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
大廳
小說

送神難 第三章:福禍相依,是福也是禍

胡言亂語 | 2021-04-14 10:59:47 | 巴幣 104 | 人氣 239

連載中送神難
資料夾簡介

在寫這一章的時候,裡面有許多關於神明的內容,讓我有點擔心會不會遭天譴,但故事假如繼續要寫下去感覺這是無法避免的。
喜歡的請按讚,假如不想按讚也希望你能幫我看完這篇文章並留言住我改進,這只要花你一點小小的時間,卻會帶給我很大的幫助。

一一一一一
「沒想到你竟然會來市中心接我,照平常我還以為你只想繼續躲在家裏面睡覺。」
  「嘿,你不要想太多,要不是今天很特殊我也不會來。」年用自己圓潤潤的腳掌蓋住了自己的耳朵「吵死了,燈光也一閃一閃的,怎麼不記得這裡有這麼煩人,要不是為了你我怎麼會來。」
  「對了,我才想到,你到底怎麼來的?車站可離家有,我不知道,至少十幾公里,你怎麼用你那短小的腳跑來的。」芳清壓低聲音,沒有查覺到自己的動作有多奇怪「不要告訴我你是現真身跑來的,這附近可都是人假如被看到怎麼辦。」
  「你不需要擔心,我可不會這麼白癡,我叫老呂那傢伙載我過來。」年翻了下白眼「你幹嘛那麼擔心,還壓低聲音,反正能看的到的本來就看的到,你這麼緊張對精神可不好。」
  「我只是擔心你的魯莽,凡事都要經過腦袋才能去做,我這樣叫做謹慎。」芳清不高興的壓低聲音「話說老呂呢?他的車停在哪,我拿著背包手都有點酸了。」
  「行行,你甚麼不會就抱怨最會,不會就用你的眼睛看一下,他人不就在」左右轉動它小小的脖子,都始終找不到人影,大聲哀號了許久,年邁開腳步說道「走吧,你也知道那傢伙會去哪。」
  每個人喝醉的樣子都不怎麼一樣,有些人是不停的講話或著是站起來高歌一曲,有些人是會眼皮越來越沉越喝就越想睡,有些喝醉的樣子你能從外表中看出,他們的臉會整個染成紅色,而老呂喝醉的樣子則屬於那種較難看出來的,他喝醉的時候臉上不會顯露任何變化,只是安靜地不斷喝酒,只有熟識的人才能看出他喝醉了。
  手機不管打了幾遍都沒有通,要說幸運還是不幸,多虧之前就發生過類似的事,使芳清在車站旁不遠的酒吧中找到了他。
  看了下門前貼的禁止寵物標誌,芳清對年聳了聳肩,在來不及看到白眼前,他就推開門走了進去。
  已酒吧來說,芳清覺得這間的照明實在太過明亮,能夠輕易地看到房間對面牆壁上有甚麼花紋,也沒有甚麼音樂在撥放只有完全的安靜,不過話說回來他又懂甚麼,在台北他每一天都忙著再加上他是教師已經很久沒有去過酒吧,或許這就是全新的潮流,但從店裡只有少許人在喝酒,大概只代表這裡是間很沒見識的酒吧。
  在最邊緣的角落中,找到了老呂,老呂有一張英俊的臉但通常都看不出來,一切都藏在他像野草般肆意生長的鬍子以及油膩的頭髮後面,同時他眼袋也重到姪女幫他取了「熊貓」的外號。
  每次看到他都覺得他像是才剛跟自己畢生摯愛分手後哭了三天三夜的模樣,但當芳清問他這副邋遢樣是因為甚麼原因,他只是說「沒什麼原因,我只是沒有那個心情去在意我的外貌。」
  當芳清走到他正後面,就聽到他頭也不回地說道「是芳清嗎?要不要到我旁邊坐下。」
  皺了下眉頭,芳清拉開椅子,老呂將他的酒杯傳給他「給你,等下要開車我已經不用喝了,而且你剛過了個很長的一天喝點酒舒緩心情下。」
  看著桌上半空的酒瓶,芳清說道「你喝了這麼多,應該也不能開車吧?」
  「說甚麼傻話,我可是神不,仙人,你有聽過仙人喝醉過嗎?」老呂騷了騷鬍子「而且剛剛在車站等的時候我算了一下,就算我真的喝醉酒,今天也不是會出現車禍的日子,不過你倒是要小心一下身邊的器物很有可能會故障。」
  看著桌上在燈光照耀下黃澄澄的酒液,芳清只覺得它像及憋了好幾天的尿液,光看著就止不盡反胃感,更別說是喝下去。
  「所以我們可以走了嗎?」
  「你不喝嗎?那我們可不能浪費酒。」
  過了好幾分鐘等老呂將酒瓶清空芳清他們才離開酒吧,剛推開門就看到年不耐煩的剁著腳並低聲吼著。
  「到底在搞甚麼亂七八糟的事,就只是進去叫個人怎麼能搞的這麼久?」看著芳清一臉你也知道的表情,年翻了下白眼說道「人來了就算了,我也不怪你,所以你把車停在哪裡。」
  「你不是跟他一起來的?」
  年跳了起來像被人踩到尾巴「你試試看用我這樣的高度來看世界,試試像狗一樣爬在地上,身邊還一堆走來走去的人不斷擋住視線,我還要避免被踩,看你這樣還能不能說出我怎麼不認路的話。」
  「沒有關係,沒有關係,反正我記得」老呂雙手像蝴蝶翅膀一樣甩動「你們兩個只要跟在我後面,就會船到橋頭自然直。」
  過了馬路又走了幾分鐘,鑽進無比狹窄的小巷要橫著走才能穿過,繞過了三個不同的榕樹,終於在遠離市中心處找到了車。
  老呂的車只能用老舊來形容,甚至感覺用這兩個字還太新了,車的款式是那著老電影著會出現的車但少了幾個零件,不僅車身上沾滿灰塵車窗上也黏著沒清掉的泥巴,它看起來只差點輕微的失故整台車就會散掉,老呂拿著鑰匙剛插進鑰匙孔,肩膀就被抓住。
  「你想要幹甚麼?」
  「幹甚麼?當然是開車啊。」
  「你開甚麼車,現在你也只能做到後座去,讓我開就好了。」
   「我都不知道你考到駕照了。」老呂笑了笑回道「怎麼你突然這麼積極,抱歉了,但你也知道這台車的脾氣,它只有我能夠駕馭。」
  「假如可以的話,我也想輕輕鬆鬆地坐在後座,」芳清嘗試想從老呂身上搶走鑰匙,但他卻像變魔術一樣鑰匙一下出現在右手一下又消失到左手「但你剛剛喝了那麼多酒,我可不放心,到時被警察攔下來你又怎麼辦?」
  「小林啊,要我說幾次你才懂,我可是仙人,仙人只有在自己想醉的時候才會醉,就算我喝下一整湖的酒,我也會清醒像的喝完十幾瓶咖啡。」像魔術師玩弄硬幣一樣,鑰匙在他指尖上飛舞「而且我更應該擔心的是假如讓你開我的車它可能會壞掉,畢竟今天雖然沒有車禍之災的機會,但可還是有器物破損的氣象。」
  「你可不可以聽我說話」放棄從老呂手中搶走鑰匙,芳清長嘆了一口氣「我是在擔心等下假如被警察酒測,你身為仙人有甚麼方法瞞過去嗎?我可不記得上次你做了甚麼?」
  看著老呂臉上開始出現思考的樣子,芳清又說道「而且你剛剛說仙人不想醉就不會醉,那你現在想醉嗎?畢竟過了很長一天的人可不只有我,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猶豫再三老呂才將鑰匙交出,芳清接過將車門打開,熟悉的難聞古龍水味撲鼻而來,老呂平常倒底都在這做了些甚麼才會有這種味道,憋緊呼吸芳清先將背包丟進前座接著才爬進車中,轉動幾下將引擎給發動。
  「就跟你說吧,老呂,這台車哪有甚麼脾氣,我這不就發動了,只要用點小技巧就行。」
  「行行,你說的算,只要小心不要把它用壞就好了。」將年給抱起放進車中,老呂才搖晃著腦袋坐了進去「所以你最近過的都還好嗎?」
  芳清小心的撥弄著方向盤沒時間回答,他戰戰兢兢地將汽車駛出停車位,老呂本想提問被年狠狠的瞪了一下就不敢說話,只好將頭轉向車窗,抿著嘴瞪著街道昏暗的景象。
  老呂的手指反覆的敲打大腿,不像一般人只是無意義的揮動手指當老呂敲打膝蓋時他的手指不斷變換指訣,卻不想他這散發不滿的舉動惹來了年的不高興,看著手指像小蟲一樣扭動著,它原本就很飢餓的肚子變的更加難以忍手,再加上想起眼前這傢伙在自己等待的時候躲到酒館吃香喝辣,一時被飢餓沖昏頭它竟然咬住了老呂的手指。
  「啊,你在搞甚麼鬼。」邊叫著老呂邊將年給推開。
  促了一口,年惡狠狠地露出獠牙「不是很愛算嗎,怎麼沒有算到這種事情發生。」
  老呂皺著眉頭,用手狠狠打了年的頭好幾下說道「壞狗狗,壞狗狗。」
  「你這只會好吃懶做的酒鬼,稍微給你幾分顏色就以為你是誰了,來看看本大爺如何教訓你。」
  年背弓起準備好戰鬥同時它的體型也越變越大,老呂手捏劍訣金光從指間散出,注意到後照鏡上反射的光芒,芳清將車開離車道停在一旁,轉過頭吼道「你們到底在搞甚麼鬼啊。」
  兩人一看芳清生氣,他們同時指著對方說道「是他先開始的。」
  用鼻子哼了一聲,芳清用手拍打著方向盤說道「你們的年紀也已經是我的好幾倍了,怎麼還像個小孩子,就不能好好的相處嗎?」
  「好啦,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忍受不住芳清的瞪視年低頭說道,不滿老呂只是在旁邊像塊木頭彷彿不甘他任何事,用後腳用力的踢他一下。
  「怎麼了,關我甚麼事。」看到芳清的怒視他趕緊改口道「啊,沒錯,抱歉忘記說了,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跟他吵架,儘管有一部分也是他的錯,還是對不起。」
  看著兩個像小孩的兩人,儘管道歉他們還是劍拔弩張的瞪視著彼此,這兩人怎麼比中學生還要難教,他們難道就不能有一秒不吵架嗎,嘆著氣芳清再次轉動鑰匙將車開回道路上。
  車沒開多久,就又聽到年沙啞的聲音「芳清,芳清。」
  「怎麼了?」
  「我們甚麼時候才吃晚餐,可不是所有人都像我旁邊坐著的自私鬼是個只要照陽光的植物,而且現在也已經七點了。」
  「我們可以等回到向楊區再找家餐廳,我也已經很久沒吃張家小館,可以去嘗一嘗他們的菜有沒有變味。」
  「但芳清我現在肚子已經餓了。」
  「我想想,」看著高速公路他嘗試集中精神,為了散發煩躁他抓了抓頭「我背包裡面可能有點東西你可以吃,我記得有幾個巧克力條。」
  「喂。」一聽到有吃的,老呂就將目光從車窗轉回來,快速的抓過芳清的背包,與此同時年用自己的肉球不斷推打他,卻抓不住他絲毫注意。
  「喂,芳清。」
  「怎麼了,你們又再搞甚麼鬼。」沒注意到老呂的聲音夾雜著些許的顫抖。
  「你背包裡面只有巧克力條的包裝紙,記得有空的話要整理一下包包。」他清咳了一聲「還有為什麼你的背包裡面會有一把槍。」
  這才想起之前在車站拿到的東西,回想起那段經歷感覺像好幾天前的事,自己真的累了,真想躺在床上好好休息。
  「不用太緊張,那不是真槍是氣槍,只能驅鬼,老哥他給我的。」
  「起文給你的嗎?他真的很寵你,他都沒送過我半個東西,」端詳了許久老呂才看出區別「話說,這旁邊的子彈我可以感受到裡面的仙氣,可以給我一兩顆嗎,我肚子也有點餓。」
  年瞪著他說道「你不是剛剛才吃過,怎麼現在就餓了,你是豬嗎。」
  「怎麼會,但這東西我聞起來就跟瓜子一樣,嘴不禁就想吃點東西解饞。」他拍了拍大概是年肩膀的位置「不需要你吃不了這東西就這麼忌妒,不用擔心,回到向楊的時候我會在幫你買個罐頭。」
  年翻了翻白眼不想在理他,芳清知道自己不管再說甚麼都無法阻止他把bb彈塞到嘴巴中,只好說道「你節制一點,那東西可是老哥給我用來防身的,不過假如只有一兩顆的話我可以讓你吃。」
  一聽到可以吃,老呂就從彈夾像倒牛奶糖一樣倒了好幾顆子彈的手中,他快速的彈了幾顆到嘴巴中,咬了咬有股檀香味還挺香的,老呂吃完還留了幾個在口袋中,準備等之後感到嘴饞時再吃。
  拍拍了肚子,老呂眼睛直視著芳清的後腦勺說道「你準備好談了嗎,我看你的狀態並不怎麼好?」
  年將眼睛撇向窗外不斷開過的路燈,雖然不滿意老呂的決定但也不打算阻止他,有些話與其憋在心裡不如直接講出來。
  「你是想談我對於陸爺去世的想法嗎?我雖不是很高興聽到這消息,但我可沒悲痛到沒辦法自理,他已經老了雖然走的方式並不是想像中的樣子,但我早有心理準備。」
  「我知道你現在大概覺得自己沒有問題,但悲傷這種東西不是這樣運作的,它往往會在你最不注意的時候攻進你的心,現在我們能面對面的談話,但到時候假如只有你一個人然後又感到這種心情你又要找誰談話。」老呂感覺眼睛變的些許濕潤而緊閉了下「總之我想說的是假如想談的話,我跟年還有你大哥跟阿惠還有小蕭,所有人無論何時都有空。」
  沒有任何回應只有無盡的寧靜,要不是車子偶而撞到馬路上的凸面彈起發出些許碰撞聲老呂還以為自己聾了。
  聽著芳清細微的呼吸聲老呂想到,沒關係就算他在怎麼想裝啞巴不想說話,不代表他聽不到自己講話,過了大約兩三分鐘的沉默老呂又說道。
  「我也認識老陸不知道多少年了,身為一個仙人像他這種過了很久還是存在的人總是給我一點安慰,而且他還有很好的酒量總是找到機會陪我喝酒,酒肉朋友總不像其他人說的一樣好找,特別是像他這種酒友。」
  說到這老呂發現自己的聲音中夾雜著些許哭腔,他努力忍住嘗試振作「說來好笑,活的越久就越不喜歡失去熟悉的東西,明明我也知道他不可能陪我喝酒喝到永遠,但我心裡總有一絲絲認為這荒唐的奇想是真的。」
  「你知道當初是我給他喝第一瓶酒的嗎?嘿,老陸他當初喝一兩口就臉紅了但還是死不肯放下手中的酒杯,我那時就知道他絕對可以成為我的酒友,因為他跟我不一樣不是為了忘記甚麼而去喝酒。」手不斷抹著眼睛,已經止不住潰堤。
  老呂酒醒了,他平常總是想的很多,無時無刻都在卜算萬事萬物發生的機率,因此他才需要喝酒,為了弄亂自己的腦袋到凡人的等級,不需要再去想事情,但現在他醒了,所以他需要認知到他之前不願去想的事。
  「幹甚麼那天我要到夜市去,他死了完全是我的錯,我假如在那的話就可以阻止了,我到底算甚麼仙人,照理來說仙人不是應該能做到任何事情的嗎?」
  老呂的話變成無止境的咕噥,旁人完全聽不出他到底在說些甚麼,年眼神複雜的看著,最終還是決定不說甚麼,現在他這樣也好將心情給發洩出來,芳清收緊呼吸專心看著馬路嘗試不去想後面的哭聲,黃澄澄的路燈不斷在車窗上閃過,但他的思緒還是不禁飄走,一個不願是自己的想法浮現在腦海中,為什麼那男人哭得那麼大聲,假如他真的表示抱歉當初他就應該在那幫助陸爺。
  將收音機的音量調大,但還是無法掩蓋哭聲,幸好並沒有忍受太久這樣的聲音,芳清看著遠方市區的燈光越發明亮,他們回到家了,回到向楊區。
  回到市區芳清趕緊開往他記憶中張家小館的位置,車上自設的電子鐘上時間雖還早,但這裡的餐廳大都很早關門,更何況他怎麼能知道這台破舊車上的時鐘時間是不是準的,誰知道老呂平常都在它身上倒股甚麼。
  意外的當他們抵達時餐廳看起來生意好得不能再好,完全沒有要關門的跡象,但也由於人太多,感覺等到能吃飯的時候,大概都要進入深夜了。
  由於家的位置在山上,同時上去的道路也沒有多少路燈,所以芳清儘管很想在這邊吃,還是走上前點了外帶。
  老呂在車上待著安靜的沒說一句話,所以芳清也就不幫他帶食物,年雖然也沒下車,但它跟芳清點了許多烤鴨烤魚的菜色,這些比他吃的還多,它到底多久沒吃飯。
  按了幾聲鈴等到櫃台人員走過來,拿著菜單芳清正準備要點菜,卻發現櫃檯人員的臉是他不久前才在台北看過的臉,渾圓的鼻子細細的眼睛是章和善且溫和的臉,但比起台北的多了更多皺紋以及白髮。
  「您不在早餐店打工了嗎?」
  「沒有喔,只不過是晚上的時候我會在這邊工作,」菩薩一臉慈祥地笑著「小芳清,倒底是甚麼風把你吹回來了,我以為你平常台北的工作很忙。」
  「您沒有聽說嗎?」
  「聽說甚麼。」
  芳清深深的吸了口氣,這感覺真的很奇怪,明明早上就是她告訴我的「陸爺他最近去世了,我是回來參加他葬禮的。」
  「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明明前幾天他才跟我打招呼。」看著芳清越發蒼白的臉色,菩薩說道「抱歉,你可能現在不想談論,我能理解,而且要吃飽肚子才能想事情,所以你想要點餐了嗎?」
  點完餐點,芳清走到門口找了張椅子坐下,餐廳裡面聲音萬分吵雜,就算坐了這麼遠還是能聽到,其中小孩的叫聲之後往往伴隨著家長的怒罵,很多家庭都會過來這裡吃晚餐,畢竟這附近餐廳很少,好吃的就更少了。
  聽著裡面傳來的聲音,芳清感覺自己能理解年為什麼不喜歡都市,五顏六色不停閃爍的燈光,夾雜在一起形成巨大雜訊的人生,一切原本習慣的事物突然使人感覺煩躁想要跑到一個地方獨處,不想聽到任何聲音。
  沒多久菩薩跑了出來左右手各提了兩個袋子,芳清付錢接過還有熱度的袋子,食物的香氣伴隨著水蒸氣傳到鼻子中,聞起來他們的廚藝絲毫沒退步。
  要走之前菩薩在芳清耳朵旁低聲說道「我幫你在裡面加了幾個滷味,是我自製的,口味好不好記得跟我說。」
  低頭道謝了好幾次,芳清才回到車上,一上車就是年就大聲的說道「你到底跑到哪裡去了,我都快餓死了,快點把食物拿給我。」
  「我們不能在車上吃吧,畢竟這是老呂的車,弄髒了該怎麼辦。」
  老呂臉趴在窗上擺了擺手,儘管沒在哭了心情還是低落「沒關係,這也不是甚麼名貴車,而且我肚子也餓了。」
  他們將食物拿出來放在座位上吃,年激動的用前爪撥開餐盒用力的用獠牙將雞肉給撕裂,儘管沒說芳清還是幫老呂買了一盒四季豆,他有氣無力的用手抓起一顆豆子丟進嘴中咀嚼不斷重複。
  芳清快速的用筷子將飯扒進嘴中,偶而會將一兩塊滷味夾進飯中扮在一起吃,儘管滷味很有滋味,芳清卻只顧把所有東西往嘴裡塞,思緒如同亂麻沒有時間品嘗,希望能盡快把飢餓感清掉接著就上路。
  他把清空的便當盒丟到一旁的座位上,「你們抓好你們的食物,在吃下去太陽都要下山了,所以我開車了。」
  轉動鑰匙好幾次車才發動,由於車的速度並不快,所以年與老呂也還在慢慢吃著。
  芳清看著夜晚的顏色逐漸佔據了天空,因為他們已經回到山上,車頭燈成為他們除了月亮僅有的光源,雖然目前為止它都沒有出狀況,但車前頭小片的白色區域能看清並不是很大的幫助,芳清只能小心的開著,並期望自己不要開到一旁的深溝中。
  當芳清好不容易將車拐了個困難的彎,突然一柱亮光從樹叢後面直射在道路上,有幾個人站在那裏,他們都穿著咖啡色的衣服,剛好奇為什麼會有人待在這,就聽到個尖銳的哨聲,以及用力的喊著「停車。」
  將車停下,那些穿著咖啡色衣服的人走上前來,其中一個看起來像是領頭的人敲敲了車窗,讓芳清把它搖下來,直到這時芳清才有機會看出他們身上的穿著,那是軍服而且不是現代的那種而是以前國民軍的款式,原以為只是自己看錯了,但他們背上槍枝在燈光照射下看起來並不像幻覺。
  軍官眼神瞪著,像是他是個天大的罪犯「你們是要去哪裡,這麼晚了怎麼會來這地方。」
  「我們正要開車回家,我們的家就在山上。」
  「山上。」軍官鼻子用力地哼了一聲,「真是個方便的藉口。」
  「但我們的確是住在
  「住口,我叫你說話的時候你才能說,還有叫我長官,講話怎麼沒大沒小的。」
  芳清看著地上確認這幾人都沒有影子「抱歉長官。」
  「假如我發現你們有通圖匪諜,我一槍就把你們都斃了,聽好了,不要給我想搞任何小動作。」軍官將步槍抱在胸前「把證件給我乖乖拿來,後面的你也一樣不要以為不出聲我就沒看到,把證件也給我拿過來。」
  芳清將背包放在膝蓋上翻找了一會將證件拿出來,同時也偷偷確認了槍還在裡面把它從黑盒中拿出,老呂則拍了拍口袋不斷翻找,在軍官等得不耐煩面露凶光他才將身分證從乾扁的錢包拿出遞上前。
  軍官瞇著眼睛嘗試在昏暗的燈光下看清證件,正當芳清以為這一切都結束的時候,軍官動了動手指,他與其他的官兵拿起步槍指向他們。
  「你們的證件做的很不錯,我不知道你們是從哪裡拿到偽造的,但81年出生你以為騙的了我,所以要不你們走出來一五一十的跟我報告,要不我們就一槍斃了你們。」
  知道無法再拖延下去,芳清將槍從背包拿出來,扣動,沒有子彈只有僵硬的卡動聲,嘴巴剛吐出聲「幹。」背後老呂就從口袋掏出子彈手擺劍指擲了出去。
  子彈在空中轉型成淡白的劍身,老呂清清揮動了下手指,斬斷軍官朝芳清射出的子彈,並切過槍身穿過他的身體,軍官的身體如同白霧一同消散,與此同時其它的官兵也朝車子開槍。
  轉動劍身使其如同游蛇在空中移動,迅速的咬穿所有子彈,指改為掌用力一揮,子彈射進一旁的樹幹而官兵的身體都被一斬而斷緊接著就化為白霧消失。
  驚魂未定喘了好幾口氣,芳清才敢把頭轉到後座「那是甚麼鬼?」
  「早之前我不是說過器物有可能會破損你看槍不就壞了,剛剛我那是用御氣激出子彈中本有的仙氣將他們斬斷。」
  「不,我是在問那倒底是甚麼鬼?」
  「啊啊,你是在說這個」老呂點了點頭「他們是幽魂,沒有察覺自己已經離開人間的死人,但沒有厲鬼的強度,只是如同過去的回音重複做著同一件事。」
  「我當然知道那是幽魂,但幽魂不是每隔斷時間就會出現在同個地方,我在這從沒見過他們?所以他們是倒底是從哪裡來的。」
  「當附近有強大的陰氣停留的時候,本來較弱的魂體也有可能變成幽魂,他們可能就是被喚醒的。」老呂眼神變的銳利「這是因為誰造成的你應該也知道。」
  芳清靠在後椅上,看著灰色的車頂,想到的是陸爺的笑容和他現在已經死的事實「是那個惡靈。」

創作回應

更多創作