眼看是講得愈講愈歪,人卻是越發來勁,直到開始說到誰般配,誰不般配才被莊平給喝止,給滅了興致的一夥人知道再講下去也是自討沒趣,很識相安安靜靜地就睡去了。

一夜無話,在席上反側老久還是難以入睡,現在已經潛入虎穴,焉有不取虎子之理。不過現在的難點就在於兵器給全繳了,又有蕭清、蕭離兩個高手鎮住場面。

更加令人困擾的是弄不清現在對方到底知道多少,夜晚的白鹿堂總給莊平一股無形的壓迫感。

三更,莊平一人起身出了廂房,同夥已是在裡頭打呼嚕,自己卻全無睡覺的心情,應是說有一種不安全感,心裡頭悶悶的。

夜風習習,一輪明月高掛中天,月光清冷的襯景是那星河耿耿的夜空,雖是萬千星輝閃爍,但是九天之上除了星輝之外,一片漆黑,猶如永恒的寂靜,帶著萬古的蒼涼。空看著滿堂的魆黑,心裡升起一絲憂心。

「嘿!傻大個!大半夜的不睡覺,胡亂走動是在做什麼?非不是想作奸犯科、為非作歹?」聲音的主人是蕭離她正從樓梯上下來。

她的步伐很輕,輕盈的像是一隻拍翅的蝴蝶。她提著一盞小油燈,穿的是淺綠銀紋百蝶穿花樣式上衣,寬袖飄然;下罩鵝黃繡白玉蘭款樣長裙,長及曳地;腰間配掛著翠玉,顯然和怡然居裡帶回的同個式子;頭上盤個簡單的髮髻簪上尋常釵子,高貴淡雅。

「小姐勿怪,不過是房裡不通風七八個人在一塊悶熱不適。只是片刻走動換個氣。」莊平心裡自是道奇怪,這姑娘怎麼大半夜裡不睡,提燈到處走呢?這正想著,胡亂編個理由搪塞過去。

「透過氣就趕緊回去吧,再亂走定收了你的命!」冷雨惡狠狠地警告道。

莊平看她走去,燈光隨著她的步伐一同消失在廊道盡頭。一時間莊平卻是楞著出神,一下子又想到幾兄弟的話題,回過神來才在私底下連呸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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